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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勿相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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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上的男主人两个月不曾回来一次,而小乔夫人待我客气的很,除了不时赠送贵重的衣饰珠宝,另外就是偶尔带我参加江东氏族的社交活动,权作露脸博得存在感。

直到三伏入夏,在我的千盼万盼之下,周瑜终于回家了。

六月的某个夜晚,我在屋子里绣手帕子,一个叫斛珠的长得珠圆玉润的侍女进屋来禀:老爷回府来,夫人请侄小姐过去见一见老爷。

我笑着让斛珠回话:今儿就不去了,叔叔也累了,明天再往拜问安。

这招以退为进我可是跟他媳妇学的,必须得他过来看我,誰让他慢待客人来着!……咳咳,实话说介意周瑜晾我俩月不管那是籍口,真实原因在于,当面对认识七年都以光棍汉自居的他之时,我万分不习惯人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而我在旁不知所措,使我胸腔充塞一种古怪的生硬,一种不显露的背叛,一种被抛弃的寥落。

隔天大早上在旁近小花园里我见着了周瑜。他瘦了一些,天青色的直裾单衣衬得他苍白的面孔带了少见的倦容,只有那双凤眼神韵依旧,一旦望进去,你再说不出哪怕一道拒绝的言辞。

见了我,他面上露出微笑,而我腹中千般言语竟不知该如何开头,两两相望,一时无言以对。

“明晚随我去将军府逛逛吧,如何?”还是他慢悠悠地启了头。

我一路低头数地上碎石子,闻言果断拒绝:“不要,才不想被您卖了去。”

他干笑,“我还不愿你去惹事呢。可惜有人知道我多了个宝贝侄女儿,转头就禀给孙将军那位闲不住的吴老太,人家老太太要你去给她看看呢。”

“哼,你都不管我,一回来拿我给人献殷勤去……早我就不该过来,跟着先生多好。”我无限的怨念。

周瑜拉长了脸斜我一眼,“好啊,难不成你小子就喜欢大冬天吃不上肉过苦穷日子?”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我来江东的目的所在,这样的挖苦实在过分!我顿时火起,强忍着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

本以为这次别扭至少闹到明天吧,尤其以前从未与他红过脸。只得说他当上长辈之后脾气(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厚),天一擦黑主动过来居室邀请晚餐,顺便道歉。

我裹着被子,盘腿高坐于榻,牙疼似的捂住一边脸拒绝与他对话。都督大人在房间转悠好几圈,忽然一伸手去窗台上捏着窗扉摇了一把,薄薄的窗扇被他酷刑所逼,发出行将就木的吱嘎声。

“你干嘛?”我被他举动搞的莫名头晕,不由挤出一句。

“当然是诓得你开口,然后和解啦。”他煞有介事地答道。

我不想再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又无法叫外边的人送客,毕竟他才是给这里众人开工资的那个,遂忿忿扭了头,盯着墙角青瓷花盆看个不住。

“我错了,广兰,是我糊涂说错话。面前这关是怎么都要过的,去吧,去见见吴老太太,叔叔保证没下一次!叔叔也为难呢。你可是我嫡嫡亲亲侄女儿,不带这样祸害亲人的……”

每一句话都讲条件,果然不出他一贯作风!虽无几分说服力,可我想到了临来那会儿先生的叮嘱……

那是在我结束“认祖归宗”活动后回隆中的第二天,那个夜晚条风步暖,先生叫了我到门廊边上,他自己先坐到了木板铺就的走廊边缘,两腿在空中垂着。我相信那时我肯定因为满满的诧异而面部扭曲了,因为先生孩子一般笑着,仿佛有柔和的月光在他脸上氤氲开来,他的唇角甚至带了一丝狡黠。

他拍了拍着身边的木地板,“广兰,坐过来。”

“哦。”我晕晕乎乎的坐下。很久没见到先生自然地流露出这种孩子气的表情,久到再见他如此感性的一面不免发蒙。

我挺拘束地整理着裙摆,一边偷眼瞧了瞧先生脸色:

他现在心情很好吧,难道因为我这个米虫终于要离开了?不对不对,先生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说到离开隆中,虽然我心内并不情愿,也不至于十分的抗拒,毕竟一个人擅自做主跑来先生家,他没一脚把我踹到漠北种蒲桃我已暗自的感天念地了。

我胡乱思考一通不得要领,这时先生终于开了金口,他大概猜着了我的心思,拍拍我脑袋,“广兰呆呆想什么呢,只有几句话交代给你。待过去江东那一处,还需多听他的建议,你也知道他做事极稳妥的,莫叫他为难呀。”

我连忙扬起脸给个微笑:“好的,先生。”心中腹诽着凭什么,杜明翰那个没正经的估计卖了我还叫我帮他数钱来着。

然后先生终于告诉我具体的动身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夫人为我收拾行李,蔡五儿小朋友则攥着我的裙摆泪眼汪汪的舍不得我走,搞得我也心酸。我可是带儿子一样带这小子五个月,吃喝拉撒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而这一去,等到过两年曹丞相跟刘皇叔开战,估计再也回不来了。

顾城花一个下午到后山寻找老冬竹与我削一支五孔笛。他把笛子交到我手中,煞有介事说到:“下次我回家,把我藏的那支潇湘笛捎给你。”

临走那晚,夫人亲自替我沐浴。她略显粗糙的双手有力地替我按摩着背部,声音前所未有地轻柔:“广兰要去的地方,是从前没有生活过的。广兰要学会坚强,要保护好自己,要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夫人的话,我牢牢记在心里呢。”我伸手握住她的手。

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先生,夫人对于他做的事情了解多少,我满以为先生会继续经典地笑而不语高深莫测,可他居然一本正经和我说,他对夫人的了解比夫人对他的了解要浅薄许多。

这算不算是变相告诉我夫人对他是“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于是只能扶额叹息:世外高人的逻辑,果然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翌日辞别夫人、五儿还有顾城。我骑马,先生骑着阿苏,送我到襄阳城郊。

“自己多留神在意。”先生和每次分别的时候一样嘱咐,我却恍惚了:天啊,十四个月之前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之后就在我生活的世界消失了,比人间蒸发还要干净彻底:蒸发的话好歹还冒一回气,他那会儿可一个分子都没给留下,几乎让我怀疑自己七年的经历是个枕着木头睡醒,发现锅里黄粱熟透的梦。

二人在城郊长亭作别。我回头看去,日光正盛,而先生离去的背影却是虚无缥缈的。有时候我真怀疑这样一位白衣飘飘的曾经的修道者,是否属于投射在这个世界的游离幻影。

我本意不欲进城走一遭,不提城里头人多眼杂,且这地方会说汉朝普通话——洛阳音和关中腔的百姓少之又少,沟通都成问题。奈何我得把顾城帮我赁的马给还了,好在襄阳也不是第一次来,我牵了马直奔西门而去,办完事后赶在晌午穿城而过出东门。

那时候万万没想到的是杜明翰居然亲自到码头接我,还大大牺牲形象,穿着粗布褐衣戴斗笠,打扮成大江上渔民的寻常模样。

我愣是没把他认出来,直到我在码头上探头探脑的转了一圈,他才走到我面前,开口招呼说:“嗨,美女。”

我瞪圆眼睛审视面前一身鱼腥味的家伙,心中拼命呐喊我肯定认错人了。

杜明翰示意我跟着他走,我别扭地踩着地上零落的白菜帮子和鱼鳞,随他上了一艘泊在码头上的小渔船。好在船内虽简陋,收拾的还算还干净,不然我的小宇宙真要爆发了。

一进船舱里杜明翰就伸手摘掉了斗笠,露出他一惯带着坏笑表情的脸。和十四个月前相比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俊美得令人愤恨的眼睛依然邪气十足——我不由怀疑他的新任主公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心里能够舒坦,一看就像坏人的样子嘛!

回忆完毕。

收回游离的视线,我冲着眼睫忽闪、大尾巴左右摇摆的周瑜苦笑:“我去就是。不过有言在先,你可不许把我就这么巴巴的嫁出去了……”

周瑜冲我挤一下眼睛,“放心。除非江北的曹阿瞒同学要你嫁过去和亲,其他人我全给你挡了。不过我觉得吧,唔,这一假设实在的很难成立,哪有人会看中你……”

我听了怒气上涌,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去拍他,挽半天却发现这衣服穿太多层了根本挽不上来,算了先放他一马,且待来日再战。

听说我答应赴宴,贤惠又体贴的婶婶让人送来新裙子,还带了话:“阿兰先看合不合意,不喜欢再差人去绣房拿。”

我不再搭理周瑜,转身欢喜地折腾我的新衣服去了。

周瑜在屋外幽幽地说:“就知道漂亮衣裳。女人真虚荣,哼!”

听了这话,我在屋内冷笑,一边伸手狠狠勒紧腰带,一边说:“就知道吃喝嫖赌。男人真虚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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