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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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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宫中苦等多日,范璟说会替我想办法,我是愿意信他的可连日来的杳无音信终究让我渐渐生出不安,再也耐不住奔去寻他,却在雪芙的夏音殿内寻见了他,而他却正在小花园中赏着雪芙制香。

雪芙素手拈起不同色泽的香粉正在调制香薰,琉璃瓶中一朵袖珍的睡莲浸于水中,她将香粉放入瓶中和水调匀,时不时眄一眼兴趣颇浓的范璟:“范公子以前可学过调香?”

范璟含笑道:“不曾学过?”

“哦?不曾学过却能轻易辨出这不同香粉的来源,果真了得。”纤指掩住唇瓣莞尔一笑。

“范某所知只是皮毛,哪及得雪芙公主半分,公主谬赞了。”

雪芙却突然一个闪神,不小心碰掉了桌沿的小叠香粉,惊诧一声忙忙接住,却不想范璟亦伸手过来,恰巧地抓住了她的手,而两人掌心刚好同时接住了跌下来的白瓷叠,雪芙愣住,转而红了脸,偏头作出娇俏的样子:“范公子你说我们是不是默契十足?”

范璟却并未放开,嘴角的笑意很魅惑:“这样的默契可是修不来的。”

雪芙嘴角笑意加大:“范公子,有一事我倒是很好奇,你同我妹妹扶摇却是如何认识的,看那日的形容你们似乎很熟。”托起掌中的白瓷叠重搁回石桌,“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站在花束后认真观察着范璟的表情,这个问题却亦是我在意的,掌心渐渐收紧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紧张,而他漫不经心地回视着雪芙探测的眼:“扶摇很单纯。”

雪芙的眉目不悦地一蹙:“所以你喜欢她?”

范璟却转而牵起一丝笑:“倘若因为单纯就爱上一个人,呵,那只能说对方实在太好骗,扶摇公主从小被关在冷宫,心思单纯也无可厚非,但我却更是喜欢像雪芙这样成熟懂事的,不然相处起来实在太累。”

言语间称呼竟变成了雪芙,她却因为这番话彻底展开了眉眼。

我失神地听完他这番话,心底某个角落突然变得好空洞,仿佛冷宫中那千千万万个无尽清冷的夜晚,什么也没有。

一路迷茫地走在宫道上,依靠范璟的心思已渐渐被自己斩断,不知我母妃在牢中是否受苦,她疯症累身会不会被人虐待,念及此脚步突然加快,母妃你可千万别出事。

宫中地牢阴森,我却没想到父王会在牢中,躲于石墙后关注眼前的情形。一直疯癫的母妃此刻神思竟有一丝清明,我不禁生出一丝狐疑。

她一向凌乱的发丝被捋于耳后,眼中含泪与悲戚,嗓音中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还知道来看我?”

多年不曾见过她清明的样子,这种悲伤含泪的模样却是他曾经最留恋的东西,语带委屈的反问竟让威严的父王现出一丝柔软:“阿泽。”伸手覆上她带泪的脸颊,留念地摩挲着她的颊面。

母妃仰望着他,感受着期盼多年的温存,喉中却呜咽出声,下一刻却被父王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刻我心底有哽咽,却是为了那受尽折磨的母妃。

“戚将军还好吗?我们也有好多年不见了。”靠在父王怀中的母妃忽而问道。

父王缓缓将她放开,疑惑地望着她:“你问他做什么?”

母妃笑意温和:“王上不要多心,只是作为一个好友的问询。”

“你忘了?”握拳负于身后,一字一句道,“他早已被朕处死。”

面上的笑意霎时僵住,良久,声调扬高:“你骗我。”

父王嗓音渐冷:“怎么,你还在想那个东西。”伸手抓住她的双肩,用力一摇,“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夫君。”

母妃突然受惊,双手防备地抱住脑袋:“不不,你骗我,你在骗我,滚开你这个恶鬼!”

父王面上的怒色加深,覆住双肩的手收紧,摇晃的力道却愈发加重:“你竟还敢如此对朕说话,怎么那个淫夫死了你很心疼对不对,朕多年前就应该让你去陪他。”

“不!不!”母妃开始疯狂尖叫。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突然的转变,飞快地奔了出去:“父王,你放开她。”却被内侍拦住,“她不过是个病人。”

父王回神:“将扶摇公主给朕带走。”

“是”

“不,不要带走我女儿。”母妃瞧见我时却更是疯癫起来,拼命踢着脚下的草堆却无论如何赶不走面前的恶鬼,就在那一刻抽出了怀中的利刃狠狠刺入了父王胸口。

“王上!”内侍大惊,早已顾不得此刻的我,飞快地奔进了地牢。

我亦紧随其后,抱住了已然神志不清昏迷的母妃,为什么一切会发展成这样,痛惜地看着倒在我怀中的母妃,这次我却该如何救你出去。

被赶出地牢时,所有人亦赶了过来,皇后、萧妃,还有本还在小花园中闲聊的雪芙和范璟,我踉跄着步子被范璟接住,对上他的眼却想到了那日初见的情形,只是今日再见却不再是那样的心潮澎湃与开心,疏离地退后一步,却看见雪芙幽深含笑的一张脸,这样的笑容突然便让我想到了当年那些算计与阴冷。

母妃从来都是疯疯癫癫为何那时会有一刻的清醒,而她身上的那把利刃是谁给她的,她不可能会有这些东西,难道?!我震惊愤怒地瞪向她,这些阴狠手辣的女人,可是我不能发作,此时却只有忍。

父王被刺,重伤在身昏迷不醒,当晚皇宫内院乱作一团,太后、皇后、萧妃以及一种大臣妃嫔纷纷焦急地守在了御殿之外,大雨倾盆而下,夜雨直接穿过寝殿的裂缝冲刷进来,我焦虑地坐在雨水中却始终想不出救母妃的办法,而在这皇宫我也无一依靠。

然而即便到了此刻心中却仍然深藏着那样的念头,范璟他莫名地就亲近了雪芙,会不会其实是为了在想办法救出我们母女,可我终究还是太单纯,到了此刻竟仍然在为他辩解,仍然没有死心。

怀着最后一丝念想我找到范璟时却听到了他与他父亲的对话。

“璟儿,此次南临王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能够如此不着痕迹地利用后宫内斗除去他真是让为父意想不到啊。”他负手而立,满是赞许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而我在听到这震惊的消息时却冰冷得僵在雨中,“匈奴一直与大胤势同水火,南临王那个老顽固却始终不肯出兵相助,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换一个更称心意的盟友不是吗?而萧妃之子,却是我们最适合的人选。”

范璟面上的神色很深沉:“父亲说得极是。”

“璟儿,我却听说你看上了萧妃之女雪芙,却是有意娶她进门?”

“是,父亲。”

牵起一丝笑:“也好,雪芙公主为人沉重稳妥,而且她哥哥若即位便是将来的南临皇姐,配得上当我们范家的媳妇。”

我跌跌撞撞走在漆黑的宫道上,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宫衣,面上牵起一丝嘲弄的笑意,原来一切是这样,原来我一直满心期待的人是这样的面目,如今别说是保住我母妃,连父王也将死于非命,而我也恐怕那个冷宫也不能多待,或许会被处死,或许会被永世囚禁,但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陪伴母妃,黄泉之下她又怎能照顾好自己。

抬头望着天暮中倾盆而下的大雨,再没有那日的九天银河,而那样的美景终究只是虚幻啊,可笑她还那样地相信过他,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僵硬地一步步前行,雪芙却满脸焦虑地自前方跑来,我僵硬地躲入桂树之后,双拳收紧浑身已冻得失去知觉,却看见她一头扎入了范璟怀中:“范公子,我,我父王他死了,你不是告诉我那药只会使那疯婆子发狂伤到父王吗?可她竟怨恨大增一剑刺进了我父王的心脏,我该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颤抖地哭咽,她恐惧地躲在他怀里。

范璟眉目微蹙覆住她的颈项,沉沉的安抚之声:“你放心,即便是罪过那也只会让淑妃去承受,你会平安无事,而且你哥哥会成为将来的南临王,一切由我解决。”

“真的吗?”雪芙稍略安心地抬起头,“你说一切会平安无事,那你还会娶我吗?”

范璟低头望着此时乖巧的她,良久,抚去她面上混杂的泪水和雨水:“当然会。”

范璟,那日的星空很美,那一晚我是真的以为自己寻到了许多年一直期盼的希望,可一切却在这样的时刻毁得如此干脆。

当我被太后压制在御殿之外,侍卫已拿着邢板守在了一旁,她悲愤至极地看着一脸呆滞的我,怒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谋害王上的,胆大包天竟然公然刺死王上!”最后那句已然成了嘶吼,她唯一的儿子最后竟然被一个*后妃刺死,这怎么不令她惊痛。

我缓缓抬眼望着此时的她,她虽是我名义上的皇祖母可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温存的话,如今即便说出一切也难逃被囚禁一生的命运,或许死比囚禁更轻松,良久,极缓的声音:“我不知道。”

太后被气得差点儿站立不稳,险险地被宫婢扶住:“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第一板重重落下时我疼得差点昏厥过去,却紧抿着唇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继而是接二连三的板刑,侍卫得令手下不敢留下丝毫余地,一次次用尽力气打下去听到的便是一阵阵撕心裂骨的闷响,我几次忍住没叫出声却始终没能止住自肺腑蜿蜒而出血迹,夜雨越下越大淋得我已然睁不开双眼,我想就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呢,倘若死了其实也不可惜只是没能陪母妃一起。

无力趴在条凳上,我在想我为什么不将背后的真相说出来,反正是死其实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住手!”意识趋渐模糊之际,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嗓音略带磁性却正是范璟的,我秘密糊糊睁开双眼看见了他与雪芙朝我而来,夜雨太大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步子却似乎隐带急促。

“皇祖母,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切莫将人打死了,否则就真的查不出真相了。”雪芙开口。

感到有人蹲在了我身前,很近的距离,他缓缓握住我垂于地上的手,隐隐地似有颤抖:“他们竟将你伤成这样?”

我只觉这一声实在讽刺,嘴角开合声音细浅:“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杀死父王的真凶……其实是你吧。”

那身形剧烈一震,握住我的手竟是越收越紧,而我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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