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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家在西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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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平他们一行人,最终在倦情懒意中到达西安。在一路狂啸的列车上,镇平始终想着周福的义,文生的善,陆伯的真。找不到周福,就遇不上文生,保山之行没有文生的帮助,或许只是一次没有意义的游历。陆伯的坦诚,让镇平感动而唏嘘。会仲、云生、康成……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在脑海里展现,使镇平在单调繁闷的旅途中常常不能自已。友情渐远,亲情渐近。镇平感觉很快就要与十年未见的大哥,大嫂相聚,心境很是兴奋,在人头攒动之中,大声呼喊着柏松,秋红下车。

竹月、敏春早已在火车站外等候。柏松眼尖,叫了一声:“爸,你看姑姑、伯娘都在那里!”镇平就提了行李跟随人流快走,亲人相见,甚是热切。镇平急问:“姐呀你怎么也在这里?”

“姐知道你立大功了,专门到哥家里接你!”敏春说。

“原来你和哥都合计了,趁着我不在家搞什么名堂,嫂子你要帮讨个公道。”镇平说。

竹月说:“你姐也是前一天到,她有三个月休假,听说你要来,她也要过来凑热闹。我和你大哥在这里生活了30年,都没有盼到一个亲人来,现在一来就来四个。老家不是有一句俗话嘛,叫什么三年不发财,一发顶三年。”逗得大家齐笑。

坐在车上,镇平问道:“大哥还有那么忙吗?妈有时伤心的时候,就管大哥叫青海鸟,究竟大哥有没有在青海工作过?”竹月说:“你哥的工作经历可以分为三个10年。头一个10年在青海,第二个10年在甘肃,第三个10年在西安,前两个10年是人随任务走,就像你说那样到处飘的,后一个10年总算能在户县定居。你哥从我跟他成家以来,就没见到他停过,他辛苦,我也跟着辛苦。”敏春说:“现在想想有时妈为什么会伤心,你看天上的鸟儿总能见到一个影子,但妈把大哥养大放飞后,连影子都很难见到。现在我们都已为人父母,深有体会。孩子整天围在身边,你看我我看你倒没什么,一旦分久了,心情真是不好受。”竹月说:“忠孝不能两全这句话还没过时,我爸爸早几年过世,我都赶不上见最后一面,未免很心伤。你哥说了,这辈子欠下的亲情,下辈子再还。我嫁给你哥都三十多年了,一担谷就吃了一箩筐,人那就是一晃就很快过去。我有时也想想什么都……”竹月想到孩子爷爷的病,就把“忘记”的意思删掉了。柏松问道:“听奶奶说,大伯毕业后班上20多位同学,统一分配到同一个单位工作,是吗?”竹月说:“我听你大伯说过,他毕业那年家都没得回,就和班上的20多个同学到科研基地去了,他们那代人真正是贡献了青春热血。”秋红也接着问:“柏勤哥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他呀还不是继续了你大伯的衣钵,在西安一家研究院里面做科研。镇平你两个孩子看来要走同样的路,这是有传统的。”竹月说。

敏春说:“这都是大哥带的好头,不过,孩子兴趣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只能提建议。像我那个女儿,你说她学什么,居然学起了考古,还要回国内读博士,我们的意见就是不听。”

镇平说:“怎么女孩子学起了考古呢,这个美琪是怎么想的。柏松、秋红你们两个听好了,以后假若有机会读大学,要多听听伯娘、大姑的意见,不要认为爸爸什么都不懂就随心所欲,这是一件人生大事。”柏松反驳道:“大伯那时有谁帮他填志愿呢,我以后就要选自已喜欢的,后生人的事情你就不懂。你看大伯凭兴趣这样做事,多有成就感。”五个人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就直奔镇东家。那些家乡方言,弄得小车司机听得一楞一楞的。

在不知不觉之间,小车驶入户县城区一个单位的宿舍区里。镇东家住的是独幢三层小楼,十分宽敞明亮。镇平他们几个犹如回到自已的家,无所顾忌。竹月说:“你们长时间坐车一定很累,就先休息,我和敏春弄点吃的,到时叫醒你们。”镇平做了简单的洗漱,躺在宽敞的大房子里,感到十分放松。在朦胧之中,三对白鹭又飞过来了,停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上,父亲坐在树旁,口中念念不语,似在朝着白鹭面受机宜。镇平猛促父亲快点做完仪式,嚷着要把白鹭抓回来,放到养殖场里与山鸡一起混养。父亲心有不愿,就阻止镇平动手。父子正在争执,慧心和镇东走了出来,不断朝镇平做着手势,不知是何道理。镇东说:“我要把这几对鸟带回到青海去,那里才是它们的栖息地。镇平辩解鹭生南地,北方为雁,若擒去恐怕不适宜。慧心说网已拉好,由不得父子俩的意思。话音刚落,一张灰色的大网从天而降,把镇平整个身子都罩进去了……只见敏春就在门口站着,说:“睡得那么沉,叫你多次都没醒,吃了饭再睡吧。”镇平问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2点,怎么你还想睡啊,我似乎听到你说梦话。”

“我刚才确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你还记得村里时常看到的白鹭吗,这段时间我都梦到,不知为何。”

“你是说那种小精灵,小时候我很喜欢,常常注目追逐,你梦见了应有好兆头。想到小时候和你,隔壁的土凤、瘦三、青皮等几个常在一起摸鱼捉鸟,也很好玩。”

“你这次有空和我一起回去吗,反正你在哪都是玩,回去陪爸妈多好!”

“这次不行,要稍迟点才有空。虽然是休假,但我还要为我们公司在西安做市场调查。”两姐弟在相互交流着,直到竹月在外面叫吃饭才停止,又问道“两个小家伙呢,去哪了?敏春你去看看。”镇平也坐不住了,就一起来到院子里。敏春说:“这个大院里面很安全,不用有什么担心,他俩估计对啥都好奇,但我想多半在阅览室或展览馆。”两人顺着展览馆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就看见兄妹俩从展览馆走了出来。镇平远远的就想吼几句,敏春使了眼色,向两人挥挥手。秋红跑得快,到了跟前,说:“大姑,这个院子真够大,做什么活动的地方都有,在这里就可玩几天。”敏春说:“你们两个还不觉得肚子饿吗,先吃饭再说,大姑计划好了今后几天的游玩行程。”四人回到家里,竹月早已把饭盛好。柏松马虎吞了一碗,就说:“伯娘,我终于真正知道大伯是做什么工作了,跟奶奶原来说的不一样。”“是吗,说说看怎么不一样。”竹月说。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奶奶只跟我说大伯在青海养鸟,她说青海有一个很大的湖叫青海湖,大伯年年月月就在那里,因为每年都完成不了养鸟任务,大伯就没时间回家。刚才和妹妹去看了展览馆,那里什么介绍都有,其中也有大伯的头像,原来大伯是做航空器润滑油研究的。奶奶不知道就瞎说一通。”镇平听了柏松一本正经的绘说,笑道:“胡说,奶奶有这样说吗,她最多只说大伯是一个青海鸟而已,大伯得了那么多荣誉,奶奶肯定知道是在做什么工作。”敏春说:“大哥以前的工作环境那么封闭,肯定会引起很多幻想,估计以前大哥也没有正式说过做什么,或者干脆就说是养鸟。以前农村人那管你做什么工作,养鸟养鸡也罢,能养活人就行。不过我们家也真有趣,大哥养鸟,弟弟养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都包了。”竹月一笑,说:“镇平说养鸟还是正常的事,我跟他来这里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问他你看他怎么说。”四个人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镇平想了想就说:“难道哥会说他做杀猪行当?”竹月说:“正是,你哥说他是在食品公司负责杀猪。其实在那个年代,能在食品站工作已是一份高尚的职业,所以就一直信他。刚开始从我嫁到你们家后,在青海工作的那段时间,你哥就有过最长五个月的时间不回家,所以我很理解爸、妈的心情,确实有时免不了心生怨意。”敏春说:“大哥把嫂子拐到这里,又不好好照顾,今晚一定认真的数落他。”竹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下午我把柏勤、一航都叫回来,今晚我们就吃团圆饭,到时就说说老家的趣事,你哥就放过他吧。”敏春又笑道:“真是知夫莫若妻,我真羡大哥的好福气。”

下午的天气还很热。镇平坐在客厅里,反复揣摩着建房图纸,似乎还要磨透其中的敝漏。敏春也是第一次到户县来,又是一个旅游迷,老早就想着要出去。镇平本来就有点懒动,又经历了昆明、保山的景物,似乎对户县失去了兴致。经不起敏春的劝说,就带了两个小孩一起上了车。敏春说:“天下的景色都是差不多的,外国的也一样。很多人有的时候是追求一个过程,有的时候是体现一个结果,有的时候是表现为一种功效。你带着小孩出来,就要从小培养他们对事物的一种审美和视野,你如果呆在茶山那里不出来,最多算是一个土财主。不过这不是笑你,主要是为了孩子好。”镇平说:“我想留下来帮一帮嫂子,煮饭炒菜我还在行。”柏松说:“爸,你得了吧,城里的做法与乡下的不一样,再说你把你的拿手菜弄到西安来多不协调,还是在家里吃好!”说得秋红在一旁朝着敏春做了几个鬼脸。

旅行很多时候是经心的源头。从游览户县高冠瀑布回来,天色渐晚,镇平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柏松、秋红深受震撼,在车上一路都是谈论,还不断和敏春探导摄影的技艺。回到家里,镇东早在等候了。柏松、秋红看到镇东,竟有点怯生,镇平连忙说:“问大伯好!”镇东说:“两个小孩长大了,变得我差点也认不出来,真正是‘儿童相见不相识’。还好,我退休后就打算回家长住,到时候就不会再生面了。晚饭已经做好,大家坐下来享受竹月带给我们的劳动成果。”这是一桌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坐到一起,其乐融融,敏春说:“对了,还有两个关键人物未到场呐!”镇东说:“你是说柏勤、一航?刚才已回电话说已经在车上,应该快到了。”

“我想在吃饭之前给爸妈打个电话,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要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一航已经考上硕士研究生,另外我们兄妹一家能在西安这里吃上团圆饭,非常不容易,得好好的谢谢爸妈。敏春先说,我最后说,你们每人都说一句话。”镇东毕竟有大哥的风范,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齐声赞成。敏春手快,拨通了电话,听到慧心的声音,敏春大叫:“妈,我和镇平都到西安了,正在哥家里吃饭呢。昨天我很困,就没有打电话给你,主要还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大哥,大嫂很高兴,又把柏勤、一航都叫回来一起吃饭,大哥他还专门杀了一头猪给我们吃哩!”听到敏春的说话,竹月他们会心地笑了。慧心在电话里说:“你骗我开心,你哥怎么会有猪杀呢,我倒是想说你们怎么变成‘十子团圆母肚饥’了。”秋红迫不及待地接过电话说:“奶奶,你别担心,伯娘说了,她在这里试做一桌看看好不好吃,等到大家认可了再回家照样正正式式做一桌,给爷爷、奶奶吃。”众人又笑,并轮流接上话,一直把慧心逗笑到最后。镇东问道:“敏春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你们笑什么?”竹月说:“你以前不是老说你是杀猪的吗,现在他们都笑你。”镇东说:“杀猪是一个劳动者的职业,我还有点配不上了呢,我早已改行做起了制造大型玩具鸟的职业。”众人又笑。敏春说:“你那点招术骗得了谁,妈以前说你是养青海鸟的,你还造鸟!”镇东正要答话,看见门口闪了两个人影,说道:“欢迎我们家少爷、小姐快快进来!”两人立时人到声响:“平叔、春姑好!”镇平看到两个十多年没见的侄儿女,已成长为高大、俊秀的年青人,忙叫柏松、秋红相认。镇东说:“我们这家人,现在就差爸、妈、雪梅、美琪和她爸吴新良没在一起,年底找一个时间回老家照全家福。”

晚餐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在融和怡亲的氛围中散去。镇东拉着镇平走进待客间,说道:“哥知道你来有事情,你说说。”镇平说:“本想不出来,但妈要催我。确实有几件事情要和哥商量,房子是一件事,明天我想去附近的农家乐走一走,参照回去也想尝试尝试。再有就是父亲的事情。我在云南的时候,找到了父亲当时的一个熟人,证实父亲1949年确实去了青海,当时是三叔公派去护送一个叫马长官的国军团长。但我纳闷的是,父亲是在1952年才回到茶山,那么之前那几年他去哪儿了?‘你有什么情况说明父亲能在哪里,对于当时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来说,无论哪里都是安身之所。”镇东说。

“我也是这样想,但父亲为何就一直不叫我们找三叔公的后人联系,虽然很难找,但难也要想办法。”

“父亲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个谜,但无论他在哪里,又做了什么,我相信他是对的。我辈能做的是,就朝着找寻父亲当年足迹和记忆这个方向,做一些对恢复他身体状况有用的事情。”

“这个当然,但我隐隐约约中有些焦虑,又不懂说什么,比如我梦见了几次白鹭,其中一次就在今天,你帮我分析,这是代表什么东西。”

“这个倒是有点新奇,估计你是把山鸡当成白鹭了。不过,鹭鸟在我们那里却代表着喜事,也可以说咱们家好事临近了。去但除了你,母亲也梦到白鹭,这就有些玄了,或者与家运有关也未可知,我总觉得代表了某种美好的事物。以专业的角度看,它只是自然成像,不能说明什么。”

“我也没多想,但这件事是因父亲而起就多说些。明天我去看一趟农家乐,然后在西安城和孩子们走一两天就回家,出来久了,家里很多事情就越拧紧,放不下。”

“农家乐这个想法很好,茶山靠近县城,环境好,又有一些古迹文物,我明天抽空和你去看看,说不定搞好后我也可以带朋友领略家乡的农家乐。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先把家里的房子盖好,就叫竹月、敏春过来,我们一起商量这个事情。”

四个人便凑到一起,亲和,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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