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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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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失败了?”

喻文州执意不让我做一件事的时候,我百般胡闹也没用的。但是当我见他郁郁不乐回来、如瘟鸡一般,却也忍不住埋怨。

街道上大雪纷飞。上海的气候适宜,冬天亦是极少下雪的。我替他合上门,将羊毛大衣挂到晾衣架上。

喻文州长叹一口气,在沙发上躺下,头枕在我大腿上。我轻轻摸他的头发,也不再催问,只等他自己开口。等了一会儿,喻文州神色疲倦的说,“少天,我想睡觉。”

“那你睡罢!我不来吵你。”我道,喻文州便阖目躺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忽然开口,“少天,我讨厌叶修。”

我吃惊,我很少听他如此直白的说讨厌某个人。我说,“怎么了?他的确是很讨厌,你不要往心里去,反正他也和我们无关了。”

喻文州闷闷不乐的说,“本应是这样的。”

“但是我现在做说客失败,就得借用戴笠的力量了。”

不久前,由于抗日战争的爆发,重庆方面将原来的复兴社改成了GuoMin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叶修便是戴笠手下的一名特务人员,上海的行动必定会牵涉到他,也难怪喻文州为这个不快。

我知道原委,却是笑了,“你管他怎的!现在是合作,他还能咬你不成!这个傅筱庵可真不识大体,给他活路还不要,偏偏要往鬼门关里走。等到时候死了,可别在奈何桥上堵着人哭!”

喻文州也忍不住笑了。他说,“其实,小周也是看走了眼。他道是抬出喻家的名头,再许以好处,傅筱庵不可能不心动,但是这人年轻时就在日本留学,对日本人的前途忠心耿耿、深信不疑,早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了。”

“那该如何是好?”

喻文州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的话,就只能杀了。我待会跟小周说一声。虽然是紧急时期,但和GuoMin党联络,还非得经过他不可。”

十九

周泽楷办事倒是挺快的。许是知道这任务的难度,他并未对喻文州的失败多做评论——不如说,他对什么都不多作评论。

傅筱庵的随从班子被叶修他们弄进去了个自己人,这下操作倒是简便了许多。那人是傅筱庵的厨子,跟随他达数十载,对主子的叛国投敌行为失望透顶。经过军统人员几个月的敲打,那名唤朱升源的厨子终是松了口,愿意为了国家除去傅筱庵。

“不过这还要麻烦文州了。”

叶修坐在喻文州家的客厅里,懒洋洋的说。日伪政权建立后,他弟弟倒是明哲保身,忍辱负重的在那伪政府做将军。因着那和将军九分相似的脸,他这间谍却无法抛头露面,倒也乐得清闲。

转眼过去大半年了,两人再次聚首,似是忘记了当初的不快。喻文州道,“只要是能略尽绵薄之力,喻某都会尽力去做。”虽不外露,他心里其实还是对当初的失败耿耿于怀。

“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叶修随意的说,“你父亲可是住在虹口那里?那厨子逃走以后,须得在一个可避风头的地方躲一宿。日本人不敢动喻教授府上。你若方便的话,便藏他一藏吧!这也是当初谈判的时候答应他的条件。”

“应当……没问题。”喻文州踟蹰了一下,仍是答应了。

喻文州答应的这么爽快,和喻伯父最近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关系。

堂堂一介文人,自然是将尊严看的重于生命。喻伯父在一次出门,被街上巡逻的日本兵强行拦下要求鞠躬后,回家便天天感叹山河破碎,国步艰难。他年纪本就不轻,再加上心病,却是久病成疾,从此一病不起。

喻文州最近没少为了父亲的事烦扰,人都瘦了一圈。安全起见,他未曾告诉老父自己参加抗日的事,可这也让他天天被父亲喝骂,怪他没出息,贪生怕死,不愿为国效力。喻文州听的是哭笑不得。

而另一个长辈,却是没这么好糊弄了。

魏琛还留在上海,仍是开他的戏园子唱他的戏。蓝雨戏园子的名声越做越大,连日本人都知道,有个戏园子的戏特别好听,老板的脾气却古怪透顶。曾有汉奸请我们去他府上给日本人唱戏,魏琛理都没理,便大手一挥拒绝了。汉奸道我们有喻家撑腰,却也不敢动我们,只得作罢。

魏琛约是知道我和喻文州参加了地下活动的,从我愈发频繁的在敏感时间缺席排练,再到第二天见报一看,傻子都知道是如何一回事。魏琛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嘱我更加小心。

“少天,文州。”他说,“日本人比虎狼还能咬人,鼻子也是比虎狼还要灵的。你们俩可要多多小心。”

他是第一次叫文州的名字,而不是“喂”、“那小子”或是“喻家的少爷”。我惊喜的和喻文州对视一眼。

我在上海无依无靠,只有魏老大一个长辈,他对文州的偏见总让我无所适从。而如今,我终于知道,文州已被他承认了。喻文州和黄少天已被魏琛承认了。

说到蓝雨,班里又新来了个小鬼。那小鬼刚过变声期,十五六的模样,却有一副好嗓门。我只道他叫卢瀚文,父母双亡,被魏琛捡了回来。这又免不了一阵嘲笑——魏琛的戏园子,简直要成个孩子园了。

那卢瀚文聪明伶俐,一口口“少天哥哥”“文州哥哥”叫的我甜滋滋的。小鬼被魏琛捡回来前,是送报纸换点零钱花花,因此小小年纪便遍尝人情冷暖,懂事的很,却教我心疼不已。

“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该有多好。”

刺杀傅筱庵的前一天,我缩在被子里对喻文州说。床头的灯发着鹅黄色的光,照的喻文州的侧脸暖洋洋。他坐在床上看书——那是他的老习惯了,没有睡前“运动”的时候,他便看一些外文书来助眠。听我这样说,他也微笑,“哦,如何见得?”

“没有打仗,没有日本人,没有谁死去,没有人离开。我跟你两个人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多好。”

“这倒有趣。”喻文州面上亦是心生向往,“不打仗了,我们干甚么?我教书,你唱戏?”

“呣,这也忒无聊了点儿。”我道,“老胡讲的那个倒不错,叫魏老大弄个甚么战队,你做队长,我做副队长,每个礼拜去打比赛,把叶修那小子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年年拿冠军。”老胡指的是胡叠兰,抗战爆发后,他倒是留在了上海,却是辞去了报社记者的工作;用他的话来说,是“写不了想写的东西,不如不写”。他现在闲在家里写写小说,没事来茶馆胡侃一二,顺便将他那小说念与我们听。

喻文州在家里照看他老父亲,却是没机会享这福了。每天回家到睡觉前,我都会将每日的见闻说与他听。这一说便是好几个小时,他往往从不见倦意,耐心且安静的听我说完。

“那倒不错。”他听我说完,也笑了,“听起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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