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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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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是在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家品尝家宴,而宴会过后,主人热情邀我们留住。

我尚且关切着钦儿,恨不能立即冲进皇宫找到她将她拥在怀里亲亲她。

侯爷与上官岑更有要事相商,自然留一晚乃是上佳之选。

上官岑特命人准备一个院子给我们几人,院中客房四间,内景布置也极妥当。

碧桃服侍我歇息,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且叫她去请程副将来。

有些事情,总要问问清楚,才好有决断。

聪敏如程副将,自然对我要问什么了如指掌,我便也不与他打机锋,直截了当地问道:“侯爷离开大盛,可是太后准许的?”

程副将神色坦然地道:“两月前,侯爷以病辞官,太后劝进无果,褫夺封号。降为边度守将。”

两月前?我惊讶地瞪目,他竟对我只字未提。若非此行,我居然不知他已打定主意退隐江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讷讷地开口问道。

程副将坦然而道:“大盛已不是昔年大盛,而凤凰择木而息,侯爷并非愚忠之人,又怎么会死守大盛这棵已腐烂至深的大树?”

也罢,他毕竟也是安南族人,如果回归安南,且算落叶归根。“可,天下人将如何看他?”

对世人而言,他这是可是叛国之罪!

我心惊肉跳地想到这一层,“他真的准备效命安南?上官岑知道吗?梓寅知道吗?”

程副将摇头,“这些,我皆不知。我只知跟随他,天涯皆行。”

好一句天涯皆行,我苍茫地望着他,他还是当年的样子,当年的神色,当年的坚定。

“哎。”我长吁短叹,终究还是不能将心中的烦闷吐出,“多谢你,你且去歇息罢。”

程副将拱手后退离去。

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外间,许久不能回神。

他是早有了打算,而上官岑到底是他意欲笼络的人,还是本就是共谋的人?

梓寅呢?他在其中扮演怎么样的角色?梓寅当日为何要掳我去元梁?圭王为什么将我送进皇宫?是谁推我入水意欲害我?太子对我又可是单纯真心?还有皇后之死又是为何?到底如今的安南皇帝生死如何?

到底,我在这局棋里,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我无疑只是一枚是棋子。

那他呢?

他是执棋人,还是同我一样是棋子?

我头疼欲裂,今日钦儿未见到,发生这许多事,令我烦躁不已。

有人敲门,我喝了些热茶端坐好,“进来。”

碧桃推门而进,对我道:“时候不早,我伺候你先睡吧。”她拿起搁在一旁的金剪子剪短烛芯子,火苗蹿了一蹿。她的脸离烛火特别近,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我沉默着待她将我衣服除去,我孤零零地坐在床畔,拉住碧桃的手,;令她一同与我坐好,“碧桃,等寻到钦儿,你陪我回边度可好?”

碧桃疑惑不已,“侯爷呢?”

我摇头,“他恐怕是要留在安南。”

碧桃大约也同我一般,不知他已决心离开大盛的心思,“流火,你若是想去天涯海角,我便也陪着你。”

我哑然失笑,“你们的话竟然如出一辙。”

“你说谁?”

我道出那个令她沉默的名,“程副将。”

翌日,我方梳洗完,侯爷已带着钦儿推门而入。

小妮子这几日不见,竟似乎长高了,站在她爹身旁,倒是很有样子,穿着安南时行的斜对襟纱袍,竖着乌溜溜的两条小辫子,脸蛋也肉乎乎的。

我的眼眶一下子便落下泪来,走过去紧紧抱着她,“钦儿,钦儿,我的钦儿。”

“娘。”钦儿嘴巴一别,脸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娘,我好想你啊。”

乖女儿一哭,简直要令我心碎。“钦儿乖,娘便带你回家,不要再哭了,钦儿。”

“皇爷爷说让我带娘去见他,娘你跟我去见皇爷爷好不好?”我给她擦干眼泪,她仰着小脑袋这样问我。

我小心摸了摸她的手脚,倒是没伤着哪里,才放心下来,问道:“哪个皇爷爷?”我看向一直立在一侧默不作声的人。

他回答我道:“安南的皇上。”

看来这些日子钦儿应该是被领进皇宫,一直跟安南皇帝呆在一起。

“那这位皇爷爷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让你带我去见他呢?”我将她抱在床沿儿上,与她面对面地道。

钦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皇爷爷生了很重的病,每天都躺在床上。经常说想见见娘,想见见他的姐姐。”

安南皇帝的姐姐?难道是我的生母?

而皇帝病入膏肓,所剩时日无多——上官岑又来寻我继承皇位,而他……

我抱着钦儿柔暖的小身子,“那钦儿什么时候带娘去见皇爷爷呢?”话音方落,我看到他瞬间眼神一暗,不知在沉思什么。

“现在就去啊。娘,皇爷爷对我可好了。”钦儿握着我的手指,就想将我往屋子外拉去。

侯爷弯下腰将钦儿抱在怀中,“钦儿,我和你娘有话说,你先去见碧桃姨姨?”

钦儿点点头,又抓了一把我的手,“娘你不许跑掉哦。”

我咧嘴笑笑,倒是看她这段时日过得还成,心智也还是这般活泼,我放下心来。却不知道他又什么话要对我讲,只见他将钦儿抱出去交给门口的碧桃再折回身。

“流火,你想明白了?此去的意义重大。”他望着我的眼神,令我感觉到一丝陌生。

这还是当日他望着流火的眼神吗?

我和他,都还是当年的人吗?

我点头。

他执我的手,道:“安南国制与大盛、元梁皆不同,多年来偏安一隅,国中两大族,一为皇族,一族为上官族。而皇族与上官族数百年来联姻而存,可以说安南的半壁江山就是归属于上官一族。”

他的眼神,莫名地令我心中一冷。

也就是说,上官与皇族掣肘,上官若是举我为皇位继承者,那是势在必行的,恐怕皇帝也挡不住的!

“桓,你能告诉我,我应如何做才能令所有人满意?”我哀哀着眼于他,竟将心中深藏已久的话说出来。

跟在他身侧,时常是喜悦多过于哀怨;可如今,两人站得这样近,我却似乎找不到依靠的浮萍。

到不若问问他,到底我该怎么办。

他上前扶住我,神情凝重而沉郁,“流火,当日若是我未将你带回侯爷府,也许如今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是啊。我若是从未遇见你,我不过是边度城里一个小丫头,如何穿得上这般色彩夺目的锦衣华服?”

“流火……”他搂着我,是他惯用的手势,一只手掌轻轻压在我的头顶,将我完全抱在怀间。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我今日格外的敏感。我似乎从他每一个表情和说的每一个字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为何,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竟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还是他真的已经走到了某条死胡同?

“桓。大盛,我们还回得去吗?”我匐在他怀里,轻轻问他。

我不知道沉默会来得这样突然,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还是也同我一样有这个疑惑?还是?

“流火。留在安南。”

我抬眸望着他深如泉眼的双眸,想知道,这次所谓的留,是我一个人,还是他陪着我。

但是这些话,再要问,已经显得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是个男人,肩膀上承担的担子远要比我凭空想象的要重得多。

我不知道大盛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安南即将发生什么。

“你叫我留下我便留下。好比,你让我回边度,我便回去。”我如此对他说。

他大约是受了极大的震动,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凝滞。

其实,他哪里变了,他还是当年那个官将军,只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玩捉迷藏的小姑娘了。

见识过强大的大盛皇宫、也领略过富庶的元梁皇宫,相比这两处而言,安南的宫廷显得稍古旧了些。

安南,好比是一个老成持重的尊者,他已将朝气蓬勃消耗殆尽,只剩下微微光芒在闪烁。

而这点微光,在我的见到安南皇帝的时候,也发现正在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

皇帝居在重光殿,偌大的大殿,寥寥宫人往来伺候,分外暗淡与凄冷。

钦儿想必日日来此拜见这位尊者,对此地到是极为熟稔的,拉着我一路往前,“皇爷爷,我带我娘来啦!皇爷爷。”

竟无人阻拦这个小妮子,两旁伺候的宫人和两位医者模样的老人见到她也静默在一侧。

皇帝正靠在龙床上,着明黄的常服,我不觉惊讶,他是我生母的兄长,那如何形容样貌似乎年过五十的垂暮之人?

“皇爷爷!”钦儿挣脱我的手跑上前去握住老人的伸出来迎她的手。

我规规矩矩地下跪磕头,“流火拜见皇上。”

或许,亲人之间真的会有那种血脉相通的直觉,在望见他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归依感。

原我是一颗无根的蒲公英,竟找到了血缘相近的长辈,这种奇妙的感觉,一下子充满我的心间。

“流火?起身吧。”皇帝的声音很淡,就像是平常的老人,并不十分威严。

我站起来,垂眸站在龙床前,另一侧站着伺候的宫人和医者在皇帝的知会下静默无声地退下,只留下一个青年宫人伺候着。

皇帝看着我,满目混沌,“你和你的母亲,生得很相像。”

我抬眸看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我生母的样子。

他似乎看出我的意图,朝那个宫人招招手,“去拿朕的画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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