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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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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推门而入时,书房里的人声突然静默了一瞬,像是有把快刀在那一瞬间切断了空气中所有不住震动的弦。

他耸耸肩,侧身站到一旁让出空当。

没有人。门后没有人。跟声音一并凝滞的什么东西有了微妙的松动,仿佛房间里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汇成了无法感知的风,于是空气也跟着重新流动,细碎的交头接耳声渐渐漫过了窗外的蝉鸣。

林枫走到角落处坐下,跟他关系最好的赵禹哲凑过来咬耳朵,“怎么样?”

“别提了。”林枫抹了把脸,甩开粘附在虎口处的汗液,“我看还要再等一阵——要叫你去叫,我可不想再去触霉头了。”

“我才不去。”赵禹哲撇撇嘴,又饶有兴致地追问,“到底咋样啊?昨天半夜闹那么大阵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老大房间里装针眼。”林枫咂舌,到底忍不住八卦起来,“乖乖,一屋子东西,能碎的全碎了,不能碎的也全砸了。我他妈的还以为在拍2012呢,进去都没地方落脚。”

“这娘们……性子还真烈……”赵禹哲听得目瞪口呆,“老大没事吧,不还听着像放过两枪的样子吗?”

“大概没事吧,我进去的时候站窗户前抽烟呢,看着像是没什么。”林枫抬手比划,左手中指虚点在眼角处,往斜下方拉出长长一道,“这儿,到这儿,就看到这一处,挺深,估计是对着眼睛戳过去的。”

赵禹哲心有戚戚地摸了摸自己左眼,不胜唏嘘,“什么人啊这是……”

“你把人运过来的,你不知道是什么人?”

“真不知道。”赵禹哲小声说,“都是老大安排的,跟我接头那小子之前也没见过,把人丢给我就转身走了。哎,你们在那头爽,我在这头当司机,太不公平了。”

“爽个屁,摸黑找了一通宵都没找到。”林枫神色郁郁。

“还没找到?”赵禹哲颇为吃惊。

“要找到了至于这样?”林枫以目光示意屋里其他人的表情,没一个挂着笑的,“这不都等着挨削吗?晦气,别让我想这事儿了。”

赵禹哲不以为意地笑笑,“怕什么,南京可是我们的地盘,天罗地网的,能躲哪儿去?我看八成是沉河底了吧,搞几艘船顺着秦淮河捞一遭呗。”

“你自己去跟老大请缨吧,我支持你。”林枫用拳头推他,“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女人到底长了个啥天仙模样啊,我还真挺好奇的,能让老大巴巴惦记了这么多年。”

“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怎么就没多看两眼?”

“躺床上还没起呢,老大就站旁边,我哪敢多看。”

“昨晚上我也没看清,黑灯瞎火的。”赵禹哲努力地回忆,“一般般吧,比苏沐橙差远了。”

“靠,你怎么不跟楚云秀比。”

赵禹哲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林枫其实只那么随口一说,偏生正好戳中了赵禹哲的心病。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见赵禹哲甩脸色下来也生了些暗火,“怎么,说不得?”

他们两人话赶话,音量一声比一声拉得高,引得旁边几个人纷纷侧目,刘皓已经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拦在他们中间,“哎呀呀,自家兄弟,闹什么呢?”

刘皓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林枫和赵禹哲对视一眼,同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各自扭过头去不看对方。

这两人消停了,那边阮永彬和郭阳还在议论。

“真是她?”郭阳问。

“八成就是。”阮永彬神色凝重,忧心忡忡的样子,“年轻人大概没见过本人吧,当年可是道上头一等的大事,喜帖发得满天飞……我也跟林哥方哥去见过礼的……”

“孙哲平的干女儿,嫁了百花的新当家……”郭阳喃喃,“你说老大这是图啥……”

“釜底抽薪吧,我猜。”阮永彬艰难地接话,“百花对外是于锋,对内就是她。如今两个人都在南京……”

到这儿他也说不下去了,大概也觉得接下来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刘皓倒是神色自若地接过话头,“我看这事儿还挺好懂的。”

郭、阮二人一起望着他,刘皓笑笑,说,“昨晚上那么一遭,且不说于锋死没死——当然我们都知道,肯定是死了——单说老大就这么睡了他女人,这要传出去,百花上上下下还不跟着绿云盖顶丢脸丢到祖宗家去。”

他觉得这个解释挺合理,对面那两人却跟见鬼似的望着他,刘皓心里“咯噔”一下,还正回味自己哪里说错话,就看见一屋子人齐刷刷站起身来,“老大。”

刘皓脸上笑容僵住了,但他也只能维持着那僵硬的笑容,慢慢转身,勉强跟了一句,“老大。”

唐昊就站在书房门口处,也不知道把他们的闲话听去几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五官都覆着一层坚冰和生铁熔铸而成的面具,刚硬而森冷,蛇形射灯悬在门厅天顶处,金红灯光自上而下地打下来,淌过鼻梁时像是火焱的亲吻。

一屋子的鸦雀无声,唐昊迈步走进房间,目光沉沉环视一圈,也不先让人坐下,开口就一句,“找到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刘皓站出来,一五一十交代着,脸上照旧挂着笑。

赵禹哲却没仔细听,横竖这事儿栽不到他头上。他注意力全放在唐昊脸上,眼角处挂了彩,细细长长的一条,看得出是指甲划的,没林枫形容得那么夸张,但看深浅力道确实是奔着眼睛去的。如果挨这一下的人反应慢上那么一分半拍……

他打了个寒颤,一激灵回过神来,没什么可后怕的,女人挠挠而已,不就跟猫抓似的么,他自己出去野的时候偶尔也会挂到蹭到,可这事儿搁唐昊身上怎么就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呢。赵禹哲摇摇脑袋,不敢再想下去。

刘皓已经说到:“……都收拾干净了,就是有个地方很奇怪……”

他在这里略微一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唐昊方才一直不置可否,被他这么一停倒是来了兴致,“怎么?”

“拣回来的弹壳里,混了几颗□□子弹。”

唐昊眉峰一挑,眼神也陡然锐利起来,“几颗?”

“……”刘皓张口结舌,他也只是听手下提过这么一句,不知道具体数量,唐昊这一问还真是问倒了他。气氛正尴尬时,阮永彬在旁边自然而然地接了句,“十二颗,有兄弟受了伤。”

“附近四百米都清场了,也就是说有人在四百米之外开枪,甚至更远。”唐昊的语速慢得反常,反常得骇人,“三十个人,让于锋跑了,有个用□□的人在四百米之外狙击我们的人,只打出十二发子弹,就配合于锋逃了出去。这么强的狙击手,还跟于锋配合得这么好,你们说,这是个什么人?”

没人敢接这个腔,唐昊突然飞起一脚重重踹翻旁边一条圆凳,语速极快地骂了句昆明土话,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家老大说了什么,只隐约听清“喻文州”三个字。

“先把人找出来。”唐昊斩钉截铁地命令他们,“姓于的起码中了两枪,不可能离开南京,哪怕把秦淮河的水放干了也要把人给我捞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群人纷纷应声,各自散去,刘皓走在最后,唐昊突然叫住了他。

“老大?”刘皓疑惑地应声,不知道唐昊要说什么。

唐昊眼神阴冷,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久到刘皓背上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忍不住赔笑道,“老大,你看……”

“以后管好你的嘴,别让我再听见你说那种狗屎话!”唐昊打断他。

他丢下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刘皓却被这当头一棒敲得发蒙,傻愣愣杵在原地,搜肠刮肚回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把唐昊得罪成这副样子。想了半天,无果,抬手一摸,后颈上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唐昊回屋时邹远还没醒,伏在层层叠叠的蚕丝缎面中一动不动,长发在枕头上铺开乌浪浪一片。唐昊鬼使神差般把她头发拢在手里握了握,觉得比当年少了些。

他盯着邹远的侧脸发愣,脑子里一时空茫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简直像一个太容易破灭的美梦,乌发撩开后,右后颈处一块浅红色的吻痕露了出来,是他昨晚连咬带吸弄出来的,印在白皙皮肤上像个标记,又像块甘怡的糖果,诱惑他再去亲上一亲。他到底没忍住,鬼鬼祟祟地伸手去碰,肌肤相接的瞬间又像撩到火苗一般,猛地缩回手来。

唐昊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

该干的不该干的事都干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当口却突然毛手毛脚又畏首畏尾,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看看表,已经快11点了。昨晚确实折腾得太过分。

其实自己真心没想过要把事情搞成这样的。唐昊有些忿忿然地想。都是邹远的错,她为什么总要提其他那些有的没的,他们两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相干。

简直跟当年如出一辙。

那年他被张佳乐踢去红河,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目空一切的年纪,不明白张佳乐为什么事事针对自己,一肚子的怨愤就这么催生出一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决定。

他要离开百花。

百花给不了他的,他还可以赌上自己这条命拼上一拼;张佳乐不赏识他没关系,外面天大地大,总有块地方能让他混出个头。他抢了枪,伤了人,实打实的背叛,知道百花肯定在铺天盖地的搜罗自己。他应该尽快离开云南,百花的势力只在西南一带,他走得越远就越安全。

但他还是冒险回了趟昆明,原因无它,邹远在那里。

他想带邹远一起走。

其实现在回头来看,自己当初这个行为倒是阴错阳差走了步好棋,之后能顺利的逃离百花说不定也得益于此。如果真的有人在追捕他,那么昆明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没有人会想到他还敢再回昆明。而且十六岁前他一直混迹于这个城市的街头巷尾,熟悉旧城区的巷道犹如熟悉自己掌心的脉络,他要是安着心想躲就根本没人能揪他出来。

不过他不是来避风头的,没有人会甘心一辈子当个小人物一辈子出不了头。对于未来他怀揣着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目标,但相应的,脑子里的计划却并不算太清晰,唯一确定的一件点就是,他要和邹远在一起。

他完全没想到,邹远会拒绝他。

甚至也许是邹远第一次明确的对他说出“不”字。小时候总是他护着邹远,而邹远也一直乖顺地听他安排,这种惯性维持到多年后,却在多年后发生了改变。他偷偷摸摸潜回昆明,想方设法联络上邹远,教她甩开保镖偷溜出来跟自己见面,可没想到一见面邹远就劝他去跟张佳乐认错。两个人后来吵得很厉害,说过什么狠话都记不清楚了,或者说,根本是他刻意地想要忘记。

他不在乎别人对他好不好,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但邹远不是别人,只有邹远不能不站在他这边,只有邹远不能不理解他,只有邹远不能对他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永远都不能。

简直不知道张佳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后来他离开百花,去了呼啸,混得不可谓不风生水起志得意满。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很少想起邹远,直到张佳乐隐退,直到于锋入主百花,直到邹远订婚的消息传到呼啸来。

那天晚上他没睡好,跑天台上去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屁股乱七八糟丢了一地。天快亮的时候赵禹哲打电话来,大概是喝醉了不知道在哪里浪,大着舌头夹七夹八不知道说什么胡话,背景音里全是莺莺燕燕的娇嗔。唐昊听得心烦,直接把手机狠狠掼地上,后盖摔裂电池板弹出来,耳朵终于得了个清静。

那时候唐昊才有些不安地发现,他其实根本没办法接受邹远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样一个事实。

管它去呢,现在自己才是赢家。

唐昊一边心不在焉想着以前的事,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有些心猿意马。他有一下没一下玩着邹远的细软长发,绕在手指上,撩起来嗅了嗅,还是跟以前一样带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一直不知道她用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昨晚倒是没留意到这些细节。邹远闹得太厉害,拿他当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他开始还存着好好哄哄的心思,可邹远显然猜出是他在背后捣鬼,一开口就逼问他于锋的事,新仇旧恨涌上来耐性和理智就烧了个一干二净,下手也愈发没了轻重。到最后简直说不清谁比谁更绝望,谁比谁更自暴自弃。

邹远转了转脖颈,睫毛也微微颤动,大概是快睡醒了,唐昊呆看几秒钟,俯身下去飞快地亲了亲她。

就像多年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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