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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重云掩风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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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涯若与常羲星夜兼程,总算在第五日赶到长安。

七十二福地之一的蓝水,位于长安城东南方的蓝田县王顺山上,要到那里必先穿过长安城。

当然,若要绕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就会平白耗费过多时日,而鸣沙县那里,已经耗不起一天。

方涯若没有片刻动摇,随手将路上买的斗笠扣上脑袋,压低帽檐遮挡住眉眼。

“京中认得我的人不算少。你在前面开路,尽量蒙混过去。”

常羲很紧张,捏着路引的手心也冒出了汗:“没、没问题吗?我第一次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想想还挺刺激的……”

方涯若简直想踹她,隔着帽檐瞪人,咬牙切齿:“照常就好,别——自——作——聪——明——节——外——生——枝——”

“哦……”常羲半撅着嘴,跟随排队的人群慢吞吞挪过去,递上路引。

今日的城门守卫似乎格外恪尽职守,每个进城的百姓都被仔细查验了一番,尤其是女子。常羲心中疑惑,想着从前看过的传奇故事,天马行空地猜测,莫非是皇帝跑了媳妇女儿不成?

轮到她时,那守卫本只打量了几眼她身上装束,视线落到她脸上时停了一瞬,又走近一步,命令道:“你,抬起头来。”

常羲心中更紧张,抬起脸,又忍不住向身后的方涯若望去。

这边突然慢下来的速度似乎吸引了一旁的几个守卫,有两个人走过来查探情况。方涯若下意识背过手去,握住了背上的枪。

“哎,这个不是……不是那个……”

方涯若心道不好,斗笠粗陋本也不指望能完全遮住面目,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露馅,那守卫眼看着要呼朋引伴,人一多就真走不了了。先下手为强,方涯若一倾身,背上长枪窜出,凛冽枪刃振开裹于其上的黑布直取最近那名守卫。

那守卫踉跄着后退,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下意识呼唤同伴:“来人呐!”

周围守卫呼啦一下全涌了上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常羲后退,与方涯若背靠而立,亮出双剑。

混乱中,只听到有人在喊:“抓住她!”也不知指的是谁。

事先就有败露的心理准备,二人配合默契。长枪远攻,双剑近身,一时间二人交替着竟将缝隙填得满满当当,守卫尽在外围无以靠近。

人越围越多,虽有方涯若的战术助他们尽可能地以寡击众,但在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仅靠他二人再巧妙的战术也无法弥补武力并不均衡这一硬伤。常羲武艺平平,加之平日惯于施用法术,体力上难以与方涯若相提并论。战了一阵,便气喘吁吁,渐渐跟不上方涯若的速度,难免地露出破绽。

有柄长刀趁机攻入,方涯若回枪抵挡,交手之下斗笠被打下,露出那张俊美英气的脸。

“这……是方家二公子?”

包围的守卫愣了一愣,很快听到有人反应过来大喝:“方涯若竟然擅自回京了!”

“糟……了……”常羲喃喃道,“这回大家都知道了……”

“还发什么呆!”趁着守卫们尚有大半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方涯若一把抓住常羲手腕,拉着她往外跑。

城门挡在头顶,连轻功都施展不开,真是挑了个糟糕的战场啊。方涯若心中懊悔不迭,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强冲。

这样让人冲过去还得了?让皇帝知道今日守门的一众都得治个渎职之罪。城门守将急得直接吼起来:“捉叛逆!”

边将无诏私回长安,往严重了说的确与叛逆相近了。

方涯若一手拉着常羲,一手擎着长枪抵挡追上来的守卫们。一跑出城门便以枪支地足尖一点,携着常羲飞身而起,踩着路边房檐掠去。

堂堂国都守卫自然也不是一群废物,身后很快又十几条影子先后蹿起,紧紧追着他们而来。

方涯若提着气变换方向角度,时不时以长枪借力减少损耗。但毕竟不是玄门中人,不可能拿轻功当腾翔之术使。

等等,玄门中人?

方涯若险些忘了,自己身边就有个玄门中人呢。

常羲睁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四下张望看怎么跑才能甩掉身后那群尾巴,甚至没发现刚才方涯若飞身而起的瞬间,拉着她的手就转到腰际,将她揽入怀里。

方涯若低头,唇刚巧落上她的额发,呼吸间捋开几缕发丝,拂过光洁额头。

感觉到气息,常羲略略仰起头,眼睛清澈见底,映着大大的疑惑。

更近了。

几乎鼻尖相触,几乎他只要再低一分,就会印上她的唇。

方涯若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砰”地一声巨响,连人带枪重重摔在地面上。

更不巧的是,枪落在地面,方涯若也稳稳地砸在长枪上,敲得脊梁都快断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摔下来之时忘了把手放开,连带着常羲也砸在他身上,两面夹击,砸得他几乎吐血。

“还……不……起……来……”这回真的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了。

常羲忙不迭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哎?不过好像不是我的错来着……”

方涯若一跃而起,目光阴沉得要杀人:“你错在太重。”

分明是沉得可怕的脸色,常羲却无端看出了晕红。

说话间已被追上,方涯若长枪一送,侧目问她:“你是玄门中人,有没有什么法术对付他们?”

常羲连连摇头:“师父说了法术不能伤害凡人!”

“谁让你伤害,障眼法呢?”

“障眼法应该也算的吧……”常羲还是摇头,“不行不行,会遭天谴的!”

方涯若暗骂了一句。眼前这些都是同袍,他也已被认了出来,若是出了人命将来恐怕更难脱罪,说不定还会连累镇国公府,朝中上下眼红着他家的人实在太多,他不能给人留下太多把柄。投鼠忌器,出手只使了五分力,唯一的队友比他还有顾虑,不堪大用。

且战且退,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束手就擒。

枪柄奋力一击,将最近的守卫击飞出去,方涯若一把拉过常羲,压低声音快速道:“我们不能久困于此,你若不用障眼法我就只能下杀手,到时候这些人也算因你而死、你造的杀孽。杀人和障眼法,哪个天谴更重?你自己选。”

常羲被唬住,情势又紧迫容不得她细想,扫一眼涌上的守卫,她也不敢再犹豫,抽出符纸,中指在剑刃上一划,凝神聚气画出个血符来。

灵炁汇聚,忽然狂风大作,断枝落叶、沙石尘土皆盘旋而起,隔成巨幕向着那些守卫扑去。浓烟顿起,飞尘滚滚,众人只觉有什么迷住了眼,只看到眼前风沙再看不清一个人影;耳畔也尽是呼呼风声,听不到其它声响。

片刻后风止尘定,先前那二人早已不见踪影,头顶太阳依旧明晃晃地吊挂着,仿佛是众人一同做的一场梦境。

常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树喘了好一会才平顺了气息,一抬头,正对上方涯若蕴着寒光的眼睛。

常羲吓得一哆嗦:“你……你干吗这样看我……”

方涯若眯着眼,冷笑:“我倒是忘了,你是会传送术的……嗯?”

常羲退了一步,认真解释:“我不大熟不敢用,上次就是第一次用不小心传送到你家里了。”不然也不会现在那么惨……

方涯若逼近:“那么刚才就敢用了?”

常羲欲哭无泪:“方才那不是没办法吗!障眼法也是有时间范围的啊,我又不是师父能让整个长安城都被幻术迷惑……”

方涯若哼了一声,揪过她拖着就走:“这会是传送到哪里了?”

常羲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不知道……我传送的时候是想着城东南的,但是我也是第一次来长安不大熟,多半错了……”

方涯若闭了闭眼,乍然传送到了一片林子里,即便是他这个自小在长安长大的也无法立即断定是哪里。唯今之计,也只有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了。

只是,方涯若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虽不能说对长安城周边了如指掌,但到底多年生活,多少有些熟悉在,此处却是没有半分印象,连近似的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这丫头不小心给传远了吧?方涯若脸一黑,瞥了眼常羲,而后者冲他眨着眼,十成十无辜。

哼。方涯若想。

而此时长安城内,已是轩然大波起。

临街茶舍雅间,易兰旌失手打翻了茶盅:“常羲姑娘出事了?”

易家大哥沉着脸,揉着太阳穴示意他先坐下:“事情麻烦得很,她应当免不了被牵扯进去了。”

徐筠取过纸笔,凝重道:“易大哥且慢慢说。”

易家大哥叹了一声,道:“你们可曾听闻,镇国公二公子,驻守灵州丰安军的宜威将军方涯若无诏回京了?”

易兰旌略一点头:“坊间已有传闻,莫非常羲姑娘与方将军有关?”

易家大哥斟酌着道:“听守卫说,那姑娘与方将军在一起,且出手伤了不少人。现在都传言那姑娘是妖女,能凭空起黑雾。”

“边将私自回京是大忌,若加一条与妖人勾结,恐怕罪不在小……”

易兰旌与徐筠互视一眼,忧虑更甚:“立刻传信给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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