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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雁杳天涯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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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泠二人刚刚抵达鸣沙县。

鸣沙县位于灵州西侧,西临吐蕃,北近突厥,属边关重地。二十多年前西突厥与我朝连年边战,恰逢国内又有叛乱,着实的内忧外患。所幸有奇才方琮横空出世,平内乱,定北疆,威震四方,先帝封之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

西突厥为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强于骑兵,战术灵活机动;而我军缺乏大漠作战经验,苦于西北气候地形限制,难以乘胜追击一举灭敌。幸而西北小族回鹘不愿久居于突厥之下,暗中派遣使者来朝,提供了一系列情报,并在后续荡灭突厥战中立功不小。

突厥灭国之后,天朝于丰州附近置安北都护府,回鹘为天朝属国,年年进贡。北疆初定,彼时天朝新帝初登大宝,召方琮回朝。因灵州地势至关重要,历来为西北兵家必争之地,故而帝令方琮嫡系烈营留下,驻守鸣沙县丰安军镇,特亲赐营旗,破例不改编制。

墨泠向来知晓鸣沙县为军事重地,盘查极严,故而本也是将鸣沙县一带作为寻人终点,若在这里打探不到常羲的行踪,就再换个方向找。

然而,在亲眼看到鸣沙县重重守卫时,墨泠还是不免震撼。

一旁的安之素更是被慑住。光是那些守卫,一个个甲坚兵利,普通城门守卫不过穿件皮甲,他们却是一例的铁甲,在阳光中几乎要闪晕人眼。而真正令人挪不开眼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气势,那是经由战争打磨而出的,举手投足间无需刻意更无法收敛的,杀气。

“这才是我朝男儿啊……”安之素喃喃感慨,一双眼闪闪发亮。

“听闻前朔方节度使治军极严,今日得见,名不虚传。”墨泠肃然起敬。

不待他们走近,就有士兵指着他们喝令:“鸣沙县全城封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安之素上前,激动着恳求:“我二人是来此地寻走失的妹妹,小哥可否通融一下?”要是能亲眼见见里头是什么样,才不枉来此啊。

士兵铁面无私:“这里不是寻人的地方,快走!”

见所有士兵皆是一副严阵以待模样,墨泠若有所思,眼见着一位送完蔬菜的老伯拉着板车出来,便前去打听:“可是又将有战事?”

自两年前与吐蕃一战,两方皆受损不小后,已是许久没有动静了。

那老伯讳莫如深,拉着他直走了老远才小声道:“看你是汉人老头我才跟你说啊……方将军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老头猜啊,或许是方将军按捺不住,正准备着给吐蕃结结实实来一下呢!”

墨泠皱眉,看着一丝不苟反复赶着来人的士兵,问道:“已有多久?”

老伯捻着胡子算:“快有半月了吧!”

墨泠心中估算,常羲离开不过六日,而鸣沙县已全城封锁近半月,以士兵铁面态度,常羲即便想混也混不进去,多半是不在这里了。

自晋州山下小镇之后,再没有听到过半分有用消息。当日小镇上的孩子说她往西北而去,或许她到这里碰了壁便另择他路,也或许那孩子看到的红衣女子根本不是常羲。眼帘垂下,道了声谢,墨泠决定往东去看看。

当然,在此之前要先去驿站传个信告知易兰旌。

上一封信中就已约好,第二封信直接寄往鸣沙县外的驿站,今日已是第五日,也不知能否到。

安之素微微仰面,看着隐在风沙之后的“鸣沙县”三字无比神往。“若我是个男儿,必然要来鸣沙县投军!”

墨泠当了真,认真道:“国朝初立,曾有平阳长公主组娘子军镇守苇泽关。若师妹生在当时,可投公主麾下。”

“世间能有几个平阳公主?”安之素感慨,“可惜我偏生是个女儿身。”

墨泠沉默一瞬,拱手道:“本不该妄议师妹家事。但以墨泠所知,安门主对师妹所寄期望,远大于令弟。”

安之素一愣,转而惊喜:“你是说,我爹有意让我接掌门派?!”

墨泠老实答道:“墨泠不敢断言,但师妹不必妄自菲薄。以武艺、胆识而论,师妹并不输于令弟,且师妹虽说任性冲动不计后果,但几番交手,资质悟性显然高于令弟,并非不能接掌门派。”

安之素怒:“谁任性冲动不计后果了!”

墨泠一低头,认得很快:“墨泠失言。”

“你…………”安之素拿他没办法,只能哼一声扭头就走,“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墨泠转脸望向一众驻守士兵,黯然。

常羲与方涯若还在林中跋涉。

眼前这林子像是活了一样,明明眼看着能走出去了,偏偏又鬼使神差地回到原处。一开始他们只当是没辨清方向,方涯若还砍了棵树细细研究了年轮疏密,还是怎么都走不出去。

常羲蹲在树边拿着块石头在地上画来划去。

方涯若焦躁不已,对鸣沙县状况的担忧让他迫切地想要走出这个古怪林子。身为一军之将,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自然是没有将这般烦躁表现出来,但若此时有个熟悉的人在,必然能预见到这位将军他……又要找茬了。

“你们修道之人不是随身带罗盘么?罗盘呢?”方涯若随手折了根树枝戳戳她脑袋,没好气问。

常羲正一心一意画着东西,被他这么一戳吓了一跳,抬头茫然道:“带罗盘干吗……”

“你们看风水不都用罗盘?莫非……”方涯若沉下声音,故意道,“连江湖骗子都会的东西你却不会?”

常羲不出意外地红了脸:“我……我是不会……但我师父会!”

方涯若一脸鄙夷:“你师父会的你居然没学会,没用。”

“学这个有什么用啊……”常羲皱皱鼻子,“你要选坟地吗?”

方涯若脸又黑了,一伸手把她拎起来:“我方涯若要选坟地还早得很!”

常羲张牙舞爪:“你们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你怎么一点都不注意礼数的啊!”

“扒人窗户偷听军情的小丫头也敢说礼数?”方涯若冷笑,转而去扯她发上的流苏,“这样我可就没碰到你了。”

“哎呦疼疼疼!”常羲扒开他的手,几下解了流苏,“你要是喜欢这个送你好啦!抢什么抢!”

每次逗弄这小丫头总能改善心情,方涯若作势又想去拎她,却被她嚎出的一声尖叫给生生拦住:“不许过来!!!”

方涯若莫名其妙:“小丫头你癫了?”

“不许踩不许踩!”常羲也顺手捡了根树枝往他腿上打,直把他抽退了一步才停手,心有余悸地蹲下来,指着地上图案委屈道,“我画了好久的……”

方涯若无语:“这么丑的画,踩就踩了。”

“不识货不识货!”常羲赌气又拿树枝抽了他一下,轻飘飘也没使什么力气,“这林子明显是个幻境啊,我在琢磨怎么破幻术呢!你真笨。”

方涯若俯身揪她发辫:“你说谁笨?”

常羲拍掉他的手:“你好讨厌总是欺负人!还是墨泠好多了……”一出口才猛然反应过来说了谁的名字,一时间竟像中了什么咒术一样心酸委屈尽皆涌上,难过得胸口像被胀满,撑得心口裂出道道缝隙,冷风呼呼往里挤。

方涯若怔了一怔,缓缓蹲下身:“你怎么?”

眼眶不知不觉红了,有湿润的东西填满眼角,常羲伸手抹了抹眼,声音也有几分发酸:“没事的。”

只是好像,有些想你呀……

还未见过她如此模样,方涯若也不再逗她,敛回神色,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常羲吸吸鼻子,快速眨了眨眼把眼角那些润湿耗尽,拿树枝指着地上的图道:“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幻术,不过照刚才的观察还有我的一些推算来看,这个位置应当是生门,只要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一定能走出去的。”

女孩的头低低垂着,似乎是有意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神情。

方涯若很想质疑,她画的那条路方才明明走过根本没用,但她现在这样,他也不好再雪上加霜,只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再试一次不行再敲她的心态,拉起她朝着那个方向大步而去。

这些树种得参差,间距也十分凌乱,少不得要挑着地下脚。

常羲却一把拉住他,冲着他摇头:“不能绕过去,就要笔直往前走。”

方涯若回头看看她,又看看近在鼻尖的树干,又回头确认:“往前?你不会弄错?”

常羲很自信:“不会的。”

既然她方才也说了是幻术,或许这树也只是个迷惑他们的幻影罢了。方涯若抽出长枪敲了敲,木制枪杆在树干上敲出梆梆脆响。

常羲解释:“要人走过去才能破。”

身在军营,什么伤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这次顶多不过是撞个鼻青脸肿而已算不得什么。方涯若盯了片刻眼前这一人合抱的树,瞪着眼连睫毛都未曾一颤地一脑袋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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