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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日 乌止支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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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星空”帆的邋遢大王在蓝海上神气活现。

新的风帆队伍除了“星空”外,还有十二面完美横帆及七面各自有各自不完美的纵、横帆,因为邓启明的立意崇高,邋遢大王颇有“放眼宇内”的胸怀,良莠不齐的风帆质量也让它的气质向它的名字靠拢。

但这不妨碍它昂扬的斗志。

从瞭望台往下看,泛着金光没有边际的海面上,船的前半部分略窄,中后部略宽,它的形态像驭风掠波的水鸟,轻盈平稳地快速扶风滑动。

船速30节,媲美后生300年设备先进的神曲号。但三天过去,守在主桅瞭望台上的观察员邓启明并没发现任何陆地的迹象。

没有低空盘旋的海鸟,没有浮游生物,小船里垂下的饵也一如既往什么收获都没有。

难道是老王记忆缩水了?

第四天起,大家就时不时问一声:“长官,那个时候的确是三天吗?从珍珠滩到食人族?”

老王开始焦虑,他也时不时从胸口掏出那条小蛇,可恨的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第六天起,人们听到老王偷偷摸摸用中英文对水晶说话,但那条封闭在水晶中犹如气泡构成的蛇纹,除了执着指着东方、执着拗着麻花的造型外,从头至尾没理过他。于是从第七天起,人们不再问老王任何问题了。

厨子听了宦怡菲的耳语,开始缩紧鱼干和淡水的供给量。

由于缩减得很明显,大家很快发现,却都没有点破。焦诚羽不再挑着邓启明掐了,小母鸡也只在半平方米的范围内走四方步,更多时间蹲着囤膘。

万里无云的海面上,邋遢大王与水面对影成双船,此外只有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星月陪伴他们。

烈日和长风双重压榨他们身体的水分,很快就渴了,口腔里的粘膜紧紧抱住牙齿,偶尔说句话都要用力才能让它们分开。

人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再废话,更别提船歌,偶尔闭着嘴巴从喉咙里哼哼两声也很快自己打住。

第十三天,宦怡菲只能匀匀唾液,把胶囊拧开直接干吞里面的药粉。

第十八天,大副嗅出小盘里饮用水中的骚味,它抬头望了老王一眼,撞到对方歉意的眼神,低头把喙埋了进去。

第二十一天,厨子分给众人每人一浅盘淡水,说:“一口干了吧,别省,不然喝慢了就蒸干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每个盘子都被舔干为止。

第二十二天,邓启明把持不住,掬了两捧海水喝进胃里,不多久,他感到更渴,五脏六腑都像要烧起来,望着茫茫的大片水域,他撑起身打算往海里跳,却被焦诚羽揪住衣领,狠狠一拳砸在脸上。干裂如沙漠的嘴角滴出血,他一声没吭把它舔干,没有还手。

舵被固定成一个夹角,没有人再去调度它。

人们躺在水手舱里,尽量放轻呼吸。一个礼拜前他们已经没有食物,两天前喝干了最后一滴淡水,尿液在三天前已经是奢望。按照常规的生理极限,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

“妈……妈……”崔晓姝瘫在宦怡菲脚边的铺位,她神志不清,呓语重复一个字。

宦怡菲皱着眉听着这个称呼,从床边拿出匕首,往手指上划了一道,把粘稠的血液滴进女孩开裂的嘴巴。她立即像婴儿寻到母乳般吮吸起来。

对面铺位的焦诚羽望着这个情景,默然无语。他拿起自己的匕首,效仿宦怡菲给他同样昏睡的陪练和船长“补养”。

两人相视淡淡抿了抿嘴,算是表达最后对彼此的敬意。

说到底,他们还是被小蛇坑了。

但找谁评理去?他们又不能对着老天爷喊“卡!”,把时间拨回一个多月前,让整个底板舱都蓄满水,然后从第一天上路起就省着喝。

恍惚中,宦怡菲眼前再度出现了那扇门。

“菲菲,佛教圣地和自由女神像,想要去哪里玩?”

那个时候,她大脑沟回哪有这么复杂。

妈妈说要去自由女神像屹立的国度,那里有数不尽的海港和翩飞的白色海鸥。爸爸要去尼泊尔采风,那里有庄严的佛塔和神祇护佑的人民。

她喜欢海,喜欢海明威笔下迷人的海滩。

老人在独立与大马林鱼搏斗和相互陪伴之后,他拖着它被鲨鱼叼光肉的巨大骨头,回到自己的窝棚,面朝下四肢摊平昏睡过去。人们第二天清早在海滩上惊讶度量着他的收获,而他在唯一爱他的孩子陪伴下,在酣畅的梦里正梦到他的狮子。

对她来说,这个选择并不困难。

“嘭!”那扇门关上了。

“爸爸……”她干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轻松说出的话,让她后悔了很多年,不过不要紧,很快就能见面了。

“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边哭边死命摇她,有清凉甘甜的水顺着滴进她的喉咙。

“少让她喝点儿,会水中毒的。”那是焦诚羽的声音。

是在天国见面了吗?她回想起焦诚羽那时候淡然的笑容,就像丐帮弟子一样邋遢狼狈,又像天使一样闪光。

摇她的力度一点没有减轻,她皱起眉头,为毛天国也不让人省点儿心?

有一阵湿润甜香的空气溢满周围,她在拖拉机过石子儿路似的摇晃中睁开眼睛。

三个人围着她,她略略偏头,水手舱的窗洞外传入鸟叫和水声。她还闻到一股骚味,抬眼一看,大副正蹲在她的脸旁边,一鸡脸的慈祥。

呃?活着?活着!还有水!还有鸟!我要生吞了它们!

她一念之间就化身禽兽,猛地坐起身,大脑里生命的火花四处流窜,窜了若干遍之后汇聚到太阳穴一阵喷薄。

“啊!……卧槽!”她伸出手指使劲按摩。

老王笑笑:“还能骂人,挺好,过会儿再喝点儿水。”

崔晓姝抱着她又笑又哭,嘴唇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加上她也够呛的,脸色卡白,头发又脏又乱,看起来就像个喝人血的妖怪。

“呃……你离我远点儿……”宦怡菲虚虚地推开她,“我法器没带……”

崔晓姝“噗”地一笑:“幸亏没带,不然你自个儿先被收了!”

邓启明从舱外走下来,扛着一小兜野果。

每人摸过一个,他们终于又回归到了山猴时代。但太久没有进食进水,他们努力控制暴饮暴食的欲/望,一点点啃着。啃一会儿,让肠胃适应一会儿,再接着啃。

看看阳光照进来的斜度,他们这一慎重的用膳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打出娘胎起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以后哪怕顿顿吃野果,他们都会幸福得像初生婴儿般哭泣。

窗洞外有树的绿叶,有坚实的土地,有清甜的空气,有温柔的阳光,还有水,有吃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什么呢?这些条件不够让人爽翻的吗?!

就算这座小岛也会震动生出狼狮虎豹,他们也不会再害怕再逃了,他们要在这里享受人生!

不过这种感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相互嫌弃对方的挫样和水手舱里亘古没变的味道。趁着夕阳,两人一组偷偷摸到船停住——准确地说,是“卡住”,龙骨被河滩里的原木卡死了,不用抛锚系缆绳,反正除非逆向一阵大风,否则根本出不来——的河滩里,赶在丛林肉食动物集体来喝水之前,把全身好好洗了一遍。

能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感觉实在太好了!尤其是他们的脚底还能踩在河滩里,感受淡水不歇气地亲吻他们,脚心跟细腻冰凉的河沙摩挲,虽然一不留神就觉得自己全身还像在甲板上一样晃个不停,但理智回归告诉他们这里是真的陆地,嘴角就忍不住扬起来。

相继沐浴归来的人们耀眼极了,他们就像初次见面般新奇。

漂流的日子之前还凑合,越到后面就越觉得自己是在动物园里。

尤其两个女孩儿回来,换上封存了一个多月的度假便服,五官清丽,长发迎风,三男一女鸡顿时都有“火伴皆惊忙”、“木兰是女郎”的感慨。

三人同时抱拳:“原来是将军!”

宦怡菲:“……”

崔晓姝:“……”

吃饱喝足洗干净,人们很快恢复了各自的揍性。

众人登到甲板上,发现他们的船在这座岛面前是多么渺小。除了大副依旧不减当家的派头,踱着方步巡视它的甲板外,其余五个人望着他们的船搁浅的四周景致,眼睛有点忙不过来。

本以为他们的船会停靠在某个海滩边,没曾想竟被风吹进一片宽阔的河面。

河流碧绿,宽度大概有60米,深不见底。两岸是起伏的密林,兽嗥猿啸,绿荫鸟影,有一种置身亚马逊河的错觉。

茂密的树林隔绝炎热的空气,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不时窜起各种小生物,半透明顶着眼睛不知道在找什么的小虾,不知名“水上跑”的昆虫,跑得正欢就被水下一条蓦然窜起的鱼吞进嘴里。无处不在的果蝇和“噗通”掉进河里的野果,给人恬然的静谧和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生气。

说是小岛,却是往深处一眼望不到头,往外要极目才能看到夕阳余晖中涌起白色浪花的海岸线。

“长官,你说的那座岛,是这里吗?”

“是吧,反正一路过来也没见其他岛了……”老王声音自动淡出,觉得是在自打嘴巴。他敢摸着左胸发誓当初他就只花了三四天从那个巨贝珍珠滩开到一座岛上,可同一路线为什么这次差点搭上一船生物的命才找到?船自动停靠的这个角落,他甚至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同一座岛。

众人的积极性并没有被浇灭,也没有一点责怪这个导游不靠谱的意思。

想到送那么大块灵性水晶给老王的那位酋长有可能是本岛岛主,宦怡菲感叹道:“船长,你朋友真壕!”

“……那什么,”老王心里还是不确定,他咳嗽一声带开话题,“天黑了,不适合巡岛……咳,找他们……今晚我们五个人轮值吧,时间好混,大家也需要多缓缓。”

天色黑尽,虽然找到了陆地,也有了补给,但这片深不可测的丛林并不比海洋更安全。

纵使船身很高,但停靠边缘是隆起的山丘,猛兽可以沿着伸向河中间的粗壮树枝,轻轻跃下就找到一顿美味人肉。

人那么无能,跑不快,跳不高,柔弱的爪子和牙齿无法跟它们搏杀;人身上没有坚硬的甲壳,尖利的刺,厚紧的皮,也不会口吐毒液让它们暴毙。一口咬下去,简直就是向丛林之王们应证了那句“皮薄肉厚汁水多”的自荐标语。

想得越多,众人就越怂。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在船边的河岸上升起篝火,甲板上的守夜人瓜分了那两支枪,再把匕首和捕鲸铲堆到自己身边。

大多数猛兽都本能喜欢追逐捕食逃窜奔跑的动物,因此这一夜的体训也免了。众人围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以便有情况时,再不济可以第一时间装死。

夜渐深,劫后重生的人们还不想睡,同伴间“以命换命”的事,人们没有提,但相互之间的眼神中较之前更具深情厚谊,“身边人跟自己是一体”,过去的人生中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老百姓自己的叨逼叨”停播十几天后重新打板儿,众人却在“我们是一家人”的甜蜜中大眼瞪小眼。氛围既温暖,又特二特尴尬。

“那什么,”捧场王宦怡菲打算开个坑,“长官,这座岛……额,你说的那个部落,有名字吗?哦,对了,你跟他们住那么久,你们怎么沟通的?”

听到这个问题,老王脸上闪过一丝揶揄的笑容。

他神秘兮兮地说:“沟通用 ‘心’,名字嘛,叫‘乌止支图’。”

众人瞪大眼睛,邓启明伸了一下脖子:“什……什么玩意儿? ‘无耻之徒’?什么意思啊,流氓团伙吗?”

老王丢给他一个评判其“浅薄”的白眼。

众人赶紧讪讪地笑笑,这部落的属性真是恰如其名。

“什么意思,可深奥了,”老王保持豆腐西施杨二嫂的鄙夷表情,如愿收到众人的惶恐自省后,他才用一种二五八万的腔调说道,“‘自己’。”

众人伸长脖子如饥似渴望着他:“哎,说呀长官,说完,自己怎么样?”

老王:“……”

就在这时,老王的胸袋亮了一下。

众人余光中,老王的胸口闪过一团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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