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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白府医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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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杨若岩躺在一辆马车上,唱着赵传的那句歌词“啊哈——有个傻瓜爱过你!啊——”她用各种调子唱,高高低低的调子,把赶车的老汉唱得手脚发麻,以为是发疯的前兆。

“姑娘,你这戏文怎么就一句啊?”老汉实在憋不住了打断她。

“我又不是唱戏!这是歌儿,小曲儿!知道吗”

“小曲儿俺倒是听过,可是姑娘你唱的那能叫曲儿啊!”

“我记不住词儿啊!”杨若岩懒懒地躺在车板上,听着车板吱吱嘎嘎地乱响,她没钱雇好车马,雇了一辆敞篷车,破旧得很,但是躺在破棉被上面,倒没有晕车的感觉,她不由得感慨自己还真是贱命,就好比坐在宝马奔驰里晕得七荤八素只想跳车,可是坐在连个空调都没有的公共汽车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倒是十分惬意舒服。

“要不,俺给你唱个小曲儿?”老汉估计被摧残了半日想报复一下,也打算用歌声摧残一下这个雇主。

杨若岩乐了,“您也会唱?”

杨若岩还真是低估了劳动人民的艺术细胞,艺术真是来源于大众的,这其貌不扬的老汉开口一唱,那调门还真高,除了帕瓦罗蒂看来还真不能把他压住,那简直比那谁“阿宝”还“阿宝”,那鞭子一扬,歌声被甩得漫山遍野,时不时还来个“海豚音”之类的,把小伙伴都惊呆了。

杨若岩咧嘴一笑:“我说您老唱的歌儿也没几句歌词呀!”

“有的,就是不好意思唱了,嗨,年纪不小了!”老汉憨厚地笑。杨若岩更好奇了,听这意思他会的歌词内容很劲爆?能是什么呀?你情我爱呗!杨若岩笑着请他不吝赐曲,把他吹捧了一番,就差没说他是民间歌唱家了。老汉拗不过,只得唱起来,一唱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唱得杨若岩痴呆了半日。

杨若岩不敢再和老汉飙歌了,她嗓子喊破也没人家的穿透力强,而且,老汉唱的酸曲儿那个词叫一个“火辣辣”,她听着都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她继续走通俗路线,兀自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上辈子记着的歌,“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啊哈——有个傻瓜爱过你!”

每一首歌唱到最后歌词准记不住,记不住她就不自觉地唱起了她的“神曲”,唱到后来,她不唱了,赶车的老汉却忘不掉了,半路上老汉下车去方便,嘴里哼着小调,杨若岩听着竟然是她唱的调调儿,真是让她忍俊不禁,心道:完了,这民家艺术家让自己给同化了!

潇洒快意、云游四方的杨若岩不知道,她一路歌唱一路向西,身后是有人紧紧跟随、实时记录着的。原来,韩璃派人回来告知蓉儿,自己怕是不能很快回邵青找她,其实同时被派回的还有一支小队伍,他们不是负责保护蓉儿的,而是负责跟紧杨若岩的。

那晚,被淋透的韩璃在外面想了好久,他自己在风雨中站着也开始冷静地意识到,他和杨若岩隔着的距离。这距离也许需要他拿出极大的勇气来超越,也许这场追逐和那对权力的追逐一样,都绝不是轻而易举。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杨若岩也一定对此心有畏惧。

杨若岩吸引他的地方正是她给他的这种距离,她像天边的云朵,美丽飘忽变化不定,你想探求,你想发现,给你惊喜,给你感动。

杨若岩不知道韩璃竟然会派人跟踪自己,如果知道,她大概是不会唱那么多情歌了,要唱也是唱革命歌曲,诸如“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或者“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

京城的三皇子府处在风景如画的远春湖畔,原本未大婚的皇子是住在宫中的,但是韩璃没有,他被特别赐予一处府邸,宫里宫外随便他喜欢,爱住哪里就住哪里。说起来,淳于载祈对这个儿子确实是恩宠有加,当然,这也是因为韩璃这些年一直承担政事,经常在外办差,因此,住在宫内不太方便,故而早早就搬出宫来。

三皇子府里热闹非常,皇帝已正式指婚三皇子,将明玉郡主许配给他,内史已将此事昭告天下,就等择日完婚了。

喜气洋洋的府中人并没有看到喜气洋洋的主子,韩璃已经在书房呆了好几日,只有亲信侍卫出出进进,一脸严肃,不像是去办喜事,倒像是要去奔丧。也难怪,侍卫们风尘仆仆地从邵青赶来,报告小姐平安送到邵青王爷府,功德圆满本该给点儿赏钱,就是不给也该说句辛苦之类的体恤话吧,结果,啥也没有,有的只是韩璃一张黑脸。他已经接到辛固的密报,知道杨若岩在自己走后,立即就提出分道扬镳了,连邵青是个啥样儿看都不看,可笑自己在动身前,派亲信快马加鞭地先赶回府里,通知下人收拾出一间通透开阔的好房间,准备给她住。还费了好多心思选地方,以便让她住在和自己不远不近,既避嫌又方便见面的地方。可恶的女人竟然真的走得这么急,毫不留恋!

韩璃的黑脸直到第二批侍卫回来复命时才略微好了些,杨若岩没有被跟丢,这些隐卫多半是从小训练的,专业素质过硬,敢打硬仗,善打硬仗,虽然这次的任务有些尴尬,难免有人心里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工作么,还是做得很像样的。于是,杨若岩一路上精彩的表现就纷纷呈现在韩璃的密报信里,事无巨细的记录,包括她一天上了几回茅房,蹲了多久都有详细记录。

被秘密跟踪着的杨若岩犹自浑然不觉地四处闲逛,她想找一处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又不那么起眼的,秩序比较良好、经济相对发达,居住谋生比较容易的地方,等过一段时间再悄悄进京找人。她啃着指甲看着地图,翻着县志,最终圈定了一个叫漓水的地方。漓水是一个县名,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名叫漓水的河,有水的地方总是环境优美、物产丰富的,连带着人守着清江水,似乎也比别处清爽秀丽。

杨若岩住在漓水边上一个叫做毛家湾的地方,这几日一直在漓水边上闲逛,想找点儿事做,但是实在没什么头绪。要说这街市上体面人家的女子抛头露面和男人争饭碗的真是不多,女子都把丈夫当饭碗了,像她这样年龄一大把还没找到“饭碗”的几乎没有。她又不想到人牙子那里去找工作,到高门大院里去伺候人,这个她还真不擅长。再说,这有钱人家找丫头都是要有卖身契的,她还没有沦落到自己插头上一根鸡毛把自己卖掉的地步。商铺酒肆里用的伙计也多是男子,有女的那也是婆子、大婶,要不就是老板娘。自己想去掺和掺和,估计人家老板娘还不放心,怕自己把人家掌柜的给□□了吧。

她正在江边百无聊赖地走着,看着街市上商铺繁多,正当是上午辰时已过,很多饭馆酒楼的伙计都把大门擦了又擦,准备开门迎客,有拉着蔬菜和肉品的车子停在饭馆的门口。杨若岩就想,真不行了自己干脆买一块地,雇人养猪算了,这里的酒楼这么多,想来人都是好吃的,如果自己养猪的话,没准儿就能致富。

正打着猪的主意的杨若岩忽然听见街头有人惊呼,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聚集了不少人。她也随着人流走到近前,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没看见什么,就先听见了一阵呼天抢地地哭号,“儿啊!”“我可怎么活啊——”悲哭之声传到人的耳朵里,让杨若岩顿觉惨厉。难道是死了孩子?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本想转身走人的杨若岩听到有人小声说是孩子戏水,不小心掉到水里,也没多长时间就被救上来了,可惜没有气儿了,真是可惜!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多久了?”

“刚刚的事儿!”有个妇人是在江边卖瓜的,回答道。

杨若岩一听,忙又转了身回来,用力挤进人群,看了看躺在哭号的母亲怀里的孩子,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她急忙上前问道:“有没有郎中来施救啊?”

“刚才救上来时给他控了水,可是没醒,还是不中用了——”有人叹息着。

杨若岩走上前来,拭了拭孩子的鼻息,对妇人说:“大嫂,让我试试吧,看看是不是还有救!”

那妇人一听说可能还有救,赶快把孩子放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祷告,杨若岩被她磕得瘆的慌,她一边解开孩子的衣领一边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己说的是疑问句啊,这大姐可不要当成是肯定句!虽然如此忐忑,可是杨若岩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忙给孩子按压心脏,做人工呼吸。她的行为显然是把众人都看呆了,这孩子也有个十三四岁了,虽说是淘气,但是也算个半大小伙儿,这女人就这样动手动脚,不对,还有动嘴!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半天人们鸦雀无声,只听见她用力按压和吹气的声音,她的手臂一会儿就酸了,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但是她还是心无旁骛地继续着,突然,孩子猛地一动,呛出一口水来,众人一阵惊呼!杨若岩急忙把他翻过身来,让他吐出口中的赃物,似乎这时众人才醒悟过来似的,唧唧咋咋喊叫声不断。

看热闹的人不少,有心帮忙的却不多,杨若岩实在是累极了,背上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好像自己也掉到了水里。正在这时,有一个少年俯身过来,开口说道:“我来帮你!”

有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易昌,让这位姑娘给你指点一二,不要冒失!”

杨若岩抬头抹了一把汗,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把胡子很是干净,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感觉,这少年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一双大眼,分外有神。

杨若岩顾不上说别的,开口指挥道:

“像我这样按压,听我说‘按’就用力按下去,对,不要用力太大!对,就这样!好!”

杨若岩松了一口气,她伸手到孩子鼻子底下再探了探,似乎有些微弱的呼吸,她不敢相信似的,叫少年住手,对他说:“你试试,看看他是不是恢复呼吸了?”

少年认真地俯身下来,丝毫不在意孩子身上的污泥,一会儿欣喜地叫道:“有了!有了!”

先时在旁边站着的老爷子微微颔首,有人叫道:“阿发家的,你的孩子有命了,你还不谢谢这两位?”

那妇人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杨若岩有些难为情地站起来,想走,挤出人群,听见有人说道:“白老爷子,您看看给这孩子抓点儿什么药啊?”杨若岩回头看时,见这老人已经在给孩子把脉了,估计是个郎中,那这孩子应该没事儿了,于是,她放心地快步走出去,想到住处去换身衣服。没想到走出十几米远,就被人叫住,原来是那个大眼睛的年轻人。

当韩璃得知这天上午杨若岩见义勇为的壮举之后,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来汇报的暗卫提着心吊着胆,以为自己工作哪里出了纰漏,紧张兮兮地站着,哪知韩璃并没有朝他发威,也没有更新的最高指示,仅是沉声说了一句:“调查白府,保证她的安全。”

暗卫如释重负地走了,韩珅很是好奇地拿起密报,看了半天,脸也皱了起来。

“三哥,你的人是不是搞错了?她什么时候精通医术了?还起死回生?”

韩璃没说话,韩珅继续感慨:“已经断气儿的人叫她吹了几口气,按了几下胸口,就从阴间还阳了?这也太离奇了!这不是巫术吧?”

韩珅心里总觉得杨若岩哪里奇怪,但是又想不出,“人之多智近乎妖”,她的奇怪做法如果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似乎就有一种可能,她有特异功能。

“她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被人掳去关在马棚里了。”韩璃显然对他的猜测很是不以为然。

“倒也是,大概她的家乡有这法子。这女人现在跑到毛家湾去了,三哥你看要不要把她找回来?”

“不用,再等等看。”

“她现在成了白府医馆的学徒了?她在街上和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搭讪几句,就相信了人家,高高兴兴的跟他走了?真是没脑子!”

韩珅很是怀疑杨若岩的生活经验和警惕性。

杨若岩这样被人猜测和怀疑着,但是她自己却毫不怀疑自己的好运。那天在街上和白易昌交谈甚欢,知道白老爷子是他的祖父,家里世代悬壶济世,叔伯几人要么行医,要么采买药材,家族企业干得红红火火。得知杨若岩欲在此处找工作,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包在他身上,一定在家族企业里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岗位,杨若岩还有心客气几句,这小伙子一副你要不来就是骂我娘的表情。杨若岩再一次感慨,这老天爷还真是饿不死瞎麻雀,自己正愁坐吃山空,就得遇这么一位热心肠。

杨若岩在白老爷子的默许之下,白易昌亲自带领并不遗余力地推介之下,来到了白家最小的儿子白易昌的四叔白永成开的“永成药行”,白易昌的父亲和他的四弟关系最近,两家生意上也是“鱼不离水,水不离鱼”,白易昌和他的父亲常在外采买药材,最大的客户

和合伙人自然是自己家的药行,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也。其他两位白家的老爷都是行医的,对商贾之事颇为轻视,有些看不上白易昌父子俩。只有这个四叔对这个二哥很是亲近、尊敬。

杨若岩其实很想跟着白老爷子学医术,白老爷子也没有拒绝,只说杨若岩对药材不熟悉,应先在药行打好根基,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杨若岩也就不再坚持了,她其实也怀疑这老先生是找的托词,嫌自己是女人,怕做事不肯吃苦,学不久长,那自己就更应该在基层好好锻炼,积极表现,以吸引上级领导的注意。白老爷子也说了,他家祖上对女子学医是很开明的,尤其是女子来延续他家的妇科医术更是合适不过,杨若岩想自己不会再创事业辉煌,成为前无古人的妇科大夫吧?

杨若岩有时也想,如果自己在这个时代能够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做些有意义的事,让自己衣食无忧的同时,获得人生之意义,那万一自己不能穿回去,大概也能做到“在他乡也如故乡”了。于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杨若岩,开始积极投入到救死扶伤的伟大事业中。当然,任何伟大的事业都是要从具体工作做起,杨若岩可不是那“一屋不扫就想扫天下”的人,她踏踏实实地干起了药房伙计兼学徒的工作,没过多久,就把常见的药方背得滚瓜烂熟,一个月下来,她的超强记忆力获得了药房掌柜及众伙计的一致称赞,当白易昌找她闲聊时,也对她日新月异的进步刮目相看,甚至怀疑她以前是做过类似工作的。她很是不以为然,心里说,开玩笑,自己好歹也是十年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呢!别的不敢说,背书对她来说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这是强项好吧!

杨若岩来了药房以后,没过几日就把这药房的情况摸熟了。药房是临街开着的,药房的后院就是白永成的家宅,伙计和丫头婆子们都在府里西院住着,杨若岩也分了一间单身宿舍。东院是白永成的内宅,住着他的夫人和小妾,院子挺大的,当然这是杨若岩从自己的院子眺望时望到的,她不由得感慨,古代地皮看来是便宜呀!这中产之家也能圈出一片不小的地来盖房,怪不得可以三妻四妾的,有地方养啊!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别说是一线城市,就是二线三线城市,也买不到这样的院子啊?

白府的当家主母就是白永成的正妻,杨若岩第一天来就见过了,很端正的一个妇人,大概有个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保养得好,很富态,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随着丈夫出来待客逢迎,白永成说东她从不往西,一双细长的眼睛就盯着丈夫的脸色看,丈夫说什么她就应和,绝不擅自多做一个动作,多露一个表情。于是杨若岩很快就对这位白夫人没有了一点儿印象,她似乎从不到前院来,倒是白永成的小妾们常常跑到前院甚至是药房里面晃晃,多半有些由头,但是都不甚紧要,傻子也看得出是找白永成的,大概是在他眼前晃晃,省得他忘记了晚上到自己房里关心体贴一番。

杨若岩有时候看他的三个小妾接二连三地来寻,就替他为难,这男人只有一个,青春美妇却有若干,上了谁的床,伤了谁的心?

他有没有什么保证“雨露均沾”的章程?晚上收工时,看着他走进后门,有时候杨若岩就会恶趣味地想找人赌一赌,他今晚是“翻了谁的牌子?”

想到“赌”,她又想起韩珅,想起韩珅就想起韩珅的三哥,她实在不愿提及那个名字,那个人的大名就是淳于韩珅,如今他和蒋丞相之女的好姻缘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了,她上街路过衙门口的告示栏,见到过“普天同庆”的喜讯,为了庆祝两个人订婚,朝廷还特别大赦天下,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但凡是关押在牢里的小偷小盗一干人等,全都放出。

杨若岩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看着告示,很认真地看着朝廷的喜报,文采不错嘛!把两人说得一个是郎才一个是女貌,八字相合,五行不冲,蒋丞相是朝廷股肱之臣,蒋兴武,镇南将军,手握重兵,太后即蒋家之女,蒋家世代与皇族有亲。很好,很合适,完美至极。

再没有比这对佳人更般配的了,但是任他撰文的人妙笔生花,其实也只不过是说出了一句话“完美的政治婚姻”。

杨若岩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在那里站了很久,一根玉米让她啃得再不能更干净了,然后,扔了玉米棒子,又拐到一家点心铺子,

买了一堆小点心,胃口很好地边走边吃,仿佛是看了一场电影回来,神情还陶醉在剧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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