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傲慢与偏见之悔不该爱你(上) > 25 第二章2

25 第二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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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安娜跟李希再次宴请所有的朋友,而且未来的几天将不止一次,而我理所当然地被列在每一次客人单的榜首。

他们婚礼将在巴黎郊区的一个教堂举行,届时一定场面盛大,这正中安娜下怀,她是奢华之风的强劲追求者,李希是个注重体面的人,社会地位也不低,自然会满足妻子这么个小小的愿望。

安娜在那些本该有婚前焦虑症的日子里相当开心,这让我很是安心。

“结婚时我该穿哪套礼服,中式还是西式?”她问我。

“自然是西式;你要时刻谨记:你是要在法国结婚,而不是中国,更何况李希似乎对中国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般满腔热忱,还有他的家人,不知道对这是怎么想的。”这是她与李希办的第三场宴会,她仍旧是一身白衣,活像安琪儿,白色裙子是带有蕾丝边的公主裙。

“但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又说,“传统服饰总是最能吸引人的眼球,中式也是可以的,中国的旗袍在世界上都享有盛誉。”

“你这回答可让我为难了;明天来家里,帮我选两双搭配的鞋子。”她递给我一杯酒,举了举自己的,这时她看向了另一边,说:“你的观察力一向很好;看戴蒙先生——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自从打瑞士回来后就是这副德行,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有烦心事……”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戴蒙正与李希还有另外两位外国绅士亲切地交谈着,李希神采飞扬,谈话间自是笑声朗朗,还不时回过头与安娜眉目传情;

戴蒙呢,虽然他同往常一样缄口不言,却似乎真的在苦恼着什么,他手中盛着啤酒的杯子不停地换了又换,而他的朋友匆忙之中竟忽略掉了这一点——他在狂欢的人群中孤独地喝着闷酒。

“他回瑞士了?”我问安娜,她点点头,悄声说:“这么看来我的猜测又或许不太成立了,他似乎为情所困。”

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一边收回眼光一边说:“他的确是在苦恼,却看不出所为何事;在这一点上,你的李希可比你粗心多了。”

“看来以后要多培养。”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我会心一笑,接着低下头抿了一小口酒。安娜抓我胳膊的那只手忽然收紧,她侧过身小声道:“戴蒙朝咱们这边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不会是听到了咱们的谈话?李希说他最是讨厌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的话刚结束,戴蒙已经来到我俩跟前,三人微笑着相互打招呼,恰巧李希冲安娜招手,她担忧地看我一眼,缓缓离开,不忘留下个凝重的背影。戴蒙举举杯,我和他各饮一杯,他问我道:“贵父母身体如何?”

“很好。”我爽快地应道,同时自是没忘道谢。

“那就好……对于我在大连期间所带来的不快,我深表歉意,即便现在为时已晚。”

“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说,我是导致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他们只不过是相信了一个被偏见愚弄了的女儿罢了。”

我感到我的心此刻正欢快地跳着,却不得不将这份心收敛起来,我正在担心离我不过咫尺的戴蒙会听到如此剧烈的心跳;事实证明我所担心的完全没必要,他在我的一段话完毕后就施礼离开了。

他的背影因醉酒(自然他还没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只是有些微醺)而显得很削瘦,我想,与其猜疑,不如直接去问明原因。这刻我才稍稍意识到我对他的关心似乎过了头儿。

我假装去往杯中加酒,路过他的时候,我说道:“烦心事用酒是化不开的——你看上去很是苦恼。”

“我父亲喜欢李白,我记得他教过的一首诗,其中一句叫:‘举杯销愁愁更愁’——十分有意思,那诗所表达的意境似乎正符合了我现在的情调。”

“理智的人是不会用酒去消除烦恼的,因为那根本是无济于事。”

“但酒可以壮胆,可以让一个人去勇敢地爱;如果他不够勇敢的话,酒最起码可以让他忘掉他的懦弱——对吧,苏小姐?”他的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在我的双目上,他的眼神焦灼,迸发着能量,我一阵眩晕,却要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坠进那对眸子的泥淖中。

我随便回答了句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接着慌里慌张地抽回几乎被牢牢套住的目光,故作镇定地说:“不过,倘若那个人是个胆小鬼,酒终究是没有任何功用的,”我觉得还应该补充点什么,于是朱唇微启,“而且,爱一个人的勇气不是通过麻痹神经就可以随便得到的。”

“噢,”他的语调是上扬的,显出些许不屑,他说:“那爱一个人的勇气从何而来?我倒想听听苏小姐的高见。”

“我认为,付出爱的两个人根本不需要勇气,爱只是一种自然的心灵流露:两个人之间有心动的感觉,那便爱了;真正需要勇气的是爱的告白,让对方知道你爱他,仅此而已——戴蒙先生原来苦恼这个。”

“你这是咬文嚼字——我何来苦恼之事?苏小姐不必劳费心神去干涉些本不该干涉的事情,这反倒让我对你有些失望了——”我正欲反驳,他急忙说:“不好意思,失陪了。”说完他匆匆放下杯子,离开了晚宴。

安娜十分适宜地被她的未婚夫释放回来,她边看着戴蒙的背影,一边好奇地问我:“他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告诉她我询问了戴蒙先生的苦恼事。

“那他是怎么回答的?”安娜急切地问,我清清嗓子,学着戴蒙先生刚刚的腔调,一本正经地说:“‘我何来苦恼之事?苏小姐不必劳费心神去干涉些本不该干涉的事情,这反倒让我对你有些失望了——’你听,是不是很搞笑?他当时的腔调正是如此。”

我模仿地惟妙惟肖,逗得安娜也重展笑颜,她凑到我跟前,问道:“对你失望?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好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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