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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换主张蔡氏起复,改国号山雨欲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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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主张蔡氏起复,改国号山雨欲来

待回到府里,青娘茶也不喝一口,先让晴儿将那子孙和荷的瓷枕找出来。

又从首饰匣子里把那双慈姑叶的耳坠子翻了出来,这才又着人打水洗脸。

采蓝是陪着青娘一起去的王府,知晓她因着钰娘的事心中有所触动,见她如此也不做声。

晴儿话本就不多,见青娘一副急火火的样子便也不似往日那样玩笑,只将那瓷枕拿了出来,放到青娘日常坐的那张罗汉床上。

青娘却道:“放到内室的床上罢。”

晴儿便笑道:“姑娘,如今虽说已进了四月,可夜里还是凉的,这瓷枕伏天枕了最好,若是现在枕怕是早些。”

青娘道:“你且放好吧,我自有道理。”

晴儿听了也不再说,转身进了内室。

青娘洗了脸,换好了家常的衣裳,便坐在东里间与刘妈妈说话。

刘妈妈听得钰娘如此,也跟着掉了眼泪,道:“原只道咱是个命苦的,年轻时没了当家人,本家又不容咱们母子。不想钰姑娘这样的家世、身份,这样的容貌、性情,却也遭了这难。”

青娘便道:“虽说是钰姐夫去了,可钰姐姐到底还有两个孩儿,身边又有嫁妆,也算是万幸。”

刘妈妈便道:“姑娘,您看这钰姑娘,如今她有儿女傍身,总算是有依靠。您莫怪妈妈絮烦,如今与姑爷成亲都一年了,这子嗣上头,也该上上心。”

青娘听了这话,却未像平日里那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儿。

她沉吟了片刻,道:“知道妈妈全是为了我好,是我以前从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今日看了钰表姐,只觉心中害怕,想着若早日有了孩儿,也踏实些。”

刘妈妈拍了手道:“姑娘能这样想,就对了。想这世上只有父母、儿女才和自己联着心。妈妈这就去给张天师上香,让他保佑姑娘心想事成。”

青娘听了,也不拦她,笑着看刘妈妈出了门。

躺在床上,青娘心里盘算着:今年的浴佛水却是喝了,只是未曾在佛前许愿,只能等六月崔府君生辰时再去府君祠罢。

都说神保观的头柱香十分灵验,自那年在神保观上过香后却是再未去过,也不知今年姑氏、嫂嫂们会不会去。

又想着,平日也只听得嫂嫂们说什么酸儿辣女的,也不知这和吃的用的有何关联。

不如明日着人买些青杏来吃吃,那首饰也要换上石榴纹的。石榴本就多子,岂不比那慈姑叶还要吉祥?也省得听张氏的挪揄。

又想着,以往季诚回来,两人会在书房消磨不少时光,今后却要在内室多待……

最是身闲恨日短,转眼就到了五月。

端五的前一天,季诚同青娘一起去李府送节礼。

文琪夫妇十分欢喜,王氏、青娘自去里间说话,文琪、季诚便在书房里闲谈。

文琪问季诚:“德父入太学四载,已是学有所成。不知此后可有何打算?”

季诚神情十分恭敬,答道:“小婿才能并无过人之处,且父母在,不远游。家父之意,若能京都谋一闲职,是最好不过。”

文琪拈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若能谋一闲职,从此无事无忧,纵是朝堂再多变幻也波及有限,确是不错。”

说罢又问:“三月里官家起用了蔡京,随后便改国号‘建中靖国’为‘崇宁’,赵待郎对此可有何见解?”

季诚想了想,认真答道:“所谓‘崇宁’,是尊崇‘熙宁’的意思。岳父大人请想,这熙宁是神宗时的年号,王相公的变法就在熙宁年间,官家的意思,可是要继续奉行神宗时王相公的新政?”

文琪听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问道:“官家自登基以来不论新旧,折中至正,本是国之大幸,这‘建中靖国’的年号也是极好,却为何一夜之间又变了打算?”

季诚道:“详情小婿也不知。只是听父兄们议论,说官家想折中至正,朝堂上的大臣们却并非也如此想。

岳父可知左正言任公(任伯雨)居谏省半岁,所上一百八疏,说什么君子与小人间是水火不容,怎能建中?

文琪道:“确是知晓。又听说大臣们惧任公多言,官家暗自使任公少言,任公也只是不听,依然如故。可这也不足矣促使官家换了主张。”

季诚便放低了声音道:“又听闻官家常翻阅历朝的史料,每每看到新党为国家收聚财物开拓疆土、旧党废除新法打击新党官员一段,便咬牙切齿,多次拍案而起!”

文琪听了这话不由心惊肉跳,他道:“此话当真,这可不能玩笑。”

季诚忙道:“也只是听闻,岳父知晓便可,切不可再说与他人。”

文琪道:“这是自然。原以为朝堂之上,韩公属旧党,曾氏为新党,他二人是不相容的,不想归根究底却是官家先恶了旧党人。”

季诚道:“听父亲所言,那韩相公向官家推荐蔡氏,欲以蔡氏压制曾氏。而曾氏亦有相同打算,也向官家荐蔡氏,因此蔡氏才得以重返京都。

想这蔡氏当初是推崇王相公变法的干将,被贬出京时也是因着受此牵连,如今此次回来,定是要有一番作为。官家改‘建中’为‘崇宁’,怕是与蔡氏的建言有很大关联。

家父的意思,如今他正得势,官家尚对他言听计从,咱们也莫要如任公一般,处处逆着,且静观其变。

文琪听了叹道:“韩相公为人正直、喜爱藏书,对为父也有知遇之恩。原本在曾氏之上尚不能如意,若是曾、蔡联手,他又如何是好?

何况听贤婿的意思,官家因着各种原由竟是恼了旧党人,便如此轻易地改换主张。试问治国又怎能如儿戏,朝令夕改?如今皇太后已薨,官家更没了规劝的人。如此一来,只怕朝堂之上,又要起风波了。”

季诚见文琪如此,心中虽感慨,却也有些不以为然,他道:“岳父不必为此伤神,纵是新旧党人再起争端,只要岳父不置身其中,想必也不会波及。再有家父与岳父相援手,再大的风波又能耐何呢?”

文琪听季诚将话说得轻描淡写,知道他是年轻公子没经过风浪,不知这其中厉害。

便苦笑道:“但愿如贤婿所言。咱们且往后看吧,若是朝中各位大臣无大变动,那境遇或许还会好些。”

待用罢了饭,季诚、青娘回到了赵府。青娘便问季诚:“父亲都与三郎说了些什么,怎么见父亲的神情似是不快?”

季诚道:“只是些朝中的事情,岳父因官家新起用了蔡氏,又透露出尊崇神宗的意思来,怕旧党人再受官家厌弃,心中不安。”

青娘问道:“那依三郎之见,父亲所想的是杞人忧天还是山雨欲来?”

季诚沉吟片刻,这才道:“我虽未入仕,可也曾随父亲宦游过,适才在书房虽百般宽慰岳父,心中却也知道岳父并非是杞人忧天。

山雨欲来风满楼,官家去年还要‘建中’,今朝便改了‘崇宁’,这其中细情不过是道听途说,日后究竟怎样谁又能清楚,不过是等着罢。”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急切,忙道:“三郎自然不知其中细情。想我父亲官阶小,上不得朝堂,不能日日得见天颜,自然也是不知。

可翁舅却是朝中重臣,朝堂上的风向定是能知晓的吧,三郎不如问了翁舅,父亲心中有底,到时也好有些谋算。”

季诚摇手道:“细君不知吗?父兄们议论朝政时虽不避我,却也并不问我。我也对此无甚兴致,如今冒然去问,怕是不妥当。”

青娘听了这话有些气恼,声调不由高了些:“有何不妥当,此事不只关联三郎的父兄,也关联我的父亲。便是翁舅问起,你便实说了又能如何?两家既已结了秦晋,不正该是在要紧的时候相互照应吗?”

季诚见青娘如此,知她为了岳父着急,便也好言宽慰:“这是自然。此事我虽未问直接问过,可父亲的意思也是知晓的,我也对岳父说了,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便是。”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妾身虽不懂朝政,可党争之事也听得不少,如今朝堂稍安,若是再起波澜却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了。”

季诚笑道:“你一个妇人,管那许多做甚?无事便装扮自己,或是写写画画,或是玩些秋千、打马的。

朝政是男人们的事,为夫尚且无意,你又何苦白白操心?”

青娘一听,便有些不以为然:“三郎不是说妾身是‘红粉丈夫’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妾身虽是女流,可也盼着家国天下太平无事,如此我的小家才可平安啊。”

季诚听了这“红粉丈夫”一句,心中却是想起了两人未成亲时在有竹堂的过往,便笑道:“这‘红粉丈夫’我却从未曾对你说过,你是如何知晓?”

青娘一听,面上一红,小声道:“自然知晓,却不与三郎说,倒要让你费些思量。”

季诚听罢拍手笑道:“若不是杭哥儿说与你的,那便是隔墙有耳了。只是不知这隔的是屏风还是别的?”

两人说说笑笑,便也将这事搁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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