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刑录之非缘 > 第二十三章 误闯鸣沙县

第二十三章 误闯鸣沙县(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兽人之不死鸟 与鬼厮混的日子 万界独尊 笺爱 专属催更 say something 没想过放手 尸体心事 我不爱你 魄渊(gl)

一时剑拔弩张。

安之素缓缓抽出长剑,直指墨泠:“若师兄非要抓之素回去,就先问过这柄剑。”

墨泠侧身避开锋芒:“我不会对你动手。”

安之素却不领情,剑锋一转迫人寒意直袭而来,扑上墨泠面门。墨泠连连后退小心躲闪,莫说出刀,握刀的手甚至连抬都不曾抬起一分。

安之素步步紧逼,一招一式毫不含糊地朝着要害招呼,屋内狭小,很快剑气破开墨泠外衫。

徐筠早拉着易兰旌躲到外边,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冷不防黑白两道影子闪出屋外,剑势破风之声紧随而来,唬得徐筠迅速逃开丈远。

寨中山贼听到动静,纷纷汇聚而来。

常羲在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加之到了这里后也没有机会添置,除了讹徐筠的火红斗篷,也没有别的能够收拾了。即便再有意磨蹭,也很快就收拾完毕。

师父曾说,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她当时没听懂,师父就告诉她,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插足他人感情,比如常羲一定不希望师父被别人抢走再不理她。彼时常羲若有所思地点头,握着拳头道:“谁抢我师父,我就揍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墨泠是有婚约的,她喜欢他的时候并不知情,尚能说个情有可原不知者不怪罪,知晓之后,她就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喜欢他。易兰旌说过,能时常见着喜欢的人就已经比他们幸运太多。但,若是可以,她并不想要这么难受的“幸运”啊……怏怏地把包袱甩上肩头,常羲最后回头看一眼房间,毅然关了门。

他们已经团聚,已经不再需要她存在,墨泠……也在嫌她碍事了。常羲忿忿踢着脚边石子,鼻尖泛酸,眼眶又湿润起来:“我以后都不管你了!我找爹娘去!”

寨中众人都被打斗声吸引过去,昨日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少侠被自己曾抓过的小丫头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此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说啊。

山贼们一个个热情洋溢,指着缠斗的二人开局下注:“你们猜,墨少侠什么时候会拔刀?”

“啧啧这安姑娘的性子跟大当家还真是像,一言不合就抽刀子,痛快!”

“哎哎,阿四,这安姑娘功夫挺厉害啊,你们那天是怎么抓住她的?”

那个叫阿四的山贼好容易合上惊呆的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听到安姑娘在打听寨子,以为她要对寨子不利来着,也没多想就直接带兄弟们上去抓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会这姑娘见着我们挺高兴,上来就问我们是哪个寨子大当家叫什么……”

一旁的大块头山贼重重一拍他:“阿四不怪你,这要让大哥我遇上,我也以为她没安好心抓了再说啊!”

一时间人群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自然无人发觉,常羲在喧嚷的人群边走过,在冷清无人的简陋墙畔纵身跃了出去。

顺着山道一路向北,常羲走得很快,许是昨夜安眠精力也恢复了不少。如今再不能信手拈符,一到小镇,她便立时买了朱砂符纸,费了整整一个时辰,接连不断地绘了好些符备着。

记忆中,师父曾传授过神行之术与传送之术,但也曾叮嘱过以她现在功力还不足以支撑此等术法。常羲百无聊赖,想着反正也不知去哪也无事可做,不如就试上一试。

随手拣了根树枝一转,尖端正指向西北方向,随即灵光流过,原地的女孩已然不见,仅剩了符纸燃烧的痕迹。

眼前似乎是个县城。

常羲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读出“鸣沙县”三字,支着下颔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到底算是哪里。

路人甚少,城门却是守卫森严如临大敌。常羲纳闷,心想既然到了不如就进去看看。

还未开口,就遭了守城士兵一瞪眼:“鸣沙县全城封锁,不许进去!”

常羲不解:“为什么不让进啊?”

士兵懒得解释,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不许进就是不许进,哪那么多为什么!这里不是女人来的地方,快走!”

常羲被推得一个趔趄,踢一脚石子,气呼呼念叨:“墨泠那个臭脸凶也就算了,你们也那么凶!哼不让我进,我偏要进!”传送符咒攥在手中,常羲蹑手蹑脚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念咒掐诀,光亮一闪而过,火红身形恍若白日幻影。

眼前是个挺气派的院落,青黑砖石森寒,院中置有一列兵器,冷光指天,隐隐杀气萦绕。

“将军,染病人数已达一成,军心浮动,末将等已尽力弹压,若再恶化下去,恐有营啸。”

忧心忡忡的声音。不知传送到了哪里的常羲转转眼珠,双手在窗上扒出条缝,眯眼瞅去。然而,还未看清什么,就听得身后炸开暴喝:

“什么人!”

“奸细!”

“啊?”常羲尚未反应过来,人就被猛地按到墙上,双手被扭在身后,力道之大让她倒抽冷气。

“带进来。”语声冰冷,听不出情绪。

被提溜着扔进屋,常羲只当是误闯私宅被脾气不好的主人逮到,挣扎几下,无奈被制得结结实实,只得拼命喊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先放开我我不是故意闯进你们家来的!”

先前下令的那人笑出一声,踱到她身前,俯身抬起她的脸:“哦?难不成,你是误闯进来的?”

常羲呆了一呆,那人面庞如玉,眉眼精致得不像话,唯独眼尾略显凌厉,但衬上他一身铠甲,又显得分外英气勃发。这么好看的人,应该不会是不讲理的坏人吧?常羲迅速忽略了那人话语中隐约杀气,忙不迭点着头:“对呀对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了,大概是师父教的传送术还没用熟的关系……对不起啊我这就走啦!”

那人唇角一勾,耐人寻味:“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即便再迟钝,见了满室甲胄她也猜出此处应当是军队。屋内众人皆身着铁甲,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好几个护心镜反射的光尽数打在脸上,而现在所有人都冷冷看着她,似乎她一开口就会被碎尸万段。觉察到危险,双手还被牢牢压制着,常羲心底蓦地涌起强烈不安。

那人凑近,钳着她下颔的力道加重,目光阴冷:“说,谁派你来的。”

常羲吓得大气不敢出,断断续续嗫嚅道:“没……没人,我真……真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那人挑眉:“不说?”

一旁护卫蹭地拔刀,寒刃架上脖子,森森冷意直窜头顶。

安之素被抓的时候,有墨泠有徐筠易兰旌想法子营救,而现在她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却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救她。

鼻尖酸胀,眼睛蒙上水雾,常羲无比委屈:“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师父话偷懒的,不该赌气非要进城,不该乱用传送术,不该出来的!呜……我都说了你为什么不相信啊我不想死我还没找到爹娘还没出嫁不想死啊……”

那人冷眼看她絮絮叨叨抽泣,一时无言。

眼泪挂了满脸,常羲吸吸鼻子,可怜巴巴道:“我不知道这里是军队,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传送术出错了,不信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听她反反复复说着传送术,那人忽然道:“你是修道之人?”

常羲点点头:“对啊。”

“哪门哪派?”

常羲老老实实:“浙东……师父说我们是逍遥派。”

“你师父是何人?”

常羲一愣,愁道:“师父不让说……”

脖子上的刀刃又紧几分。

常羲慌忙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人抱臂:“听闻修道之人不得参与政事,为何会来边关?”

“我……”常羲黯然,她不过是跟着墨泠来寻安之素,这算什么呢……“我本来是在晋州,跟朋友失散,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

那人咄咄追问:“你的朋友是谁?哪里人?做什么的?”

常羲张了张嘴,话到唇边又改口:“庐州徐筠和东都易兰旌,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很有钱。”

庐州的徐家不曾听闻,这东都易家倒是有名的大户。“为何失散?”

常羲半真半假撒谎不打草稿:“我治好了易兰旌的病,他们带我出游当报答。在晋州的时候我贪玩跑远了,往回走的时候迷了方向,不知怎么就到这了……啊对了!常羲扭扭身子,示意他看自己斗篷上的玉扣,“这个是易兰旌给我的,上面有他们家的纹章。”

虽说对这个家族并不熟悉,但这玉扣玉质通透,做得精巧无比,普通人家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何况这姑娘身上的火红斗篷,若没认错应当是宣城晴云锦庄的手笔。那人信了几分,示意部下放开她。

常羲松出口气,揉揉手臂,幸好当初讹了徐筠和易兰旌。

那人注意到她方才的话:“你说治好易兰旌,你会医术?”

“略通,略通。”常羲不敢说自己只知皮毛,打着哈哈妄图糊弄过去。

那人却揪着不放:“怎么个略通法?”

常羲环顾了下,周围几人都是目光灼灼,似乎自己回答不对就立马杀人灭口。常羲缩缩脖子,考虑片刻,道:“易兰旌当时身染怪病,遍访名医都治不好,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那人沉默一阵,使了个眼色,左右迅速搬来把凳子。

常羲小心翼翼:“给……我坐的吗?”

那人颔首,一扬斗篷与她相对而坐:“擅闯军营为重罪,按例,本将应当将你当场处决。”

原本突然的礼遇已经让常羲受宠若惊,还未坐下去就听到那人这么一句话,险些摔到地上去。“我……我说了不是故意的啊……”

“军中正缺个良医,你既说通医术,本将就给你几个病人。”那人加重语气,“治好就罢,若治不好,就休怪本将无情。”

常羲挠挠头,不知为什么对着那人有些怕。“能先让我去看看吗?我也说不好行不行……”

那人当即吩咐下去:“准备下,本将一炷香后过去。”

“那个……”常羲小声,“你,你是谁啊?”

那人扫她一眼:“本将方涯若。”

一旁侍从傲然补充:“朔方节度使麾下从四品丰安军使宜威将军检校太中大夫上骑都尉。”

长长一串听得常羲云里雾里:“哦,方涯若,我叫常羲。”

侍从愤然:“无礼!称方将军!”

常羲从善如流:“方将军。”与直呼其名的语气并无不同。

目 录
新书推荐: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