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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标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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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陆竟只走过一次,记得并不真切,好在日出后风雪渐弱,山野间一派清明,雪原在鸭蛋青色的晨光下,凹出一小块淡蓝色的阴影,依稀便是下山的路口。陆竟朝马背上挥了一鞭,马吃痛,扑通扑通地蹿了几步,很快地又迟缓了下来。前几日是接连不断的大雪天,地上积雪极厚,马蹄踏进雪中,能一直没到关节处,□□时蹄上好似多了千钧重量,转眼又“扑”的一声陷入泥淖般纠缠的积雪里。

太阳已经升至半空,给□□在外的皮肤带来一层烤炙的微温,而马车却将将行过清微观后的平地。陆竟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车马在身后留下了两条细长的车辙和两排凌乱的蹄印,迤逦通向视野尽处清微观模糊的楼阁宫观。这些痕迹深深地印在松软的雪地里,十分醒目。等到众人发现他二人不知所踪,再循迹而来,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奈何马不争气,好似鸭步鹅行,真教陆竟积了满满一腔郁气。

平地边缘连缀着一条山路。山路甚是狭窄,显然是仅供人通行上下,马车刚挤进小路,陆竟就听得耳后哗啦一声,一看,原来是车厢的棱角将道路两侧山崖的积雪刮蹭了下来。接下来,马车每向前深入一分,两旁都会刮落下大块大块的白雪,车厢的角甚至几次陷入厚厚的雪壁之中。而眼前的路似乎更窄。车轮轧轧碾过,伴随着雪块渐次落地的咚咚闷响,陆竟被这两种交织的声音压出了一身薄汗。想到来时正是在这条路上遇上伏击,陆竟既是焦急又是担忧,生怕当日情景再次重演。然而他越是急切,马车的速度仿佛就越是缓慢。不觉间,鞭子落得愈加频繁。马似乎是被鞭击激怒,它不安地左右摆动头部,发出不均匀的喘|息声。

艰难地穿过小道,又歪歪斜斜地拐过眼前的拐角,视野陡然旷阔起来——原来拐角之后,路已不再似先前那般逼仄;两旁亦不再是两片拥挤的山崖,一面是一片稀疏的林木,连接着紧密排布着白雪黑树的森林,另一面则是悬崖。

陆竟喜上眉梢,心知宜快不宜慢,又往马身上加了一鞭。日出之后,表面的积雪消融了一些,马行得比先前容易许多。那一鞭下去,马就好似离弦之箭,眨眼便冲出两三丈,铁蹄间积雪翻飞,平整的雪面顿时一片狼藉。两侧的景致随着马车的前行而后退,先还历历可见,后来逐渐连接成一条黑白相间的锦缎。陆竟心知不妙,开始光顾着欣喜,没留意到山路极为陡峭,又是快马加鞭,眼下马车的速度已经快到危险的地步。而马仍闷头往前赶,甚至有越来越快的迹象,陆竟在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而身后的车厢几乎被拖得离了地,时而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嘎吱声。

“不好!”陆竟大喝一声,立即起身向前,左手抓住缰绳,右手则灵活地打了个圈,让那缰绳紧紧绕在手腕上,两手齐齐使力,向后一拖。马被勒得呜咽一声,双蹄离地,修长的脖颈向后仰成一条绷紧的弧线。

然而,马车并没有因此停下,马的后蹄仍在雪里滑行,势头不减分毫。

陆竟一抬头,发现仅仅百丈开外分明又是一个拐角,拐角的一侧便是华山刀劈般的山崖。若放任马车疾驶,无疑会被它拖入万丈深渊!那缰绳死死缠住他的手腕,转眼便勒出两道血痕,陆竟咬紧牙关,反而使出更大的力气控住缰绳,马匹几乎被他拖至与地面垂直!动作间,拐角又向他逼近了几丈。陆竟身上霎时冷汗涔涔。他微微侧过头去,余光中正是摇摇晃晃的车厢,电光火石之间,他已下定了主意:事到如今,只能斩断马匹和车厢的牵连,以期能保住公子。

陆竟左手依旧控着缰绳,右手却已经松开,正待要去拔腰间佩剑,事情仿佛突然出现转机——这马的后蹄一半是滑动、一半是无意识地踱步,虽还保持着向前的动势,却已明显地慢于先前。

眼看着马车速度越加慢了下来,陆竟大大松了一口气,方才那番折腾实在太过凶险,已叫他双脚有些发软,右手臂上冬衣早被勒破,布料深深地嵌进伤口中,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阵热辣辣的疼痛。

陆竟略微镇定了片刻,刚要乘胜追击一举停下马车,不料这当口竟陡然生出变故。先是右边树丛里一声破空响,声音极其轻微短暂,陆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中的缰绳就“刷”的齐齐断作两截。时间太短,陆竟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条件反射般地将目光投向右方。

“是……”“是谁”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陆竟突然感到站立在马车上的脚下被一股巨力向前牵扯,猝不及防间身体顿失平衡。陆竟睁大双眼,竭力向前伸展身躯,去够那半截缰绳,指尖刚刚触及缰绳粗糙的触感,整个人却被突然间飞驰的马车重重地甩了出去。

“不!”陆竟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匹马不知被什么物事刺伤,双眼均变为两个狰狞的血洞,剧痛之下,又失去控制,它竟然拖着车厢,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直直奔向前方。

飞速转动的车轮像是要将陆竟的心也碾碎,陆竟一跃而起,徒劳地想要扑向绝尘而去的马车。

“休想!”伴随这道声音,不知是谁抓住他的脚,向后一拖,又将他大力翻转过来。陆竟仰面重重跌倒在地。

“咿——”转瞬之间,拐角已经近在咫尺,受惊的马不能视物,依旧大步朝脚下的虚空踏去。

“不要!”陆竟的手绝望地伸向马车的方向。马蹄踏雪之声、车轮辚辚之声、北风穿树之声顷刻间归于沉寂,这一刻仿佛又因为沉寂而无限延长。马车嘎吱一声,趔趔趄趄地翻下悬崖,明明只在眨眼之间,落入陆竟眼中,却缓慢得好似被拉长的余音,缓慢得好似只要他能站起来、一切又会重新出现转机。

马车的身影从悬崖边缘隐没的瞬间,刘堂主几乎被夺去了呼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像是怕它重新出现一般,直到听见木制的车厢撞击在凸起的山石上土崩瓦解之声,他才如三魂七魄归位,兀自扬天大笑起来。

刘堂主少有这般快意的时候,他的笑声震耳欲聋、经久不息,又狞厉非常,“哈哈哈哈,梅尧君,你终究还是……”耳中依旧充斥着远山送来的渺茫回声,刘堂主的话音却戛然而止。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被长剑刺穿的胸膛。

哪怕只有一刹那的分心,对于陆竟来说也已经足够。赤红的液体顺着剑上的血槽滴滴答答地打在晶莹的白雪上,又在坚不可摧的寒意中冻结,与茫茫雪原融为一体。

“堂主!”见到这一幕,身后的亲信也同样不敢置信,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脚下无意识地退后几步。

刘堂主咬一咬牙,把剑从身体里拔出,克制着冲入口腔的热血,他用尽全力的一掌气势汹汹地拍向陆竟。

而陆竟早有准备,他一手支地,以它为支点,向后轻盈地跃出一丈有余。刘堂主那一掌便拍落在雪地上,但听得轰然巨响,溅起的雪花弥漫回旋,散成一片纯白色的烟岚。刘堂主站在雪雾中心,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不遗余力的攻击更加重了他的伤势,他此刻可谓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去……杀他……”

“这……”亲信在他和陆竟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几步奔去刘堂主身边,忧心忡忡道,“堂主,属下先带你回去疗伤!”

“不……”刘堂主借亲信的手站直了身体。

陆竟好整以暇地收起剑,方才的悲痛在脸上已经荡然无存。“尚有一事,不敢瞒堂主……”他露出一个不甚分明的微笑,说道,“掉下去的马车里,并没有我家公子。”

乍闻此语,刘堂主又重重地咳出一口血,颤声道:“什,什么!”

亲信在一旁焦虑地安抚他道:“堂主当心走火入魔!”

陆竟遥遥地对他抱了抱拳,然后向回清微观的方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杀……杀了……”刘堂主恼恨不已,犹自声嘶力竭地对亲信下令道。

亲信咬了咬牙,隐忍道:“堂主的伤势不宜再耽搁,请恕属下抗命不从。”说罢,抱起刘堂主消失在深林之间。

陆竟走出很远,才敢回头看向马车翻下山崖的地点,在淡蓝浅白的风雪烟岚之间,那里已经渺茫得几不可见,他心中升起铺天盖地的后怕,后怕之余,更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他昨夜并没有在燕窝里掺入蒙汗药,反而将密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梅尧君。他并不相信清微观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又毫无所图地相助于他。今日在半途,他便让梅尧君下马车,他则单身前往以探虚实。而今看来,果不其然,清微观一定与刘堂主有所勾结,想借此让他亲手送公子步入死地!

想到此处,他的心口一阵阵发慌。深吸了几口气,加快脚步赶往与公子约定的地方。

回去的路并不算长,但陆竟心急如焚,脚下的路竟好似千山万水,单调的雪景几乎令他快要发狂。他也说不上为何会如此地心神不宁,仿佛晚去一步,就将会有不可挽回的祸事发生。

“公子——”他看到了约定之处,已按捺不住,低声呼喊。

没有得到回音,陆竟心头的不安越发地浓重。

“公子!”他拔高了声量。

身处旷野,连回声都没有。陆竟捏紧了拳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他不禁茫然地纵目四顾,心中反复问道:“公子,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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