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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八章 次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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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襦条,由官府颁发,相当于通关文书。

只剩我一个人在房内,我摘掉身上装饰物,重新束了头,打包行李,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次尝试控制情绪——掩藏真实,表露假象。心跳的很快,手在颤抖,但镜子里的脸依然平静无波。

对孙权这样少年老成的人来说,只有无计划的计划才能侥幸得以成功,如果之前我表露过一丝一毫逃离的念头,恐怕今天就无法享有这一份有限的自由。

正如最狡诈的惯犯逃不过有经验的侦探,一切计划都不是完美的,它总有破绽,总会留下蜘丝马迹。但一个疯子作案的话,再有能力的探案高手也会头痛,因为没有规律,没有逻辑,没有可以推断和掌控的线索。

清晨睁眼起床,当无可遏制的逃离的念头出现在脑内,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随即意识到这决定是明智的,再也不会有比今天更好的契机。

我取出缝在胸衣里的玉佩,咬破指尖将血涂抹其上。血液被这块饮血的玉佩迅速吸收,颜色转变为猩红。它强大的力量抽丝般散逸而出,充盈了内室,床帷很快涨开飘起,无风而动。这紧密的逼迫令我流汗不止,我艰难地移动脚步来到窗边,放掉木扣启开窗扉。

轻声絮语穿越窗口飘向天际,而后是尖利的一声长啸,脚下的土地跟着颤抖不已。时间的流逝逐渐在加快,投射在院内花丛中的云影快速变动着,而无人察觉。

我用布条缠住手指,握住玉佩步出房门,在屋子内外简单划出个小小的迷惑阵法。宅邸内诸人僵硬地各司其责,对我之所为视若无睹。侍卫们带刀漫步巡行,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我的存在。

做完这一切早已经大汗淋漓。乐菱果然有远见,是我穿的太暖和了吧。

我走到大厅吩咐人把孙虑带来,再传午饭。很久以前,我已经学会在任何糟糕的状况下保证身体质量,只是这么些年来顺心随意,极少碰见需要依靠意志力进食的情况,可见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午后我亲自来到后院套好马车,牵出最不起眼的一匹花斑马,借口郊游,带着阿虑和两名侍女大摇大摆离开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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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我与珠儿等几人已在城外二十里的树林改换了装束。

乐菱抱着孙虑,困惑不已地打量几位持刀接应之人。我对她说:“你随我一道走,候风头过了再回家。”

斛珠哭着不肯离去,我叹息到:“三个女人,一个孩子,你说我们往哪里跑?珠儿听话,小姐答应一定去看你可好?我没忘记答应了为珠儿介绍一位良人呢。”

她恋恋不舍地撒手,带着自己的小包裹,踏进马车离开了。

我站在树枝的阴影处,失神凝望马车离去的方向。我对自己说,都是过客,都是过客而已。

乐菱站在身后不自在地扯着身上的乡妇粗衣。我回头,微笑:“娘子,咱们回家吧。”

仓促间,这次只有四名“束”的成员响应并护送我们。他们的武功有高有低,唯轻功一律极厉害。

一路遇到的盘查队伍不在少数,幸好江南地广人稀,越往南官道上的驿站间隔就越长,显然是地方官员偷懒的结果。

南方因着地形所限,这关隘说来有点可笑,有些只是钉一个简易的路障在大路最显眼处,派两个歪瓜裂枣的小卒子吆喝站岗。附近百姓哪敢得罪当兵的,除了乖乖缴纳过关赋税,时常还得附加额外的菜蔬等食物作为孝敬。至于外来人,没有作为过关凭证的襦条(注1),一律不放行。

一行人自然不会被这“严苛”的关防吓倒,绕过盘查的关隘,直接从山间的小路便可以轻松通过。

乐菱抱着阿虑坐马车,我和其余几人皆作青衣短打的装扮,前后各两名侍卫快马而行。

“主上下一步的计划是去往哪里?”他们四个的领头,一个面目相当凶恶,名字与他的外貌相得益彰,叫做从苍的向我请示。

我示意他取出地图,将富春到新都一线划出一个圈:“如今的情形看来,会稽一个郡的范围内都有人在盘查,新都可去得?”

从苍凑过他毛茸茸的大脑袋来,端详我手中的地图,片刻后说到:“若主上坚持,也不是去不得,不过恐怕需要经过重重山林。”

“那不行,我儿子小小孩童,受不得林内瘴气。”

他于是急忙转身,和身边另一侍卫吆喝到:“李仁,你小子是富春人,可知这附近哪儿有集镇?”

他们一边商量去了,我紧握着剑柄的手和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下来。

周瑜说的很对,每家自有它自家乱七八糟家务事。和这四人逃亡三天以来,我明显地察觉到他们几个内在难以控制的血性。话说回来,誰让这几位之前是被大头像通缉的山贼呢。

休息的时候乐菱给孙虑喂果汁,小朋友咂咂嘴吧喝的好畅快。我瞥了几眼,道:“怎的就吃点儿糖水,米糊在哪,拿来喂给他。”

“公子不愿意,奴婢也没有办法。”

“臭小子。”我来到他面前,气势汹汹地喝道。

他睁大眼睛看我,嘴巴撅起,“哇”的一声,显然对我充满好奇。

我唠唠叨叨地说:“八个月就给你断奶,你现在连哭都不哭一声,真有个性。

他吮吸着手指头,漂亮的绿色眼睛里带着好奇的光芒。于是我抱他在怀里,和他咕咕囔囔:“儿则,把你从你爹爹俚那里带走,你怪你姆妈无不?姆妈也是无法。”

他小小的身躯带着婴儿特有的奶香味,软软的嘴唇亲吻我的额头,我一瞬间就有了落泪的冲动。

这孩子是不是太懂事了一点?我狐疑地扯扯他的脸颊:

“你晓得我说什么?”

他点点头。

我简直张口结舌,继而激动地喊:“乐菱,你过来,这臭小子晓得我在和他讲话!他和我点头来着。”

她忙将孙虑抱过去,尴尬地说:“小姐,您怎么了?这样抱着小公子,他的脖子没有支撑,自然会点头。您看,他脖子一歪就流口水的。”

我低头细细一看,阿虑果然傻乎乎地笑着流下口水,顿时失望的不行。

我和乐菱说:“无论如何你哄他吃些米糊下去,小孩子挑食,会饿坏的。”

这一天的傍晚到达浙江出海口,从苍和一名去打探消息,李仁与另外一名叫莫钰的侍卫带我们到客店歇脚。

一路上乐菱一直脸色不好。

“你还好吧?” 我到她身边问。

她面色通红,蚊子一样哼哼:“小姐……”

“记住叫我公子。”

“诺,公子,奴婢……妾必须沐浴……更衣。”

我见她大有窘迫之色,不由眉头一皱:“你不舒服?”

“公子。”她脸更红了,“妾正逢月事……”

我张大了嘴巴,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尴尬,好容易才挤出一句:“呵呵,我去给你叫热水。”

太一神呵,为何我一个女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尴尬!我正了正步子,到楼梯口喊:“店家,一号房间弄一桶热水。”

许久不得回应,店家也许不曾听见。我有些不满地步下楼梯。

楼下客人熙攘往来。光影流转,大厅角落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侧身避开我的目光,修长手指在斗笠边缘一摁,迅速起身离开了。

我本能地竖起了全身的寒毛,那背影太熟悉,熟悉到不真实,可那又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于原地愣不过数秒钟的功夫,待冲入门外街道,摩肩接踵的行人早将其人淹没。

回屋后我紧紧抱住了阿虑,仿佛他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依靠。

“请公子和阿虑先休息一会儿,妾马上就好。”乐菱对我说。

我从惊骇中缓过神来,让孙虑趴在床榻中央,给他周围堆满枕头,还开起了玩笑:“娘子快去吧,甭担心我们爷俩。”

晚饭前从苍他们两人回来禀告,明日清晨会有一艘客船逆流向西开往新都。我决定在这和乐菱分别,并把莫钰派给她陪她回家。

夜里乐菱抱着孙虑,不由得红了眼眶。我柔声劝慰:“你已经尽力了,明天好好地回家去,若是有缘,咱们会再见的。”

她呜咽着:“小姐对奴婢有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奴婢舍不得小姐,也舍不得公子。”

“请不要这样说,你替我照看阿虑,阿虑也很喜欢你,这是我们的缘分。但是明天我们必须分开了。乐菱,你还年轻,回家去好好侍奉母亲,养育弟弟。”

“是……”

她含着眼泪睡着了,孙虑窝在她怀里睡得也很香。我注视着两人沉睡的面庞,情不自禁地流露微笑。

门被叩响,在寂静的深夜,这细微的声响显得尤为刺耳。

我拔剑出鞘,立在门边:“是谁?”

“公子,我们被包围了,您快准备一下,在合围前离开!”

我拉开门,从苍一下子滑了进来,以他那魁梧的体态做到这样优美的姿势实在滑稽,若不是时机不对,我几乎笑出声来。他胡须盘虬的黑脸膛上全是懊恼:“请您尽快突围。”

我简直无语了,这是在拍武侠片吗?孙权要抓我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至少不需要摆出十面埋伏的阵法。我深知他最怕家丑外扬,故才不肯大张旗鼓搜寻孙虑,我们也才得以顺利出逃。没想到在这繁华集镇,他忽然抛开面子要一把拿住我们。

我不知孙权做了什么样的陷阱,一下想出十七八个对策,立马又否决掉。我对从苍说:“不要担心我,我可以带着我儿子走,你拖住他们,务必保证那个丫头的安全!把她安顿好!明天日落前我们在海湾汇合,听清了吗?”

“诺!”

他闪身出门,我找出包袱倒空行李,把孙虑包的严严实实,绑在胸前。

乐菱被惊醒,叫到:“出什么事了?”

“嘘。别吵!”我捂住她的嘴,“别担心,侍卫会护送你离开。”

她一定吓坏了,脸色苍白,拼命点头。

我悄悄打开窗户,两手扳住窗框,回头对她说:“你会安全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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