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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心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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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的事宜并不好处理,要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交出每一本秘籍,并掏心掏肺的相信他,仅仅用十年寿命的诱惑可不够。诚然,这般的诱惑的确让事情进行得顺利了许多。

那些一意孤行继续修炼的凡人,会突然开始出现头晕甚至吐血的症状,这的确是被连沧说中了,这些人心中的隐隐的担忧也似乎成真了,甚至还不消连沧去挨家挨户地劝说他们,他们倒是自发地一个个去到连沧暂住的客栈去了。

那个清冷孤傲的神君,终日只是待在那个偏远清幽的小客栈,只因为这里的掌柜恰是个与世无争的半身不遂的瞎子,日子过得也清淡,也是少有的对他没起什么非分之想的凡人。

只是自从他踏进那扇颇旧的小木门那日起,这清淡的日子也到了头了,这楼上最里的雅间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那位自称是神君的家伙在这里也待了十余日了,他看不见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个装蒜的叫花子还是如假包换的神君,总之,他在乎的,只有他平静无波的生活被彻底扰乱了。

日复一日的热闹后终于又归于了平静,当他例行一日地上楼收拾房间时,发现里边已是一尘不染空空如也,他似乎又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的,这个怪人竟然一声招呼不打地先扰乱了他的生活,又一声招呼不打地留下一滩余波未平的心潮。

他所不知道的是,那个表面上看上去仿佛万事都不在乎的神君,心内已是焦急欲焚。自从那日他感到了时简发出的神识,他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

她如何了?她如何了?

好像心中那个一直刻意避讳的人,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全部都回到脑海中,清晰,挥之不去。那个埋藏一千年的毒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开始复发,每一寸都刻骨噬心。

于是他用更极端的手段,逼那些犹豫不决的凡人更加下定决心,十年寿命又加上一身深厚内力,只因后者更为立竿见影,令人信服罢了,罔顾这样一来耗费他多少修为,多少灵力。

只是,当他到时,终是太晚,已成残局。

“你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什么都知道,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怎么会这样?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一千年前他狠心离她而去的那一霎,他明明不会有那样的感觉的啊,明明不会的啊!为什么,现在他会被她此刻空洞疏离的眼神刺痛!

想说些什么,张口却是无言。

“哈哈哈...”她竟是失控般狂笑起来,“我怎么会信你,我也是疯了才会信你,你怎么会帮我,你应是巴不得我如现在这般,要而不可得罢。”

“拂烟,你莫...”

“连沧,你走罢,我此刻并不愿见你。”

他默默收起那只欲伸出的手,他本想说,“拂烟,我欲分走你此刻的痛苦,我不希望你爱上他,爱上他会是你一生的梦魇,你们本就不应在一起。”

可终究无法说出口,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这个秘密是时候能说了吗?要让她背负这样的劫难度过余生吗?他曾试图警告过时越,可看来却像将石子扔进死水,不起半丝涟漪。

“人间的风波会平复的,拂烟,你不要再等他,你应该忘了他,忘了我,忘了之前的一切。”说着,他还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黑玉瓶子,“你应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拂烟,不如忘了吧。”

仿佛那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捆稻草,她大笑起来,看着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伤心着吗?他们的心呢?是不是只要这一切麻烦解决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没人会在乎?

复又死死盯着他手中,眼神尖利得似是要劈碎那晶莹剔透的瓶子。

“连沧,我恨你!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这样恨你!”说完,手中长剑又真的直直朝着连沧刺去。

然而,那剑尖就那样生生止于他那纤尘不染的白衣表面,差一厘便是血肉。

“我不会的,我不会成魔,哪怕是为了他,我还要去找他呢,我不要最后变得连他都认不清了。”

身体已经感受到了剑的刺骨冰冷,也知晓那个他的所指。连沧心想,到头来,她还是一头栽了进来。他不闪不避,就那么迎着她隐忍忿恨的眼神,他此刻才明白,他们终是完了,而一切,终是他自作自受。

就在他们僵持的同时,其余人亦是不知所措,只是怔怔望着他们,竟是忘了动作。半晌,时简才身先士卒,道,“师父,带她回去吧,回雪独山去。”

无时山,难道真要成无时之山吗?时氏一门,真是要绝后了吗?

时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瘫倒,双手颓然撑着地,声音瞬间带上了恍若历经千年的苍老,“你走罢,他走了,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你放我们一个清净吧。”

拂烟愣愣转过身,看着神情漠然的吴陌,不知所措的时雨,和心灰意冷的时原,心内的不甘,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竟是连他们都承认了,他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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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她在熟悉的洞穴中,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纯白雪绒。直起身子,入眼是再熟悉不过的风雪,只不过这洞穴内竟是异常温暖。她想,她应不是一个人。

连沧进来的时候,她已醒来,两眼无神望着漫天风雪,身上披着的雪绒已滑到腰间。

“再睡会儿吧。”

看着她立马变得警觉的模样,唇角不禁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是成了这样。

“你之前晕倒了,你定是太累了。”

看着他有些憔悴的侧颜,拂烟好像有了些错觉,仿佛她一千年前遇见的那个温柔的男子又回来了。可终不过,只是错觉罢,毕竟她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个比谁的心都狠的人。

“你将你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我吧。如果,你不想我再继续恨你。”复又自嘲般的笑了笑,“也对,你怎么会在乎我怎么想...你如今将我带离那里,也无非是不想我再惹是生非罢了,我说的对吗,帝君?”

“我带了些灵药来,你且服下些吧,喝下它你才有气力去做你想做的。”

说着,便又伸手递给她另一个瓷白剔透的玉瓶。

拂烟竟是看也不看,一扬手便将它拂倒在地。

“我不知你究竟对我存的什么心,竟是事到如今也不放过我,你当我还会信你?那里面装的除了忘忧还会是其他什么灵药吗?”

说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拂烟撤去那件仍披在她身上的厚雪绒,张皇地向前奔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失去了一般。

连沧茫然跟着她踉跄的脚步,看着她如墨的长发肆意飘散在风雪中,一如那般的张狂恣意。

“没了。”

入目只是一课光秃秃的树,与别的树并没什么不同。

“没了。”

她只不断喃喃重复着这一句,没了,没了。

她瘫坐在厚厚的雪地上,眼泪终是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落在纯白的雪上,一瞬便凝成了晶莹的冰珠。

“他曾说过,他若是一日还活着,这棵樱花树会永远盛开下去,这是他三分之一的生命。现在,那些樱花没了,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

他看着她单薄寥落的背影,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拂烟,我带你去找一个人,他或许能帮你。”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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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烟本以为,她罪孽深重,这般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神界,该是一生一世无法企及了才是。她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神界之尊,天帝御华。

“臣长生,幸不辱命。”

连沧只和天帝禀了这一句,只是这几个字,却异常沉重,这几个字背后的,是什么样的代价,拂烟深知。

“长生,你做的好。你想要什么,孤会尽量满足你。”

看着他身侧那名眉眼冷艳的女子,御华以为,长生终是可以了己所愿。

“陛下,臣只求,陛下能允拂烟心中所求。她所求,便是臣所求。”

御华淡淡地吐出,“你说罢。”

拂烟一步上前来,后腿屈膝跪下,接着又双腿并跪,整个人匍匐在地。这是她一生中,从未行过的大礼。

“拂烟求陛下救回时越,时越他为拯救人间而死,亦是功臣,拂烟求陛下救他!”

御华仿佛并未料到这样的情形,惊讶地打量了一番连沧,发现他竟仍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重重叹了口气,道:“你知是不知,时越他是救不回的了?”

拂烟猛然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也是,他们想来也是未曾同你说过了。”顿了顿,不顾此刻拂烟的眼神仍紧紧聚在自己身上,御华默默吩咐了句,“长生,既是如此,你便先退下吧,接下来的事,我单独同她说。”

“是。”

连沧浅浅拜了一拜,长袖一挥负于身后回过身去,每走一步,听着那女子隐忍的急促呼吸,宛如行于刀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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