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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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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边轻抚自己的肚子一边道:“也算是女儿家的悲哀了。”

我沉默不语,且听她如何说。

“听闻是,这位皇后无嗣,早就不令皇帝欢心。”

我惊讶地打断她,“太子不是皇后的子嗣?”

盈盈疑惑,她大约以为我久处房门,如何知道这些事情,但不过稍稍停顿解释道:“太子乃是一个婢女所生,出生之时生母便难产而亡。他便为皇后所收养。如今也有人说是皇后当年善妒赐死太子生母。”

我见太子与皇后却并不十分生分,恐怕也真有母子真情在。否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那终究,皇后是为何年轻故去?”她应该才不过近四十的年岁吧,侯爷得到这个消息便匆匆带人赶往元梁,只叮嘱我好好呆在将军府,未提及其他,我对此全然不知。

盈盈摇了摇头叹气,“说是大疾。也有传言说皇后乃自缢。”

自缢?

当日我离宫之时,她是为皇帝禁足宫内,如何能到自缢其身的地步?这中间到底多少恩怨纷争,我听来只觉得头皮发麻。而她更是侯爷的长姐,我早已将之视作自己的亲人。早前侯爷走时我便失神长久,如今盈盈这样说来,更是令我悲戚不安。

盈盈见我失神,抚过我的手指道:“女儿家尚且要挑个良人托付终生。”话语间,她似又兀自神伤,大略地想到魏将军。

是不是良人又何如?身为一国帝后,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你别想这些了,安心养身体便是。”我安抚她道。其实我心里也乱得很,也不知道侯爷如今心绪可安,我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忙问盈盈道:“你可知皇后是安南人?”

盈盈点头,“应当是安南皇族的旁支,算得上是封地公主。”

安南皇族,封地公主?

那侯爷岂不是……

“怎么了?”盈盈大概是见我脸色一变,忙关切道。

我脑中混沌一片,甚是空乏,这一团乱麻何时才能给我一个痛快明白的结果?

“无事,不过忽然有些遗憾。”我勉强笑笑道。

“哎,也没办法,谁让上官一族如今在安南也早就没落,皇后一人嫁在元梁,既无姻亲相帮,也无手足可以依靠。”

那为何侯爷偏偏身在大盛?看来世人皆不知大盛的安国侯便是安南的上官族后裔,更不知道他是元梁皇后的亲弟。

那日,我在宫中醒来,他便是沉静地看着我,当时我便奇怪,为何他们姐弟多年未见可见面后他却并不十分喜出望外。

聪敏如他,大抵也对皇后的处境感到担忧不已。

如今可算是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如此年轻便早逝,他心底里也不知道有多苦。

“魏将军可在府里?”我转念想到,若是魏将军都不知侯爷的身世,恐怕侯爷是单枪匹马去的元梁!

“在啊,今早还同我一起用过早点。不过是去整顿军务,晚上可能要晚点儿回来。你找将军有事?”

我摇头,“且无大事,不过就是一人在房里闷了些,想请将军允许我出去逛逛。”也不知侯爷是用了什么理由带着人前往元梁,又不知他现在安全与否,“不过算了,你与我说会儿话便解乏了。”

盈盈点点头,“外面到底不安稳,我们女人家还是呆在府里安生些。侯爷走的时候叮嘱将军要好生照应你,你且安心等上三五日,侯爷巡兵回来再让他陪你出去走走罢。”

巡兵?

此处是边土重地,他自将士入官,如今虽贵为安国侯,光明正大巡兵也尚算正常。

待盈盈走后,我取出书架上搁着的一本金刚经诵念起来。侯爷不信这些,书是放着盛尘的,但我信。

侯爷在时,我信他;侯爷不在,我只能信佛祖。

待念诵三遍,心里那股子不安才算隐隐消散,想想还是不行,索性再为皇后诵念三遍。

我跪在蒲团上,虔诚乞求佛祖保佑身边的人一生长安。

若是他能一世无忧,就算令我跪穿蒲团又当如何?

接连数日,盈盈都来陪我坐会儿,我们不在谈论元梁皇后,不在谈论男人们的事业;她取了女红教我,我手脚粗笨,又是自小未曾碰过女红,只得在盈盈不好意思的笑意下缓慢练习,总算两天后也算能掌握简单的针法,能在白净的纱巾上秀出一片牡丹叶子。

针脚可算粗陋,盈盈却是夸赞我聪明进步飞速,我瞧她细指纤纤飞针走线好不熟练快意,心里甚是羡慕。

盈盈正给自己年末才会出生的孩儿绣肚兜,绣的是五福童子纹样,已经绣好一个可爱的小童子,模样俏皮,活灵活现。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惊讶,连花样背面都是根根分明的细线,真是心灵手巧得令人惊奇。“姐姐,你绣得这样快,三五日便能成了呢。”

“我娘是此地出名的绣娘,我是传承她的手艺,不过尚及不上她二三。”她展开肚兜,手指轻抚过绣面,“我如今手指还灵巧,再过两三个月便会手指浮肿僵直,那时候恐怕针线都捏不住,趁现在还能动,为这孩子置点儿贴身的小件儿。”

我翻了翻我的两只手,“可惜,我这手艺是拿不出手的。”

“甭急,假以时日,你也可以的。”盈盈安慰我道。

捏着我手头的绣面,这花瓣儿初成形,倒也不算难看,到底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越看越喜欢。

七八日后的夜里,我被开门声给惊醒,这屋子里如今我一人独睡,哪里半夜会有人开门进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流火别怕。”

可算归来,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借着月色扑撞进他的怀里,被他搂个满怀,“你可回来了。”我发出声音来才惊觉自己已经带着哭腔。

恐怕,我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加思念和关心他。

我伸手摸索着他的脸颊。

嗯,下巴钻出好些许的刺头,大概是有日子没刮胡子。

脸颊似乎微微凹陷一些,大概是在外吃睡皆难的缘故。

侯爷抱着我将我安置回床上,点亮房中蜡烛,他憔悴的面容令我心惊肉跳,原本丰神俊朗的容颜竟沧桑已现,似乎苍老十数岁,“如何熬成这样?”我跪在床上捧住他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他哄孩子似的捏我的脸,“此趟出去,往返大盛元梁安南三国,奔波来去尚算匆忙。流火不必担心,待我好好睡上一日便能恢复七八成。”说罢,他拉着我躺下来。

屋子里烛火还在不断跃动,而他沉郁浓重的呼吸声已经萦绕已久。

我握着他的手,指腹轻轻描摹他的手背。到底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我也可以安心下来。

第二日我醒得早,怕他归来不过是昨夜南柯一梦,见他安稳的睡颜我便长吁一口气。

不过他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久,应是累倦至极。过午他才缓缓转醒,见我趴在床头愣愣盯着他,他莞尔一笑。

我的安国侯爷又回来了!我雀跃地抱着他的肩膀,“侯爷,你没事了?!”

“没事。”他拉着我的手臂,坐起身来,一把将我抱在腿上,下巴抵在我的额上,亲密无间地道,“流火,我便始终想着,还有个你等我来照应。便是龙潭虎穴也得想方设法全身而退,否则如何对得起你赠我的情谊。”

这算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么?

亦或是,他对我的另一种誓言?

我分辨不了,只在他的怀里似一只猫儿窝好。

“长姐故去,如今上官家只剩我一人。”他蓦然提及此事,我冷静下来,听他道,“真是可笑之极,当年他们将我逐出上官家,不允我入上官一脉,只有长姐慈心满怀仍待我如至亲。如今长姐亡去,这些人竟大发诏令要将我寻回去。”

竟然还有这件事,昨夜他说往返三国之间应该就是为了此事。“还有人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吗?”

他摇头,“长姐亡故,天下除了你,便再无第二人知晓。”

“那做安南贵族,还是想做大盛安国侯爷,全凭你的心意。如何还要烦恼。”我不知他心底如何想,只是这样道。

“是啊。”他放空的目光望向半开的窗洞,目色辽远,不知想到什么。“世间一切繁难,皆因欲求而起,我若无所欲,如何会遇艰险?”

他像是在反问我,又好像已自问自答。

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自然没有他思考的那般复杂,对于我而言,是非对错都简单地很。

侯爷将养两三日,整个人气色才恢复原来□□成,只是过不了多久便要启程赶回大盛,我心里也是沉闷得很。

临行之日,盈盈将一只秀气的香囊递给我,上面绣着金桂圆月,香气扑鼻,甚是好闻,她对我说,“流火,此去可能咱们无缘再聚,你好好保重自己。”

而我,之前便早早让侯爷备了礼,是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的一块金锁。也不知道侯爷从哪里弄来的,便真的是我说什么便有什么。我将装着金锁的盒子递给盈盈,瞅了眼站在不远处已经道过别的侯爷和魏将军,“你好生照料孩子和自己。若我再途经此地,一定来看你和孩子!”

“我央了将军给这个孩子择了乳名叫钦儿。将军已经应我,等孩子平安落地,便择日令我做正夫人。还得多谢你和侯爷了我此生小愿。你若能来,便定要来看我和钦儿。”她说得心潮澎湃,眼底一片湿润。

“快别这么说,好生过日子罢。”我捏捏她的手,侯爷与魏将军正走来,到底不是样子。

回镐京的马车,到底启程了。

前途如何,谁也无法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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