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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亡命天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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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岩没有想到自己在陆府的教书生涯就这样短促,自己其实还是蛮喜欢这份工作的,干得不说是风生水起,那也算得上小有成绩。更何况自己的私人小作坊,“中华印铺”不敢说是蒸蒸日上,那也是月月有进项。哪里知道,无缘无故地被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政治争斗,自己成了池中之鱼。韩璃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集结了人马,准备带蓉儿撤离,杨若岩被告知,必须与之同行,暂时离开天益,以后的事再行商议。杨若岩有了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性命攸关,她晓得其中利害,也明白自己如果再被人关到马厩里,就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因此,杨若岩十分无奈,万分委屈地坐在了开往蜀国的马车上,一路上被颠簸的马车折腾得无精打采、茶饭不思。

哪知还有人冷嘲热讽呢,真没人性!路上休息时,马车停在一处树林边上,韩珅掀开车帘,看着一脸憔悴的杨若岩,酸酸地冒了一句:“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和静将军分别还伤心呢?”

这家伙可恶至极,临行前,杨若岩和静宇话别,只在房间里呆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他就催了四五次。静宇倒是一脸平静,他自从和韩璃大醉了一场之后,心里倒是敞亮了似的,原本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她搅和地心绪不宁。可韩璃坦白地对他说了自己的情况,也和他没什么两样,他顿时释然了,心理平衡了。在他心里,韩璃就是他的方向,他从小就习惯于跟随着他,他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正确的,两个人从来没有分歧,就是有,也是他放弃分歧,选择统一。

当然这不代表这回他也要放弃,韩璃也不要求他因为自己而放弃。那天,韩璃的话一直在他心里,韩璃说:“静宇,我不放弃我要的女人,但是也绝不会因为女人放弃我的兄弟!”

静宇的眼里蓄满了水汽,他饮尽了杯中的酒,笑着说:“韩璃,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

“你小子,你什么时候让我了,听起来好像我欠了你多少情似的!”

那天两个人围绕着一个女人展开的谈话绝对是私密而诡异的,如果杨若岩知道了,不被气得吐净了胸中的鲜血那才叫奇怪!两个人很卑鄙无耻地背后议论杨若岩的长长短短,就连她爱啃指甲的毛病都没放过,最后,两人还给她打了分,认为作为一个女人,也最多给个80分,要是娶了当老婆,还不知道能不能及格?两个人说完,还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杨若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看了多逗笑的贺岁片呢?这种彻头彻尾的人身攻击加恶毒污蔑,如果被当事人知道怎能不气疯?

这会儿韩珅说的话没有让杨若岩气得吐出血来,只不过他话音刚落,杨若岩就从车厢里窜下来,飞快地跑到树林里,扶着一棵树,吐了个痛快!就早上喝了一点儿米粥,还没有消化又吐了出来,真是要命!

她顾不上理会韩珅,韩珅也顾不上再说她那些有的没的,急忙跳下马跑过去,皱着眉问她:“你怎么啦?”

“没事,晕车。”杨若岩擦掉眼睛里流出的一滴眼泪,有气没力地回答。

“那怎么办?”韩珅急道。

“没事。”她刚说完,韩璃就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脸平静,给她诊脉。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失败了,强行挣脱的话,就显得太做作了。她只得由着韩璃给她诊脉,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韩珅,韩珅脸色虽有不豫,但是也没出言讥讽,想着韩珅是知道韩璃的医术的,对他趁行医之便能够一握美人之纤腕,也只能怒而不能言。

杨若岩顺从地跟着韩璃回到车上,被他一针又一针地扎得龇牙咧嘴,韩珅嫌弃地撇嘴道:“有那么疼么?”

“你试试看!”杨若岩没好气地说。

“要不,让她骑马吧?”韩珅帮杨若岩提要求。杨若岩非常赞同地看着韩璃——这个亡命天涯的小团伙头子。韩璃只一句话就否决了:“不行,她骑术太差!”

杨若岩被打击得面如死灰,腹诽不已,自己的骑术怎么差了?真是污蔑!这会儿真是晕得厉害,等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定要好好地和他理论理论!

韩璃的医术要说还是真的不错,杨若岩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了些活人气儿,至少还能把帘子掀起来看看风景,和韩珅斗斗嘴什么的。韩璃始终和蓉儿的车马寸步不离,显然在韩璃的心里,他的这个妹妹是占着极为重要的位置的,对蓉儿他真的是紧张的很,看得杨若岩羡慕不已。

出发前,韩璃对她说了此行的大致路线,他说他要先把蓉儿送到他的封邑——邵青,那里有他的部队,有他的府邸,可以保证蓉儿的安全。他希望杨若岩也在邵青停留一段时间,如果京城情况稳定,她再去寻她要找的人。杨若岩没想出更好的主意,已经上了贼船,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好歹是离自己的目的地越来越近,而不是越行越远,这就很幸运了!

前几日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杨若岩想象的越境追杀之类的狗血情节,她这种幻想症患者还有些小小的失落似的,觉得旅途还真是无聊。无聊是因为一路上众人都小心翼翼、如临大敌,明明是她杨若岩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吧,可是她倒还没怎么紧张,看这些人却有些紧张得过了头,以至于她在晚上溜出来想在荷塘边数数星星都被人逮了回去,还吃了一顿教训。当然,她对某人说“数星星”的时候,某人的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特别的神采,可惜啥也没有表示,就转身走了。

亡命天涯的小团伙人数其实不少,除了不知道数目的暗卫,其他人一路上伪装成商队,也并不惹眼。也许是因为进入了蜀国的境内,韩璃这一大早的就把他的面具假脸戴上了,杨若岩很是好奇地问韩珅,“他有多少张假面?谁给他做的?”

“他自己做的,在蜀国他常常出京处理事务,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

“真的吗?他会做这么逼真的假脸呀?”杨若岩不由得生出一种感慨:这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吗?会武功、会权谋、懂地理知天文、会医术竟然还会伪装!

“他是不是没有童年?从多大就开始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才能学成现在这样?”杨若岩叹道。

“他本来就是没有童年。”韩珅回答。杨若岩不说话了,她知道韩璃从小在宫外生活,一个落难的皇子在民间的处境肯定还不如普通的暴发户的儿子,他的母亲也一定充满了心酸和苦楚。自己也许并不那么了解他,但是她懂得他的不易。能走到今天,他付出的一定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代价,这一点不难想象。

时至傍晚,韩珅忽然被韩璃叫走,回来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杨若岩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按照行程安排,明天就可以到达邵青了,这时候能有什么事儿呢?天黑的时候,在客栈吃饭,气氛也有些古怪,众人都一言不发,只有杨若岩自己觉得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但是努力了好几次,没人响应,只得作罢。

晚饭后,天气很闷,杨若岩在客栈的院子里坐着,心里也有些莫名的烦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跟着韩璃一直走下去,和蓉儿一起住在他的府邸,那自己算是什么人呢?朋友?情人?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走,谁都不招惹,那么就不应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更不应该住进他的府里吧?

“你有心事?”一个声音轻轻地从头上传来,韩璃站到了她的面前。

“没有。”

“那还是‘数星星’?”韩璃开玩笑。杨若岩没有笑,看着他的脸,很陌生的一张脸,但是眼睛是熟悉的,依然深邃如潭。

“想出去走走吗?就在外面,不远。”韩璃开口提出这个要求。杨若岩想了一下,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池塘边没有月亮的倒影,空气中有暴雨欲来的味道。杨若岩觉得身上都是汗,她恨不得把外衣脱掉,只穿里面的小衣。可惜,她怕这样穿衣,立即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虽然她里面的小衣也比现代社会时髦女人的吊带裙保守得多。

还是现代社会好啊,她这样感叹,自己还是应该回去。

韩璃在她身前不远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杨若岩先开了口:“天气真热啊!”

韩璃“嗯”了一声。杨若岩想,这人让自己出来是不是该有责任活跃一下气氛呢,干吗还要自己先谈天气?

“我明天不能和你们一起回邵青了,京里有事,我要先回宜君。这里离邵青不远了,我让暗卫都留下来护送你们,我处理完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嗯,好。”这回换做杨若岩沉默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韩璃突然开口。

杨若岩心里浪潮翻涌,喉咙却似被堵上了,没有说话。

“等我,杨若岩!”他忽然低低地唤她一声,杨若岩心里一颤,仿佛身体中有一种热流窜动,搅得她坐立不安。

杨若岩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韩璃的声音变得更急切,目光似火看着她的眼:“答应我,等我!”

杨若岩猛然站起,转身,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她不能让他看见。

可是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有些晕晕的。但是她还是用最后一点儿理智挣扎出去,压住心中的汹涌潮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早晚要走的,我不喜欢等待。”

身后的人立在原地,没有再上前,声音却有些伤感:“你竟然真的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在这里生活。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也不喜欢我。”韩璃打断她,声音清冷地传入杨若岩的耳朵,她的心却在抽痛。这不是疑问的语气,是肯定的语气吧?他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好吧,就这样也好。杨若岩忍住想要说“不”的冲动,她只能用沉默的背影让他不要继续无谓地追逐。

杨若岩丢下他快步走了,或者说是落荒而逃了,逃出去几步远的地方,她又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杨若岩,我看到流星了!”杨若岩身子一顿,但是还是向前走,走得越发快了。而此刻天上聚集了很久的阴云终于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瞬时,大颗大颗的雨点砸在地面上,不一会儿,杨若岩全身就湿透了,她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慢脚步,她的脸上全是水,跑进院子里时,她回头看那棵树下的男人,他没有动,还站在那儿,暴雨之中,落寞的也像一棵被遗忘的树。杨若岩两眼酸涩,看不清他的表情,直到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湿淋淋地打开窗子,向远处眺望,他似乎还站在那里,站在雨中。

第二日,韩璃走的时候杨若岩还没有起床,窗外还是大雨倾盆,和昨夜一样,杨若岩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她其实一直都醒着。原本睡眠就不好的她其实自来到这里之后,更是常常失眠或是多梦,她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安定过。

蓉儿来敲她的门时,已经是辰时已过,她从床上跳下来,给蓉儿开门。

“杨姐姐,外面雨下得大,哥哥让我们等雨停了再走。”蓉儿对她说道。

“行。”杨若岩答应着,随口问道:“雨这样大,你哥哥们还是急着走了?”

“是。”蓉儿脸上有些担忧的神色,“哥哥说,京里有急事,不能耽搁。”

“哦,你放心,没事的,他骑术好得很。”

说完,杨若岩有些后悔,这句话不会让蓉儿产生什么联想吧。她有些郁闷,在这里和蓉儿相处也需要谨慎言语、小心翼翼了,生怕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似的。这样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欢,不习惯。昨夜她一夜无眠,想着诸多的事情,其实还是有结果的。她顿了顿,还是轻轻开口说道:“蓉儿,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啊?”蓉儿微笑着看她,眼神纯净。杨若岩更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说道:“蓉儿,我不想和你一起去邵青了,咱们就在此分手吧。”

蓉儿眼神里全是惊讶和不解,急忙问道:“杨姐姐,为什么呀?不是说好了吗?你在邵青住一段时间在去宜君找人,不是——”

“这里离宜君很近,我打算现在就去。我和你哥哥说过了,我不想再继续麻烦你们了。”

“不——”蓉儿想说话,被杨若岩打断。

“不只是怕你们麻烦,我也不习惯整天无所事事的熬日子,我想自己四处找找,如果暂时没有消息,就当是散散心,我还会找点儿事做,你知道,我闲不住的!”

蓉儿不说话了,杨若岩确实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一路她们被保护的紧紧地,没有一点儿自由,自己倒还罢了,她知道杨若岩是很难受的。等到了邵青,和自己在一起,定然还是要被明处暗处的侍卫盯着,不能随意出入活动,她一定是不愿意的。蓉儿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同意带杨若岩一起回蜀地,也不知道杨若岩和韩璃的感情纠葛,她真心替杨若岩考虑,觉得杨若岩说的也是实情,于是不说话了。

“蓉儿,雨停了我就走吧,你路上小心。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那你先和我回邵青住几日吧,要不你会不认得路的。”蓉儿很是不舍。

“放心,我虽然是路盲,可是我会问啊。再说,我现在有地图呢,我对蜀国研究了很久,说不定比你还熟悉呢。”说到这儿,她的心又小小地酸了一下,她看那些内容繁杂名目众多的地方志,了解那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知识,还是得到过韩璃的帮助的。她想起与他同处一室,安静地看书,虽不说话但是内心充满宁静温暖的时光,就有些失神。

淫雨霏霏的天气竟然几日都不停止,闹得人很是心情郁闷。杨若岩又不是范仲淹,没有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这种天气让她窝火,焦急,她急着等到天晴就上路,自打她拿定主意,她就一刻也不想等待,仿佛是多等一分钟下一刻就难以脱身似的。

客栈里人声嘈杂,想是也有不少和他们一样被困在旅途的迁客骚人,商贾游子,终于等到这一日午后,像是漏了似的天空,终于不再淅淅沥沥地下了,虽然没有大晴,但是人们大多都打点行装准备上路了。杨若岩和蓉儿一起从客栈出来,侍卫头子也知道了杨若岩要走的事,他在韩璃、韩珅离开时得到的命令是护送小姐回府,保护二人安全,但是并没有说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置,但是侍卫头子名叫辛固的,是个比较稳当的人,他心里总觉得杨若岩如果走了,似乎不太妥当,于是他开口劝道:“杨姑娘,主子很快就会回来,您还是先到府上等几日吧?”

“不用,我和你家主子本是萍水相逢,已经叨扰多日了,他临行时我已和他辞过行,他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杨若岩这样说侍卫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侍卫大多是不熟悉杨若岩的,有些只是这次执行护送任务才见到她,一路上也不见主子和她有过多地接触,所以侍卫都以为她是蓉儿小姐在地方上认识的普通朋友呢,主子对她的照拂,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这样一来,杨若岩执意要走,侍卫也不好多加阻拦。不过,辛都尉还是派人去给韩璃送了一份密报,以防万无一失。

临别时,杨若岩原本心情还是很平静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感伤、心思细腻的人,对于人事分分合合,她常常有一份通透和旷达。对于韩璃,她确实为这份还没正式开始却夭折的感情难过了,但是一晚的辗转反侧已经够了,再纠缠也无意义,无意义的事她现在已经不想做了。前世因为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她蹉跎了太多的岁月,无意义的傻事也做得够多,现在,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她希望奔着自己的目标努力,过自己喜欢的自由的生活,自私一回。

因此,决心放手的杨若岩心里很轻松了,她和蓉儿说说笑笑地走到岔路口,长亭话别也不悲悲切切,蓉儿被她的乐观情绪感染也没有黯然神伤。如果,如果就这样潇洒地转身走了,该有多好,杨若岩后来这样想。

就在杨若岩想要挥手作别的时候,蓉儿忽然看到有暗卫现身,满脸风尘之色,见到蓉儿想说什么但见杨若岩在场,就顿了顿。蓉儿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哥哥有什么事儿吗?”

“回小姐,主子说,主子说他可能要迟一些时日才能回来——”

“为什么?他怎么了?”杨若岩也有些担忧。那日她和韩珅深入交谈了很久,知道了韩璃和韩珅的身份后,也大体上明白两人在京的处境,王权争斗从来就是血腥残酷的,什么事都能在这些血脉至亲中间发生,韩璃急急地回京,难道有危险?

侍卫想了一下,觉得似乎迟早这件事也会无人不知,主子也并没有禁言的命令,于是他就开口道:“皇上给主子指婚,安国公之女,镇南将军的胞妹——明玉郡主。”杨若岩睁大眼睛,后面侍卫说了什么她总之是听了但是大脑也没有存储这些信息,“满屏”都写着一句话,“指婚,明玉郡主!”这真是太滑稽了,她脸上真是浮出笑来。那人临行前要自己“等他”,难道就是等他大婚归来请自己喝杯喜酒吗?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自己自作多情到了这地步?

她想掏出二两银子当份子钱,祝他新婚大吉,夫妻和睦,早生贵子!但是转念恨恨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干吗随礼?他又没有当面通知自己,连杯喜酒都喝不上,等回来自己嫁人时去哪里把这礼金讨回来?

斤斤计较的杨若岩带着这个举国同欢的好消息孤零零地走了,她不知道最后和蓉儿说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托她捎去自己的虚伪祝福了。她想,如果没有就算了,她不诅咒两句已经很厚道了。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自己脸上写着“白痴”俩字吗?好吧,就算他是胸怀大志,无暇儿女情长,就算他需要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那总不至于大婚之前毫不知情吧?

他既然明知即将纳新妇,那为何还对自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难道古时的男子都如此多情如此不堪?杨若岩开始庆幸自己之前对他的冷漠和决绝了,至少现在那态度是对自己的绝好安慰。我从来没有想过等着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跟着你,你走好,韩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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