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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放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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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5

转眼婚期将至,舒畅一直没有出现,公司中相熟的人却开始闹着找以禾要喜糖吃,以禾只好挤出笑脸敷衍过去。报纸上并没有登出他们婚礼取消的信息,想必舒家也是低调处理此事的。以禾自然更不想一个挨一个地去解释这件烦心事,多一事何如少一事。

她也偷偷设法联系过舒畅,结果还是杳无音讯。其实以禾自己也没想好,找到舒畅要说些什么,只是——就这样结束,太潦草了吧?

一直到婚礼前三天,以禾还是没有联系到舒畅,她不得不去向经理辞职。纸总包不住火,还是避一避风头要紧。这一点,以禾跟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做一只鸵鸟,先把头埋进沙子里,自我逃避一阵子。

搞不清楚状况的胖经理大笔一挥,慷慨地对以禾说:“是去度蜜月吧?代我向舒董问好!哈哈!以后还要多多照顾鄙公司啊!”事实上,经理早已等着她递辞呈,与舒氏相比,他的公司无疑是蚂蚁与大象的距离。

以禾苦笑,若这位胖经理知道自己现在与舒畅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还会如此卑躬屈膝吗?

原来,舒畅曾给她的,比她想象中更多。至少,她不费吹灰之力也可以享受吹捧与优待。

以禾沾了舒畅的光拿到一笔厚厚的遣散金,当天她便着手收拾行李,打算去一趟巴厘岛。原本一直想去,却因各种琐事牵绊,迟迟未能成行。没想到,世事无常,全不由人,这一次心愿得偿,竟然是为了避难!她郁闷地往行李箱中塞着换洗衣物。

景颢这一阵子,每天都耗在以禾的公寓里,看到以禾进进出出整理行李,好奇地问:“你要做什么?”

“去巴厘岛。”

景颢略一思索,已经明白她的意图:“去散散心也好,我也回去准备一下。”

“你干嘛?”这下轮到以禾瞪大眼。

“一起去。”

“不用了。”

“你现在是孕妇,我不跟着怎么放心?退一万步,我至少能为你这路痴做个向导吧?”

“你才路痴。”以禾不满,腹诽,你全家都路痴。

景颢嬉皮笑脸:“我就算是路痴,也是最帅的路痴。”

以禾不去理他,随他去了,她身边确实没有这样一个说走就走的朋友。而且——她终究狠不下心一直冷脸对他。

景颢一向有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本事,三两日就消除了他们之间的尴尬与疏淡。不过,她与他之间,那三尺冰冻,又岂是一日可破的?

景颢回来了,她反而不疾不徐了,七年都过去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去求个结果?她要遵循自己的心意,细水长流找回那份感觉。

这边才收拾好行李,匆匆赶到机场,还没来得及关机,便意外接到舒意的电话。大学时期,她们学的都是电子商务,舒意选修了摄影学。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一毕业,舒意并没有进舒氏,而是选择了天南海北的摄影,一年里也见不到她几次人影。只有以禾隐约猜到其中原因——舒意一定是为了崔景颢,以为离开,可以避免伤感。或者,舒意不是在放逐自己的脚步,只是在放逐自己的心灵。

这次舒意在一个偏僻的非洲部落已经停留三个月,那里通讯交通几乎与世隔绝,今天终于回到尚算文明的小镇上,查了下Email,才知道一个月前,舒畅与以禾定下了婚期。她没有打通舒畅电话,才转而打给以禾。

“我哥总算苦尽甘来!我现在就订机票,一定要赶回来做伴娘!”舒意声音爽朗。

“舒意。”以禾欲言又止,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她婚礼取消一事,她也不知道怎样向她解释。

“对了!我最近在拍摄一组照片,觉得我大哥像极了这种动物。。。。你知道吗?一只头狼它的一生只有一个配偶,没想到这么凶残的动物,居然这么痴情专一。极致美啊!太有爱了有木有?”

那是狼性好不好……以禾对舒意的个人崇拜无语凝噎了。

“还有,以禾,不要叫我哥再等下去了!让他把你就地正法吧!我怕把他憋坏了!反正他这一生都不会去碰别的女人,你就不要那么吝啬那么残忍了……他还是个处男呢!让他开开荤吧!我大哥在不在旁边?让我开导开导他……”

以禾赶紧打断她的胡说八道:“啊!飞机要起飞了!”

“哦!一路顺风!早生贵子啊!”

舒意咔哒挂了电话。

以禾苦笑,一匹野马放逐到哪也变不成小白兔。她耸耸肩,默默表示对舒意的无奈,忽然间又想到舒意刚刚的话——舒畅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以禾有点不敢相信。这七年来,舒畅虽然一直陪在她左右,也没有传出他与哪个女孩子走得近,但他大多一副清心寡欲的面孔,并没有对以禾过多纠缠,甚至,连牵手都没有。以禾一直以为,舒畅对爱情是可有可无的,不过——再怎么说,男人逢场作戏,总会有吧?

最重要的是,那一夜……舒畅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处男啊……

以禾面孔蓦然烧红……

“以禾,想什么呢,准备登机了。”景颢办理好登机手续,奇怪地打量面色晕红的以禾,他做梦也想不到以禾刚才会想到那么旖旎的事,还以为她不舒服,伸手贴贴她额头,才放心地拉着她的行李:“走了!开始我们的巴厘岛之旅。”

以禾看着景颢的背影,心中却幽幽想着,她和舒畅,很可能,从此便天涯海角。

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苏以禾,没有舒畅的人生,才是正常的人生,一切从巴厘岛重新开始吧!

Part 16

以禾在飞机上吐得一塌糊涂时,才想起,后天,她本来预约了医生做详细产检,再确定何时做流产手术的。

算了,迟几天也没有关系吧?她又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也许宝宝已经感觉到了吧?所以努力地向妈妈证明自己的存在。

妈妈……这名词让以禾的心脏又是一阵痉挛。她闭上眼睛,心中不无悲凉,宝宝,对不起,不要怪妈妈,你来得太不巧,你看,你爸爸都失踪了。

爸爸?以禾惊恐地睁开眼,她怎么又想到舒畅?还极其自然地给他冠上“爸爸”这称呼!太惊悚了!她心虚地看看身边的景颢,景颢也正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探索与思虑。

“干嘛?你看什么?”以禾表情羞恼,倒打一耙。

景颢所有所思地笑笑,“没什么,刚才以为你睡了,打算给你盖条毯子,没想到……”

“什么啊?”以禾看着他洞悉的笑容,头皮发麻。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做噩梦了,还被吓醒。”

噩梦?可不是吗?以禾讪讪看着景颢,总觉得他看穿了她。

“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呢,你睡一会。”景颢温柔地说,唤来空姐要了一块薄毯为她盖好,然后说:“最好能梦到我,一定不会被吓醒。”

以禾懒得理他,闭上眼睛装睡。

下了飞机后,他们直接打车到已经订好的酒店住下。以禾疲惫地瘫在床上,也不管身后跟进来帮她放行李箱的景颢。

结果还不到两秒,她忽然又弹起来冲进卫生间,然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咚咚!”景颢在外面轻敲卫生间门板,扬声问:“以禾,还好吗?”

以禾答应一声,打开门。看到景颢的脸色放松下来,一边走回去帮她整理行李一边说:“今天没有安排活动,你现在身体不好,先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去金巴兰,那边虽然不及库塔,但更适合你。”

“我自己来吧。”以禾走过去,抢过他手中行李,下面叠放着她的内衣。

“你去把那杯酸梅汤喝了,手工鲜榨,等一下就不好喝了。”景颢果然心细,以禾想起刚在酒店附近就有一家饮品店,景颢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趁她不注意买了来,放到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

“不想喝,没胃口。”以禾小小皱了下眉头,露出了好久不见的撒娇表情。景颢失神片刻,微微一笑:“乖,喝完有……”

他及时把语音吞回肚子里,看到以禾咬着唇,手里拿着叠好的内裤……

他咳嗽一声:“我先回房间把相机充电,明天要用。”

看着景颢匆匆离去的背影,以禾才后知后觉发现手中还攥着内裤,脸一下子烧红。

刚才景颢忽然说:“乖,喝完有……”

她便想起,以前哄她喝药时,他都会这么温柔哄她:“乖!喝完有奖励!”

她就会问:“有什么奖励?”

“奖励你亲一下我!”

“谁要亲你啊?”

“那是要我亲你?”

“不要!”

“那只好各亲一下,两不吃亏!”

“……”

很老套的耍赖,她却甜蜜地享受他的无赖。最后总是乖乖把药喝了,乖乖和他各亲一下,又一下……

以禾微微叹息,七年了,景颢还愿意回头来看她脸色,不是眷恋旧情是什么?以禾淡了怨隙之心,告诉自己,苏以禾,谁有义务对你好一辈子呢?你有什么资格咄咄逼人,处处要强?以禾想通这一点,郑重对自己点点头,露出笑颜。

金巴兰海滩虽然不及其他海滩的广大及喧嚣,却独有一份宁静质朴,更受欧洲人推崇。海滩上一些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做着帆板运动,四五成群的游客在浅水区游泳打闹,宁静而温馨。考虑到以禾身体不适,他们并没有去租帆板与小船,只是顺着海滩走一走。

“你不是一直喜欢玩帆板吗?”以禾不解景颢干嘛只是陪着她无聊逛沙滩。

“很久不玩了。”景颢淡淡地说,以禾离开他以后,他就没有再玩过。任何有关她的记忆,他都不敢轻易触碰,他承受不了那份噬骨之痛。

“为什么?”他玩得那么帅气,曾赢得多少女孩子的痴迷与仰慕。

景颢转头看她,微笑:“忽然间……不喜欢了啊。”

是啊,谁不在改变呢。以禾失落地想,她一直都很想再看他玩帆板。

“你想看?”

以禾用力点头。

她想看,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展示?

于是,景颢立刻便去租了一条帆板,又换好了泳裤。以禾没有陪着他到海边,只是坐在太阳伞下看着景颢矫健结实的身影,他似乎真的好久没有玩帆板了,花了好几分钟才熟悉下来。以禾暗自担心,不由自主站起身,慢慢走近海滩,手搭凉棚看过去,景颢麦色皮肤上抹了一层防晒油,在阳光下闪烁着强健的光泽,双手有力地掌握着帆板运转的方向,渐渐恢复了往昔的潇洒姿态。

大约是担心以禾,景颢并没有离开海滩太远,这个习惯他一直保留至今。他曾对她说:“我要看到你站在那儿,绝不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以禾远远地看着他,不时伸手示意自己就在这里,就像曾经那样。忽然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吹着口哨兴奋高呼着从远处冲浪而来,经过以禾时,掀起的一波浪花轰地一声泼面而来,以禾后退数步,还是被浇了个浑身透湿。

她本来并没有准备穿泳衣,现在不得不去买一套。

当以禾穿上泳装重新往回走时,看到景颢正满面焦急地在沙滩上寻找她。

“景颢!”以禾唤他,声音并不大,他却奇异地感觉到,猛然转身,极速向她走来,最后变作了飞奔。

以禾还没反应过来,就撞进了景颢坚实的怀抱,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拥抱她,让她生出了一种疼痛,他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唤:“以禾!以禾!”

他只是一转眼就看不见以禾,吓得魂飞魄散,她不会游泳。

以禾感觉到他的紧张,便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她轻声安抚:“我没事,刚湿了衣服,去换了一件。”

景颢平息了激烈的心跳,略微松开以禾,看到她换了一件翠绿的连身泳衣,衬得她肌肤赛雪,又像是一株粉嫩的初荷掩在一片碧绿的荷叶间,嫣然俏丽,娇弱不胜。景颢眼睛里闪着幽暗的光,久久凝望她,像要把她的身影吸进去。

“崔景颢!大色狼!”以禾忽然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要推开他。

景颢被以禾一个狮吼唤回了颠倒的三魂七魄,心中无限委屈,这是本能好不好?他双手却紧搂着以禾,尴尬又小声地在她耳边哄着:“别动,借我挡一会。”

以禾生气,在他怀里挣扎。

“以禾,你是想我裸奔啊?”景颢哑着嗓子低叫。

以禾一下子不动了,确实,她要是不替他挡着,他跟裸奔有什么区别?她狠狠白他一眼。又羞又恼又好笑。

景颢见她妥协,吐出一口气,自觉地略微松开她,不去碰触她。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只好找话题:“你这泳衣会不会太紧伤到胎儿?本来就是担心这个,才没让你穿泳衣。”

以禾倒没他想得细,她怔了一下,才怏怏答他:“没关系,他才只有一粒绿豆大。”

“哦,那就好。”

“崔景颢。”

“嗯?”

“谢谢你。”以禾真诚地道谢。

景颢脸色严肃下来,看着她:“苏以禾,谢谢两个字,太客气,我不需要!”

以禾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舒畅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说谢谢。她从来不觉得,谢谢两个字太客气。

“好了,别板着脸,不利胎教。”景颢捏捏她下巴。

以禾听着他的话,忽然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完美。

如果,如果,再也不想如果,只会令人肝肠寸断。

景颢察觉到以禾情绪低落,正想安抚几句,却发现她的脸色忽然间又苍白几分,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背后,景颢似有所感,猛然转身——他的身后不远处,舒畅和另一个美女正相拥而立。

舒畅穿着一件亚麻质地的白色衬衣,腿上是一条同样质地的白色中裤,站在不远处,衣袂飘飘,卓然而立。迎着他们的目光,舒畅并未放开揽在怀中的绝色美女,步履稳定,缓缓走来。经过他们身边时,舒畅的目光只是淡淡掠过他们互相轻拥的身影,然后——像是从未见过一样,擦身而过。

以禾激烈跳动的心忽然安静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她怔怔站着,神情木然。这个世界那么大,大到七年时间她都遇不到她要等的人。这个世界又那么小,小到一转身就遇见意料之外的他。

只是半个月,他们从未婚夫妻变作路人甲乙。

他曾说:“没有你,活着,也是死去。”

以禾心底冷笑,才一转身,就怀抱美人,还自诩情深意重?

她苏以禾会介意?笑话!

人到愁来无处会,不关情处总伤心。她只是在惆怅——情字无罪,罪在人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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