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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 兰桡荡漾谁家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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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张公,指张昭。孙权对张昭很是尊敬,呼为“张公”。

注2:元复,指太史亨,太史慈之子。孙权以其父有功,养太史亨于府。

另:其实猫咪可能还没引入中国。

思及此处,我面上含了三分薄怒,嗔到:“可不怪的将军,我还没开口,那两奴婢就吓个半死。传了出去,有那不知情的,当真以为阿兰面目可憎。”

“是是是,都怨孤。是孤命他们一定留意侍候,不想净是些不中用的……都怨孤!”

无疑的,他的这一回答表明其对我前头一番话无比受用。自然咯,我是他要追逐的花粉蝶,这般撒娇做痴只让他开怀而无其他,若今日今时换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说这番话,就是大大不敬了。

这几句话出口,拼尽了我全身功力。因着数年和小乔夫人相伴而居,近朱者赤,我也稍稍沾染了仪态万方的皮毛,寻常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断断不能说出口。有道是事急从权,现时的我可不是在从“权”么!

他今天过来邀我去参加另外一场宴会。我奇到:“我是禁足在家的,将军忘记了?”

他甩甩袖子,轻哼一声:“左不过是那个谢妢闹的鬼,当真以为我看不穿她吗?”随即又说:“此事孤已禀告母亲,她知错罚了你也很是疼惜呢,不过……咳。”

我察觉他的尴尬,接过话来说:“她老人家怜惜阿兰,阿兰自是感激。是阿兰也免不了错处,不该和谢夫人搅合到一起。认真说起来,国太的惩戒再适合不过。”

他失笑到:“孤以为你至少会装做大度,替她求一求情。”

我扫一眼台阶下跪的两个伶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将军该懂的。”

“阿兰既是小人又是女子,看来孤不得不妨啊。”

我暗暗心惊,吃不准他是否意有所指,遂低了头不说话。

他道:“你的禁足不过一个说法,不用担心,上元节之后事情会得到彻底的处理。有孤在,你怕什么!”

“是呀。”我对他露出微笑,目光穿过重重院落,投向大江的北岸。

这晚他到底不顾我的百般推诿,硬扯我过去他置在城郊的别业。到地方一瞧,还真是有趣的紧。那宅子无其他特别,当中一个大湖几乎占去了三分之二,其上水榭遍布,六条廊桥齐齐通向湖中央层叠暖阁,端的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细细看去,不由好笑:“将军真个怀旧,这不是仿柴桑城的甘棠湖所造吗?”

“好眼力,正是旧时甘棠湖。”他沉了声音,负手而立,“那却是个好地方。”

我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岔开话头,说到:“将军讲带阿兰游玩,却独自在这里对月感怀,可好生无趣。”

他闻言回眸一笑:“看来我了怠慢贵客。不妨事,一会儿上去宴席里,你罚我三杯就是。”

我一撇嘴:“真真好笑,您素日就是好饮的,罚三杯有什么打紧,不如罚你一晚不许喝酒才有趣。”

他一脸大惊失色:“阿兰你忒的狠心。”

“算啦,”我眼波流转,“且记下,来日积了三百杯再罚不迟。”

他哈哈大笑起来:“同阿兰说话真是有趣。”

我见码头泊有小船,遂扯着他的袖子撒起娇来:“做什么走这廊桥,无趣无趣,我要乘船上去。”

他被我晃的骨软筋散,口中不住地说:“好好好,知道你喜欢新鲜玩意,早已吩咐备下了。”

我被自己一番作态恶心到胃疼,觉着成年人非得装成十七八岁的娇憨模样,很有人格分裂的潜质——于是一边膜拜自个儿演技一边暗自唾弃自己,当真是矛盾至极。

孙权见我面容古怪,还道是湖边风大,一径儿让我问去船舱里歇着。

兰桡荡漾,小船缓缓行来,迎面三层暖阁与木制廊桥自上而下挂满拳头大小的灯盏。有微风吹过,灯盏与湖水皆轻轻晃动,湖面建筑璀璨如仙宫降临凡尘。

一层楼的露天戏台上,有涂脂抹粉穿水袖的优伶如泣如诉着儿女情长,二层一圈儿横七竖八摆满几案和矮榻,其上杯盘狼藉,烧鸡滚到了路中央。在座俱是些不服管束的年轻人,大年下的跑到这里凑趣来了。

我素来只和小乔夫人一处,鲜少出来场子里混迹,难得出门一趟也不过陪伴仕女小姐们赏花品茶,和公子哥儿们无甚交情,顶多认个面熟罢了。

孙权从容地与我并肩而行,也无甚派头,倒像是带女儿出去逛集市的老爹,带我一圈走下来介绍了许多人,比如顾陆两家几位公子,以及一帮陪他刀锋箭雨里头闯出来的死忠。一群人在起狂欢滥饮,除非走近了揪住耳朵说话,否则几乎没人注意到我们。

好容易从人堆绕出来与他再上一层楼,三层与二层有天壤之别,除开早备下的宴席,连侍女也瞧不见一位,想来是孙权留给自己专用。

我拿帕子擦拭袖口不留神沾染的汤汁,苦笑:“这可不成,我需要更衣。”

“打什么紧。”他不以为然,端坐食案边,翻开袖口开始吃菜:“一会让沈愈给你取一件新的。”

“咳咳。”我勉为其难跟着落座,“要是被那些老夫子揪到你们在这里,可有的好受。”

他笑的得意:“你说张公(注1)吗?这宅子用元复(注2)的名义置办,哪会给他知晓。再说,就是发现又如何,我堂堂江东之主,正月吃个酒也要管吗?”语调中大有不屑。

我笑吟吟地说:“将军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

他笑的桀骜,眼眸琉璃色带了我看不透的光:“阿兰心里有数,不要讲出来嘛。孤有什么话,都只说给你听。”

果真吗?我噙了一丝冷笑在嘴角,招手换来楼下侍从:“派人到都督府,向我的侍女斛珠取一件干净外裳送来,就说要那件绣有‘云’字形花纹的。”

“诺。”

我再扭头和孙权解释:“我这时不好换新的衣裳回府的,平白招惹许多目光。”

他目光追随那侍从而去,片刻收回,缓缓道:“也好。”

这半宿我陪伴孙权饮酒,期间见识不少新奇玩意儿,比如斗鸡斗鸭,六博双陆,还有优伶表演的奇怪舞蹈,甚至有人抱来肥壮的花斑狸猫逗趣。丝竹之声与金子铜钱掉落在地的声音相交错,奢靡之极。

“尚香十五岁,我带她出来见识场面。“孙权饮了不下十爵杯烈酒,看的我心惊。此时他已然微醺,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母亲说我不肯疼惜妹妹,我怎么会?她是我们几兄弟里头唯一小囡,是我打小捧在手心宠爱的,呃。”

他又往嘴里灌一爵酒:“我才不在乎那些狗屁规矩礼数,她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都遂她愿。她要和我出来,我也随她,我不拿礼教约束她。”

我一手按住他的酒爵:“你别喝了。”

他挥挥手,大着舌头继续说:“没——事,我跟你讲,过完年尚香十九了,要不是刘备那厮真的不错,我哪里会把妹妹嫁与他,是吧?没想到妹妹还真喜欢他。你说,带她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我做错了?她见过世家子弟的丑态,挑三拣四的说什么不愿嫁。本来啊,我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是谁呀?”我剥了一个虾,津津有味地嚼着。

“呃,我啊,不告诉你。”他皱眉想了想,居然给出这么一句,我差点没噎着。

见我瞪他,他又笑了,继续灌酒,继续说:“你瞪什么瞪,我看你也是和她一样,和我也一样,不喜礼教约束。我早知道你这小丫头一副文静相是装出来的。”

我“嘁”一声:“左不过额乡村野店养大的,奏这是。”

他好似在自言自语,“那又如何,这个天下,就是……成王败寇。女人如何,男人如何?世家子弟如何,出生寒门又如何?哈哈,来来来,喝酒!”

没曾想他竟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思想,我一愣:“将军所言甚是。”

他已是醉了,嘟嘟囔囔地说:“还不是大嫂她们讲,宠坏了尚香她嫁不到好人家,我才对她严厉起来的,小丫头还生我气。呃,我和你说,除了我,谁能让她小囡囡家的舞刀弄枪?”

我随声附和:“说的是。”起身到天井护栏旁边扫视一圈,二楼满座被放倒的客人占了多数,止几位歌妓仍在含笑劝酒。孙家四公子孙匡亦在座,他见我看过去,歪着头冲我举爵致意,大约把我看作他老哥某位红粉知己。

我故意将木筷落到地面,俯身袖子一扫,原先发髻上珠钗便牢牢握到手里。我再筛一爵酒递给孙权,他早就喝高了,接过酒爵,眼都不带眨的一饮而尽。少时药力发作,他慢慢趴到了食案上。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将军?”见他不应,提了裙摆从另一头走出暖阁。外头侍卫见是我,阴影处行来,单膝跪地抱拳而礼:“小姐可有吩咐?”

“唔,无事。里头吵得很,出来透透气。”我答道。见他面孔生,便问:“往日在甘露寺倒不见你跟在将军身边,原来那二位呢?”

“回小姐的话,前头因他二人甘露寺办事不利,已被将军责罚斥退了。”

哎哟,这孙权很会在细节下功夫呢,说到做到也让人舒心不是?甘露寺那天我可受了不少惊吓呀,遂笑曰:“我也糊涂了,孙将军可醉的很呢,你们且扶了他归府歇着去吧。”

他点头称诺,露台边上闪出两个仆役,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进去伺候。

……

太一神保佑消息能够顺利送到赵云处。孙权服下安眠的药粉,加之饮那许多酒,最起码睡到明天中午吧。刘皇叔今日不开溜,往后再不会有这次的好机会,我也很难帮到他们了。

我对着湖心月影怔了片刻,方要抬步,便觉有人在身后,唤一声:“小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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