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碧云将暮之下里巴人 > 25 第一章

25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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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若是会说话,它会说些什么呢?

长路漫漫,天涯辽远,它必定有许许多多有意思的故事能告诉人们。

大盛安国侯府里,几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围着我,叽叽喳喳,似百灵似黄莺。我们坐在凉亭里,轻风袭来,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小姐,元梁风光是不是与大盛绝然不同呢?我常听人说,元梁湿热得很,百姓过得日子都苦不堪言。”

我倒真未与元梁百姓有过多接触,从元梁都城赶往大盛,所见也不至于如她所言这般,我将自己沿路看见的景致与百姓生活与她们简单说了说,她们纷纷惊讶万分。

大抵都是未曾出过镐京城的,她们对于外界正如我一般,充满好奇与怀疑。

侯爷府里的管事陈伯不紧不慢地走来,对我鞠了鞠躬,“侯爷已回,正寻小姐呢。”小丫鬟们早就站得恭恭敬敬,哪还有半点儿小孩子样子。

我起身随着陈伯去,已是暑气最重的时候,走几步便觉得浑身发汗。

安国府里重门叠嶂,似展翅之鹰,比起当日敕造文鼎候府大上数倍,但我也已熟悉此地的每一条路每一扇门和每一个下人,皆因他说,流火,你可不要令我找不到你。

琼华厅里,摆满一个一个的红漆大箱,各个开了箱盖,我踏进去便见织锦的团扇和泛着晶莹光泽的布匹。

侯爷正徐徐打量着,对我招招手道:“这是安南上供的,你看看喜欢什么,便先挑些,余下的那些便送出去。”

而我哪里会择,满目锦绣玲珑,看着都欢喜,“侯爷随意。我都喜欢。”

“都喜欢便都留下罢。”他轻飘飘地道。

我却一愣,哪是这个意思,赶紧弯腰拿起一把掐金丝的扇子,“这把便好。多了也用不着。”

“嗯。”他点点头,嘱咐陈伯一一按照礼数分下去,大概是要送给亲近的大臣、将军的。他带着我走出琼华厅,拿过我捏着的扇子给我扇风。

到底是在外面,哪里要他这样讨好我,我轻轻夺过扇子,“侯爷折煞我。”

他抿唇不笑,许久才感叹道:“流火,你到底已不是当年边度城的流火了。”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不解,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我狐疑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经年不变的容颜上看出一丝端倪,却发现,一如初见,他还是那俊美的迷雾般的人。

要我一时间明白他的话,便是为难我,也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他道:“魏将军可有来信?可提及盈盈姐姐?”

侯爷无奈地看我,我才知失语。他们鸿雁往来,定是议论家国大事,如何会提到女人家,我捂着嘴嘿嘿一笑。“我是想着如今七月初,盈盈姐姐的孩子怕也快出生了。”

“怎么,流火如此喜欢孩童?”他对我促狭一笑。

我握着团扇,轻哼一声,我笨嘴拙舌,在言语上是讨不到半点好,只绷着脸不和他搭话。

他轻笑着道:“当我失言。今夜随我进宫赏月可好?”他弯腰,弯弯的眉眼便在我的眼下,猛的凑过来在我颊上偷香,又拽着我的手臂不令我逃开。

我大为窘迫,琼华厅外的长廊里可是人来人往,让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我进府里,不过是以小姐之名,私底下也不知道下人们如何议论我的身份——若是令他们看见这幅光景,还不得用唾沫将我淹死,正可谓人言可畏,我到底不敢逾矩,哪料这人没个正行。

我被他搂着,浑身不得劲儿,惊慌失措地道:“侯爷,别……”

“流火,勿担忧,我已下令下去,往后府里人只会尊你为侯爷夫人,不会轻慢你。”他的手指扣在我的下巴处,将我的脸抬高,与他对视。

我惴惴不安,微微踮脚,“真的吗?”

他点头,“我独居多年,你是唯一亲近的女子,定不负你。”

这话,实在是令我感动。

他却俯身下来,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这两月未与你亲近,你可想我?”

我脸一红,气得往他肩膀上轻轻一砸,这人又开始没正行!

入府以来,我住在客院中,毕竟不是结发夫妇,不能与他一同起居,如今他要给我名分,倒是令我真正开心。

入宫一事,侯爷似乎并不十分着意,命人给我装扮一番,描眉画黛更衣换履。据小丫头们议论,自太后垂帘听政后,镐京命妇们的妆容一日一比一日繁盛起来,原先不过敷粉抹红,如今修眉点唇不一而足。不过依我看来,大盛的妆容到底要比元梁来得好看许多。

待我穿上雅青的冰丝外裙,名为海棠的小丫头惊呼,“小姐这一身可真出尘绝代,侯爷真是好眼光!”

我在镜中看了看,妆容厚重,也是不像本来的我了。衣服华贵,似乎衬得我成熟几分。

侯爷从外间进来,小丫头们纷纷掩嘴逃走。他着墨蓝常服,大盛官服以麒麟为纹样威严太过,而各色常服以白鹤为印,极为飘逸雅致。

他瞧着我,眉目深深,“我常以为女子之光华不在外表,如今看来,我也不过自欺欺人。流火,你如今越发动人,真叫我欢喜。”

我上前去握他的手,“你欢喜便好。”

他的吻像雨点般落在我的唇上,方才抹红的唇恐怕被他轻易去了色,我捉住他微敞的衣领无力地依在他的怀中。

哗啦一声,他已将榻上的矮几推开,抽去我的腰带,将我的衣服一一剥开,唇却依旧流连在我的唇上。我羞怯地将自己交给他,随着他在欲海中沉浮颠簸。

或许,我这颠沛流利的命运里,他就是那只救命的船吧,爬上这艘船恐怕是我的活路的唯一选择。

他这两月大约熬得辛苦,一回过后到底不餍足,又与我纠缠一回,折腾得我腰肢酸软双腿打颤,眼角都迫出泪珠子来。他却越发来意,打定主意要我失神才罢手。

待我清醒过来,天色都已经黑了。

下人们自然也知道发生何事,只沉默着为我再次梳妆,才纷纷退下去。

他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半步不离我,一路亲自扶着我上轿。

我似没了骨头一般靠着他,两只眼睛都懒得睁开。

他絮絮说着宫廷礼节,待我似不知礼数的孩子一般。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便不言不语,只跟着你好,别再说了。”

他笑着抱紧我,“嗯,歇会儿吧。”

宫廷晚宴,我们已然错过。铜雀台上已有趁此良辰人、吟诗作对。

我望向铜雀高台,璀璨灯火间,隐约可见一位凤冠妇人高高坐在首位。

宫人高声禀告:“安国侯到。”

我们登上铜雀台,众人向他行礼,他威仪堂堂地道:“众卿家多礼。”

看来不论在我面前怎么样,他到底是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掌权者,他的出现带着护卫皇权的意味,是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度的最后一点庇佑。

皇帝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看,唇红齿白,俨然是喝了酒,脸色红扑扑的,他朝侯爷走来,步履稍乱,看得出极兴奋,“侯爷,你如何才来,朕已等不及要与你同饮一杯!”

“皇儿,侯爷不胜酒力,你也切莫多喝。”太后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十分清脆好听,但是她缓缓上前的仪仗给我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我原本垂手站在侯爷身后侧,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到皇太后的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头却真的与她相视。

皇太后着明黄凤袍,头戴高冠,凤眸迫人,正是当今皇太后的风采。

群臣已开始叙话,这边侯爷对皇太后下拜,“臣给太后请安。”我随之弯腰,正待下跪,却被侯爷一把拉住。

我不解。按照礼数,我一个没有品级的女子,自然是要跪下磕头的。

太后冷眼看着我,倏尔笑道:“本宫特赐安国侯不跪之礼,如今安国侯夫人自也同享。来人——”

自有宫人上前听命,众臣与命妇皆望向此处。

“赐安国侯夫人三品诰命。”太后说完便朝我怪异一笑,转身落座。

我弯腰谢礼,“谢太后封赏。”

小皇帝上前拉住侯爷的手臂,“侯爷与朕同坐一处。”

侯爷忘我一眼,且让我安心随着宫人落座命妇一处。

大臣们正以曲水流觞为乐,月光杯到了谁的眼下便由谁吟诗,必得句中藏月,倒是很有意思。

亲贵命妇皆围坐一块谈笑,我一人也不识得,又因滴水未进,只盯着眼前的茶点,左一块右一口的吃了不少,又喝了些清酒,看着她们倒不觉得陌生。

都是女子,虽有些年纪不一而足,但是也令我生出许多亲近感来。

倒是没有人与我说话,大概是碍于身份礼数。这也好,倒令我感觉清闲。

我望向上座的侯爷,他正附耳与太后叙话,我看见那般天资风采的人凑在一起,竟有些吃味。凭我的感觉,太后对侯爷到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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