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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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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说完,我只身回帐,走到一半转首瞧了眼,篝火噼噼搫搫烧着,大伙们坐在原地干瞪着我,似是摸不着头脑。

睡前依旧有些不安神,明明因醉酒而困倦,却偏偏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望向帐篷顶。

这不是个好事儿。

夜里外头的动静渐渐小了,大多士兵陷入沉眠,守夜的火把遥遥从远方将光芒依稀透进来,似一抹隔雾烛光。

部下是无心,可提及了,便是提及了。

对于魔来说,他太渺小了,身份地位,钱财家世,或许不甚拿得出手。

连功夫都不会,莫谈强大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七年前回来的时候,初九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也没说。这七年里,初九没有提过亲事,也没有给我招过男宠,连递来的劝婚书他也暗中一并压下。

他做的这些,我都晓得,心里感谢他。

我躺在床榻上,将左手手腕探出被褥,黑暗中细细瞧着手腕,白皙光滑,无一丝瑕疵。

我努力回忆了些,想起自断手腕取出“瑕”的那日,我一句一句说了那么多,柳青只说了三句。

一句是,我的决定,你已知晓。

一句是,我不在乎你是妖。

还有一句说了两遍,他说,我希望你信我。

夜深寒气上涌,我默默地发了一会儿呆,拢好被褥。

七年已过,他早就过三十了,应该和我一样上下被劝婚罢,不对,他应该早就结婚了。

我心中笑笑,就不知他的妻子是哪方政治身份,王侯将相,皇亲国戚,他会挑一个对他最有利的。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我咽咽喉咙,拿被褥胡乱地擦擦脸,又擦擦脸,吸了吸鼻子,手指摸到被头一摊湿印,咬住牙关闭上了眼睛。

呼啦——

帐外火光摇曳,仿佛风吹过,朝一边倾倒而去。

昏暗中我蓦地睁开眼睛,捉住朝我脸伸来的一只手,手很冰,手腕纤细。

气息收敛得倒是好,不过夜里一双几分妖艳的紫晶色眼睛暴露了身份。

我刚张开口,他便俯下头,唇瓣几乎蹭上我的脸颊,海潮气息萦绕在鼻尖。

我一个翻身将他扣在身下,一拳挥下去。

他见拳头砸来丝毫不乱,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话音刚落,仿佛冰雪扑面,眼前骤白。

我挥了个空。

雪原月光皎洁,四周森森的树影被反衬出浓烈的黑来,如浓浓墨线描绘于画卷间一般。

鲜活寒气在空中流转,夹杂细微可见的簌簌雪粒。

我脸黑了,朝一侧望去,几缕细小炊烟从森林远处的尽头的微弱火光中冒出头。

竟是被瞬移到军营之外,还瞬得挺远。

身为魔王如此容易被瞬了,我简直臭到家。

我默默地转回头盯住眼前的紫衣神仙,他正饶有兴趣地瞧我脸色,一脸玩味。

舒子宴。

雾华林里头骗我救他,又将我变成一只猪,还把我折腾到青夜面前看我笑话,最后消失无踪的神仙舒子宴。

很好,你亲自跑到我眼前了。

我血管里血液开始哗啦啦沸腾。

忍住,忍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冒上嗓子眼的怒火,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大下雪的,神君大驾光临魔族怎不提前向本王吱声?本王若是晓得,必定候在黎王府中,盛情款待。”

舒子宴笑盈盈道:“不过兴起来瞧瞧罢了,哪来这么多规矩。”

“是啊,”我咬牙切齿地笑,“将本王从帐篷里请到这么远的地方,也是一时兴起?”

“自然,”舒子宴面不改色心不跳,“小生见王爷躺在塌间,面容悲戚惹人怜爱,一双泪眸儿现在还是红通通,小生委实心疼看不过去,于是将王爷捎出来溜溜吹吹风。”

我心里一跳,撇过脸。

被瞅见那副丢脸模样,我心中有点儿憋屈。

说此这位紫衣神仙还颇为入戏地用袖摆拭眼角,他模样本女色般美丽,这般更是我见犹怜,人比黄花瘦。

我嘴角抽了一抽,“你又跑到魔族来,是想做甚?”

舒子宴收起眼泪,整理衣冠颇为恭敬地行了个礼,“小生此次前来,是有求于王爷。”

我冷哼,“你身为天上神君之阶,竟遥遥跑到魔族需要本王协助,当真稀奇。”

舒子宴眨眨桃花眼,似对我这嗤笑甚是坦然,“王爷言重,即便是九重玉帝上古神君,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他笑道,“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求不得,放不下。”

舒子宴说得缓缓,我隐察觉一丝异样,道:“可是与天上异变有关?”

舒子宴眼中光一闪,我未辨清是什么,只见他又恢复笑容,“小生希望王爷找一个人。”

“找人?”我眯眼,心中将这句话记下。

他身为神君,却叫我这个魔王帮忙找人,委实蹊跷。想来其一,他的身份不便于干涉,甚至神仙对其也有诸多顾虑;其二,找的这个人,非比寻常。

思起之前魔族内上下诸多异变,我不得不绷紧了神经,一个念头从我脑里冒出。

正此时,他用他那双紫晶色如烟霞的美丽眸子注视我,将字句从唇中淡淡吐出,每一个字,宛如豆大的雨珠落在鼓面,噗哒噗嗒回荡在白雪林间。

“北朔帝君,泊幽。”

*******

三日后。

齐翳城,黎王府。

“所以,”初九双手拢袖,立于大殿之中,笑如春风,“您把天上一位神君绑回来了?”

我正是沐浴更衣完毕,方方然坐在案几前喝一杯茶,“是啊,好爽。”

初九默了一默,望向倒在身侧红绒地毯上被五花大绑的紫衣神仙,我抬抬眼皮瞧舒子宴,即便被绑成待人宰割的模样也一副气定神闲的妖娆面孔,只等我看过去时才摆出委屈的样子来。

“王爷,您真狠。”说罢他红唇一撇。

我转头对初九说:“以后给我找男宠,要他这样的,比女人还媚。”

茶羽鹤在一旁面色铁青,支吾半晌才道:“王爷,天上仙神若是晓得……”

“天上神仙若是晓得他前来的目的,那又另当别论了。”我又斟上茶,自顾自地喝着,“茶羽鹤麻烦你把他扛回来了,先回去歇着吧,酒还没解尽不是?”

茶羽鹤张张嘴巴什么都没说,朝我行一礼,转身退下了。

我将剩下的殿内侍女也遣到门外,关上大门,这才施施然走下台阶,到他身旁蹲下。

一缕黑发粘在他白皙面庞上,他挑起双眸对上我的目光,似笑非笑。

“王爷这是演哪出?”

“明摆着啊,”我耸耸肩,伸出手毫无顾忌地戳戳他的面颊,嗯,弹性颇佳,又改用手掌,轻轻抚摸着,“报仇呀。”

我摸得甚是快意。

“王爷既然晓得小生神阶,将小生绑到府上并非明智举动。”舒子宴抬眸望一眼我身后立着的初九,停滞一会儿,又收回目光,“他也是晓得,王爷此番,委实莽撞了。”

我回忆起三日前雪夜里的时候。

舒子宴说出那个名字时,我心口像是被什么撞过,片刻沉闷,尔后我甚是笃定,这趟浑水,我是绝对不淌的。

我当魔王当得早,比娘亲即位时还早,性子不大沉稳,身手不及娘亲当年,谋略不及初九,因此我对部下全心信任,希望他们能帮助我治理这片万里疆域。

虽然日后初九说,广贤纳才,信任相托,这才是一代明君最重要的品质,但我心里明了我的分寸。

万万年帝君羽化归来,无论魔族如何蠢蠢欲动,无论其间如何机关算尽,我都不得入手,这杯羹太重,我分不起。

于是我笑了,对舒子宴道:“若本王不愿,神君岂不是白走一趟?”

舒子宴凝视我须臾,也笑,忽地开口:“你心里头住的那个凡人,你不想晓得他为何未魂飞湮灭么?”

我脊背一僵,定定看他。

“你不想晓得——或许他即便活下,他的魂魄因那道天雷劫火而落下如何病根,误了让日后的轮回转世?”

他刚说完眨眨眼,神色无辜,“黎烨王,你的杀气溢出来了。”

我露出笑容,伸出手,指节冻得有些痉挛,轻轻按住他的肩。

“是啊。”我轻轻叹,另一只手祭出蚀月镰,脚下张开法阵,无上暗紫辉光扩散至百里之外,震如狂风骤雨,周身树木簌簌猛烈作响如鬼嚎。

“所以你不赶快跑么?”

结果,我与舒子宴斗了一场。如若初九在,直接暗计让他掉坑算了,我棋差一著,算是与他打一架。

结果,自然是我赢。

这里是魔界,再则他不可过于泄露神息,三则,他用的都是仙神一般法术平常功夫,显然并不想让我晓得他究竟是哪位神君,这般碍手碍脚我自然三下五除二将他擒拿,缚神锁一捆扔到茶羽鹤面前叫他扛回去。

茶羽鹤面目一抽,“王爷,他是?”

舒子宴笑眯眯地答,“前夫。”

我抬脚朝他那张桃花脸上踩下去,毫不犹豫。

回忆到此刻,我心中宽慰舒爽,也懒得念是否莽撞。

初九见我欣欣然神情,道:“那么这位神君,该如何处置?”

我莞尔一笑,目光炯炯地瞅向初九道,“本王记得城内有一处花楼,专供男倌?”

初九颔首:“是,名为玉菊楼。”

我将舒子宴的脸爱不释手地摸了一番,“本王仓库里积下不少千万年的宝贝,饶是你神阶再大,总有那么一两件儿可以封住你神力一两天,嗯,你就去玉菊楼伺候一两天,不碍事吧?”

舒子宴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我首次见他变微微了脸色,他水汪汪地说:“王爷,您这是要弄死小生啊?”

我低下头笑笑,“你知道么,我是很好说话的,族里公认我是最好说话的魔王,其他地方棒打鸳鸯时候都找我求情,初九说我耳根子软。你若能坦出些诚意来,将之前那玩弄我的行为道个歉,我能帮的自然帮,但是你拿他威胁我……”

我闭了闭眼,“舒子宴,他不是能够拿来威胁、拿来做筹码的,我希望你记住。即便你是佛祖,是玉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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