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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一章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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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都是失败的,至少吴伯伯会这么认为,他不断地撮合我跟戴蒙,很明显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恰巧我跟他都是固执又高姿态的人,彼此不肯让个分毫(至少是暗里较劲)。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我表示太晚了,起身欲告辞——而此时,舞会仅算是开了个头。吴先生担心道:“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我总会不放心的……”他看向戴蒙,“呃,戴蒙先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

我瞥了他一眼,不幸察觉到他有答应的意思,于是慌忙挣脱吴先生的手,激动万分道:“盛辉跟我家相距太远,总不好意思劳烦戴蒙先生的;况且从前也常很晚一个人回去,我想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戴蒙却翩翩地站起身,说:“一个女孩午夜回家,终究不安全——”他这么说真是出乎我所料,不知他是受什么样的情感支配才说出上述这话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性格复杂,很是神秘,捉摸不定,可不是随便一个心理师可以摸透的。

“好!好!那提提就麻烦你了,戴蒙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再到家里来玩呀,还有下次的舞会你一定要参加……今天的实在太寒伧了,只有跳舞跟食物……”

“您太谦虚了,晚宴很有意思,食物跟音乐都很好,谢谢您的款待,在下先告辞了。”他彬彬有礼,这一瞬间他的法国形象又回来了,绅士味十足,我不禁多朝他看了几眼,他请我先行,我照着他说的去做了,他微笑着紧随,直到走出易天大门,整个过程中他都显得温和而且谦虚。

然而,四只脚刚踏在柏油路上,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惬意的舒气声,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正要原形毕露,他那傲慢神情似乎又回来了,他正在舒第二口长气。

“明知我跟李希都是法国人,连最纯正的波尔多都不备上;舞曲低俗又没有调儿,几个钢琴师弹奏着低级曲子,这就是所谓的高层人士的舞会?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一时火冒三丈,“这是在中国,我不允许你以任何形式去诋毁这片土地,别忘了,你的血管里正流淌着同样沸腾的热血——而这正是这片深厚土地给予你的馈赠。”

“请不要将我对一个舞会的意见上升到国家荣辱的级别,本没那么严重也没那个必要;虽然你生活在这里,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法国人,我也一样。”

“我是个中国人,倘若你再以轻浮的态度对待我的国家,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而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残忍的事?”他噗哧笑出声来,接着一脸好奇地说:“譬如说——”

“没有例子,你最好赶紧滚回你的住所——没有地道的法国酒,呵,难道你没有听过‘入乡随俗’;晚宴上表现得那样彬彬有礼,背后却是这般恶毒;哼,歧视甚至污蔑一方土地、自以为是,你要记得以后出国千万不要称自己是法国人,省得给那个优雅的民族蒙尘。”

我一口气发完感慨,激动得两手剧烈颤抖,我向他施了个点头礼,接着气势汹汹地走开,这种人早该教训教训,居然敢如此说我的朋友跟国家——不可饶恕。

***

第二日一大早,我决定打电话告诉安娜戴蒙的种种行径,同时提醒她留意作为戴蒙朋友的李希是否言行如一,然而她始终不接电话,我只好成全了她的好睡眠。

我拨通苏太太的电话,我很少跟她聊起心事,也许从小便知她并非我生母的缘故;渐渐长大后,心扉才稍稍打开。接下来一个小时里,我跟她讲了戴蒙的种种拙劣行径,讲他的狂言乱语,讲他对中国人的亵渎……苏太太听后甚是愤慨,表示这样的人就该乱棍打死。

又问,“你五一有没有时间?我跟苏先生想去郑州看你。”

挂了电话,我决定等明天工作交接之后,就请个长假回家孝顺父母,恰逢最近心理咨询实在不景气。

这时,门铃像个刚满月的孩子吵嚷起来。

我赤着脚下床去,心想着:“谁会这个时候拜访我?八成是安娜。”

“你们进展如何呀?”我打开门,拐到鞋柜前面给她找拖鞋。奇怪得很,门外却没有安娜嘈杂的回应,我狐疑地抬起头。

门框里站着一位男人。

“呀!你怎么在这儿?!”

门外的戴蒙正好奇地打量着我赤着的脚,他脸上挂着异样的笑容,安娜跟高桥对我这副样子习以为常——但是,这位先生——我赶紧抬脚进屋去,过了好一会才穿着拖鞋出来。

“赤着脚、蓬头垢面、弯腰摆鞋子的女人一定让人忍俊不禁!”我懊悔地想着,我最不希望在他面前气短。

戴蒙仍站在门外,不过显然他对我的小屋十分感兴趣,他未得到我的允许,只是站在门外,眼珠却刺溜溜地转着,目光游弋在门楣里。

“咳咳,”他打破僵局,说道:“请原谅我冒昧地打扰——呃,是吴先生给我这个地址的,你不必用这种眼神打量我,我会不自在.”

“好吧,你有什么事情吗?”我毫不客气地想要撵走这位不速之客。

“你的房子不错。”他道。

“谢谢。”我干巴巴地说,“不过,我想戴蒙先生不是专程为赞美我的小屋而来吧?”

“呃,的确如此,”他轻咳一声,“我来是为了反驳苏小姐昨天对我的批评,虽然有一小部分可能属实,但我以为我还没有你说得那样糟糕,当然,一直以来我都以自己的良好性格为荣,你那样说严重伤害了我的感情——你必须承认你的话太过夸张,严重扭曲了我的形象——”

他这么说已经让我觉得怒火中烧,但我还是耐心听下去,从他略显狰狞的面孔上我读到接下来的话也许更无理,“同时我要求你的道歉,毕竟你的话已经触及到我的人格,而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继续说着。

“好吧——那么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向你道一声——”我似是妥协。

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一层胜利的神气,我狡黠一笑,说:“‘再见’!”砰地关上了门。

然而,我还未重新盘好腿坐到床上,我的门铃,再次大吵大叫起来。我充耳不闻。门铃一遍遍地响着,像是夏天聒噪的知了声——虽与你无关紧要,但有时也会使得人精神崩溃。

我忍受了将近十分钟,只好赞叹起这个人的固执。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不出所料的是张气急败坏但依然俊秀的脸。

我乐于跟人作对,接着便想,“那么,若这张脸更加扭曲会是什么样?”我熟稔地拔掉门铃上的干电池,耳朵根果然清净许多。

我享受地伸伸胳膊,冲着门外扬声道:“我劝您甭煞费苦心了,道歉的事情只允许你幻想幻想。”他的脸果然因为气愤更加扭曲,我施施然地坐回床上,开了动感十足的音乐,随着音乐扭动身子,可谓春风得意。

“嘭嘭嘭!!!”

好景不长。

他只沉寂了不过半分钟,便再次发起反攻,果然照应了鲁迅先生那句颠扑不破的真理: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只是他为何不选择后者呢——门正被他敲得山响。

“这块顽石!”我无奈地诅咒了句,知道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撕一团棉花塞进耳朵里。欧洲人体大力气也大,敲个门都能地动山摇,我有些担心,怕我的木头门会被那粗鲁的拳头捶碎了。

“也许——我可以——”计上心头,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请问是警察局吗?这里有位外国朋友酗酒闹事,他正试图突破我的房门,我请求帮助……”

“小姐请不要慌,告诉我你的地址。”

不久,小区里响起了警笛声,接着是纷乱的脚步,渐行渐近。

我的生活很难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每天的波澜不惊、程序样的方式将近夭折了我所有的笑容,我本以为不再朝九晚五就可以使生活斑斓些,事实证明,更加无趣。然而,今天却不同,我抱着胳膊一直笑着听完整张碟片,而这之后,面部酥软,浑身无力,手足皆接近抽搐——不过,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傍晚跟苏太太打电话,报告戴蒙最近动态,她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着话,我又听见刺刺的烧饭声,忽然心中一颤。

这个夜晚,我第一次没有埋头在电脑中,我仰望着那轮弯弯的月亮,第一次感到如此想念几百里外的大连、如此想念苏先生和苏太太;夜色朦胧,实在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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