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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假意真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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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假意真情

用过早饭,秋菊便提了热水来替我洗头,叔卿在一边捧了杯茶,闲闲的瞧着。我已是拿定了主意只当他普通恩客看,便索性让他瞧着。他见秋菊替我洗得好玩,便拢了袖口要来替秋菊。“姑爷,这可使不得,没有这样的事儿...”秋菊只是不肯。“算了,你让他顽吧,不过一会儿便要你来接手的。”他只笑笑,“我便让你这么不放心?”仍上来替了秋菊,只帮我慢慢拢了头发浸到水里头。

感觉着他柔柔的动作,那份细心,啧啧...只不知道此刻在他眼里头看见的,乃是我王世贞,还是画上那姑娘?心里头有事,毕竟年轻,脸上便有些藏不住的戚戚之色,忍不住叹了口气。“叔卿?”“恩。”“你书房里头那幅画...”“恩,怎么?”“那上头画的是谁?”“你不知道?”我不禁恼怒:“我怎么能知道!”“好了,我知道你会问我,只没想到竟这么晚。”“你什么意思!”我忍不住要撑着坐起来。“诶——别动!好了,别动,我告诉你便是。”

“那画里头,有谪仙哦~”没见过他这么神神叨叨的样子,瞧着便不像真的,我便“嘁!”了一声。“不信吗?我原先也不信的。这幅画我也不知是怎么得来的,仿佛我很小的时候便有的了,那时候我常盯着画瞧,觉着里头的姑娘真是好看!”“哟!叔卿原从小便是这么一副色眯眯的样儿!”虽仍有阴霾,实在被他逗得想笑。“别闹,听我说完。”我便依言认真听着。“一日我正瞧着画儿呢,里头走出来一个姑娘,便是与世贞一模一样的一个人,只是更老成些,她告诉我说,她是个谪仙,因在玉帝那儿做错了事被贬进画里头,瞧我聪明伶俐便来向我透露些天机。”“啧啧,叔卿丰神俊朗,竟引了仙女前来,好大的福气。”“我也这么觉着。”厚颜无耻。“那谪仙告诉我,我将来会遇见一个长得和画上一样的姑娘,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夫人,见着她之前我便不能娶了别人,且那谪仙还教了我一首曲子,便是那‘太湖美’,说夫人你定会唱这个小曲儿,幸而我从小便聪慧过人过目不忘,才能牢牢记得直到现在。”

我:“......”“怎的不信么?”“呵呵,叔卿你下回编故事骗姑娘时可得记着些儿,这谪仙的故事你已用在我身上了。”“哈哈,我没什么旁的姑娘要骗...”

仿佛记着从前有什么人说过,若是一个男子愿意扯谎骗你,那说明他还放不下你。此话我深以为然,即便这是他胡扯了来哄我的,那我也被哄得很高兴。心下又有些戚戚然,我的要求竟已低至此了么?!

这一日叔卿便在家里头陪着我,哪里也没去,我本想着秋菊已从萧家姐妹那里得了回信便要去拜访,他在便去不得了,只能明日再去,想一想也无所谓,今日就去也显得我太急切了。便只和叔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说的不过就是看过的话本子,见过什么新鲜事罢了。

“怎的我觉着你今日对我淡淡的...”叔卿还是问。

“哪里的话,我不是一向如此?你头一回上我房里我不也是这么待的你?”这人还真是很敏感,瞧着倒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这回不同,上次你是全心全意的盯着那个橘子,这回总觉得你在敷衍我,心里另藏着事儿。”他特别认真的跟我分析。

我仔细的想一想,并没有吧,只是心里尚对萧家姐妹说的那些话有些在意罢了,便照实同他说。

“你也不用太在意,当时那么乱,记岔了些也是正常。”我只不愿意同他讨论这个,便略答应一下就掀过去这一页了。

“或者你找点事情给我做做,我便不这么闷也未可知呢。”我说。

“那便各处逛逛吧,这院子是这里的同年特地为咱们筹备的,不仔细瞧一瞧,也对不起他的盛情。”

“你那同年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你是什么人?不过是我的夫人啊。”他笑着回答。

“实则并不是。”我只轻声说。我尚有一处特别担心的便是他的那些同年,若知道我是什么人,会不会连累他的处境。

“你不用担心,且不说这风气不是一两天了,他们好些人带来的也并不是自己的夫人,尚有外室、如夫人这些,便是都带着自己的夫人来,我还是要带着你,且要叫他们知道你便是我的夫人。我的这份心意,”他略正了正颜色,瞧着我问:“你可明白了?”

“我......”我心里仍存着疑惑,只不敢答他。

“我一早便和你说过,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只管告诉我明不明白便罢了。”他已有些许不耐映在眼睛里头。

“我明白。”既如此,我便只能这么说了。

眼见着他跟个孩子似的欢喜,将我搂紧了在怀里。也罢,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只这十日,搞不好,这便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我便也用了力的回抱他。

那日下午我们便是在院子里头闲逛,各处屋子里头的瞧一瞧,在后院边上一间小屋里头,见着了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上头盖着绒布,箱盖子掀起来,有一格间隔一格的黑白键子,按一下竟能出声?!见我瞧得认真,他便吩咐长安去问照看着这宅子的老园丁,这是个什么东西。长安尚未回来,我却越瞧越觉着这东西我似乎会使,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那儿笑笑的对我说:“去啊,去弹!”我便鬼使神差的坐上去,照着脑子里那个声音哼的按下一个一个的键子。

彼时那老园丁正由长安带过来,听见里头的声音,便笑着跟叔卿解释:“这原是我家三姨太的东西,三姨太是西洋法兰西来的,陪嫁的东西里头就有这么个大家什,老奴先前听着名儿叫什么,什么‘皮阿闹’,可不是闹呢么,这么大一个东西,敲起来声音响得很,先时三姨太还常顽这个,后来说什么声儿不对?还是怎么着,老奴想怕是坏了,就没见三姨太顽了,现下听夫人这么两下子,未曾坏了啊,听着挺好。”

“你个老家伙,听得懂什么?!我家夫人那几下你能听得懂了?我家大人都不定能不能听明白。”长安便是个嘴快的,说完才发现这话原是想哄夫人开心的,说出来倒连他家大人都编排进去了。

我回头去看叔卿,只见他正望着我意味不明的笑,脸上便有些滚烫。他见我如此,当着人不便再说,只回了头向着长安:“你家大人确实不懂,你不曾说错。”又向着那老园丁说:“你家大人现下在哪?”长安便插嘴道:“大人忘了?他家潘大人本就邀了大人今晚得月楼的。”“哦是了,那便晚上再同他说。”便携了我回房。

进了房里头,他甫一关门便搂了我笑:“世贞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你可别,这青天白日的。”我只一味推他。“世贞忘了?我们尚在新婚...”最后已是耳语。

惶惑迷离间,留下印象的唯有头顶起伏的帐幔、初时的一点点疼痛,以及他留在我耳边的温热潮湿的闷哼...

只觉得浑身酸软,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只想躺着不动,任由潮水阵阵褪去。他却兀自在我身上各处落下一个个吻,想推他,却抬不起胳膊,只能略偏了偏头,将要落在唇上的一个吻便落在了脖颈里,许是嫌我躲闪,他便狠狠的在那处辗转吮吸,直到我轻哼出声:“不要...”声音黏得泛着腻,仿佛我们鲁菜里头那道拔丝苹果,从里到外的甜,还带着些些糖丝儿...这声音把我自己都腻到了,他却只是沉沉的笑:“不要什么?不喜欢么?”“不是,恩...喜欢,可是,受不了...”“还未试过,你怎的就知道自己受不了?”未曾说完,便又有动作,我奈何不得他,只能让尚未褪去的潮水再一次将我淹没......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从昏睡中醒来,他正侧了身子把玩我的头发,“醒了?”“恩,”我只觉得嗓子很干,“我要喝水。”他便将胳膊越过我,从床头柜上取了一杯茶水过来,扶着我喝了,又让我躺下。“你便再歇一歇,我已让人预备了热水,一会儿去洗个澡吧。”“恩。”我没有精神说话。“晚上那宴你得同我一起去了,潘大人携了他那位三姨太一起。”许是已平躺了很长时间,觉得身上发麻,便侧了身子对着他,胳膊环上他的颈项:“可是我很累,现下与你说话都有些晕...”言语间听起来便似是撒娇,他便笑道:“撒娇也没用,若是你不去,我便只能上外头找个倌人了,如此,你可会吃醋?”我朝着他下巴上咬一口:“不会。”

正调笑间,外头有叩门声响起,是秋菊:“姑爷小姐,热水已备下了,即刻抬进来吗?”“这个秋菊,来的不是时候!”他笑笑着说了一句,便又向着外头,“抬进来,放下便下去吧。”“是。”帐幔外头有人影往来,一会儿又都退出去了,接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秋菊走了,谁伺候我沐浴?你吗?”我只环着他不愿动弹。“除了我,你还想有谁。”他蓦地将我打横抱起,出了帐幔,径直向着屏风后头去,将我放进浴桶里,自己便也进来。

我任由他抱着我浸在水里,双手抚上他的手:“你们读圣贤书的,不是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你怎的这么孟浪。”“孔夫子还说‘发乎情,止乎礼’呢,要都这样,岂不是要去做和尚?这些圣贤书,不能尽信,尽信书不如无书。”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沐浴过后,便唤秋菊进来替我梳妆。他自闲闲坐在一边瞧着我。我这几日已是发现,他极爱看我梳妆的样子,便只由着他。“咦小姐,您脖子里头怎么有处红斑?是被什么虫子咬的吗?”秋菊拢起我的头发,我自己也瞧见了。“不知道啊,”我自己伸手掐一下,“也不疼不痒的,虫子咬的有这样的?”便向着镜子里头叔卿那里望过去。彼时他正握着卷书,并不看我,只唇角上漾起一抹笑,我一时明白过来,便红了脸不言语。只留秋菊一人在那儿思索:“小姐被咬了,不知姑爷可有妨碍?”叔卿撑不住:“我现下并无妨,或者是那虫子觉得你家小姐尤其香甜,故而只咬了她。”“姑爷可别这么说,这屋子外头花草多,指不定是什么奇怪的虫子呢,现下无妨,万一晚上便被咬了,明日姑爷去衙门可不要被笑话?一会儿我拿了药水来喷一喷吧。”这话说的是处处为着我们想,听起来却让人不住的脸红心跳,便朝叔卿横了一眼,他依旧是但笑不答。

颈项间略扑了点粉,又特地挑拣一件领子高些带领扣的衣裳穿了,细细瞧几遍,觉得并不会让人瞧出来,才随着叔卿出了门。

到得得月楼,潘大人并他的三夫人已在略早些时候到了,此刻正在雅间里头候着,叔卿便径直携了我上去。雅间的门一开,我便觉着那潘大人瞧着我的眼神似是一亮,我忍住要皱起的眉头,自见了礼坐了,便听他向着叔卿:“你小子!呵呵,原说的是真的啊!”“我何曾骗过人?早说了你们还不信。”我听他二人言语间似乎有什么隐情,便探寻着瞧向叔卿。“嫂夫人,下官方才唐突了,可那是有原因的啊。”那潘大人便向着我娓娓道来。

这位潘钰潘大人,是叔卿同年并同乡,从小在一处私塾念书,如此看来还是族亲,他从小便见着叔卿傻乎乎的说要娶画上的姑娘做娘子,只当他是见了什么魔怔了,没想到今日见了我,才知他当日所说不是虚言。我本已将那画像之事暂搁置了,此时又听他说起,又瞧瞧叔卿似笑非笑的脸色,便自个儿心里头认定了他二人是串通了哄我的,只笑着敷衍过去,不让他二人瞧出来我并不信他们。

席间他们二人自有话说,我便与潘家三姨太闲聊,问些她尚在法兰西时的社会趣闻,她便向我提起在她家乡那座六年前刚兴建的大铁塔,我一时不查,便问她是不是那叫做“埃菲尔铁塔”的,三姨太霎时满面惊喜之色,向着她丈夫直叫:“嘿,钰!这位夫人都知道埃菲尔,你们大清国的官竟不及她!”“哦?”那里二人便被他引了来,我已阻拦不及。

那潘大人曾留洋法兰西,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很是熟悉,他回国时那埃菲尔铁塔已开建但尚未完工,从此他的人生憾事里头便多了一件,便是不曾亲赴法兰西大地亲眼瞧一瞧那大铁塔。现听他夫人在那儿大呼小叫,不免情绪激动,直到了我跟前,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神情尴尬,便向着叔卿求助。他本是在把玩一个酒杯,嘴角上又是那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神情,见我求助于他,便岔开了话:“我这位夫人除了这个,还会使你那小院里头的那个琴,这区区铁塔,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只不想这话更激起那潘大人的热情,死缠烂打非要回去那里听我弹奏一曲,这回连带着这个三姨太,法国女人就是热情,言辞间已不唤我“夫人”,而直接叫我做“亲爱的”,“欧!亲爱的太太,请你千万同意让我们去听一听,离开法兰西以后我都没有什么机会听听我心爱的钢琴声...”我被他二人缠得无法,只能望着叔卿,他似乎很爱看我这么窘迫,略等了些时候才说:“今日已晚了,不如明日二位前来,再让贱内弹奏助兴,可好?”

回去时坐的黄包车,下了帘子,里头只剩我二人,我便不再理他。“夫人,怎么了?”又是那似笑非笑的声音。“我并不会,你怎的就许了他们明日来听琴?”“我听着你午间那两下子,似乎并非不会啊。”“那是我乱弹的,况且那时是在你跟前,你便很愿意我在旁人面前吹拉弹唱的?!”他捏了我的下巴,硬凑过来:“很愿意。”

到了住处,便自梳洗就寝,另吩咐秋菊明日早些叫我,此处无话。

只深夜迷迷糊糊时,觉着他似乎仍睁着眼把我瞧着,我问了他句什么,他便闭了眼搂着我安心睡去了。

第二日晨间,外头尚未大亮他便起身了,我硬撑着起来,他要我回去躺着,我只不愿,替他梳洗又穿戴好,不多时便要走了。临走前握了我的手:“待下了衙门我自会带潘钰来,你若是有什么要准备的,无需着急,慢着些来,昨日你辛劳了,再躺会儿也无妨。”我只垂了头答应了,乃送他出门。

叔卿走后,我便依言回去再躺会儿。迷迷糊糊中外头的西洋钟已敲过了九下,秋菊进来唤醒我,替我梳洗上妆,又向我回禀萧家的回信已收到了,可是今日过去。我只偷眼瞧着妆台镜子里头颈间那片红痕,已不似昨日那般明显,“明日再去吧,不过隔了一天,瞧着太急切了些。”这理由昨日已用过了?只是我不过有一日拖一日罢了,心里隐约并不想知道自己从前的那些事。秋菊只低头答“是”。

由秋菊陪着我用过早饭,略翻了一翻话本子,又想起来恐怕他们晚饭时便要来听那什么劳什子琴,便吩咐一世筹备晚饭,自带了秋菊往后头花园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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