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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法自由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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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易兰旌意识到夜已深,劝几人去休息。直到此时众人才想起来,常羲来得突然,他们尚且没有为她准备房间。

更深夜阑,小厮们早已睡下,守夜的几个也都呵欠连连,且因徐筠等人皆是男子,侍女本就带得少,眼下也都睡去了,更是没人来为常羲收拾房间。

易兰旌很是过意不去,但此处主人是徐筠,他自是不好做主的。而徐筠转了转眼珠,突然拉住墨泠,双眼放光:“阿泠今日才到,房间是新收拾出来的不曾用过。不如就让常羲姑娘住那间,阿泠与我同住抵足而眠如何?你我可是许久没有秉烛夜谈了啊。”

墨泠扫他一眼:“刚谈过。”

徐筠笑:“那么阿泠是默许了?”

墨泠淡淡道:“客随主便。”

易兰旌摇摇头:“已经不早,墨兄一路舟车劳顿,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好好休息,徐兄就别闹了。”

徐筠夸张地叹了声:“你们如今一个个都老成持重,我再不胡闹几下,岂不是太无趣了?……好了好了,兰旌别那么看我,我哪里是不知轻重的人?待你好了,我们再和小时候一样聊它个尽兴!”

常羲巴巴地看着他们,满是羡慕地感叹一声:“真好啊……”

见她如此,易兰旌问道:“常羲姑娘怎么了?”

常羲托着脑袋:“有朋友真好……”

徐筠奇道:“这话说的……姑娘没有朋友?”

常羲一下下摇头:“没有,我从小跟师父隐居,没事不出去的。山下的孩子也只当我是高人的徒弟,敬而远之,不像你们……”

徐筠笑了:“相逢即是有缘,若姑娘不弃,就交了徐筠这个朋友如何?”

易兰旌颔首:“姑娘是易某恩人,若能与姑娘交朋友,易某不胜荣幸。”

墨泠一言不发,只看着她点头。

常羲一拍手,眉开眼笑:“说好了,那我们就是朋友啦!师父说,朋友之间要坦诚相待,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啊。师父让我别客气,到了就先讹你们一顿,反正你们不缺钱。”

“……”徐筠失笑,“姑娘想讹什么?”

常羲扭捏一阵,郑重严肃道:“我可以要件火红斗篷么?”

徐筠意外:“只是一件斗篷?”

常羲点头:“对呀,我就这一件白斗篷,是师父把以前穿的改小了给我的,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这样穿像个酱肉包子……其实我喜欢红的,红红火火的才热闹嘛!”

“这未免太容易。”徐筠好笑,“姑娘出手助兰旌,就是要兰旌以身相许也不在话下,何况区区一件斗篷。”

“徐兄,休要胡言乱语。”易兰旌无奈。

常羲却陷入思考,原来……还能以身相许啊?

见她神色有异,皱着眉似乎在深思什么,徐筠不由打趣:“姑娘想什么呢?说说看。”

常羲正要开口问易兰旌愿不愿意以身相许,先被墨泠打断:“太晚,先休息。”

徐筠夸张地长叹一声:“阿泠真是越来越像我老爹了。”

墨泠不再多言,拖了他就走。

徐府到底是富贵人家,床铺枕被较之山野陋室简直让人觉得像躺在云上,常羲左滚右滚,不小心睡过了头。

日上三竿,常羲抱着锦被愣了好一阵,听着刻漏声滴答滴答,蓦然反应过来竟已入巳时了。

先时在山上,舒望平日随性,教徒弟全凭兴之所至,没大没小没规没矩,唯有这早起,即便寒冬腊月也卯时一到就把小徒弟从被窝里揪出来,一日不曾落下。舒望曾说,晨起最宜修行,也最能磨练人之心智。人都是有惰性的,有一就会有二,故而决不能姑息自己哪怕一回,若你能做到日日早起,那么世间也不会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你。

常羲坚持了十几年,一朝破功。

“我被惰性击败了……”师父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她功亏一篑。

徐筠等人诧异地看到常羲怏怏不乐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整个人耷拉得像随时会扑到地上去。

“这是怎么了?”徐筠不明白怎么区区一晚,这姑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常羲摇摇头,秉承舒望的教导及时自省:“我太没用了,才刚出来就没管住自己……”

易兰旌担忧:“姑娘是遇着了什么事?”

常羲精神萎靡,只道了声出去采购香料,便摇摇晃晃地晃出门了。

“我去看看。”墨泠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一路上二人几乎没说什么话,要买的东西并不多,没多久便置办齐全,向着徐府返回。

墨泠不言不语,见她甚至没买昨晚兴致勃勃计划着的糖面人,便随手买了一个,沉默着递给她。

常羲意外,转过脸来看他:“给我的啊?”

墨泠点了下头:“你心事重重,可是易兄病症棘手?”

“啊?”常羲明白过来,自己这般表现落在他三人眼里,恐怕要当是易兰旌病入膏肓回天乏术,“没有没有,是我早上没有按时起床在领罚,跟易兰旌的病没关系。”

墨泠虽是不解她怎么领罚,倒也没有多问,既然不是易兰旌病症严重,他也暂时放下心。

常羲把糖面人递还给他:“我看你总是闷着张脸,看上去不开心的样子,吃个糖面人吧,甜滋滋的心情也好。”

墨泠不接:“我并非不开心。”

常羲正要再说,忽听不远处传来惊呼声,随手拿了油纸包好糖面人跑过去,见是位书生落了水。

前日才下过雪,河水结了层薄薄的冰,一个人摔下去不仅砸出个大洞,旁边的冰也碎了一大片。这么冷的天,光看着河水就浑身哆嗦,岸边虽有几个人,却无人敢下去救人,只手忙脚乱地招呼找竹竿。

墨泠一声不吭,解了大氅就跳下去,几下游到那书生身边,拽住他往岸边拖。

水太冷,加之那人不会水,看上去身体也较为单薄,没多久挣扎的动静便渐渐减弱,墨泠托着他浮浮沉沉,却怎么也无法往岸边移动。常羲看得紧张,只当墨泠被那人绊住,跳着脚喊:“你先打晕他打晕他呀!”岸边已有人寻来了长竹竿伸过去,闻言不满地喝了声:“小姑娘说什么呢!”

竹竿分明就在身边,墨泠却腾不出手去抓。冬水寒冷刺骨,又带着一个人,饶是墨泠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常羲所言他何尝不知,只是怀中人面色阵阵发青,呼吸断断续续,时不时翻出白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贸贸然敲晕后果难以预料。那人气力分明耗尽,却还似有什么力量在拖着墨泠下坠。墨泠心中惊异,更加努力把那人往水面上送。

有什么缠住了脚踝,墨泠身体一僵,猛地踹去,却只踢到冰冷河水,所有力气都被吸纳,没有丝毫反弹。水冷得如同扎进每一寸皮肤,衣裳灌入水后硬得像铁块,把行动速度大大拖慢。

常羲看出他动作明显迟缓,心急如焚之下,再等不下去,甩下斗篷一个纵身跃进水里,若一尾红鲤游至墨泠身边,干脆利落地劈手在两人脖子上一人来了一下。墨泠全无戒备,尚来不及说什么便中招晕了过去。常羲一手提了一个,闭目喃喃,心念流转间低低喝了句“借吾神力”便将那二人提出水面丢向岸边。水花四溅,落在脸上冻得人表情都发僵。

然而,就在那落水书生脱离河面的瞬间,一只湿漉漉的手准确抓住了他的脚踝。

“原来是水鬼,怪不得墨泠一直救不上人!”常羲鼓了鼓脸,剑指一扬,旁边溅起的细水登时化作冰剑倏地钉入那只手臂。常羲口中念诀,那竹竿似是有了灵识,自行抬起冲着水面狠狠敲下去,拍出半人高水花。

“叫你害人!”常羲气哼哼道。

影子迅速沉下,那书生也摔回河面。常羲重新聚气施用咒术将那人扔上岸,一手在水中画了个圈,波纹四散,红色身影冲出水面,轻轻巧巧立在悠悠浮动的竹竿之上。

“厉害!”有人大力鼓掌。常羲回头,正见徐筠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扶着昏迷的墨泠大声叫好。

常羲摸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飞身回到岸上:“你怎么来啦?”

“我见你们迟迟未归,怕是迷路,便出来寻。”徐筠由衷敬佩,“常羲姑娘好大的力气,竟凭一己之力救出两个大男人!”

常羲摆手:“我刚用了借力术啦,不信你问他们刚刚是不是觉得很发力。”

“传闻中的借力大法?但姑娘并未画符啊。”

常羲得意:“若是道法精纯,心念合一,就不必拘泥于纸墨。飞花落叶枯木沙石,信手拈来都可以作符,嘿嘿我厉害吧!”

徐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常羲若有所思。

已有人认出落水的书生,招呼着将他抬走,路人纷纷围来,有好奇,有赞叹,有道谢。

常羲似是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环顾一下见没什么麻烦事了,便施术烘干自己和墨泠的衣裳,抱起采办的包袱。有本书掉出来,薄薄一本,装帧简单,书封上书“均竹笔谈”四字。

徐筠兴致盎然:“常羲姑娘也爱看这志怪小说?”

常羲拾起来吹吹灰尘,不以为意:“这个均竹公子写的哪叫志怪小说啊,全是道听途说胡乱瞎编的,不过我师父爱看。”

徐筠红了脸:“姑娘觉得,那些地方瞎编?”

“太多了,基本上跟捉妖相关的地方全是乱写的。”常羲收好了书,歪过头,“除开这些,他写得也挺好玩。”

“均竹孤陋寡闻,不曾亲眼见过鬼怪,所写也不过纸上谈兵,在玄门中人看来,怕是贻笑大方吧。”

“也不能这么说啦……”常羲明白过来,“听你的意思,你就是均竹公子啊?”

“正是。”徐筠笑意吟吟,并无多少沮丧,“常羲姑娘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不如就多给在下讲讲这精怪之事,下次也好写得靠谱些。”

“好啊。”常羲随口就答应,将先时装了零嘴的油纸包塞入包袱,使劲扎紧了包袱挽在胳膊上,搀过墨泠搭到自己背上。

徐筠一愣:“姑娘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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