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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姐妹观音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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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州的经济发展不咋样,但用老百姓的话说,这地方出“官”,省里重要部门现任的厅局级领导好多都出自雪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雪州面临重大的人事变动,已有一点希望的,都在跃跃欲试,各施手段,把心思花在了“上面”。这其实不难理解。但从这两个月的情况看,我在雪州的反映还不错。首先,我减少了应酬,能够不去的,尽量不去。再次,因为是常务副书记,新闻媒体对我的宣传也是挤干了水分的,都是下基层搞调研走进群众当中的报道。前者,让请我赴宴的那些政界人士觉得,这个新来的常务副书记不易接近,自有一种敬畏。后者,让雪州的群众看得到,这个新来的常务副书记是务实的,心里装着基层群众。

面对权力之争,我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要说心如止水,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李静之了。现在,我当然希望自己能够上,自从走上仕途,就好像搭上一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的车,有些身不由己,又有一路“飙车”般的感觉。

虽然,作为一把手的市委书记潘泓铮对我很客气,对我很好,三度同事的缘分固然在起作用。另一方面,省委对下面的班子配备,一般按排列先后区别,很少明确是常务副书记。但雪州市委的班子是明确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从省委发出的一个信号,这个常务副书记是要“管事”的。

潘泓铮果真牵进什么“眉江旧案”里去了?这个事还没有正面消息。当然,如果正面消息来了,那还调查什么,直接“双规”就行了。这事只有潘泓铮自己清楚,他到底陷进去多深?有好几次单独谈话时,我都可以问的,可最终还是没问。

但看得出来,这位在人前底气十足的市委书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时,说话也有些走神了,由此可以断定,他应该是真的有麻烦。

今天谈过工作,潘泓铮沉吟片刻,对我说:“静之,你来之后,让我省了不少心,你干得不错,不错!”

“作为您的助手,那都是应该做的。”

潘泓铮摇摇头,“你不同!”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便站起来,“潘书记,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潘泓铮望望我,似有话说,少顷,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回到我的办公室,丁伟告诉我:“李书记,刚才你不在时,有位名叫阿依的小姐打电话找您,说是请您给她回个电话。”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在想,前几天才通过电话的,阿依会有什么事?作为省长千金、我若干年前在报社带过的实习记者、现任省报政教部副主任,阿依的信息是灵通的。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又是一种没法说清楚的关系。

见丁伟出去了,我拨了一串数字,“嗯,是我!”在电话那边,阿依似已等得有些焦急了。我问,“有事吗?”

“没事。”

“哦。”我心里不禁一沉,没事这么急找我干什么,但我知道,女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不好猜。

“我想来雪州看看你,可以吗?”

“欢迎啊!”

“可是,我知道,这次你的那位随你去了的,我怕她想多了……”

“呵呵。”我对着话筒笑了,“什么她想多了,是你想多了,你是省报领导,是记者,到哪里采访不行?”

“这么说,没什么了?”

“那你说,有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的心不由动了一下,我完全能够想象到她无助的表情,愣了愣,觉得自己应该表一个态了,便说:“你来吧!”

晚上回家,慧琳见我不像往天那样高兴,便问:“怎么了?”

我又是一愣,怎么会把工作上的烦恼带回家里来呢?我心里想着的,是两件事,第一,现在市委书记潘泓铮被一些不利消息“笼罩”着,对工作肯定有影响,尽管他在着力将影响减到最小,但影响是始终存在的,作为市委常务副书记,我该怎么处?第二,阿依要来雪州,我该对慧琳怎么讲?是讲?还是不讲?

这次到雪州任职,慧琳可能也知道,是调任而不是下派,那么,短时期内是回不了省城的,经过组织协调,她也调过来了,安排在市教育局,职务是副科长。

我们的家在市委宿舍楼,是该宿舍最后一套住房,听说这家人刚把房屋装修好,就上调省城了,市委办公厅考虑到市里每年都要来新领导,便将该住房购回,以应不时之需。这不,让我给摊上了。按慧琳的意见,干脆就买过来,住自己的房子多好。我摇摇头说,还是租吧,这房东是市委办公厅,租多久都可以的。

这时,面对慧琳的疑问,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并在那一刻决定,对于阿依要来的事,干脆不讲,她一来,完全可以说是临时接待,说实话,我也怕她“想多了”。

“是不是想我们的小佳佳了?”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揣摸我的心理。

“是的,是想女儿了。”

“我也想,不过,由她外婆带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是不是?”

“嗯。”我懒懒地应着,起身到了书房,开始看谢峰送来的那些资料。

我一边读,一边在想,政协都是一些老同志,做事都很认真的。在一般人的眼中,政协是一定级别的干部在彻底退下去之前的一个缓冲地带。某位官员快到退休年龄了,那就到政协去,当然会保留原有级别。有的还可以解决个待遇什么的,也算提拔吧,比如副县搞成正县,正县搞成副厅。可这些老同志工作经验丰富,工作热情未减,虽然没有从前的决策权了,但只要是自己该做的工作,那是毫不含糊,也算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在这一摞资料中,我读到了一首民谣:

观音菩萨三姐妹,同锅吃饭各修行。

大姐修在灵泉寺,二姐修在广德寺,

惟有三姐修得远,修在南海普陀山。

读到这里,我不由皱着眉想,地处内陆的雪州怎么会有这样一首民谣流传呢?据文末注释,这首民谣早在明清时期就在雪州地区流传了,历经数百年,现在又被这些热心的老同志重新发掘出来。

有了这首千年民谣,我感觉那一扇门正在渐渐打开。

丁伟将阿依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们很客气地寒喧。我挥了挥手,让丁伟忙自己的去,见没了“外人”,阿依就随便起来,“嗯,看你这个市委,虽说不破烂,倒是旧得可以,再看城市,同眉江比起来,那真是天上人间啊!”

我愣了愣,方才醒悟,一边为她倒水,一边说:“是呀是呀,眉江在天上,雪州在人间。不过,在人间显得更真实啊!”

“你是说,你们的潘书记把眉江的楼房是修高了,但让他自己也有些下不来了。是不是?”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你狡猾狡猾的。”阿依笑道。

我止住笑,认真地问:“阿依你说,咱们的潘总是不是……?”

“静之啊,你也有点世故了。你何不直接问呢?可是,我也和你一样,不太清楚,说不定有一个人知道一二。”

“谁?”

“你那位女同学、省公安厅副厅长罗兵啊!”

“恐怕还没到她那里吧?”我知道,事情一到公安机关,基本上就是进入司法程序了。

“公安同纪委,有时是会协同作战的。”

“那个范围很小。”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嗨,其实我们这样在背后议论潘书记,是不应该的,还是打住吧。说说,说说你这么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雪州的?”

“再忙也能抽时间啊!哪像你,一扎入雪州就不见了影子。”

“你是在责怪我了?”

“不敢不敢。”阿依故作谦恭,又道,“谁叫你是个大书记呢?我还记得,你们《雪州日报》刊登的你在上任之初向雪州人民许下的诺言,要做到什么‘人在雪州,身在雪州,心在雪州’,从这段时间看,你是做到了,至少在我这里,是做到了……”

看来阿依是真有怨言了。对此,我什么也没说,而是绕开话题,笑着说:“我知道,阿依来雪州,肯定是为雪州人民送温暖来了。是不是?”

阿依这才开了颜面,“静之,你是学得越来越滑头了。”

“哦,是吗?可我不学着点,你是不是又会想,若干年前那个傻傻的李静之,能够作雪州市委副书记吗?如果能,我还需要这么多年的锻炼吗?那时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我很专注地瞟了阿依一眼,只见她的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这让我心里很不好受。

这个傻女子啊,守着一棵不会开花的树,她的那份痴情,既让我欣慰,又让我惭愧。我知道,我欠她的,这一辈子恐怕是还不起了。时间每过去一天,我这种负债的感觉就一天重似一天。

显然,我短短的沉默引起了她的警惕,“你说,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啊!”

“唉,什么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是在回答我先前的提问。

“是呀,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我从沙发里站起来,缓步走过去,拿起话筒,“哦,是谢峰呀!”

谢峰在电话里告诉我,报社的副总编辑胡春华请我聚聚,让他帮忙约一下。

我看了看阿依,略一沉吟,对着话筒说:“好啊,正好省报的刘副主任来了,你们就一同接待吧!”

“好的好的,我这就告诉胡总。”

见我放下话筒,阿依说:“我还有话同你讲呢,叫那么多人干什么?”

“哦,都是你们系统的,《雪州日报》的同行,应该没什么吧?”

“对我来说,当然不会有什么。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这会儿已经习惯那种前呼后拥的场面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觉得我变得有那么厉害?”阿依听我这么说,没什么反应,我又道,“什么前呼后拥,我才来多久,还是知道注意影响的……”

“你知道这样就好!”阿依略加考虑,继续说,“换届马上就要进行了,进行之前,对于市长人选,还会在雪州的现任领导干部中搞一个民主测评。你知道的,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海选’。当然,民主测评不能起决定作用,但还是省委考察任用干部的依据。”

我点点头,突然问:“那你说,潘……不会有什么?”

阿依闻言,把头一偏,俏皮地说:“李书记,你认为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刚才说的,也只是说了那一级干部产生的程序,并没有针对性的,只不过……只不过,见你在副厅的位置上熬了这么多年,替你想想罢了……”

我淡然一笑,“可是,我不敢多存奢望啊!你想想,市里还有一位江副市长,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他比我,似乎更有优势。”

阿依想了想,“那倒未必。”

我要听的话,基本上都听到了。特别是潘泓铮的问题,省里好像还没有要“动”他的意思,这样,我就可以全力以赴应付即将进行的换届选举了。

换言之,通过这次谈话,我下一步的目标更加明确了,那个目标,只能是市长,而不是市委书记。

身在云遮雾绕之中,能够获得这样的信息是重要的,雪州目前的政局传言那么多,要理清头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晚6:00,我乘坐阿依的车出了市委,向临江阁酒楼驶去。见阿依熟练地驾驶着白色的宝来轿车穿行在车流中,我不禁叹道:“省报真是有钱了啊,为你们这一级干部都配车了。”

“你说的什么呀,什么配车,这是我的私家车。”

“刚买的?”

“是啊,现在呀,同你在省报的时候不同了,消费观念都变了,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生活就是不一样。虽然,公干的时候,单位可以派车,但也要看单位有没有车可派吧!现在呀,我想到哪里,想走就走,再也不用等了。你看我这个副处,在用车上,同你这个副厅差不多了吧!”

“嗯,比我还方便呀!”

“不过呢,这是我花自己的钱,买来的方便呀!”

“你哪有那么多钱?”

“你是怀疑我到外面收受红包了?我告诉你,现在省报的职工待遇好多了,买这车的钱都是这些年存下的工资,我老爸还赞助了我5万块呢!”

“刘省长赞助了5万?”

“是啊,他的工资高,支出又少,不赞助我赞助谁呀?你知道的,随着社会的发展,现代交通、通讯工具缺一不可,特别是搞新闻这一行的。”

“嗯,你这也是与时俱进啊!”

“人人都在与时俱进嘛,当然也包括你。”

不知不觉,临江阁到了,阿依泊好车,同我一道乘电梯上了楼顶。

在顶楼的花木和草坪中央,竖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伞下,胡春华和谢峰站了起来,同时叫了一声:“李书记!”

我点点头,侧身将阿依向他们作了介绍。

胡春华道:“阿依主任的大作我是经常读到啊,就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终于见到了。嗯,真是文如其人,文如其人啊!”他或许还不知道阿依是刘一亭的女儿。

“刚才李书记在电话里说是省报的刘副主任,一时也没对上号,如果说是阿依小姐,我早就知道是谁了。胡总的意思是说,阿依文章写得漂亮,人也长得漂亮。”谢峰接着说。

阿依望了望他,微微一笑,表现出了一种应有的谦逊和矜持,但心里一定是高兴的。从文的人,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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