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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六十二章 囹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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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有人逼你说出这样的话。”他拉下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摇头,将手抽回来,疲乏地对他说:“这些就足够了。以将军慧眼,必然看出我方才句句属实。抱歉,这个我才是真正的我。我离开家有十年,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十年后她是什么样,谁能预料呢。”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不明白。”

“看在太一神的份上!”我大声咒骂:“你装什么无辜?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们的婚约就是一场联姻?啊,不,我们的婚约甚至没能达成。今天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发誓你没有调查过我的来龙去脉,不曾掂量过我在周家的份量,你,敢,吗?”

“不,”他迟钝地答到,“我没有。”

“政治家处理危机的方式,完美极了!”我笑出声来,尽管肋骨下面那颗砰砰跳着的玩意儿痛的让我受不了。

值此针锋相对的关头,我降低了声音,示弱似的问他:“你现在,还想要我回转么?”

“我们回去。”他眼神坚定全不似作伪,“你所说的不过是个误会。我们的婚约依然有效,虽然公瑾不在了,我仍会替你找寻族亲主持婚事。”

“别乏味了。”我挥手,像是把我们之间的距离划的更分开一些。我问他:“你就那么喜欢看到我假装天真的嘴脸吗?你依然急于讨好周家的族人吗?尤其当他们手中再无军权。”

“你……想的太多了。”

“抱歉,”我笑笑,“我知道我所说句句都是事实。现在,你可以做出你的决定了。”

他像衰老疲惫到极点的人,按住膝盖在床沿落座。

“我等着你的决定。”我打开房门站在屋檐下,平静地说。啊,此刻多么希望天空降下一道闪电劈中我,那我便可顺应情景吐出一口鲜血悲壮谢幕。然而四周是那么安静,先是彻底的静,忽而一滴雨砸到我的额头,一滴又一滴。

下雨了,秋天来了。

院子门口我遇见了执刀的从苍,他迟疑地问:“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失魂落魄,狼狈推开他伟岸身躯,逃出了院子。

穿过泥泞马道钻进路旁的树林,我提着裙子一气儿狂奔到半山腰。无数飞虫扑向面颊,我挣扎着将裙摆从荆棘的捆绑中解救出来,手臂被不知名小虫叮了一口。我没有驱赶它,而是注视它吸血后抽搐着死去。这又何苦呢?可怕的为情所困的失魂落魄呀,此刻我甚至无法组织一次有效的思考。

从远方大海吹来的风,携裹着淡淡腥气在山谷间奔流回环,淋淋乱雨扑打在面颊,沉郁的冰冷将我浸透了。悠扬笛声在这一刻响起。受到蛊惑似的,我身不由己迈动双腿,跟随清亮音色一路寻了过去。

山麓的另一侧,柔软落叶铺展开的地毯上,跪坐于地、盘起长发的女子娇俏地偏过头来,扬扬手中竹笛,与我抛了个媚眼。

“新雨后秋色甚好,愿意和我一道出游吗,周夫人?”

我晕晕乎乎的脑袋登时清醒了:“是你?!”

从大树后闪身而出的正是董源,在这荒郊野地,我可不认为与他乃是偶遇。

他负手而立,眼中带着残忍的喜悦:“一路追随,总算和夫人会面,某不胜荣幸。”

来不及分辨他话中含义,我只觉脑旁劲风一闪,忙侧身险险避开,定睛细看,原来是那紫衣少女将竹笛拆解拼作短剑,正挑衅地指着我。

女子出手时招招狠厉,怨毒目光更令人心凉。我静下心与之拆招,不过十来个回合她已落为下风,遂于百忙中回头对董源道:“看住你家小丫头,误伤了她我可不赔。”

漫天飞落的红叶仿若帘幕,将我与他分隔在不同时空。董源不疾不徐地回答:

“周夫人好身手。只可惜,您在对敌方面太缺乏经验。”

“什么?”

刺眼的光芒从四面升起,耳内嗡嗡作响,熟悉的眩晕感逐渐将我笼罩,我失去了视觉与听觉,徒劳挥舞着手臂。

很显然,落叶的遮掩使我忽视了地面泥土的不寻常,笛声则引诱我踏入具有迷乱心智效力的阵法中。旋即,我听到背上传来咚的一声,后颈火辣辣地像被铁锉锉到,混合着落叶与泥土的地面迅速向我扑来,我的呼吸放缓,眼睛上翻,一秒钟后失去了知觉。

现在我拥有了和人宣讲“一记闷棍味道”的资格,那可真是……唔,令人终生难忘。在二十八岁的整个生命里,我挨过别人的拳头,遭到过无数白眼和诅咒,甚至被咆哮的野兽啃过一口,但我绝对没想过,会有遭遇背后一记闷棍的一天。

当我从冰冷而火热的疼痛中苏醒,一时占据全部思维的,不是我处境危险,而是被俘这一难堪的事实。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被牢牢缚住的双手稍稍触碰地面,马上能感受到滑腻的液体。凝神闻一闻空气,苦涩且咸,像是……对了,动物筋腱晒干后散发的奇怪味道。

完全的黑暗,捕捉不到一丝的光线。又过了很久,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油灯的光线在眼前晃动,这微弱的光芒刺激得我接连不断地淌着泪珠子,故而不得不赶紧闭上眼睛。

一连串复杂难懂的语言由来者的口中说出,另一个人也飞快说了一长串,音调柔和仿佛哼唱。一只冰冷的手按到我的手腕上,随即有人掰开我的眼皮探了探。少顷,两人的脚步声远了,但不一会儿,又听到有人进来,董源那懒洋洋的调子在面前响起:“原来您醒了。”

我捂住眼睛,仍然难以承受刺眼的灯光。董源见状,移步挪远了油灯,随即持着样东西在我面前一晃:“还认得这物件么?”

我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董源收去了那枚麒麟玉佩。我不敢睁开眼睛,咳了几声,笑到:“神医你神机妙算,咱自愧弗如。”

这句巧嘴立马换来他扬手甩了我一巴掌,直打得我摇摇欲坠。我狼狈挣扎着坐直了,偏头往地上唾了一口,“干嘛,这就不耐烦啦?”

“我可不是那一群娘娘腔的贵公子会对你客气,快说,使用这麒麟玉的口诀是什么?”

“你这就问错人了,我也才从孙将军处偷来,拿到手没焐热就给你取走了,我哪儿知道。”

他反手又给了一记耳光,打的我耳朵嗡嗡直响。我舔着被打破的嘴唇,很是无辜地向施暴者展露傻笑。

借着烛光我发现身处一个石洞之中,四周是突兀的怪石和绿油油的青苔,一眼望去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尽头。

董源命人拖着我往一个方向走,不一刻人停下,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利索地将我绑在一根木柱上。木柱刻满浮雕,烙得后背伤口火辣辣地疼。于是我扭头又吐一口唾沫,险些吐到他脚上:“神医你连往日的交情都不讲,既是请人作客,礼数可不够周全。亏得还是有求于我呢。”

“嘴这么硬。”他踱步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颚:“脸这样好,还真舍不得多打。你可想清楚,这好好的脸蛋留下疤,你以后还怎么见人?不如现在说了的好。”

我失笑:“神医这样的说辞对我无用,与其那什么急了跳墙,不如改换战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能不能打动我?”

“奇怪。”他盯着我,目不转睛地说。

“嗯哼,哪里奇怪呢?”我反问。

他围着我慢慢地转了一圈,我随着他的动作扭头:“你想到了什么叫你的脑袋灵光一现呢?”

董源道:“周都督的侄女自应养尊处优,没想到她挨了两巴掌还和没事儿人似的,你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月黑风高之夜,你派人刺杀还被她逃了过去,小小两巴掌算作什么。”

“真聪明。”他假笑:“那次原也不是要杀你,实在是你身边几个惹人烦的紧。可惜,我没时间在这与你叙旧。快些从实招来。”

“说出来,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给你的好处,就是让你儿子还能再见到他亲娘!”

“月初我已经把名单给了你,你却还绑我,言而无信非君子。”我斜视他。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他大怒:“你这奸猾之徒!那些个人早已经被孙权笼络了去,全无一用!”

噢,我是不是忘记叮嘱他一句,那份名单正是来彦出卖掉的所有人呢?

这会儿他口出一连串闻之惊悚的咒骂,夹杂许多恐吓。

“我不在乎。”我早料到他这反应:“一旦你弄死我,你再也拿不到要的东西,孙权更饶不了你,而你手里的力量不足与他抗衡。我看啊,不若将我放出,看在阿虑面子上,我替你向将军求情。”

“你!”浪费大半天时间,他没想到我居然敢于反过头去威胁他,大怒着甩手而去。

我靠在柱上开始闭目养神。好在除了给的吃食分量只够喂饱猫咪,在旁看守的人并没有为难于我。

之后我渐渐弄明白了董源绑我的动机。来彦说过,董源加入“束”有五年之久,他很会钻营,手中机巧地掌握了袁术身死后淮南部分的“束”,起初他试图以此为基石起兵反曹,不知怎的失败了。

以行医救人为幌子,隐匿到当权者身旁伺机而动,实在是顺理成章不留痕迹呀。

不算十分高明的花招,我应该有所察觉的,唉,为何我再一次麻痹大意?为何不肯将阿虑出生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彻底追查下去呢?对此,孙权他到底又瞒了多少?

话是这么说,我怎么好意思怪他,比起他,我隐瞒的事件和问题只会多不会少。

我曾作过假设,董源他要挟我不成,会转而试图窃取麒麟玉佩。没想到这厮如此的沉不住气,直接简单粗暴将人绑走。

董源气恼我不肯妥协,但并不许手下严刑逼供。他每天气哼哼审我,却一无所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这还是审讯之人说给我的,身处暗无天日的石洞中,我无从分辨日夜。他讥笑孙权无能,半个月了连我这样一个大活人的影子也摸不到。

又过了几天,我被他转移到石洞的另一处,五花大绑在一道铜柱上。我瞪着他,他取了连接铜柱的镣铐卡住我的双脚。

我大叫:“喂喂!我根本没打算逃跑,你凭什么给我戴这个?”

我又骂了几句,发现没效果,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骂啊,怎么不骂了?你不是三天骂人不带重样吗,没力气了?”他狠狠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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