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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二章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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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自己先生的“结婚日”就如犯人等待上绞刑架般地难熬,或许更甚。我是囚徒,没日没夜被焦急与烦躁囚禁着,不能接触丝毫轻松的光照。

我没有再见过Josinae,她一定正在忙着婚礼的各项事宜,我相信她一定会诸事亲自操办的——她是那样企盼这么一场婚姻。

整件事我不敢让父母知道,尤其是苏太太,她是个敏感又脆弱的人,我不想节外生枝。

戴蒙不知所踪,有时候我想突然造访Josinae,看看她究竟要为我的未婚夫预备一场怎样的婚礼——我可以给她些建议,比如婚礼样式他中不中意,礼服的款式,甚至婚宴必备的香槟酒。好似我自己婚礼的预演,或者彩排。

然而,我还不至于如此厚颜无耻,我是说,剥走她的毛衫后又狠狠甩一耳光的事情不可做,人不应当如此热衷于落井下石。

我跟曼如在一条路上的一家茶馆里喝酒,醇香糯米酿造的淡黄色米酒。她跟我说到自己的处境,轻描淡写得如同拂过一缕遮住眼睛的发丝。

“看东西,写东西,生活。”她叹了口气,不过这口气里没有感叹的成分,只是叹口气而已。

“好嘞,”我赞叹道,“概括,真好,生活,真好。”

“物质与精神皆充足,只是感情空缺呀。”

“物质与精神足够让人幸福了;你一定觉得生活如此美妙吧。”

“你的生活态度积极多了。”她如此定论,又抿了口酒,说:“戴蒙真是救你于暴雨狂澜中。”

“大概是吧,我可不愿把他看做救世主一般。”我问她:“你那段玻璃球感情结束了,有没有开启另一段崭新的?”

她摇着头,嬉戏地往我的米酒里倒了半盏绿茶,“蜗牛一样的潜伏,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再觅新欢?”她仿佛自我安慰似的,“男人嘛,总会有的。”

“男人总会有的,爱情可不一定。”

“爱情总会有的,”她纠正我,带着淡淡的哀伤,“可惜已经错过了年龄。”

“所幸爱情并非生活的必需品,但每个人总要尝试一次;伤痛、甜蜜,经历一次就足够了。”她又说。

我想把她介绍给另外两位朋友,因曼如实在招我喜欢,我跟高桥安娜三人只要有喜欢的东西,总是要大家分享的,人和友谊都不例外。于是跟曼如约定,下次三人聚会时她要到场。她老早便希望结识他们。

日历显示死期不远了。

我保持着固有的沉静,有一天戴蒙所在事务所的人员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去事务所一趟,我有些忐忑,以为他因请假太多而被事务所开除,结果却是满载而归——一个有10L容量的大纸箱,那是他的朋友从瑞士寄过来的。

我问他的同事如何找到我,又是为何找到我时,他诧异于我的问题,后又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戴蒙的妻子嘛,现在联系不到他本人,当然由你代收。”

一大块柔软的布料、一盏小灯、一个木制圆筒、两个无名小家具,还有一盒巧克力,两大盒奶酪。满满地塞了一箱,附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大约“物品备齐,查收”的字样。巧克力一定是给我的,我剥了一只,放进嘴巴里,入口即化,可可香在指尖缠呀绕呀;有沉重膻气的奶酪当然是给戴蒙的。

他的这位朋友还真贴心,我想着。

我把奶酪放进冰箱里,忽然想起那段往事:原本摆满各式奶酪的冷藏柜一下午被我清空,全部转手赠与朋友,只为消解被那位先生扔掉鸭蛋咸菜带来的怨气。我莞尔一笑,后来,忽然笑出声来,眼泪在框子里打转。

***

“我明天回郑州。”

这天早上,我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讲话者希望我能带着些惊喜,而不是现在这个波澜不惊的腔调跟他讲电话——他不悦,小孩子一样地赌气把电话挂了,我没能跟他说上十几句话。

再打过去,过了足足一分钟,那位傲慢的先生的声音才出现在听筒中,他报复似的用语气怠慢我说,“我是戴蒙,请问你是哪位?”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去接你。”

“我先去办点事,完后去找你,不用接我;你一天都在诊室呆着吧?”

“不,上午十点时有个节目,我不得不出席,”我问他说:“你是要去参加婚礼吗?”我的意思是——他要去结婚。

“是的,”他说,“我要给你个惊喜,你等着我。”

我有些怕,遮住话里的战战兢兢道:“惊喜?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噩耗?”

“确定。”他的口气很轻松,“下午的时候我再揭晓谜底,希望你喜欢;我离开你太久了,要赔偿。”

“戴蒙,”他正要挂电话的时候我急切地呼唤他,“怎么了,苏小姐?”他半做调侃地说。

“没什么,”我说,语调显得更加低沉,“那么,再见。”

他却叫住了我,然后问我,又似扪心自问:“我可以劈荆斩浪吗?——我可以。”他自己回答说。

我心中惶惶不安,于是披上外衣出门去。我要赶在Josinae结婚之前拜访她。

她在金水路上住,一个比较幽静的欧式花园里,我并不知她的确切住址,又打不通电话,偏偏又被物业阻拦,我的解释他根本不听,只是拿规定来约束我的行为。

我真想给他一拳。

电话终于打通,听到我的声音Josinae有些讶异,不过还是表示愿意见我一面,她到大门口接我。我俩寒暄,一起走进一幢楼房。

银装素裹的空间——整个屋子用大片大片洁白的蕾丝填充着,每张桌上摆着百合花,大抵是新娘最喜欢此花。

我在淡红色的沙发上落座,我不想绕弯,她给了我一杯绿茶,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联系到了戴蒙。”

“哦,”她显得很淡定,仿佛早已料到,“戴蒙被你的眼泪感动要悔婚,是吗?”现在那份淡定倒像是宣判前的平静,并非平静,只是在屏气凝神而已。

“为了参加你的婚礼,他连夜赶了回来,现在大概已经到郑州了。”我解释说,“作为朋友参加你跟别人的婚礼。”

“你真直来直去,”她说,“但不要企图劝说我,我不会退出;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我在所不惜。”

我不语,她接着说:“如果他放弃你,将皆大欢喜,否则,鱼死网破。”我对面的女人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我的脊梁忽然颤抖一下。

“花好月圆。”我喃喃道,“这将是最后一个花好月圆夜。”

“苏小姐,我不想跟你唇枪舌战,你是我大喜日子的第一个拜访者,谢谢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她笑着说。

“很是抱歉,如果你坚持谬误的话,我很抱歉不能参加您的婚礼了,”我站起身,拿好手提袋,说:“我不想看戴蒙尴尬、负伤累累,而拒绝您或者是我都会让他承受汹涌的揶揄,我恐怕要赶紧回去煲些汤给他,十点过后,他应该最需要安慰。”

“对于您,他心怀愧疚,朋友的义务他定会尽全;你比我更了解他,他是个硬汉,从不忍受逼迫。”我提醒她,“戴蒙不喜欢复杂的装帧,蕾丝太多了些,显得轻浮。”

我关上了身后的门,脊梁一直僵直着。

我走出欧式花园,走在大街上,天已经亮了,夏天的天真长,我不得不感叹着。路边有人在搭小吃摊,是油条,锅已经支好,火还没架上。我有点饿,但没心思吃。

我想起了戴蒙——这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五个小时后,他将心力交瘁,我甚至不能如先前那般坚信他会选择我,为保住朋友的尊样,他是会铤而走险选择Josinae的;若果真如此,他那爽朗的笑容要如何才能在一张严肃的脸上绽放开?而我,又将走向哪里?

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我顺道去早市买了新鲜蔬菜,冰箱里还有些熏肉和卤肉,拿来煲汤再好不过,戴蒙像所有欧洲人一样,喜欢喝有点浓的肉沫杂汤,只是口味较为清淡而已。我能做的,只有煲好一碗热汤来温暖他残破的心;

此刻,唯有Josinae的决定才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希望她是位天使,而非恶魔。

我困顿起来,昨晚未能成眠,戴蒙朋友寄来的一大块布,拿来铺在沙发上,正合适;绒绒的布料,暖暖地沁入我心里。

我给电饭煲定时后,安心地躺下,我只打算稍稍闭上眼,孰料竟沉沉睡去。厨房飘来暖暖的饭香,水蒸气刺刺地拍打着它四周的空气,外忧内患中,我竟甜甜地睡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知做梦没有,如果有梦,也不过是一场婚礼罢了。

我脑海里总晃过一个场景:一枚戒指套在一只玉手的第四根指头上,那戒指是我的,手却不是。

我在睡梦中缩紧了身子,忽是寒冬,忽是仲夏,受尽了煎熬。

醒来,昏昏沉沉。我闻到满屋子的肉粥香,居然还夹杂着烤牛排味儿,我怕是锅底的牛肉烤焦了,赶紧起身,却在身子上发现一条毯,不由得心生诧异。

厨房传来轻微的切菜声,那声音一度让我陶醉。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我自责不已,所幸婚礼仅仅刚刚开始而已,我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

安娜有钥匙,Josinae的婚礼李希是要出席的,她则不必,我想定是她——这位小姐的厨艺大增,不过所学皆是西餐,对中餐的造诣我尚不敢下定论。

“你醒了。”

我看到了什么,戴着兰色碎花围裙的戴蒙先生!

“粥里是不是要放上碎青菜,韭菜是你洗好的,要放进去?”

我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站着,没有揉眼睛;他冲我笑了笑,我更加站不稳了……

“这个反应可不行;你是不是应该感动?”戴蒙正在煎牛排,他把我推出厨房,示意我去洗脸,坐在沙发上等。我照做,因为直到此刻,我的思维仍旧处在冻僵的状态,我不能思考,不知道如何思考。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轻声自问,我回想着睡之前的事情,忽然想到什么,我惊呼:“难道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

“你且坐着,我把饭做好再解答你的疑问。”那位先生伸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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