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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辗转复擦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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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

安之素睡了一宿好觉,天刚亮就精神抖擞地去找墨泠,听店家说墨泠在柴房将就了一晚,惊讶一瞬,便兴致盎然地跑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灰尘倏倏落下,狭小房间一览无遗。

但没有墨泠。

安之素正奇怪,四下张望之余正巧瞥见房梁上微微垂下的布料,抬头一看,墨泠一手撑着头,侧躺在房梁之上,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掉下来。

安之素只消一想就明白为何如此,同情之余又有些许幸灾乐祸。以墨泠警觉,在她推门之时就该惊醒,此刻却恍若不觉,依旧陷在沉沉睡梦里。安之素环顾四周,手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得解下荷包朝他丢过去。

荷包带动的声响十分微小,一只手却在它袭上那一刻迅速而准确地一把捉住。

墨泠慢慢睁开眼,茫然迷惑的眼睛里有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似是睡梦未醒:“常羲?”

安之素扬起眉。

无着的目光终于汇聚,落在地面上。墨泠一个激灵翻身下来,动作利落漂亮,甚至没有惊起高高柴垛上覆盖的干草枯叶。

安之素勾唇,意味深长:“常羲?”

墨泠一声不吭,将荷包递还给安之素后便匆匆走了。

步子乱了。安之素心情大好,你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一路寻人打听,他二人速度很难快得起来,墨泠忧心忡忡,唯恐常羲身陷险境而不知,无以相救。

兵分两路之前,易兰旌曾与他们约定每到一处驿站便寄信互通现状。

三十里一驿,本是官府传递文书之用,百姓通信多托付同乡或往来商旅,但耗时长了许多。所幸易兰旌为河南府易府牧三子,从二品的官衔甚是好用,沿途驿站皆能予以方便。

出来两日,按照易兰旌的计算,墨泠在这个驿站里应当能收到他的第一封信,信中会简述寻人速度,顺便告知他们应当寄往哪个驿站。

既然墨泠他们曾在山下小镇听闻常羲行踪,易兰旌那里应当就一无所获了,但毕竟常羲是玄门中人,尚不能以常理断之。墨泠不敢大意,还是仔细看了易兰旌所说情况,详细写完回信,交付与驿丁。

安之素静静等在他身后,忽听到外边一阵杂乱马蹄声疾驰而过,下意识回头,只见暗色衣角在门口一闪,蹄声渐远,待她探出头时只远远见着两个暗黄身影纵马奔出镇口。

墨泠交代完毕,回身示意:“走吧。”

安之素点点头,与他一同继续向西北方向而去,并未在意方才飞驰急去的两骑。

方涯若马不停蹄,常羲偷偷用了御风诀作弊才勉强跟上,心中又是懊悔了一番若是当初好好学艺说不定就能直接将二人传送至蓝水,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扬鞭之余,常羲迎着灌口的风问他:“我们这么骑马横冲直撞的,真的没问题吗?”

方涯若目不斜视:“没事。”

“哦……”常羲看看身上的暗黄衣裳,默默嘟哝了一句,“我还是觉得这衣服真难看……”

昨夜被常羲吵醒后,方涯若半宿未眠,故而天还没亮就硬生生把她拖起来赶路,满满的报复意味。

常羲犹自不觉,拿凉水拍了脸,振了振精神,重又披上斗篷。

火红火红的颜色映在方涯若眼里,恍然间似看到烈营军旗,印刻在方家众人心头,是他们父子兄弟流淌不绝的一脉热血。

“你在看什么?”

方涯若回神,见常羲歪着头看他,便抬抬下巴,随口道:“你这斗篷……倒是很特别。”

常羲笑逐颜开,语中满是自豪:“嘿嘿嘿嘿很好看吧!”

见她目光闪闪整个人似要蹦起来的模样,方涯若不禁恶意道:“灰扑扑的,有什么好看。”

“啊?”常羲愣了一愣,跑去水边左照右照,发现一路风沙灰尘,斗篷原本鲜艳的颜色当真晦暗了几分。常羲心疼得不得了,忙解下斗篷偷偷施了个清洁咒,小心叠好收回包袱里,再舍不得穿了。

方涯若看得好笑,随手丢了套普通的粗布衣服:“换上。大约再过两日我们便可到蓝水,此番是偷潜回长安,你这身未免太惹眼。”

常羲连连点头,一脸凝重:“对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虽然黄土一样的颜色挺难看的。

方涯若咳嗽一声,背过身去:“快些,换上就走。”

这衣裳本就是鸣沙县为方涯若准备的,为了隐瞒身份所选的、最最不起眼的裋褐,于常羲而言过于大了。常羲干脆套在衣裳外边,撕了发带扎住袖口裤腿,勉强能穿,虽然样子可笑了些。

方涯若心情舒畅,郁结了半晚上的起床气终于一扫而空。

长安,茶舍雅间,有人展开画卷仔细瞧了半晌,抬脸问道:“就是她?”

对面的锦衣公子颔首:“不错。”

将画像重新卷起,那人道:“放心,我会让守卫留意。”

公子再三强调:“请务必寻到她。”

那人耸耸肩:“我只能说尽力。”

公子点点头,长长吐出口气:“我明白,我会再寻些其他路子。”

那人也不再多言,告了一声就走,临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饶有兴味道:“我们兰旌甚少这么大张旗鼓,这姑娘……是我未来弟媳?”

易兰旌苦笑:“大哥就别取笑我。寻这位姑娘,一是于兰旌有恩,二也是受人所托。”

“既于你有恩,自然也是于易家有恩,你放心,别处不说,只要她来了长安必为你寻到。”那人摆摆手,又道,“只是你如今病愈,这婚事可就不能再拖。前日我听闻父亲有意为你定下李家小姐。”

易兰旌变色:“我尚不知情,父亲不能就这样替我决定!”

那人板起脸:“你也老大不小,这是迟早的事。你要不想娶个陌生人,就自己给父亲带个儿媳回去——当然,父亲认不认就是另一回事了。”

易兰旌皱眉,压下心头不悦,拱拱手:“寻人之事,就托付大哥。”

那人也不再多言,掀起门帘就走,正碰上传信回来的徐筠。

易兰旌沉着脸,早春的天本就凉,这房间里又似比外边冷了不少。徐筠摸不着头脑,走过去拍了拍他:“这是怎么了?”

易兰旌慢慢坐下,闭目:“父亲要为我定婚事。”

徐筠没心没肺,随口就接:“哦?是哪家姑娘?”

易兰旌默然。

徐筠反应过来,也敛了笑容:“兰旌,你莫不是还想着岳姑娘?”

“分明梦尽,我却还迟迟醒不过来……”易兰旌声音苦涩,“方才险些忘了,我与她,早就缘尽。”

“兰旌……”徐筠不知应当如何安慰,只能叹着气默默相伴。

沉默许久,易兰旌深深呼吸,重新站起身:“眼下还是寻常羲姑娘要紧。给阿泠的信已送出去了?”

“放心。”徐筠点点头,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道,“兰旌,我……你若将来看到本叫《隔世梦中缘》的传奇故事……”

易兰旌一愣:“你……”

徐筠一下子抱住脑袋:“我……我已经写了大半了……兰旌饶命!”

易兰旌黑了脸,伸手:“拿来。”

徐筠使劲摇头:“不在身上。”

“徐——筠——”

徐筠可怜巴巴万分诚恳:“真的,方才给阿泠寄信的时候顺便把手稿都寄回庐州别院了。”

“你……”易兰旌重重叹气,无可奈何,“也罢,原本便是痴人说梦,也只有你这个痴人会记下。”

“若从于心念即为痴,世间又有谁不是痴人。”徐筠看得很开,“即便明朗如常羲姑娘,也难免困于痴字。”

“呵……”易兰旌轻轻一笑,“若说随遇而安,我们都及不上你。”

徐筠笑嘻嘻地承下夸奖,放眼望向窗外。雅间位于茶舍二楼,楼下行人熙熙攘攘,客旅往来众多。

中原广大,要寻个小姑娘谈何容易。易兰旌细细斟酌许久,思及常羲爱热闹,又要寻生身父母,若是向南而去多半会直接前往国都长安。在寻了半日毫无线索后,二人便立刻改换策略,传信至事先约定驿站告知墨泠后直奔长安,终于在第四日晨赶到长安。

一到长安,易兰旌便找上在京为官的大哥,请他相助留意所有进城百姓,一面又动用所有关系门路,在进出长安的商队之中打探消息托人寻找。

徐筠方才去驿站寄信便是告知墨泠已作好的安排。墨泠的信还未到,听说是因近日朔方节有异动,文书传递频繁,恐怕尚未顾得上他们这些假公济私的信件。

“江湖帮派之中消息传递最为迅捷……”易兰旌沉吟道,“而其中又以丐帮为最。若是阿泠愿意以百凌门名义寻求丐帮相助,应当会事半功倍。”

“阿泠是死脑筋,一条路走到头。虽说你已在信中提醒,但毕竟是私事,若传开来百凌门少主为一女子兴师动众,于百凌门名声恐怕有碍。而且……”徐筠顿了顿,摊手。

“而且他与安家的婚事尚未作罢,若传出去墨安两家面上都过不去……”易兰旌接道,“或许还会扯出安小姐逃婚出走之事。我本也不过建议一二,如何决定还是听由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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