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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五十六章 虚与委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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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起身:“是哪一位?”

那侍女不肯多说,福了一福退出去了。

这会是誰呢?我胡乱拾掇了衣裳,走去中厅迎客,暗道这厮总算不是绝情至顶……

我脸上原本带着几分笑意,待走进中厅时候笑容又全数冰冻。我对左右吩咐到:“你们先退下去。”

身后两个侍女齐齐应了一声,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心中懊恼,却不便在来人面前露短,遂大大方方地施礼:“董神医。”

他亦是草草回礼,玩味的目光自我身上扫过。

我眉眼一挑:“神医辛苦,处处的为我儿‘尽了本分’,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呵呵,草民乃是奉孙将军的命令,向您通禀公子的病情。”

我坐到他对面 ,一时即担心我的话语无法讨得此人满意而耽搁阿虑的治疗,一时又疑心他会乘我不察,以诡计达成所图……不禁心内忐忑不宁。

董源微微一笑,对我身后侍女说到:“我奉将军之命,与夫人有要事相谈。你们先退下吧。”

他们顺从地退了下去掩上门,董源得意地与我道:“夫人,变天了。如今这宅子内,您的话不如草民的好使。”

我试探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初见时你还救我性命,也不过半年功夫,你对我竟有这样深的成见,却是为何?”

“夫人言重,草民岂敢。此事实在无关私怨,我也是没奈何。”

他一眼看穿了我的企图,而我不好在隔墙有耳的情况下说的太过明显,只得道:“神医,我不能要求你体谅我的难处,但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东西。就请看在医者父母心的份上,把阿虑的病情向我讲明。我已经承诺过,若你治好阿虑,它日我定将你要求的东西双手奉上。”

“它日?此等期许实在的不切实际。”

我不动声色地问:“你要求怎样的条件?”

他低声到:“给我那一块麒麟玉佩。”

瞬间我几乎笑出声,好容易抑制住,语调颤抖的说:“呵,您……慢了一步呀,两日前,孙将军刚刚拿走了那东西。”

“噢,看来消息属实。那么草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虑公子现在的病情,草民勉强用药压制着,可这病症不能总是拖着罢。”

“我能为他做什么?”

他道:“夫人若想救他,最好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

“你要什么?”

“我相信以周夫人能力,现在列出一份两郡之内的成员名单不是难事吧?”

我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好,明日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夫人真是爽快人,为表诚意,草民不妨给您漏个底:若要根治公子的寒热病症,相当重要的一点,莫不过为他求一个‘魂瓶’。”

我讶然到:“此物凶险,我儿如何需要?”

他站起身:“此事草民来访之前已经禀告孙将军知晓,具体的情况,等他亲自和您解释吧。草民是来辞行的。”

“什么?”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您没有听错,孙将军已经答应放草民回归故里。”

混蛋!也就是说他在讨好了孙权那边之后,居然又拿这个信息来我这边做筏子,套取了我的消息。

我狠狠咬住后槽牙,接着笑说:“看来我这边得连夜赶工,才好在你动身前把名单写满呀。”

“夫人挺上道。”他似乎在调侃,“否则的话,那一个魂瓶的图纸上有些小差错,我很可能会忘记指正呢。”

我垂下眼皮:“董神医深谋远略,兰实不及。”

“夫人谬赞。我董源今日立誓,您将麒麟玉佩交给我的那一日,即虑公子康复之时。那么,容先告辞。”

送走了勒索犯,我按住抽痛的额角,给孙权写了一封不长的信。夜里他就过来了,他身上玉佩与剑鞘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在我听来如同天籁。

我几近失态地拉开卧房的门,站在门口傻傻盯住他。

“将军……”我喃喃。

他皱着眉头瞟了一眼我异常暴露的着装,严厉地说:“不要摆出这副模样,若不是为了阿虑,我绝不肯见你。”

我对他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伸出礻果露在外的细白手臂环住他的臂膀,他僵了一下,并没推开。

我泪盈盈将他拉进屋子:“将军,我知错了。虑儿他怎么样了?”

他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说:“不是已经遣那姓董的给你说过?”

我咬住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他不曾和我细说,你告诉我呀。”

他眼睛还是不看我,粗声粗气地叉开话头:“你信里说……重要的事情和我商议,现在快说,说完了,我还有公事。”

我偏过头,冰冷的脸颊紧紧贴住他颈部温热的皮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我暗笑,一只胳膊绕过他的颈子:“将军,虑儿今天可有发烧?他会不会瘦了……阿兰真想他,呜呜……”

他试着格开我的手,但我牢牢抓住不肯放,他到底松了手劲,改而搭在我肩上:“别乱想些有的没的。董医士很有些本事,阿虑不过在我们……吵嘴那天有点发热,之后的几天不爱吃饭。医士开了健脾益气的药方,他恢复的很好,傍晚还同登儿玩耍呢。”

我低低嗯了一声,心头的石块落下地,身体跟着也僵住了。脑内分明万般不情愿,可理智又残酷地逼迫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悄悄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你要替阿兰想一想,我五天没有见到宝宝了,如何不胡思乱想……”语到末了,已经带了几分哽咽。我本是装的很好,最后触动了多日的委屈,竟真的呜呜咽咽哭了出来。

他握着我的肩,推开又不是,不推开又不是。我乘他犹豫的一瞬间,张开手臂抱住他。

侧过头枕在他肩上,燃烧的烛火一跳一跳地映进我泪眼朦胧的眼珠中,片刻之内,我有些眩晕。我并不认识刚才那个扭扭捏捏的女人。那会是我周广兰做出的事情吗……可惜这就是真相。

我听到孙权深而且重的叹息,我也听到了来自内心,来自我灵魂之中的叹息,终于我还是丢掉了本性,在阿谀奉承的路途中愈行愈远。

我接着说:“将军有没有问那个侍卫,阿兰是去做什么?”

他哼了一声,我便晓得来彦必然是用了保住我的一番说辞,否则今日我决计见不到这人。

果然,他道:“那侍卫是你周家族人,原先也做过都督府的侍卫长。你说的是实话,不过——”

我忙起身,见他从袖袋里掏出那枚麒麟玉佩来:“此物是可是公瑾赠与你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诺。在巴丘的时候,叔叔那几天身体还好,于是送了这个给我。”

闻言他皱了皱眉头。要知道这人平日并不为女人的事情花心思,天性对这方面还是相当敏感的,然我自认与周瑜绝没有达到互送定情信物的境界,架不住心内虚悬。

倒是他放松了绷紧的面皮:“阿兰,我也猜出这东西是你叔叔送的……那天,我原是气昏头口不择言了。”

这是委婉道歉的意思了。我暗暗吃了一惊,顺势做出惭愧的姿态:“将军不要这样讲,是阿兰没有规矩。我本意在于和來侍卫打听一些关于叔叔生前的事情,后来……失了分寸了。”

“那你打听到了吗?”

我咬咬牙:“将军可还记得,在上虞平叛时,來侍卫调遣了会稽乌桑的一支队伍前去支援?”

那次叛乱于我于他都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闲暇时我们几乎不曾谈论这件事。不顾他不悦的表情,我一口气说完:“来侍卫叩见阿兰,是要我允他动用这块玉佩作为信物。阿兰不懂军要,但也知道卫队不可轻易调动。我之所以私下……咳,去见他,本意无非是想把事情问个清楚,以免将来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几句当然是胡诌,乌桑的卫队的确增援了反叛的行动,但靠的绝不仅仅是一块玉佩而已,何况我与来彦的谈话可没这么单纯。

“阿兰你从未提过。”

我把眼睛转向别处:“将军的管事忠心耿耿,调动卫队时他全程在场,这样重要的事竟没有禀给将军吗?”

他思考了相当长的时间,而后忽然笑到:“是我疏忽了,本来不过小小误会,咱们说清楚不就好了。”

他握着那透雕麒麟的玉佩,上头垂挂的九宫绦穗随着他的摆弄不停抖动。

我恨不能扑去将玉佩抢回手中,嘴里却说:“是。那么玉佩……最好交给将军保存。”

“嗯,你说的是。既然与军权有关,说明此物干系重大,待我将来龙去脉查清再还与你。”他说,顺手将玉佩掖回袖袋里。

见此我恨的牙痒痒,反应过来后立马缠着孙权蹭上他的脸颊。他先是迟疑的唤了我一声——生产之后我身体一直不好,他谨遵医嘱更不敢碰我,今天我主动送上门,男人的本性立时暴露出来。他把原本摘下搁在席上的配佩剑一脚踢开,一个公主抱把我抄起来抱进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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