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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Chapter 00 重始(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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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遗体,经过安宁爸爸的同意,在中国大使馆的帮助下火化后,再由同事将安宁的骨灰带回国。

整个过程,宋知暖都觉得是场梦,她不愿意接受,在这个依然有她的世界上,再没有安宁。

除了在大巴上握着安宁的手哭过。自从安宁彻底合上双眸的那一刻开始,宋知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全身乏力空虚到连呼吸都觉得是种负累的情形,宋知暖真切的体会着。

回国之后,杂志社为安宁举办了悼念仪式。宋知暖和叶城西都没有出席。

宋知暖躲在家里,静静地看着比叶城西先一步夺过来的骨灰盒,默然发呆。她脑海里像是单集循环的播放着有关安宁的一幕幕,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

记得那年SARS流肆着整个中国,宋知暖因咳嗽发烧被隔离了一周,最终确诊只是普通感冒 。回校之后,人人避而远之,只有安宁,和她同出同进,同吃一份炒饭。当她问安宁“你不怕吗?”的时候,得到的只是女孩恬淡的微笑,和轻柔的回答:“我比较怕没有你陪的日子。”

“我也很怕啊,”哑然的声音打破清冷的空气,空寂房间没有回应,“小宁,我现在很害怕。”

记得那年她把堂哥女儿的照片给安宁看的时候,满是自豪昂头:“都说侄女像姑姑,看她多可爱,以后我女儿肯定也是个美人!”

“那我一定让我儿子把她抢到手,收来给我做儿媳妇。”安宁柔润着笑意,被宋知暖抱作一团。

宋知暖对着空气轻语,“安宁,你可得把我女婿准备好,你狠心让我女儿做老姑婆?”她呵呵呵的笑着,眼尾不再上扬。

一阵铃声拉回宋知暖的神思,她看一眼手机,整了整脸色和嗓音,接起电话:“安爸爸?”

“暖暖,吃饭了吗?”宋知暖听到问句,才去看时间,原来已经12点半了。可她却没有饥饿感。

“嗯,吃过了。”宋知暖回答,“您有事找我?”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暖暖,带小宁回家吧,我和她妈妈都想她了。”

听到这句话,宋知暖方寸间的酸意汹涌,哽在喉间的热意,让她狠狠吸了几口气,才敢开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这套房是安宁租住了两年的,一年前,宋知暖搬进来和她同住。

房里到处都是安宁的影子,连空气的味道里,宋知暖都觉得夹杂着安宁身上的馨香。

将安宁带去非洲的行李打开。十分简单,除了衣服,书,相机没有其他。那本书宋知暖太熟悉,《敬畏生命》。

莫名的,她升腾起怒气,将书远远抛离身畔。

什么“生命以其它生命为代价才得以生存”!她讨厌这句话,那个牺牲的为什么人要是安宁?她要安宁回来,她不要安宁以命易命,她希望安宁能活着!

那本看外表就知道被翻看过很多遍的书,被抛落在了沙发上,宋知暖厌恶的瞥了它一眼,却被正巧摊开的扉页上露出的鲜艳颜色吸引。

她起身仔细一看,原本以为流干的泪水,迅速遍布眼眶。

照片上两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脸贴着脸,笑挤着笑,亲昵的凑在一起。安宁静谧的微笑,她月牙般弯起的眼睛,在在说明着两人的亲密无间。

这是安宁16岁生日时,两人一起拍的大头贴。她也有一张,当时两人约定要贴在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丢的,最宝贝的东西上。自己那时想不出有什么是一辈子不会丢的,所以就一直收藏在钱包里。

直到霍栩送她那张Tamas Wells的CD,她才把这张大头贴,粘在CD歌词的内封面。

她和安宁,都是两个自作多情的笨蛋。

将书重新抱回怀里,“笨蛋!”把心中的话叫出口,眼泪一滴滴打落在书上,安宁这么宝贝的书,她怎么能用来发泄,如此随意丢弃。

“笨到不会说话不会笑了。”她牵强地想扯出一个调笑安宁的表情,却再也止不住,失声痛哭。

“笨蛋小宁,还记得回家的路吗?”宋知暖对着照片里那张笑脸自言自语。“我要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家。”

宋知暖和叶城西两人带着安宁的骨灰回到C市。

叶城西是在宋知暖回公司收拾安宁的东西时,才知道她要回C市的,他便默默地去买了票,和她一同回程。

再见到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的安爸爸和安妈妈,宋知暖干涩的眼睛又一次湿热。

“我们回来了。”这是宋知暖这么久以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暖暖,谢谢你带安宁回来。”安妈妈泣不成声,是安爸爸从宋知暖手中接过骨灰盒的。

宋知暖眼中的两老,太让人眼涩,安宁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现在……像是有股血液冲上大脑。她冲口而出:“安爸爸,安妈妈,以后我是你们的女儿,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接受我,我一定要认的!”

两老原是一怔,却也对她满脸安慰的笑了。

安爸爸的视线挪到一旁的叶城西身上,看着这个曾经温柔明朗的男人,如今已然憔悴冰冷的表情,肃然道:“如果你不知道我女儿这么做的目的,就不要再来见她。”

安爸爸从叶城西手中拿过安宁的遗物,叶城西双肩微弱一颤,强忍克制的神情出现一丝龟裂。老人终是长叹:“安宁不会怪你的,城西。解不开心结的,是我。”

“我不想看到的并不是女儿用生命换来的男人,而是不爱我女儿的男人。你走吧,城西。”安爸爸抱着骨灰盒,扶着安妈妈被悲痛压得几近佝偻的肩背,回身返家。

“城西哥,”宋知暖看着老人的背影,“小宁绝不会怪你。”她说着安爸爸说过的话,“可是,我……我也暂时不想看到你。”她还是忍不下心说决绝的狠话。

“你替我辞职吧,我目前不想回B市了,我想陪陪安宁,和几位老人。”说完,宋知暖跟着两老进屋,没有回头。

其实,她是不敢再去看叶城西,她不知道他是否和自己一样痛苦,可是安宁为救他而死,就算他不爱安宁,那么多年的情分,他也一定很疼。宋知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怨怪叶城西,可是现在沉浸在安宁骤然离世的情绪里,她无法理智。

如果不是这个人,安宁不会死。他能站在这儿,是安宁用自己鲜活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叶城西对安宁那么重要,安宁必然不悔不怨。可安宁对她很重要,她无法不恼不恨。

叶城西并没有帮她辞职,总编也没有受理她的亲自辞职。

“宋知暖,你是安宁介绍过来的,她说你是一个执着坚定,负责勇敢的人,她用她的名誉向我保证,你想让安宁食言,名誉受损?”总编紧迫的反问她,“我本就是一个无条件、无理由相信安宁的人,只要她一句话,我就会同意你来任职。可她却用她的名誉来保证,她有多么信任你,重视你,你知道吗?我有多嫉妒你,你又知道吗?宋知暖,我爱她不比你少。”

总编喜欢安宁?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宋知暖黯着眸子垂下头,想到当初得知安宁死讯的总编,那么震惊难过,原来是因为他爱安宁。

安宁,你又知道吗?

“我现在的心情和你有一样。安宁的去世,恐怕是我这一生需要去攻克的最大难关。可是我们的人生还在继续,你忘记安宁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活着……”安宁的声音仿佛又回归耳畔,宋知暖自顾自地发憆,没有去说话,也没有去想总编如何知道安宁临终前说过的话。

“安宁没有真的离开我们,我们一直一直都在心里记得她的。就算很多年以后,她的父母去世,我们其中一人也先离开,可是,世上总还是有一个人把她放在心里的,不管是你还是我,只要我们在世,世上就总有人在怀念她,不是吗?”

“宋知暖,我给你时间,不管多久,请不要让安宁食言。你若是活得不够精彩,有面目时时刻刻念着安宁,希望她看到一个颓废不振的你吗?”

挂了总编的电话,宋知暖放沉思绪。顷刻之后,她将安宁在非洲时写好的零散手稿拿出来,誊到了电脑上。

安宁最后的一篇文稿,就由她代为整理续写吧。

将安宁和自己的部分写好,发邮件给总编。宋知暖圆满交差,她顺应了总编的话,她不能让安宁食言,所以,她说:“给我点时间吧,我不知道要多久。我还会继续工作,我只是还不想回B市。”

其实不论是B市还是C市,都拥有太多安宁的记忆。她只是不想在还并不熟悉的城市,一个人怀念安宁,那样太寂寞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时间仿佛滞留在安宁初初逝去的那段日子,宋知暖依然还在工作,正常出差,正常采访写稿,以邮件的方式和总部联络。总编履行了当初的诺言,给了她最大程度的宽容政策。她很自由,让她内疚又安心的是,同事们对此并无看法,还会时而发来邮件,询问近况。

其中,以叶子最为勤快。

宋知暖不知道总编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个特例。

可在某天看到总编的邮件里问起安宁最喜欢的花时,才恍然大悟,也许,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怀念安宁,守护两人之间的约定,以她宋知暖来作为纽带。凭此来告诉自己,安宁曾经出现在他的世界,并且未曾消失。

现在的宋知暖,奔波在各地,踏着高高低低的山,踩着深深浅浅水,访着形形色|色的人。

她试图用忙碌的身体,来愈化疲惫的心。

换来的结果,是她的体力透支到极限。

躺在病床上的宋知暖,收到了安爸爸一份特别的礼物。

“这是安宁留在B市的遗物中发现的,里面应该有能够帮到你的东西。”安爸爸翻开其中标记过的一页递到她面前,“先看看我做了记号的几篇吧。”他如是说。

眼前熟悉的字迹,让宋知暖想到安宁伏案写字,认真专注的样子。

2月3日

今天是第一次,我真正的觉得我认识的那个女孩子暖暖,长大了。

她告诉我她选择摄影的初衷。她说:她看过很多人物照,孩子,妇女,老人。可是那些贫困、战乱地方的人们,眼中是没有神采的,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活着。你看到那样的眼睛,会觉得很难过,总希望做点什么,就算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为了什么活着,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他们应该怎样活着。

她还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些眼睛,让有些人看看自己如何富足,如何幸运;让有些人知道,他们在别人眼中是何种模样。

经历会让人成长,的确如此。暖暖就是最好的例证,虽然她依然保持着一颗淳朴执着的心。

我也该想想我应该怎样活着,我们应该怎样活着。我想要我的家人,朋友都能够活着。每一个明天,都可能成为重新活着的转折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奇迹。

希望我爱的每一个人,都平安、快乐、富足的活着。

……

10月21日

今天是我25岁的生日了。都说25岁之后,女人会急速衰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如果青春能永远定格就好了,那我就能肆无忌惮的去爱他,没有后顾之忧。

暖暖喝醉了。今天聊起我们两人各自苦恋的那个人,我才发现,我如此忘不了他。暖暖说,我变得越来越像他了,不是容貌,而是气质。我细心去回忆两人可能的共同之处,愕然明了,旁观者清这四个字。

暖暖呢,她一直逼迫着自己忘记,可是,却屡试屡败,不是因为她不够坚定,而是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一直提醒自己记得要忘记那个人,理由不是不爱了,只是害怕被伤害。

就好像一个正在减肥的女生,看到自己最爱的草莓蛋糕,却要在众人面前装作看不见,偷偷在心中告诉自己,如果把它吃下去,需要跑多少公里才能消耗摄取的热量。这只是自我催眠,并没有实质的改变。

那块蛋糕,还是女生的最爱。反而因为没有吃到它,它显得更加珍贵。成了朱砂痣,成了白月光。

就好像叶城西心中的那个人一样。

暖暖若有下一次再去见他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她,勇敢去面对你心里的那个人吧。不要逃避和忘记,只要接受和面对。

顺应自己的心,我希望你快乐!我最爱的朋友。

……

11月15日

他告诉我,他这辈子都会记着她。我想,那我这辈子就一直陪着他吧。

如果他不能把我放在他心里,那我就把自己放在他身边吧。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这么喜欢他了,我都从来不知道。

生命那么脆弱,我至少还有机会看着他。这样看来,我比他幸运多了,还有机会每天见着心心念念的人,拥不拥有已经无所谓了。

也许我今生的爱情就是如此了。

既然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任何结果我都能够接受,即算是他到死都不会爱我,不会记得我,不会看向我。

都说有相同特质的人,或是完全相反的人,能成为最好的朋友。那么,暖暖,你又会怎么做呢?你会认同我吗?

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如果无法认同我,希望他们不要怨怪叶城西。

因为做选择的人,是我。

宋知暖颊上干了的泪痕,又被新的水迹覆盖。安宁……

你的“活着”,原来是对所有你爱着的人说的,也包括我,对吧?

你的话我懂了,我会重整心情,勇敢面对自己。因为其实我也知道,每次提醒自己忘记霍栩的同时,其实不过是把心里对他的喜欢又复习了一遍。他在我心里的样子,反而清晰如初。

我会调试自己的心情,不再去怨怪叶城西,要怪,也只去怪你傻。

这些我都听你的,那你听我一次,快去投胎吧,今生的劫数已过。记得下辈子,不要再遇见叶城西。

半年的时间,宋知暖慢慢接受了安宁离开的事实,平定自己的心绪。

现在的她,看向安宁的照片,已经不会怀着对命运的气恨不公,虽然心底仍有酸涩发胀的感觉。安宁已经成为她人生抹不去的痕迹。就像一杯齿颊留香的红酒,回味悠长、隽永深刻,越沉淀,芬芳越浓烈,记忆越鲜明。

打破平静的人,往往都是你意想之外的那一个。

再见到文景然的时候,是在8月。他的爷爷过世,请假回C市奔丧。

宋知暖知道,自己大三那次与文景然的校园偶遇,已经让他留意霍栩。后来,在一次学生会议上,因为是同乡的缘故,两人结识了对方。现在关系很好。

因此,宋知暖偶尔能从文景然那里听到霍栩的消息,虽然她不问,但是文景然仍会状似无意的提到一两句,却总是那最重要的一两件事情。

这次,宋知暖代替父亲出席追悼会。行完礼,看到文景然在一旁忙着招呼,她没有打扰他,径自坐下。

追悼会结束,文景然看到她。这次,他的话中没有试探和委婉,直接告诉她:“霍栩不太好。”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得宋知暖有些错愕。因为它关于那个被她暂时“忘记”了半年的人。

“你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吧?她几个月前结婚了。”文景然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意外,自顾自地说,“而且,最近,他跟的一个手术,病人在手术台上过世了。在他面前。”

“我只是告诉你他的近况,没别的意思,我先走了。”说完,文景然就离开了。

把震撼和惊异留给宋知暖。

回到家,从得到消息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宋知暖,把最底层的抽屉打开。看到了那本封印了许多记忆的札记本。

上面的向日葵,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灿烂。好像她心中的喜欢,一点都没有减少。

高二那年,霍栩颓丧的样子,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当年一心想要霍栩走出困境的心情,又再次涌现。

霍栩,你又遇到困难了吗?还和那年一样,需要有一个倾诉的人吗?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帮到你的忙。我是不是一直都自恃过高了?其实,我对你起不到任何的影响吧?

她的心又再次开始不自量力的蠢蠢欲动。

想到安宁的那句话,面对自己的心。

我答应你的安宁,要多一次正视自己的心意,这次,我会比以前更勇敢。

霍栩是“偶像”。我就凭着这样的心情,再主动靠近他一次吧。我并不是觉得自己能做得到什么,只是,我有些担心他,想在他失意的时候,真真实实的看着他,这样才安心。

安宁,我现在才体会到你说的那一句:只要能陪着他,就好了。

我想,你的问题有答案了,我是认同你的。

金黄的9月。连早晨的阳光都是金灿灿的,有些刺眼。

自从接到文景然的邀约,她就收拾东西回到了B市。其实她早就可以回来,只是因为B市的住房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一直拖着。

这次,要随医疗团队一起从B市出发,她也决定回杂志社跟总编亲自报告“销假”。所以就回来了。

还好秦叶收留了她,虽然路程远,但是房租分摊下来很便宜。

昨晚抱着紧张和期待的心情,她失眠了。虽只睡了3个小时,却依然觉得精神很好。

8点50分。大家都还没到,她果然还是来早了。

眼睛四处逡巡着,一个身影从黑色的SUV上下来。宋知暖顿住目光,心跳加急,扯扯胸前相机带,朝那道身影走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是他吗?有多久没见了?四年了吧,自从大三那次之后。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高大了些。

站到了他身后,她克制住加速的心跳,带着确定,又不确定地紧张唤了一句:“霍栩……”

他回头转身,身后是灿烂的朝阳,宋知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忘扬起笑容,是他!克制住不断加速的心跳,调匀呼吸,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的加油了一声,“我叫宋知暖,你好。”

霍栩已经完全转过身来,站在她眼前,无波无澜的看着她,还是记忆里那一派淡然温和的模样。他浸在晨光里的样子,纯粹得仿若这么多年只是白驹过隙般,于他而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宋知暖轻叹,这一眼,便是她这半生的牵挂。

啊,还有一句要立刻告诉他的话,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要比以前勇敢,“我喜欢你。”这一次,她不想要顾忌霍栩的意愿了,自私一回,如安宁所说,顺从自己的心意吧。

这一句,是她过去时光的结语,也是她往后岁月的序言。

“谢谢。”他答。如她所料。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爱情的方式,最美莫过于白头偕老,最叹无非是情深缘浅,最悲也就是天人永隔,宋知暖想想,自己这算哪种?

恩,算最没前途的,执迷不悔。

安宁的劫数已经随安宁逝去。而她的劫数,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生命轨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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