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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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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这些时日教务繁忙,很少出现在别院内,他见云生果真听话,饮食睡眠比以往强上不少,她虽有伤势在身,但到底还是比从前要丰润了不少,他也放心了许多,便索性将云生交予此人细心调养。

由春转夏再进入秋季,整整三月有余,云生亦与这颇通药理的沈先生厮混熟了,相处时日久了,得知他本名苏济慈,乃江南人士,此人口风紧的很,至于别的,云生倒也一概不知,她平素不惯勉强于人,既然他不便相告,云生也不为难旁人,两人相处多日,倒也十分融洽。

“这些时日我内力已恢复的八九不离十,这还多亏的苏先生妙计。”

作势抱拳便要跪下叩谢,苏济慈赶忙将她拉起来,直道不敢当。

“我医术算不得高明,你的眼睛我不日便想办法给你医好,至于你身上的……正如我曾告诉你的,需得将你各处关节重新打碎,才能将这孽障从你体内取出,林玦为人歹毒,能想出这等酷刑来对待你,倒也十分符合他的心性。”

“先生与他父子二人早就相识?”

“何止相识?他天一阁如何在江湖中崛起,其中桩桩件件的事件我都亲眼目睹。当年红叶山庄惨案,魔教前任教主上官云本是一代武痴,对‘雪衣神功’觊觎良久,纠集了不少高手做下惨烈之事,你师兄的独子林烈也被他门下的‘寒冰神掌’任逍遥打伤,这些虽是旧事,可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那徒儿小小年纪便少年老成,见事已至此,他父子二人索性将计就计,让你师姐紫凝带林烈去玉璧峰寻你,一来确实是要你救他儿子,二来也是让林烈留在你身旁作为细作,将来便于图谋‘雪衣神功’的下落,可惜你心性单纯,并未看出他二人计划。”

云生曾听得一句,便已猜出几分事情的真相,如今听一个外人将实情道出,却还是觉得心中苦涩不已,转而抬首接着问道:

“他父亲好会盘算,他怎知我当初一定会救他儿子,并将这孩子留在身边?”

“呵呵,他早就摸准了你与紫凝的脾性,她为人过于执着要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救自己骨肉,便是舍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你又过于单纯善良,便是知道那寒毒无药可解,偏得转嫁到自己身上,一世受那寒毒之苦,也不会见死不救。”

“他果真猜得不错……”

“林玦为人心思谨慎机敏,又手段残忍歹毒,他于武学上的天资本不如你,但若论心智计谋,你却万万不如他,若说做得大事还得是这样的人,你师尊也不算看错了人。”

“他当年罔顾师尊遗命,硬是抢了掌门的身份,又诬陷我盗了秘籍,将我赶出师门,当年我几次都险些惨死于他的手下,他这样的人怎配做我派掌门。先生方才之言我并不赞同,若是建功立业,于武林正途上说未有不可的做法,可是若走了邪途,只为个人私欲,为害武林,祸乱苍生,这样的‘大事’还是少做些罢!且这近百年江湖纷争,又有哪些邪魔外道不最终败亡,终得了遗臭万年的名声,我看我那师兄便是也想走这老路,非得害得自己与我雪衣派清誉毁于一旦才算安心。”

“凤姑娘所言极是,你且坐着,我去给些药材磨粉备用,这药再敷上十天半月,想必便能让你眼睛重见光明。”

半月时光稍纵即逝,苏济慈给云生上过最后一次药后,扶着云生坐到桌前。

“你且睁开眼看看,这桌上的烛火可能看见了?”

亲手替云生解开蒙在双目上的绷带,云生轻眨双眼,见周遭一切渐渐由模糊一片变得清晰,赶忙冲身旁之人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明日我还要回去向林烈复命,你如今能看见了,索性明日天一亮便下山去,我在西苑外备了快马,这包裹内的衣裳银两便算作路资,今后海阔天空,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多谢苏神医,当年你便救过我的性命,今日云生又得你恩惠,许你果真是我命中贵人,接连两次,都要你出手相助。”

苏济慈起初还装作不知云生何意,后见她一副百事了然于胸的样子,知道自己早已不知何时露了马脚,在她面前再隐瞒下去也别无意义,转而朗声大笑道:

“凤姑娘果真蕙质兰心,我自认为毫无破绽的伎俩,到头来还是被你识破了,苏某实在佩服的紧。”

“苏慕华身上总有一股杜若的香气,偏你也有。”

“难道仅凭这个?姑娘的猜测未免过于武断了些。”

“当然不是,我当年送你的那枚戒指乃是红色刚玉所制,它与玉石药杵相互摩擦的声响我是再熟悉不过,你用药物变换了嗓音,只是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神韵气质是很难掩饰的,故苏先生还是小瞧了云生,我与你初识之际便看出你在自己容貌上动过手脚,想必这副清俊容貌才是你的真容。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既已效命于林氏父子,又为何冒险救我?”

云生不解问道,烛火摇曳,映衬的苏慕华神色有几分凄怆黯然。

“我父母妻儿皆被魔教所害,仅凭我一人之力又报不得仇,便只好投靠天一阁。这些年,他父子二人自诩武林正道,对我却不过是利用关系罢了。多年的所见所闻,一早便知晓他们的所为比魔教还要歹毒百倍,我这番作为不过是找条退路,同时也是希望不会再有如我一般的惨事在江湖中继续发生下去。”

这夜云生与苏慕华谈了良久,到了子夜时分才得以入睡,鸡鸣三声后天色渐亮,云生便由苏慕华领着,一路向西行去,出了院门,果见一匹黑色骏马备在外面,云生提剑上马,调转马头对苏慕华问道:

“苏先生,我这一走,林氏父子如何能饶得了你,你不如和我一道离开,江湖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何必再沾染其中是非恩怨?”

“我于他们二人还有用途,他们不会对我如何,且我为他们所制,已是想走也走不得。你且快走,莫要顾忌我,若是天亮被人发现,便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苏慕华赶忙将一只玉筪塞给云生,云生还未来得及打开,他便趁云生不备,从她剑鞘中抽出宝剑,在自己右臂狠刺一剑,又在马臀上狠狠一击,骏马嘶鸣一声,驮着云生便向山下奔去。

云生好不容易脱困,骑在马上奔驰许久,这才知这红叶山庄藏于深山密林之中,非等闲之辈便可轻易发觉。

天色还十分暗,纵了马儿直往山下狂奔,行至半山腰处,发觉有一路人马就在自己附近,云生不知来者究竟何人,赶忙下了马,牵了马匹躲进林中僻静处。

耳后传来一阵阴风,想必是十分厉害的暗器向这边袭了过来,云生身体虚弱,无法使出武功御敌,眼见那暗器离自己越来越近,显然对方已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云生心道今日想必便是自己死期,索性也不做无谓的挣扎,欣然一笑,闭了眼睛等待对方做最后一击。

“嗖,嗖,嗖……”

身边草木尽被利器打断,云生身前身后已无遮蔽物遮挡,终是暴露出了行迹,她睁开双目正要看来这究竟何人,却忽听身后一女子叫到:

“云姊姊?可真的是你?……”

云生转身看去,见身前女子身着紫衣,腰中盘着一柄软剑,方才那枚利器此刻已飞回她掌中,仔细看去,正是凝霜荷包中的那柄小斧。

“凝霜,你怎么寻到了这里?!”

“主人让我带人先行上山刺探敌情,不想却在此处寻到了姊姊。你失踪多日,我家主人急的都快疯了,嘱咐我探到姊姊下落速速来报,切莫打草惊蛇,现在你安然无事,便赶紧随我下山去,此地已属红叶山庄势力范围,凶险异常,万不可久留。”

跟随凝霜一路快马疾奔,到了山下,天色已经大亮,凝霜回头刚说了句“安全了”,却不料云生在马背上左右摇晃了几下便栽了下来,凝霜等人大惊,刚忙下马扶她,这才发现原是方才天色太暗,他们几人不曾察觉,这下看清了,才发觉云生面色惨白异常,显然是受了伤。

凝霜也不知她伤在何处,只见她领口处有一硬物凸起的十分怪异,给她把领子扯开,一看竟是把七窍金刚锁锁在云生琵琶骨上,饶是凝霜见多识广,也登时吓得面无血色。

“我这是在何处?……”

闻着满室的药香,云生迷迷糊糊的问道。睁开眼,看飞霰正坐在床头替她诊脉,身旁的男子身形高大俊逸,长发星眸,平日的温柔轻佻神色已全然不见,今日竟是眉头深锁,满面愁容。

“主子,姊姊醒了。”

见云生转醒过来,花月慧赶忙扶她躺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冲她柔声说道:

“这是莲花山庄,凝霜还算得力,路上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是把你平安护送了回来,你不知自己已昏迷了几日,我们这些人都担心坏了,如今醒了便是大好,你身子损伤过甚,我叫飞霰给你好好调养调养,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

给云生喂了药,见她意识还不是十分清楚,便又扶她躺了回去。花月慧轻掩了房门,叫飞霰一同出来,飞霰鲜少见他神情如此凝重,不免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她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你只管从实道来。”

“主人,云姊姊情况不大好,林玦阴狠歹毒,竟对她用了天蚕丝这等卑鄙手段。她先前受过几次重伤,都未能好好调养,身体已折损的厉害,这天蚕丝若想取出,只能将她全身骨骼关节再打碎一次,若再迟些,那孽障便要长在她体内,想取出也不能够了,莫说习武,便是自由行动已属难得了,……只是她以她现在的情况,我不知她能不能撑得过去……”

“我知道了。飞霰,这些时日辛苦你些,替我好好照看她,这些事等她清醒了我再与她商议。你医术高明,好好想想办法,看如何才能多减轻些她的痛苦。”

飞霰拉住花月慧的手,感觉出他手心里全是汗,方才自己与他说话时,竟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他脸色也不十分好,微微有些苍白,飞霰有些替他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听他那样说话,竟不顾尊贵身份请求自己帮忙,飞霰赶忙点头称是,也算是让他能稍感安慰。

“主子,……那那件事是否也告诉云姊姊?……”

“……咱们还是先不要说的好,我怕她知道了,心里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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