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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五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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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徐公眼皮子直跳,似自知失言,拢起袖子道:“这些仅当王爷未听说罢,徐公说的,望王爷莫追问陛下了。”

他都这么说,这事不可就这么算了。

徐公最后那一句听得我心里发悚,我斟酌一番,决定先回齐翳城黎王府。

自从我出铜雀山起,一切都诡异而蹊跷,虽无甚大的勿需放在心上,我依旧在回府上后叫赵欢搬出府中所有洪荒时期的文献典籍,在榻上小憩一个时辰,动身去酆都地府。

不过区区百年,酆都还是那个鬼气森谲模样,清清寂寂,猩红的雾气漂浮在三途河上。

我向路边的鬼打听后,敛去魔气穿过幽暗深邃挂满血红灯笼的街道,来到一座小木屋前。

酆都没有白昼,没有月光的夜空呈现泼墨浓郁的深黑,将屋内透出的光芒衬得明亮可人。我走到木屋前,光晕中人影浮动,忽然间门啪地被推开,一个扎着圆圆双髻的小姑娘咯咯咯笑着跑出来,窜到我身后。

“阿柳,不得胡闹。”

一个男人手拿锅铲走出来,围着围裙,棱角分明的英气面庞上写满无奈。

小丫头模样不过十岁出头,阿萱一般的年纪,个子到我腰际,生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她探出脑袋狠狠地对他吐舌头,“不要,暗辉哥哥,阿柳不要吃青菜!”

“阿柳听话。”

“说了不要就不要嘛!大黑二白他们都不吃青菜的!”

“他们和阿柳不一样,阿柳是要长大的。”

暗辉说着,目光终于落到我身上,见我瞠目,不由得一笑,“王爷。”

******

夜依旧黑。

木屋内烛光闪烁,茶香袅袅。

小阿柳在里屋睡着后,暗辉撩开帘子走到外间,在我对面坐下。

“前辈真不打算回魔界?”我不禁微笑着问,“这里哪儿比大将军府好了?”

“王爷说笑。”暗辉给自己沏一杯茶,举到唇边。

我指指里屋,“阿柳她这是?”

“嗯,我寻到她时她魂魄残缺,我用魔气将凝成人形,暂住在这儿。”他望一眼布帘,仿佛能望见小女孩香甜的睡颜,唇角勾了勾,“待她长大,何去何从,投胎亦或者其他,我由她。”

我点点头,或许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现在何其重要。

“王爷前来,想是有求。”他饮茶,不紧不慢,过了片刻,说,“百年前后王爷的事,略有耳闻。”

我握住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我觉前辈会说真话于我,所以冒昧来问。”

暗辉神色了然,似已知晓我所问,“王爷请讲。”

“远古洪荒之事,我不大了解,前辈曾说在苍啸王秘密藏经阁书卷中窥得北朔帝君画像,那前辈可有晓得他的其它——”我咽咽喉咙,“例如,与魔族女子之事?”

暗辉饮茶手一停。

“北朔帝君因魔气侵扰,羽化封印上凝有一道魔族封印,试问能有谁能出其不意在他眉心加一道封印?”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久之前,那枚刻有桃花的流苏金钗曾静静躺在我手心。

梦里,那个女子哭叫着用这枚金钗,在白衣男子眉心划下一道血痕,血珠飞溅,她心疼绝望地呜咽。

它发生在多少个千万年以前。

暗辉沉吟半晌,伸出手指轻轻划过空气,烛火倏地摇曳,又静住。

一道无形隔音结界将我们包围。

“在少数文献和流传的传说中,确然存这么一个说法。”

他放下茶杯。

“远古驭龙战神,血洗四海八荒,却偏偏在一位魔族女子前折戟。”他瞧瞧我的神色,说,“那位魔族女子,是文献中追溯最早的女魔尊。”

我一震,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尖,慢慢融化为一种尖锐的疼,浇在胸口。

果然是这样的吗。

将那个女子尸身安置在嘉兰泰核心的男人是谁,已经无需猜测了罢。

“女……魔尊?”

我有点不可置信。

暗辉点点头,“名为朝华。”

我深深吸气,定定心神,又问道:“那前辈可晓得嘉兰泰幻境?”我犹豫片刻,将魔尊命我取微雨霜阳的事儿说了一番,只说了大半,单单只说了北朔帝君与我一同去,将魔尊与徐公只言片语间的隐瞒搁下不提。

“略有耳闻,不过此番属天上之事。”暗辉手指拂过下巴,“徐公说他带王爷一进一出,将是废去六万年修为?”他眸中流露叹息,“原来王爷目的在此,到头来终是放不下。”

“前辈多虑,晚辈只是不想再与他有所瓜葛,欠他的,有朝一日需还。”

“据王爷所说,嘉兰泰幻境中所守护的女尸,极有可能正是朝华女魔。是以,帝君实则为嘉兰泰幻境的主人。嘉兰泰幻境从古存今,早已不仅幻境之别,些许已是另一世界。幻境之事我单单听说一件,王爷也听闻古往今来仅一位上神进出过幻境,可王爷晓得那位上神是谁?”

他见我茶杯空了,斟了一杯给我,“那位实乃九重帝君。”

我默默接过茶,心漏跳几拍。

“接下来的话,王爷仅当空穴来风。”烛光下暗辉神情明灭不清,“王爷能完好地进出幻境,不谈帝君如何暗中护你。我推测,帝君最初若掌控嘉兰泰意志,估摸是拿出自己神力的一部分,他在幻境中出手,无异是伤自己。最后他为了取回你的‘心’不惜反噬自身,彻底毁去幻境。连朝华女魔的肉身也一并不复存在,些许他废去的不仅仅是六万年修为罢?”

我有些呆。

他是这么决定的么。

愣了好半晌才几分结巴地出口:“前辈、前辈所说……为真?”所闻如闪电幻觉,我不敢相信。

暗辉摇摇首,“相告于王爷,并无隐瞒。”

暗辉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思绪却愈发混沌。

如若我当初拉的不是他与我一同进嘉兰泰,那我估摸是出不来,彻彻底底地死在里面。

爹和徐公……想杀我?他们为何想杀我?

血脉如同注入一股股寒水,火热交加,在胸腔中震荡不已。

不,不会。

北朔帝君泊幽所言“心”究竟意味着什么,爹与徐公目的在何,而微雨霜阳又有什么作用,这些疑团如一抹抹黑云,遮蔽在上空。

我谢过暗辉,临走前看了看阿柳,她依旧睡着,睫毛长长,安宁甜美,好似隔绝一切悲伤坎坷。

我浑噩地回了黎王府,有太多东西需要我慢慢消化。

刚走进门,发觉诡异。

侍女打扫前庭面色潮红,与同伴低低絮语。

走过走廊的侍女端着糕点急急掠过,迫不及待,简直恨不得飞去见情郎似的。

此时老管事迎上来,道:“王爷,有客来见。”

“有客?”我挑眉,我从铜雀山回来的消息尚未传开,怎有客来见,见他神色很是复杂,便叫他带我去。

客人在侧院歇着,一路上碰见的侍女们脸都是红的,仿佛沉浸在糖蜜中,连见了我都不行礼,只是格外意味深长地瞅瞅我,掩唇笑着跑开了。

“……”

我抖了抖,一股恶寒。

“管事,该不会是甚采花大盗吧?”

老管事回首幽幽看我,也是如侍女那般格外意味深长,我寒毛直耸耸地落一地,只听他清咳两声,在回廊尽头站定,行礼道:“回王爷,客人就在院子里。”

我朝院里一看,不由得哽住。

这正是我常常练武的院落,院子里几株樱花木开得正好,树冠撑开烟粉色的云霞,飘落飞雪一般的落樱,软软地铺撒在地上。

白衣男子坐在树下玉石茶几旁,肩头落满花瓣,茶香晕开淡淡白气,眉目低垂,黑发淌墨,静谧淡雅,清新如一卷笔墨未干的画。

在魔族里,这罕有的隽永风格估摸是相当吃得开的。

不愧是北朔帝君,神息收敛得一干二净,不过掩不住周身纯澈仙气。

我凝视他良久,直到他抬眸望向我。

我走去,纷飞的花瓣拂过我红裙衣袖,站到他面前,我忽然踟蹰。

首先开口的却是他,盯住我径直道:“你当时为何哭?”

他声音很轻,我本不想理他,念想起上次见面时我给他那一拳他没躲,结结实实挨着,后日又在暗辉那儿晓得幻境里那些事,自是理亏,低声答:“我没哭。”

他又说:“天上送来的……文书,你可有看过?”

“我没收到什么文书。”我斟酌片刻,道,“不知帝君前来,有何贵干?”

这位上神中的老祖宗看了看我,眼神很是认真。

我被他望的不自在,他淡淡说:“你曾应许我的,可还记得?”

这帝君上来劈头盖脸三连问,我云里雾里,“自然记得。”

他帮我拿微雨霜阳,我答应他一件事儿。

他拂了拂肩头柔软的花瓣,不深不浅地说:“你答应我做的事儿,我未考虑好。这七日里我想出,再诉你。”

“七日?”我一怔,惊道,“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住七日?”

他继续瞧着我,脸上明摆写着“你说的”。

我瞬间想起随口许他魔界七日游的事情,一时间头大,

“可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舒子宴呐……”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哦,”泊幽微敛双目,眸色中浮过薄光,冷淡道,“王爷的意思是他可以,我不行?”

我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你当时扮作舒子宴诓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泊幽抬抬眼皮,一片粉色花瓣悠悠落进茶杯里,漂浮在茶液上,轻轻荡漾,“我说过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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