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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二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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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我早早起床,怕打搅到戴蒙,便蹑手蹑脚地收拾行李,只拿了两件惯常穿的衣服,这次我挑了几件比较素净、西方的衣裙,怕安娜有微词,穿在身上的,也是件绿白色的薄衫子,正正经经的湛蓝牛仔裤和泛黄的旧白布鞋,长发被我抽到头顶,清爽利索,这样的打扮使我顿时年轻了不止五岁。戴蒙洗漱时竟没认出我来,趁着牧覃还没睡醒,来不及吃早餐就要走。

“提,你等等。”戴蒙尚在洗漱间,牙膏白沫一大团地含在嘴里,他匆匆吐一口,拿毛巾抹掉嘴边的渍,从洗漱间探出头。

我把行李——一个小手箱放在走廊,走到他跟前询问,“还有什么要交代?”

戴蒙摇摇头,示意我站着别动,自己则回身去屋中,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一件不明物件,他拿过我的手,把物件塞进我手里,解释说:“这是胡桃士兵,给安娜的孩子吧。”

打开木匣子,果然一队色彩艳丽、造型迥异的士兵,头顶上是褐色的半个胡桃,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貌似挪威军装的士兵,胡桃帽歪歪斜斜地戴着,醉酒一样形状,最惹人喜爱。这套士兵,拿在手里沉甸甸。这是个男孩子偏爱的玩具,但无疑,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包括我这个成年人。

我忽然想起牧覃,他一定也十分喜欢,我常给他念童话故事,大概胡桃士兵也是他耳熟能详的……我望着戴蒙先生,只字不提,他先是诧异地回望我,忽然恍然大悟,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话像是赌气。

“买了两套,你的牧覃也有份。”他爽朗畅快的笑声回荡在小屋里,我赶紧堵住他的嘴,怕他把隔壁儿童房里的孩子吵醒,他边摇头边说:“你可真是个称职的母亲。”

天知道他是在对我作何评价,总之从他带着揶揄的笑声中,我可听不出赞扬,却没空与他拌嘴,拖着箱子下楼,先去找巴蒂西亚,清晨六点她竟不在房中,我只好请戴蒙捎个口信,随后到莫纳夫人房中打个小招呼,才走出家门。

早上的阳光浅,带着淡雅的香味。我陶醉地走在一片花海中,整个瑞士是埋葬在鲜花与绿荫中的,花比人都要多,我时常忘情,以为生活在一片原始森林,街道上的居民真是少得可怜。我抓着手箱,下一段陡坡。战战兢兢地走下一场夜雨后的倾斜马路,这才松弛心神,整理好衣装。继续走,转过一个陡弯,视野终于开阔起来,说明我已经走下了这座小山,这时,我忽然站住了。

我看见了什么,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男孩!

我在心里尖叫着,同时欲回身藏进附近一间民居的屋檐下,他却叫住我,他大声而急切地叫:“sue,是你吗!”

“噢,让,”我摆出一脸的欣喜,亲爱的读者,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多么虚伪的人,见到让,我是打心眼里高兴,甚至比表面上表现地要高兴出一倍,但由于跟他特殊、纠缠不清的关系,我压低了兴致,淡然地笑问他:“来这么早?”

他稍显羞赧地低下头,两只脚上的黑帆布鞋子互相磕着,“我在做准备,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巴蒂西亚,我不能骗她。”

“你要做什么?”我一脸警戒。

“你不要慌张,不是因为你,你不要感到有丝毫的愧疚……”他明显是在安慰我,“在我爱上你之前,她便知我跟她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像在啃干巴巴的吐司,我不想欺骗,不想敷衍度日。”

“你这是去干什么?”他是注意到我极力藏在身后的手提箱子,一双眼睛,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睛看着我,问。

撒谎精说道:“送设计稿去,中午有事缠身,只好大早上去了。”我胡乱说着,也不管这借口是否合理,然而,精明的警察先生让明察秋毫,我的神情虽得到最精密的伪装,所陈述却与事实不符,他带着无限诧异地反问道:“设计稿用网络传过去就行了,何必劳烦你大早上去,况且,这个时候服装店大概没人吧。”

我一声不吭,既不辩解,也不赞同,我不想继续撒谎欺骗,却知道让是个刨根究底的人,于是有一霎那,我几乎想和盘托出,所幸理智对我不离不弃,我说:“巴蒂西亚在家里等着你呢,我先走一步。”说着就要逃也似地离开。

“难道……你是在躲避我?”英明的警察终于嗅出端倪,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我的背影,我看不见他的面目,但一丝颤抖、心碎从后腰直直地攀上脊梁骨。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我回头,带着一张苦撑出来的笑脸,迅速说:“因为中午要好好招待你,才挤出早上跑步的光阴工作,你应当感激才对。”我实在应该佩服这个随时随地撒谎的能力,获益匪浅。

果然,让“破涕而笑”。我疾步走远后,在想,他还是个孩子,如此纯洁而善良,如此地不谙世故,如此地真情真意……然而旋即,我不再感叹,转而凝起一簇眉,自然因为那更大的难题,现下是毫无选择,只好在城区里盲目地转上一圈,将箱子寄存在超市,悻悻而归。本为给安娜惊喜所以并没打电话去预约,所以取消行程只是一念之间的事,谁曾想到一个五天的计划,竟简简单单扼杀在出炉前。

我自然心有不甘,但除了原路返回外,有限的智力没能给我提供第二种选择。我出现在一个钟头前跟让相遇的地点,他已经离去,草丛里依旧盛放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我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眼睛里满是哀怨。不出所料,莫纳夫人看见我时,眼睛发直,她甚是诧异,忙问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手里的行李箱没忠实地跟随我。

“呃,忽然不想去了,有些不舒服,我先上楼了。”

“箱子怎么不见了,是出了什么事?”婆婆不甘心被敷衍,追不迭地问。

“没有,我去睡了。”看样子让竟还没来家里,他又不在路途上,那是去了哪儿?想到这,我心里冒出些微的担心。

“是生病了,还是心情不好?”婆婆紧追不舍,我已经踏在木楼梯上了,朝她安慰似地一笑,说:“心情很好,可能是忽然早起,精力不支,补个觉就好。”她终于不再问,我的答案还算能安住她的心神。在楼梯的末端,我碰见一双灰色塑料拖鞋,认出了戴蒙,一抬头,果然,他一脸询问与关怀。

“牧覃醒了?”

“刚洗完脸,正在自己换衣服穿。”

“是要出去?”我问的有气无力。

“跑步去,你一块儿?”

我摆摆手,“等一会儿,我要歇歇。”说着钻进屋里,躺倒,闭了闭眼,戴蒙有些不放心,跟到我身边,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问我,“怎么没去?”

“安娜带着孩子去婆婆家了,不方便我去拜访。”谎话竟顺顺溜溜地吐出,待我意识到时,戴蒙已经相信了,他说,“我去看看牧覃穿好没有,刚刚还因为找不到你大哭了一场。”他叹着气,我忽然兴致高起来,开玩笑道:“你是不是嫉妒啦……嫉妒牧覃跟妈妈比较亲?嗯,是不是?”

他被我逼得哭笑不得,最好只好“承认”,“是,我真是嫉妒呀。”他拖着鞋,窸窸窣窣地走了,不忘叮嘱我,“别忘记下楼吃饭,然后跑步,你不能偷懒。”

我答着,一边翻身藏进被子里,眼皮啪嗒一下合上了。好像两片异性磁铁。

然而,还未等我睡熟,就被一个带着稚嫩声音的小闹钟吵醒,闹钟叫的不是“懒虫起床!”而是“妈妈,妈妈!”,我怎敢装睡赖床,只得一骨碌爬起,就看见牧覃穿得整整齐齐,端庄贤淑地站在我跟前。

小黑皮靴?

白中稍微有些米黄色的灯笼裤?

红色排铜扣小夹克?

黑咖啡色翻边纹理牛仔帽?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加之刚睡醒,竟被眼前的怪状窘住,以为犯了梦魇,因为,牧覃这套装备,跟木匣子里那个红色挪威军装的胡桃士兵形似!

咯咯,忽地一阵清脆的笑声,牧覃往我怀里一钻,嗲着嗓子问我,“妈妈,你看爸爸给我买的新衣服!”

“真好看。”我夸赞着,一眼看见斜倚着门框笑地正欢的那位先生,睥睨他一眼。我换掉牛仔裤,穿一条宽松的蓝色棉布裤子,上身效果跟之前那条牛仔裤丝毫不差,难怪戴蒙埋怨,“又没换衣服,在屋里磨磨蹭蹭什么!”我表示不屑于跟有眼疾的人理论,稍微吃半块三明治,喝上一大杯牛奶,追上比我早出门两分钟的父子俩。

他俩正在亲密交谈,我凑过一只耳朵,只听见这段让人七窍生烟的谈话:

“牧覃,你妈说你跟她最亲,是不是?”

“妈妈逗你呢。”

“噢,原来是这样,”一阵笑声,“那你跟谁最亲,是跟你妈还是跟我?”

“你放心,戴蒙,我跟你最亲啦。”

“真是乖孩子!但是,你不能叫我做戴蒙,你要叫爸爸。”

“我叫苏牧覃,你跟妈妈都叫我牧覃;爸爸叫戴蒙,我怎么就不能叫爸爸做戴蒙呢。”

我控着步子走到父子俩身后,双手拦腰将牧覃抱起,拿手搔他的腋窝,口中说:“你这个小滑头!小家伙!”

牧覃的笑声咯咯咯地,穿透晨雾,漫向阴翳的葡萄园深处。一群小鸟竟被惊扰地扑腾着膀子飞远,剩下几枝上下摇曳的枝蔓。我爱清晨,因它是一天的开始,不管痛苦,还是幸福,只要还能开始,便由我们掌握,便是凭着这个信念,许多绝望的人才能走至今日。戴蒙扛着牧覃,他们嬉戏的声音不间断地绕在耳边,似是有人在我耳边不时说着:“你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我没什么雄才大略,且欠缺宏伟理想,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一段曼妙的人生,一个没有虚度此生的自我评价罢了。这是个简单的梦想,然而,世间又有多少抱着如此梦想的人能真正实现呢。世人皆知该如此如此,却罕有人如此如此。于是,人类是最矛盾的动物,是受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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