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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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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男倌,舒子宴自然是做不成的,虽然我甚是想让他做。

舒子宴就像一只生了双桃花眼的狐狸,他若想来,谁都赶不走,他若想走,谁都留不住。当日夜玉菊楼便传来消息,说王爷送来的新来美貌男倌溜了,一点儿踪迹也没有。

说此那传话的还黯然几分,想来是惋惜那细皮嫩肉的好货色就这么给跑了。

我挥挥手叫他们莫查了,就这样罢。

初九听罢转身对我道:“王爷这可是放了他?”

“神和魔平日里甚是清闲,最爱八卦,一点儿芝麻蒜皮的小事儿也能嚼出山珍海味来,”我托腮把玩手中的羊毫,言笑晏晏,“你说舒子宴他身为神君,从这玉菊楼里头一进一出,这里里外外魔族的人都看见,让天上神仙晓得了,可是风趣?”

初九明了,“王爷英明。”

“还不是跟你学的。”我掀开折子,“再给他配个孔武有力的魔族男性,添些笔墨,且说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往广言茶楼里一送……初九,你说那天上神君屈身来此地,是为了谁?”

话至如此,便是暧昧婉转十分。

舒子宴这一事毕,我便得好生考虑些他说的话来,空穴来风有否,我怠慢不得。

于是我借着烛光批完剩下的折子交予初九,然后吩咐他将柳青身世查上一番。

初九应声退下,我趴在案几上歇会儿准备就寝,哪知他走到门前忽而转身,昏暗中一双眸子沉沉注视我,他说:“若他魂魄当真存于臧否,王爷当如何?”

我怔了怔,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句。

不等我回答,初九已经踏出门外。

我未想过当如何。

我只想晓得他日后生生世世能否安好,如若安好,那便够了。

至于舒子宴所提找人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北朔帝君?太飘渺了,这位远古洪荒之时的上神只存在与年代悠久的斑斓壁画与泛黄文献之中,跟我有毛线关系。

直到一个多月后茶羽鹤领着位一身素衣的老人到我面前时,我才觉,事有蹊跷。

那日正值破春之日,庭院内的樱木不知第几次抽芽开花,年复一年。

我正在院内练武,武完一身汗回屋时,却瞅见茶羽鹤一身兵甲立于屋内等候,唇抿得紧紧。

我取来魑魅递上的白绢拭汗,“何事?”

茶羽鹤一礼,“王爷,有客来见。”

我听得莫名,“是你的朋友,那便来见罢。”

茶羽鹤单膝跪下去,俯首道:“王爷,这位客人……曾对茶家有恩,若提出如何不情之请,亦或对王爷愈矩,还请王爷包涵。”

他说的诚恳切切,我点头,“好。”

来客是位老者,一身布衣,身子微微佝偻,银发一丝不苟梳于脑后,布满皱纹的眉目低垂而温和,似是做惯了服侍伺候的下人活儿,他站在这儿,活像一位侍奉多年鞠躬尽瘁的老管家。

即便如此,也不掩他一身仙气。

是位小仙,道行不深,但也不浅。

诚然,一位小仙独身来魔界,想必是十分不容易,若不是茶羽鹤加护,大抵半路上已被魔族吃个干净收去修为。

“小仙吴宪安,叩见黎烨王。”

老者俯身,下跪叩拜。

我道:“仙君身为长者,请莫多礼。”

老者起身,我给侍卫使了个眼神,他们便搬来椅子,我唤老者坐下,“仙君前来,所谓何事?”

我刚说完,老人从椅子上滑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还请黎烨王救救少爷!”

我揉额,娘亲从小教导我尊老爱幼,我一看老人如此悲戚模样就耳朵疼眼睛疼头疼。

初九走来扶起老者吴宪安,“还请仙君莫激动,慢慢说来,说清了,王爷才可判。”

老人这才颤颤巍巍地坐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来。

这要从两千多年前说起,这位吴宪安老先生原本是魔族一位大户中的管家,至于哪位大户,自然是响当当的将军府。

没错,两千年前整个魔界只有一位将军,笑傲六界闻名遐迩的魔族骠骑大将军,暗辉。

这位暗辉将军的种种光辉往事与狗血八卦经过两千多年的历练沉淀已经炉火纯青,如今街头卖艺连暗辉将军哪年哪月哪日何时打了个喷嚏都能津津有味说上一炷香时间,其详细之尽可见一斑。

传言中这名大将军爱上人间一位姑娘后自甘堕落,化为恶鬼被封于阿鼻地狱。将军府人走茶凉,这位老管家看淡魔界种种,在自己从小照顾道大的少爷离开后,心如死灰地轮回转世。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径直来到地府,未喝孟婆汤,转世成人后开始修炼,小一个五百年过去精进不少,又修炼五百年,位列仙班,成为一名小小仙,倒也清静安宁。

“老朽心里惦记着少爷啊,那么好的少爷,怎么就……”吴宪安念叨这叹息,苦楚道,“老朽修炼千年,为的也是历劫时能帮上一把……”

我听罢心觉莫名,“究竟是如何回事?暗辉将军不是被封于阿鼻地狱中了么?”

这位小仙又将其详略叙来,原来八卦传言里埋藏着罕为人知秘密。

原来暗辉将军爱上的那个姑娘,乃三十三天凤舞神女下凡历劫的凡身。神女归位后六根清净,三欲已除,早已不念尘事,而暗辉却痴心一片,神女怜悯众生,将暗辉的元神从阿鼻地狱熊熊业火剥离出来,赐予暗辉一介轮回,若是其能冲破魔障,便可得道,褪去魔化,不再遭地狱之苦。

说白了,暗辉现在历情劫。

吴宪安说此鼻涕一把泪来一把的,“如今天上星宿异变,不可掐指来算,老朽如今寻不见少爷转世,还请黎烨王相助,顺帮他渡过此劫,解除魔障。”

我沉思片刻,见老者言之切切,想来所言大多为真,望望初九,初九未有表态,便说:“仙君的意思,本王明白了,魔界魔气浩泽浓郁,还请仙君回天上静候消息罢。”

反正呆着也无聊,帮上一枚小仙也无甚,再者欠份小小人情自是不错。

老人听了又老泪纵横地将我跪谢好一阵子,这才被茶羽鹤扶出去了。

我打点一番动身去人间,路上初九送行,微笑道:“王爷可曾说再也不过问人间事儿的。”

难得初九说句俏皮话,我喉咙一哽,扭过头去,“暗辉将军乃吾族同胞,那小仙你也看见,我也答应了。”

初九歪歪头,“柳青这些年来过得如何,王爷想知晓否?”

听到那个名字,我手抖了下,狠狠瞪他一眼,“一点也不想。”

“真的?”

“真的,”转眼已踏上人间的路,乃湘城外围,草木青青,随春风摇曳,七年多未见,心未觉有几多陌生,“初九,我已经放下了。”

我抬首望着湘城的青石城墙与城门下来往的人群,静静说:“这几年来,我慢慢地不再想念他,或许再过几年我就能忘记他了,真的。”

连梦见他的时候也渐渐少了,梦里他微微笑地看着我,有时候他叫我伏曦,有时候叫我小猪,听起来温暖又疼痛。

我不断地对自己说,该放下了,人魔殊途,在一起必定太苦。我连守他一世都求不得,可况日后生生世世。

再则,我连他究竟是否喜欢我都不晓得,些许全然是我一厢情愿。

如今看他安好,我恩情已还,自然看开。

初九凝视我,“那王爷注视那忍冬纹瓷杯整晚整晚地失神是为何?初九记得,那原本是送给他的罢。”

我咬咬唇,有些恼了,“这不用你来管,我说了我会放下的,不会干扰到魔王这一位置。”

他秀致的眉间一抹云淡风轻,“若真如此,那很好。”顿了顿,转而道,“寻暗辉转世,可有眉目?”

我点点头,“自然有。”我盯住湘城城门上那块石匾,“在人间,有认识的同族。”

别了初九后我女扮男装,头戴垂下黑纱的斗笠进入湘城,湘城似比七年前热闹一些,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们脸上未有疾苦之色,看来那时我走了眼,卫武帝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如果现在没有他的兄弟将他踢下去自己上位的话。

但总觉不对。

如何不对,就仿佛一层淡淡阴霾,笼罩在城镇上方。

我走进花街,白日花街清清冷冷,我走到最华美的那座青楼前,不禁一怔。

门口贴满了封条,黄色的符纸与朱砂的笔墨,来自官府,却不止是一般的符条,具有辟邪之力。

我眯起眼,拉来路过的一位男子,“这位兄台,请问这花楼怎么封了?”

男子上下一看我,神经兮兮地将我手臂一按,“嘘,小声点,兄弟是外地来的吧,这事儿全城的都晓得,这花楼里头啊,原来住着个女魔头!真的是魔!”

我眼角一抽,这是说阿柳?嘴上还是惊讶的,“什么,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官府都请高僧过来抓人了,就是这楼里的花魁呢!多美的一人儿啊,千金一夜——原来是吸咱们男人的精气哩!你说说,多恶毒!我就知道那么妖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人间的!”

我眼角又是一抽,大哥,吸人精气的是妖,不是魔。

“总之这位小兄弟还是莫在这儿徘徊了,说不定被哪个妖魔路过抓着就吃了,总之这地方,不吉利哎……”

我左右一望这条街,原来不仅是白日冷清,夜里也一并冷清了,风吹过,格外萧瑟。

那男人要走,我赶紧抓住,“还请问大哥,这女魔头被抓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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