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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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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盛到元梁我是日日昏睡、不知时日,今次清醒地坐着马车从元梁赶回大盛,却是看足一路上的山川风光。耳边更有侯爷这般见多识广、口才了得的人物,每到一处不由我请教便将此地风采讲授于我,使我平白添了许多见识。

岭北,是大盛与元梁的交接地,这里也是侯爷曾经落下辉煌战绩的地方。

而我在这座全然陌生的边城里,遇见魏都统——当日我为胡人所撸劫,是他带着阿卢救了我的姓名!

今时今日,他是封疆大吏,镇守三城的魏大将军!

他带着百十精兵出城迎侯爷,侯爷青衣简行自马车上下来,军功赫赫的魏将军端端正正地下跪恭迎:“末将参见安国侯!”

魏将军身后的黑甲精兵肃然下跪,“参见安国侯!”沉声震天,声势烜赫。

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将,这就是他练就的兵。

随后的路上,我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他与魏将军并马而行,似畅谈甚是欢愉,我远远望去,竟是生出几分将门儿女的豪情万丈来。

魏将军府门前,我下马,落身在侯爷身侧,抬起脸朝魏将军一笑,。他看起来要比初见时候更为意气风发,当年我手臂受伤,而他断了一手,而如今,大家都安好,也算是种有缘的巧合。

魏将军道:“小丫头长大了!哈哈哈。”原来他笑起来如此豪放爽朗,倒是很有男子气概。

侯爷轻咳一声,携着我入府,他轻飘飘地对魏将军道:“我当年住此府,怎记得门槛不似如今这般高?”

魏将军约莫惊讶,“是吗?我倒是没留意,让人削矮了便是。”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扫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魏将军安排了上好的厢房给我,又遣府里亲近的女眷来陪我,而侯爷则是与他进了书房叙话。

来照应我的是魏将军妾之一,名唤作盈盈,圆脸圆眼,弯弯的眉红红的唇,倒是别样可爱,年纪要比我大一些,亲热地叫我的名。

魏将军应也已经细心嘱咐过,我如今不能开口说话,她又不识字,只能挑着趣事儿问我愿不愿意听,我一来并不累,二来也不愿一个人独处,便由得她闲话。

盈盈拣了几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坊间戏话说与我听。说道民间都传言安国侯三头六臂,乃是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人,我发笑不止。

又说及府里一次有人送来自安南捉来的女子,盈盈脸上露出艳羡的神色,“流火,你许是有所不知,安南的女子生得身段极佳极软,容姿都是百里挑一的美艳动人……”

我正听得入神,便听有人轻咳一声进得厢房里来。

盈盈惊得忙下跪迎接,“侯爷好。”

“嗯。且退下罢。”他背手而立,周身冷厉,有些不容易接触的模样。

盈盈便欠身离去,似乎很是惧他的威仪。

我朝她笑笑,谢她与我解闷,却不知为何侯爷一脸沉色。

侯爷望着我,“若是不爱听,为何不拒之。”

我摇摇头,想来是他多虑,我如何有不爱听的事情——安南的女子么?

他这样护佑我,叫我惊喜之余又担心起来,怕他太过小心翼翼待我。

我向是没心肝惯了,如何当得起他如履薄冰的温柔?

“来,陪我下上一局棋。”他广袖盈风落在我的肩上,揽我而行。

将军府里楼阁亭台也不啻于边度的侯爷府,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我走到楼榭台上,我瞧见亭台中央已经摆上棋盘,并着两盅茶盏。

茶杯上面刻着露肚僧童哈哈大笑的模样,倒是极可爱。

“此乃上好紫砂,可喜欢?”

我点头,品茶,茶味浓郁而略带苦涩,我蹙眉吐了吐舌尖,惹得他弯眉一笑。

照旧是无声“对弈”,我今日才惊觉,原来我从没有生出习棋的念头——看着他低垂眉眼沉思的样子,倒是觉得这般如此也并非坏事。

棋局走到一半,府里的小厮送上茶点,大半进我的肚子。

岭北产松糕,甜软蜜腻,简直令我差点吞下自己的舌头。

“且慢点吃,如何吃得跟饿死鬼似的?”他落下一子,手却并没有收回去,而是伸到我面前手指轻轻扫过我的唇角。

我微微一愣,舌尖吐出蹭蹭那处,他却屈起手指,以关节触及我的舌尖。

我吓得急忙收回舌头,差点咬上,恼怒地看着哈哈大笑的他。

魏将军远远大步而来,我此刻又窘又羞,只得将棋盘抚乱,匆忙逃出亭台,错开魏将军走来的方向匆匆离去。似乎身后还听到魏将军豪爽的声音在问侯爷我怎么了。

府里有个小小的池塘,竟有锦鲤游动,我坐在凸起的石块上,托着下巴,望着倏游来去的小鱼儿发呆。

盈盈身后陪着两个仆从,正巧看见我一人独坐,笑着迎上来,“流火,不冷吗?”她拿过仆从手里预备着的风衣披在我双肩上,“可别着凉了。”

我轻点脑袋,以笑示谢,指了指厢房的位置,示意她准备回去。

盈盈浑圆的黑瞳露着闪烁的光芒,将两个下人遣走,拉着我的手走上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走。

我不知她有什么悄悄话对我说,只得耐心听着。

盈盈约莫也是犹豫许久,最后才难为情地朝我勉强苦笑,“流火,你有侯爷如是待你,可算不薄。”

我望着她,不懂她的话。

她哀叹一声,拉着我的手,无奈地道:“流火,我便与你明说吧。我想让你帮我向侯爷请个话。我想做这魏将军府里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我惊讶于她的话,不知所以地看她。

“魏将军从未正经娶妻。”她这般说道。

这样的事,我实在是不知如何介入,她这样哀求望着我,实在令我不知所措。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帮不了她。

她悲戚地垂下眼眸,恐怕也是知道我人微言轻的,沉默半天,才抬眸道:“我晓得说这些话是冒昧了你。流火,你不要怪我才好。”

我似看见隐匿在她眼角的一丝泪光,我心里沉沉叹气,却真是无从帮起。侯爷应是不愿意听我说这些话的。

稍晚一些,魏将军并盈盈以盛宴款待侯爷与我。厅堂里只有四人闲话,倒是清净又亲密。我想大概是侯爷叮嘱过,并不允其他人来拜见。

我看着盈盈全然自若的样子,大方得体又情谊动人,看上去真是与魏将军相配得当。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侯爷极难得与魏将军同饮几杯,清俊雅致的面容红光初现,真真是衣冠胜雪、红颜如玉。

散席之时,魏将军亲自扶着侯爷,走在我的前头。

两旁有下人点灯相护,我看着侯爷步履蹒跚的模样,倒是觉得格外亲近。

这个人,不胜酒力,偏偏对友喜饮。

上一次见他醉醺醺的,是文鼎候府里,程副将来时。

程副将、魏将军,大概是他生命力最看重的友人罢,真是难得他们互相鼎助、肝胆相照。

厢房已到,侯爷转过身来见我低眉走在后头,将沉沉的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靖远你去歇着吧,流火可照料我。”

魏将军朝我笑笑,亲自推开门,命小厮掌灯,随即带着人和上门走了。

我扶着身子沉重的侯爷坐到床上,“洗个脸再歇息罢。”他却紧握着我的手道:“不许动,且坐好。”

我们两人互相倚靠着静坐良久,他歪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都似乎要睡着了。

一直到我的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他在掰过我的肩膀,我尚未反应过来,他略带酒味的气息迫下来,柔软的物什落在我的唇上,我瞪大眼与他微微眯着的双眸近得只剩下一根手指的距离。

他的动作极轻缓,一点一点的辗转亲吻我的双唇,舌尖一点点地蹭着我的唇畔。我如何懂得回应他,只顺着他的动作渐渐启唇,任凭他猛的侵略进来。

一整夜,他都在唤我的名字。

流火。

流火。

流火。

我蓦地发现自己名字也那样陌生,听他唤着,仿佛是在唤别人一般。

魏将军家的床很软,我陷落在厚厚的褥子间,紧紧拥抱着我心爱的男子,做着此生或许都不会发生的美梦,这一切都已经令我沉醉不已。

天色将明的时候,他说,“我乃安南旗樑上官氏人,本名纳,字桓。”

他与我并躺,我们都光/裸着身体紧紧依偎。

一些谜团似乎散开一些,但是另一些更大的云雾罩在我的脑中。

他竟是安南人。

也难怪,听闻安南人人秀丽,连男子都不例外,他生得面容精致大气,的确不像是粗糙的大盛人。

可大盛的将军们不是称他官将军?官侯爷?

人人都言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何他改姓,又以字为名?

他的身上到底带着多少秘密与未知?而这些未知除了他亲口告诉我,我又该如何学着去懂去明白去理解?

我翻身抱着他的手臂,闭着眼睛汲取他身体的热度。

只要他在身边,便足够了不是么。

他的手指流连在我的侧脸下巴处,低头亲吻着我光洁的额头,“流火,你快快长大些罢。”

我已经在努力地赶上他了,如何还要我快些长大呢?

时间无涯的海里,我也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砂砾,如何能超越时间?他可真是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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