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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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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侯爷亲自服侍我起身,极细心地顾着我的身子与情绪,反倒令我深觉不安。

昨夜辗转反侧,总是忆及唐婆婆,我这般鲁莽行事将自己的身子交代出去,到底是有失女儿家的矜持,虽心里坚定不移,但总觉得有违唐婆婆教导,隐隐有些愧对她。

侯爷到底也是心细如尘的人,见我有心事,也并不似以往打趣我,而是静静伺候我梳洗,替我更衣。

我隐约还是怪他的,他到底未开口给我一个承诺,一个我不奢求的一生一世但求曾经拥有的诺言。

魏将军命人备了早点送到厢房,侯爷早早吃了便出去,留我一个人独坐着冥想,却都是莫名其妙地想到盈盈那事儿上去,却是为她觉得委屈极了。

也许真有物伤其类这一说。我头疼的想。

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将我心中的一切疑问都一一解答,然后从他口中得到我所想要的所有问题的答案呢?

几乎是异想天开的诡谈了。

这屋子里,魏将军准备着好些书籍,都是旧书,也不知是从哪里特别找来的,我闲来无事随意抽出一本《略传》,却在内页看见依然褪色的红色签印。

我呆在他身边日子不短,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习惯,看过的书每每都是要印上一个别致的圆形小印。

我环顾这间屋子,现在才注意到,虽然用品都是新换,陈设却是古旧的,思及他在将军府门口说过的话,我才反应过来,这应当就是当年他在此地镇守所居的府邸了。

竟是到了他曾居住的地方,我摸索着偌大的书架,怀想着他那时候的样子。

大概要比如今更加意气风发一些,也应当更年轻一些。如今他这人虽也时常与我言笑晏晏,却总是心里沉沉压着心事。

在魏将军府里三日,我日日足不出房,自有人端茶送水来伺候。盈盈来过一回,我却笑着拒绝了她,她便也知趣儿不再来。

我捧着书窝在榻里阅览,倒也过得神仙似的日子。

侯爷与魏将军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常日里是见不着人影的,侯爷晚上回来也似精疲力竭,昨夜里已是三更天,他套上将军甲趁夜出门。

直至今日当午,他也尚未归来。

我看着院子里木棉花含苞欲放的模样,日头当空,心里更是着急,只恨自己是女子不能时时刻刻追随他顾他安危。

“齐小姐,将军请您到前堂。”府里的下人叩响门道。

我打开门,见他似乎也是匆匆而来,赶紧点头随他而去。

如今正是春意浓,我却无暇看风景,满心装着那人。

还未踏足前堂,却见错错落落地跪着十来个男子,而我心里所想的人背手而立于首。他已脱去盔甲,不过人影孤立,看起来万分疲倦与孤独。

这是做什么?

我从人群中找见魏将军,而他也正好抬眼看见我,起身向我大步走来,其他跪着的人纷纷看向我。

这些,大约都是武人,也不是什么品级官衔,不知是谁犯了大罪。

魏将军走到我面前,直直地跪下去,坚毅的眸光望着我,说出一句令我震耳发聩的话来,“侯爷命末将以大礼待流火,末将自然遵从。如今,末将有一个大请要夫人……”

“靖远,不得无礼!”侯爷的声音一如惊鸿,从堂前传递出来,我已被那句“侯爷命末将以大礼待流火”讶异至极,又被他一喝,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侯爷大步流星走到我的面前,拢住我的肩膀,对魏将军道:“靖远,你不必再说。各位将军——”别人或许不知,我却感觉到他握着我肩膀的手稍稍收拢,“都回吧,今日之事,本侯且当从未发生,如有再犯,定当不容!”

“侯爷,大盛积弱数年,如今小皇帝根基不稳,您再拖下去,置大盛百姓于何地?百姓何辜?您为圣人而不仁啊!”满地将军中有一位高呼道。

明晃晃的日头,有些人头上尚且带着沉重的头盔,连我都要觉得被压迫得喘息不过来。

长喟叹一声,侯爷才道:“幼帝羸弱,却不是尔等可窥测!都回去吧。大盛的日后强兵富国,却是要倚靠各位将军!”

说罢,他携着我离去。

我一目扫去,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也并没有错过魏将军眼中的痛惜。

我跟上侯爷的步伐,忽的想起程副将去年赶往边度侯爷府,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只是日后侯爷却是相助幼帝登基,去了程副将的心思;如今,这一幕,难道真是镐京又乱了?难道是与他出得镐京有关?

看眼下的阵仗,他昨夜又匆忙赶出,恐怕真是有大事在前。

他将我拉回房里,却是不发一言,顾自躺在床上,“流火,我是真的累了。”他的胳膊搁在眼眶上,看起来疲惫又无奈。

我坐在床头,轻轻为他按压着两侧太阳穴,我尚且不能言,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宽慰他。

片刻,他将我的手攒在手心里,“流火,人人都以为坐拥天下,享无边荣华富贵是人生快事流火,若是让你选,你会选什么?”

我在他手背上写道:“拥有你。”

他睁开眼来,露出难得一见的单纯的笑容。“却是与我想得一致。”他拉着我与他一起躺下,絮絮道:“有你伴着我,再有绕膝孩童,此生足矣。”

我继续写道:“若有绝美的女子爱慕你要追随你,你会怎么选?”

他轻笑,“乍见之喜,不如久处不厌。”

我窃喜,却是从他家国大事上转到我这儿女情长,更是给了我一个美丽的许诺,魏将军恐失望至极,而我却是满心欢喜。

“昨夜,捉住元梁细作数十人,波及甚广,被牵连之人已达两百人。”他略略将昨夜之事说与我听,“靖远酷刑之下,竟得知先皇追随者倒戈元梁王朝,更有宸王底下人混杂其中。年初时局方定,幼主当权,外戚顾氏专权,我亦是卷累至极,才以寻你为由逃出镐京。流火,你可怨我无半点鸿鹄壮志?”

我使劲儿摇头。

“你却也来宽慰我,呵。”他捏捏我的脸颊,“流火,咱们不回镐京,便老死边疆如何?你若想要回边度,咱们便回去?”

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他在身边。我这样想,在他手上写道:“想去江南看西湖映天之荷。”

“好,好。”他拥我极紧连声答应。

我美梦做了几日,却是被镐京来的一道懿旨给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那日天气已隐约现出初夏的暑气,过午,我睡着午觉,从黄粱梦中惊醒,却见他站在门口望着门外沉默不语。

他告诉我,大盛当今的太后命安国侯即刻回京复命,他尚且手握懿旨,苦笑连连。

便是为人臣子的难处,我却没有阻拦的道理。

他当日是当着我的面写下请辞归乡、解甲归田的信件,如今那封快马加鞭送往镐京的信大概尚未到达。

他一把将懿旨掼在桌上,一脸郁色。

我沉思半晌,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应。到底他不是能说放下便轻易放下之人。

他出乎我意料地落座写了一封病请书,又命人叫来魏将军亲自嘱咐他安排人同样送上安国侯爷重病的信件。

三日后,太后的懿旨再次送到,令侯爷安心养病,回京日期可延至五月初。

距离五月且不过一个月,也就是说一个月后我便要随他真正进京。

时间一旦有了期限,日头就好像一天比一天短起来,夜长梦多也已便做奢侈。

侯爷恐也是怕坏了我的心绪,常顾忌到我的情绪,反而时常安慰我起来。

四月底,元梁皇后甍,我得到这个消息一经是两日后,侯爷已在人护卫下赶去元梁都城。

我一个人坐在闷热难当的大槐树下,石桌石凳也透着热气,心里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许多日不见的盈盈在随从的搀扶下款款走来,她穿着水袖的绿色纱裙,衣袂飘飘,步子却有些沉重。

我因侯爷制了药,已经能开口说话,见到她便站起身相迎,“多日不见,盈盈姐姐可好?”

盈盈一如往日朝我欠欠身,原先的瓜子脸似乎稍稍团了些,她的手不自觉地护住肚子,“好。流火可好?”

我这才看出来,盈盈是怀有身孕了,我上前一步,高兴问道:“姐姐是做娘亲了?”

盈盈娇羞一笑,不胜娇羞,拉着我的手道:“正是,方满三个月。趁着尚能走动便来看看你。之前便听说太后下了旨意请侯爷回京。想来往后咱们见面无期。”

我点点头,到底相视一场,她又与碧桃、元梁皇后都不尽然相同,“我们进屋里坐吧。”

早有下人在另一侧扶住盈盈。

我侧眸去看她并不十分凸出的小腹,真是奇妙极了的情感!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出生呢,“魏将军一定高兴极了吧。”

盈盈却微露苦涩,她屏退下人,房中只留下我们两人,她又对着我下跪,我忙拉住她,“如何使得?”

“若不是侯爷,恐怕也难留下这孩子。盈盈要多谢流火妹妹!”

我惊诧不已,竟然是侯爷从中相助,难道魏将军并不希望生的一子半女?这岂非有违世俗纲常?真是怪人哉。

我扶着盈盈坐好,既然她以为是我请求侯爷帮她,便让她这么以为吧,我道:“魏将军现在可为难你?”

“并未为难,待我依旧如常。只是,并不属意我肚里的孩儿。”她无奈,恐怕也是没遇见过不喜欢子嗣的男人。

我点点头,这些便是外人难以相帮的,到底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幸是难,也只能她自己能承受。

“流火,你可知道元梁皇后之死?”盈盈忽的转到这事儿上来,我抿唇,摇摇头,“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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