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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后院琐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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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榻上赖到下午,周身的疼痛总算缓解一些,叫了几声璟词,进来的,却是个颇为脸生的孩子。

“璟词呢?”我掀起眼皮,看着那个初次侍候,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的僮使。

“回,回主上。内总管大人她说要去内院琢大人处领罚,若是主上醒了,便由,便由奴僮侍候!”

“哦……”我瞟了一眼跪在地上,低头为我穿鞋的男孩。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相貌倒生得颇好,不由的随口一问。“原来在殿中倒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在哪里当值的?”

“回主上,奴僮习云,原为前殿掌礼赵滨道大人阶下奉书僮使,半月前内总管大人将奴僮调来内殿,做为主上的廊前掌灯随侍。”

“哦?她倒是有心。”我似笑非笑,看着那个紧张得结结巴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的男孩。“这廊前随侍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你能从前殿大老远调到这来,璟词真是难得卖了回力气。”

神殿常年冷寂,奉神之人多为良家未婚男子,若无必要皆不可离开殿内。虽然不可俗婚,但因享有治外法权不受朝廷律法管制,殿中神官背地里便多有苟且之事,尤以男风最盛,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个所谓的掌礼赵滨道,乃是丞相夫弟,依祖制自小便在殿中供奉,仗着有人撑腰在前殿一向横行惯了。此人向来少近女色,却尤其偏好美貌男童,被他糟蹋的僮使不计其数。因着前殿千年来作为女皇眼线一直是朝廷近臣子弟在管,水深得很,只要他们别闹得太过分,我就也懒得插手。

与人之事,璟词的性子其实与我有几分相像,都是懒得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必要最多在一旁看看热闹。如今她在暗潮汹涌的如今不怕冒权相之讳从掌礼手中抢人,若非做好相当觉悟,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起身让习云为我换衣,他脸颊兀的腾起一片红云,一步三蹭得挪到我跟前,一袭水碧色束身宫装衬得面如皎月,姿容静好,恰似雨后新芽般青涩婉娈。只是一双嫩白小手却像脱了控制,抖索索的环过我纤腰两侧,左绞右拉的想系上襦裙帛带。

……真是纯情。

我好笑的看着那小子几欲滴血的脸,拽过他鼓弄了半天也没搞明白的千缠云丝帛带自己系好,又取了件水柿攒花纱衣披上,长发用桃木簪子松松绾了个偏髻,发束从头顶泻下抚过耳侧垂在胸前,别有一分妩媚慵懒。习云就束手站在我身侧,红着眼睛,张皇无措的看我自己梳妆更衣。

就这笨手笨脚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入了璟词的眼的?

我纳闷的瞥了他一眼。

难道是因为够呆?

丢下还在那掉眼泪的小白兔,我晃晃悠悠的飘进毓和宫。真是有段时间没关照我这些可爱的“禁脔”了,不知今天又有几个要接受我的“特殊指导”。

刚进宫院,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平时总三三两两在各自院中练功读书的少年男女,今日却破天荒的扒在主院角落那个疑似鬼屋的窗户外,不顾周围飘来的阴风阵阵乌鸦声声,争先恐后的透过暗黄窗纸往里瞧。

“怎么,是抓总管的奸呢么,怎么大伙都不上课聚在这?”

我嬉笑着凑过去,踮着脚,也像他们一样往窗里瞅,只是黑乎乎一片,哪里瞅得见半点猫腻。

“不懂就别在这里瞎凑活!”我前面的那个熊似的天路大块头连头都没回一下,继续撅着屁股往里望,好像非要练个透视眼不可。“今个内总管大人受罚,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不知犯了什么错,比我们罚的还重。你听听那个藤条的声音,哎呦,抽在腿上可定疼死个人!”

那傻大个似是没感到周围愈发诡异的气氛,一抬手竟搂过我的肩粗声道,“别说哥们不够义气,今日咱就让你开开眼”

我从善如流的挤过去,借着他开辟的有利地形,听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墙角。

屋里很静,只有藤条抽在肉体上的啪啪声,那声音极为规律,就像从未出过差错的钟摆,一声声,坚定,冷酷,仿佛抽打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毫无感觉的石头。

忽然,屋内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应该是璟词痛得受不了晕倒了,但随后便被水泼醒。

“还有三百下。”

一个无机质金属般的声音响起,嗓音低沉暗哑,隐有金石之音。

屋里璟词沉重的喘息着,半响传来拍水的啪啪声,应该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了。

“继续。”她哑着嗓子说道。

……藤鞭声再次响起,像个没有尽头,不断重复同一场景的恶梦。我听了会,感觉有些无聊,便决定先去卧雪听蝉两兄妹那转转,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吩咐。

“你们一个个的闲得跑这来传八卦,看来给你们安排的课业还是太轻了些。”我嘴角含笑,声音却无半点温度。一个个看过跪在地上发着抖的身体,每当视线过处,那伏在地上的脑袋便不自觉地垂得更低些,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滑下,在地上激起点点浮尘。

“以后课业加倍,做不完就自觉到我这来领手板吧。”

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我淡淡一眼扫去,立刻连个大声喘气的都没了。

“……是,主上。”他们皆一副想死的表情,却不敢有半丝不满。这些孩子们都是我一个个从最绝望的深渊中带回来,给他们了新的名字,新的生活,新的归所。他们虽也怕极了琢玉,但对我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我是他们现世的神,他们的主,他们的天。我一个厌弃的眼神,就能令他们挥刀自刎。因此虽然甚少亲自动手体罚,但院中所有人,无论地位高低,随侍长短,都宁死也不敢忤逆我半分。

“至于你……”我瞥了一眼那个和我勾肩搭背的傻小子,“堂堂九尺男儿,兀在背后议人长短,尊卑不分,掌嘴五十。莽撞如山野愚夫,多事如市井小民,把论语、孟子和战国策给我抄十遍,五天后我要验收,当然,平日的课业是少不得的。做不到,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吧。”

“……是,谢主上……”那莽汉深深舒了口气,一直绷得青筋暴跳的双臂终于舒展开。看那模样不像是受罚,倒像是领赏。

那些让他抄的典著,皆为我初到侍龙遭苍凛“暗算”后,趴在床上养伤时,口述由师父记下的,本来只是为了分散病痛和打发总也用不完的时间,如今倒成了他们上课必备的教科书。这三本书大多讲君臣礼仪和运筹谋略,正好让他看看免得整天这么毛毛躁躁,有勇无谋。

撇下一众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弟子”,我甩着广袖晃到毓和宫院中深处。毓和宫虽只是内殿的一部分,但面积广阔,院院相套,要挨屋全部逛遍,也得花上一两天。我所要去的,便是在宫院最里侧听蝉卧雪住的卧蝉苑。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一进大门,满心满眼的皆是清郁翠色。卧雪脸上盖着本书,歪在树下小睡,听蝉则拿了一把小锄头,在药圃里抠抠刨刨,脸都抹成了花猫尚不自知。

我俯身捡起一颗石子,照着卧雪的脑门狠狠弹去。噗的一声,他怪叫着一跃而起,捂着被打起一个青紫大包的脑门大喊谋杀。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在雪地里睡着,差点冻死的事情了?给你把名字从浮影改到卧雪都这么没记性,让我以后怎么用你办事!”

他一见是我,便迅速从被害者的悲催形象中切换出来,一脸谄笑的迎上前。“主上,您看您怎么说来就来了。奴侍昨夜挑灯夜读,奋战通宵,结果今日午间合眼小憩,便正好被您撞见了。主上您今个来,可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奴侍,奴侍最近都要憋死了,正好想出去转转呢。”

我撇嘴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脑袋,如果人能长尾巴的话,他现在一定摇得正欢。

“今日我来是找听蝉,再看看早晨送来的那两个,没有你的事。你若是这么闲的话趁早把我之前教你的凌尘步法好好练练,免得下次收集情报时再被人围殴,到时可没人救你。”

他脸垮了垮,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蹭上来,明明仪表堂堂相貌英挺毫无娇柔媚态,偏要掐出个腻死人不偿命的嗲声。“主上,您又拿这事挤兑人家……”他那常年练武坚实修长的手指娇羞的攀上我的肩,犹自风情无限的揉捏几下,我瞬间有种被调戏的悲愤之感。

“上次人家只是个不幸的意外,而且托主上的福有惊无险,我以院内轻功第一人的名号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单手举起,煞有介事的立誓道。

“陶相府中本就机关重重,比皇帝寝宫毫不相让,亏得你无万全之策还敢去偷偷照量。若再有下次,你也就没命回来了。我不可能次次那么恰好路过帮你解围的。”

卧雪一脸顽劣的俯首称是,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欠扁笑容。

听蝉卧雪皆属早期收的近身随侍,几乎是我一手□□出来,对我虽然忠心,但态度不自觉地就比其他门徒随便得多,不至于没说两句就磕头下跪。不过卧雪虽然轻功卓绝,并在许多方面都颇具天分,诸国大小妓馆暗桩也是他在联络管理,但态度上可真是随便过头了,期间也因着这事用棒子好好招呼了几次,不但没有起色,还变本加厉得恬着英气逼人的俊脸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我,或许是因为他天生脸皮巨厚使然吧。

“听蝉,和我看看那两个家伙的情况吧。”

“好的,主上。”

听蝉放下药锄,洗了下手便跑过来。听蝉就像故意与她兄长互补似的,为人特别温和守礼,再加上本就是崎川男尊国出身的女子,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久违的淑女影子。他们家世代行医,破败后辗转流浪了几年,与乞丐打过架,与野狗抢过食,几次差点饿死街头。后来被人贩子骗到我刚开张的色子馆里,当时正好想找些懂中医的助手,几番考核下恰合心意,便被我买下留用了。

听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不但包揽了内殿所有人的医疗诊治,还在院中辟出了一块药圃,没事就在里面种些难得一见的珍稀草药,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乖巧懂事纯洁善良可谓世间医者楷模的好孩子,卧雪你有什么资格总抱怨我偏心眼!

临时病房设在西厢听蝉卧房的隔壁,推开屋门,两张红木镂花软榻一左一右的陈在屋中。左边的榻上趴卧着珞徊,修长的身体上涂满了半透明的乳白膏状伤药,蚕丝薄被掩盖了□□,只露出头臂和伤累累的背。因为之前已喂他吃下疗伤圣药九还丹,外伤也做了应急处理,所以问题应该不大,除脸色苍白些外,睡态倒也颇为安稳。

眼睛转向右边的榻,心中不由微微一跳。

这真是早晨看到的那个黑乎乎的泥娃娃么?那么一张娇柔妩媚的脸,如同沾着晨露的八重粉樱。柳眉轻蹙,杏眼微合,乌黑的短发如同绢丝一般倾洒耳侧,衬着肌肤如牛乳一般柔白滑润。虽以年满十二并行成人束发之礼(男子初次“梦遗”后行束发礼,一般在十至十四岁之间,代表身体已经长成可以嫁人生女。),身材却单薄娇小的如垂髫幼童,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双腿隐在丝被间,勾勒出纤细美好的曲线。真是个美人坯子,我咂嘴想着,若是身量长足,定是倾城尤物。

果然是有御奴的基因啊……

思及此不由暗自苦笑。这若放在上辈子,见到这么个美人,我早二话不说就推倒了,现在裸着身躺在我面前,我竟半分感觉也没。……师父,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这浪子之心只惦念着你。

刘商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落在外面的柔荑紧紧贴着身体,显得有些僵硬。我在榻边坐下,指尖在他幼白的脸颊轻轻刮过。

“你费尽心机接近我,总不是要我在这里看你睡觉吧。”

他身子轻颤了下,随即张开眼。圆圆的杏眼黑白分明,敛了初见时锐利的目光,带着些胆怯,柔柔向上望着。清澈的双眸中,似是蒙上了层水雾轻纱,模模糊糊的,映出了两个小小的我。

仿佛一根羽毛轻扫心底,之前对他的不快似是瞬间少了大半,生出许多从未有过的温柔怜爱。手指的动作变得暧昧缠绵,慢慢滑过下颚,抚上他莹白细弱的颈。

魅惑之术么?

我手指猛一收紧,扼住他脆弱的咽喉,将他从榻上提起来。那男孩惊恐的大睁双眼,徒劳的地掰着我铁钳似的手指,双腿在空中胡乱蹬着,好像这样就可以从死亡的恐惧中逃脱。

“孩子,你这是在愚弄我么?”

泛着残忍的笑,我手下慢慢用力,他脆弱的颈骨在我手中发出绝望的□□,只要再稍使点劲,他的脖子就会像草杆一样被狠狠掐断。

“啊……啊……”泪水伴着唾液流过尖尖的下巴,他的脸憋涨得青紫,但仍如上岸的鱼般大张着嘴,妄图获得一点点氧气。

“如果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就少做这些不智之举。我的容忍度,向来很低。”

松开手,将他甩在地上,那孩子被摔得滚了两滚,撞到屋角的楠木矮柜才停下来。听蝉跪在一旁干着急了许久,八成怕我一怒再给刘商几脚,连忙垂着脸手脚麻利的奉上救场用的清茶。我眼皮一抬也不说破,伸手接过浅浅啜了一口。

“这小子伤势怎么样,还有多久能下地走动?”

听蝉有些担心的瞅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断干咳的刘商,回道:

“主上,这位公子右臂脱臼,肋骨断了三根,右腿和右前臂多处折断,内脏也有损伤,若要恢复,起码也要两月以上。”

“两月?”我嗤笑一声“那看来他们全城人都要死光了。”

“神上,我没关系,现在就能动身,遥城里的人一刻都等不了了啊!”

刘商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妄图攀上我的臂,我厌恶的避过,抬腿将他一脚踢开。

“何等无礼!神主身体岂是尔随意碰触的!”

我向来厌恶那些仗着自己有点美色,就给老娘蹬鼻子上脸自荐枕席以此牟利的男人。

虽然我也经常在背后使阴招玩手段,但要是谁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工于心计,三番两次想耍花样,留在身边,弄不好就是个祸害。

我在榻沿坐下,斜瞥着他,冷声道:“若是以后再管不好你的手,我就把它们剁下来,若是管不好你的眼,我就把它们挖出来,若是再敢对我使那个不入流的魅惑之术,我就让你拔刀自宫这辈子都当不成男人!”抓起他凌乱的发,迫使他扬起脸正对着我。

“我可不是什么慈悲的神,不要一再挑战我的极限!”

那男孩吓得嘴唇青紫,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我一松手,就立刻连滚带爬的缩进屋角,像只受惊的幼雏似的拢着膝,眼中涌出豆大的泪珠,却紧抿着双唇不敢哭出声。

听蝉默不作声的跽跪在我身后,为我打着扇子。现在虽是四月,但午后的却已有些闷热。扇了一会,我的坏心情稍微淡去,转头看向听蝉。

“遥城如今的具体情形及最近周边兵马调动你和卧雪跟他确认后,整理告诉我。他的伤我给你半月时间,至少让他恢复到能乘马的程度。”刘商在我警告性的视线中把刚想反驳的话吞下去。

“若是不想扯我的后腿,就在这半个月间遵听蝉的医嘱,好好养伤。我也要为这次出行做些准备。到时可能是几日几夜的急行军,我可不想到时再分出时间照顾你。”

叹了口气,我不再理会他,转身与听蝉研究了一下刘商和珞徊的治疗方案,以及控制疫病大约需要的准备的药材。刘商依旧蜷在角落,一双圆圆杏眸偷偷瞄我,待我将目光转向他时,又迅速垂下眼。

看来今日,是吓得他不轻。

其实无论因公因私,若能为辖地做到这个程度,不得不说我对他还是有几分敬佩。尽管尚值豆蔻,相貌生的又妩媚娇柔,想必原本在家也是养在深闺捧在手心里的世族少爷,但如今却能抛弃既得的安逸及本性的软弱,跋山涉水只身来到都城,其中的辛苦,即使不说也可猜出一二。

踱到他面前,身体投下的暗影将他缩成的小小一团完全笼罩住。我伸出手,在未碰触它时便感到他周身的战栗。他将脑袋埋在双膝间,像只刚破壳的的稚鸟,仿佛这样便可以保护自己。

这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我便真的笑起来,一声声如银铃般。午后沉闷的空气瞬间变得跳跃,仿佛世间所有的风华,与我的一笑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扬起的纱织长袖轻抚过低着的小脑袋,刘商如受了蛊惑般慢慢抬起头,正迎上我罂粟一般的笑颜,妖冶,艳丽,带着张狂与恶质。却美得,令人移不开双眼。

我就像枝怒放的罂粟,肆意的绽放于三生浊世。即使知道是条不归路,仍有无数人被吸引着,魅惑着,追逐我的身影,只求能为他们稍微驻足。

刘商微张着唇,显然是看呆了,这样的他,少了些巨大责任带来的早熟,多了些孩子傻傻的气质,我嬉笑着,掐上他脸,虽然没什么肉,但手感还不错。

既然以后还要相处好段日子,对他好些也没什么坏处吧。

我和一直在墙角寂寞的种蘑菇的卧雪打了几句哈哈,又取了之前特意配给师父的蜜丸补药,不觉间日已西沉。虽然已让殿里的僮使去师父处递了帖子,今晚将会拜访,但想了想,还是该去琢玉那看一眼。那个祸害,若是一段时间不理他,对毓和宫乃至整个神殿人的精神创伤简直是无可估量的,就和苍家的某个皇子一样。

出门时,余光瞟见那个柔若细柳,艳比桃花的男孩拖着病体双手平举齐眉,一叩到地,向我行了跪拜大礼。

大恩不言谢么?

我又不是义务助人,不过互相利用罢了。你那个以身相许的表情,可不可以收一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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