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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标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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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君占据了初九生前的院子,占据它每一段穷极无聊的光阴,企图通过消极的驻守换回所有不可倒流的前尘往事。这让姚妙机十分苦闷,从前是梅尧君想走而他不肯,如今他巴不得这个瘟神快走、却撵都撵不走。他也派出与梅尧君相好的张凌去好言相劝,讲些人死如灯灭之类的道理,每每听不了几句,梅尧君就回头恶狠狠地瞪向来人,教劝说无法进行下去。

几次铩羽而归,姚妙机决心动用铁血手腕,私下里与陆竟商量了一番,说无论如何、哪怕绑也得将人绑回梅庄去。陆竟固然对姚妙机心结尚存,但心中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两人秘密谋划,准备用药将梅尧君迷倒,装进马车,轱辘轱辘地送下山去,等他一觉醒来,马车应已行出华山地界,彼时他纵有心也无力回天了。

打定主意,陆竟独自回去,心中惴惴难安。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堪称下作,却又行之有效。陆竟自是十分不愿做这档子事来强迫公子,但公子分明是要往死路上走,他若再坐视,那便是不忠不义了,权衡之下,唯有舍小义而保大义。

梅尧君一贯消沉,总钻进初九的房间,抱着初九生前用过的旧物哭哭啼啼。陆竟原先还劝,见劝不住,渐渐地也不劝了。梅尧君哭完一样东西,他还会贴心地问:“公子,接下来要哪样?”

临行前夜,陆竟回去时,梅尧君侧躺在初九的榻上,头下垫着初九的枕头,两眼直愣愣地发呆。陆竟见怪不怪,上前两步,问道:“公子,晚上的药喝过了么?”等了许久,梅尧君也并不作答,这同样是司空见惯了。陆竟替梅尧君披上被子,耐心劝说道:“公子切莫伤心太过,今夜早些歇息罢。”他低头瞥了一眼,梅尧君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表情,一脸的空茫茫,不禁叹了口气。他可是一名正正经经的杀手,追随梅尧君后,简直像改行做了老妈子。

“唉,公子,道长若是在天有灵,也定是不愿见到你现今的模样的。”陆竟从手边抽来一件披风给梅尧君披上,又发动陈词滥调的攻势,想在做下那等有违忠义之事前再争取一回梅尧君的回心转意。

陆竟是武夫,心思旷达,没留意那件披风是初九赶来救他时所着。梅尧君只看了一眼,便想起那夜初九正是裹着这件大氅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眼见着就红了眼眶,是又要大雨倾盆的预兆。

陆竟这回终于死心,捏了捏袖中那包蒙汗药,打算稍后掺在燕窝里令梅尧君服下。这包蒙汗药是姚妙机给的,说来陆竟也很是纳闷,一个道观哪来的这么多下三滥的东西。正走着神,那头梅尧君似是哭完了,吸吸鼻子,竟然破天荒地开口了:“他若在天有灵,我死了,正是遂了他的心愿。”

陆竟大窘,说道:“公子千万莫作此想,道长自然是祈盼公子一生平安顺遂的,否则也不会叫人瞒下自己死讯。”

此语正巧触到梅尧君逆鳞,梅尧君冷笑两声,冷冷道:“他将我看作什么人了?他以为他不明缘由地消失,我便会死心离开?”

知道梅尧君又开始同死人较劲,陆竟觉得荒谬,又不由得对自己的主人生出无可奈何的同情。正想劝几句就给他灌蒙汗药下去,梅尧君却又絮絮说道:“……他说他要和我一起走,我……竟信以为真了。”

陆竟从未谈过如此伤筋动骨的恋爱,纵是真心实意地为公子难过,也很难激起什么共鸣,敷衍了几句,转进小厨房,去取炉上咕咕炖着的一盅燕窝。蒙汗药被他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他能摸到小小一撮粉末在纸包中轻微地凸起。

梅尧君只道他去取燕窝,翻来覆去等了许久,仍不见陆竟过来。心下奇怪,便喊了一声:“陆竟?”

话音甫落,隔壁却是叮叮咚咚一阵乱响,又等了片刻,陆竟灰头土脸地掀开帘子进来,苦笑着,道:“公子久等了,方才属下不慎打翻了碗,所以便重新盛了一份。”

梅尧君病了几日,倒还没把脑子病糊涂,想到自己叫陆竟时听到打翻碗的声音,可那之前又在做什么?他心生疑窦,但一来谅陆竟也不会起什么异心,二来现如今他万念俱灰,纵是陆竟起了异心,也随他去了。如此琢磨了片刻,端起燕窝便要往嘴里送。然而一抬头,正巧对上陆竟欲言又止的脸,心中咯噔一下,索性丢下碗,盘问道:“你今夜是怎么了?”

陆竟忙收回表情,掩饰道:“无事。”

梅尧君微微眯缝起双目,又将陆竟上下打量了几回,此后便一语不发,但终究是将那碗燕窝喝下肚中。

“这清微观的胆子,真是大了些。”江白微微一笑,将探子呈上的信函递给刘堂主。

刘堂主听他如此说,本就惊疑不定,待到看完手中的纸,已是满面铁青,他一拳重重砸在案上,咬牙切齿道:“清微观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袒护那个梅尧君,也不怕事情败露,受武林千夫所指!”

江白不予评论,只瞟着案上酒杯道:“堂主,酒洒了。”

杯中酒液被刘堂主一拳震得只剩了半杯,刘堂主恨恨地端起酒杯,仰头将剩下的一口闷掉。酒是烈酒,下喉便仿佛是一团火燃烧在胸腹中,刘堂主没被安抚,反而越发躁动起来,他起身在房中来回走动,口中念念道:“等明日那梅尧君出发时,我便去捉贼捉赃,看他清微观如何狡辩。”

江白摇摇头,缓缓道:“堂主此言差矣。”

“宫主何以出此言?”刘堂主顿住脚步,看向江白。

江白在案边盘膝而坐,因是背对刘堂主,只能看见一袭乌漆漆的发,甚是森严冷清。他拎起酒壶往自己杯中斟了满满一杯,姿态闲适得近乎迟缓了,于是很长时间,空荡荡的室内都是酒液灌注的潺潺声。刘堂主被这份沉默逼得坐立难安,只好再问一遍:“我那样做,有何不可?”

江白不答反问:“清微观和梅尧君,谁更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刘堂主脱口而出:“自然是梅尧君。”

“清微观私自放走梅尧君,此事一旦败露,清微观自然是难以在江湖上立足,可对于梅尧君,却算不得什么罪过。”

这番说辞听来确是有几分在理,刘堂主一时却捉摸不透他意在何为,遂又追问道:“宫主有何指教?”

江白笑道:“不敢称指教,只是换做了本座在堂主的位置上,本座更愿任梅尧君离开清微观。”

刘堂主大为失望,道:“这是什么道理?”

“仓皇逃出清微观,若是不慎滑下山崖,或遇上匪徒,意外毙命,又能怨谁?”说着,江白又替刘堂主满上一杯。

刘堂主神情还痴痴愣愣的,魂不守舍地将酒一饮而尽,酒劲一激,忽然像活了过来。他看向江白,眼神明亮,压低了声音道:“江宫主果然是好计谋,刘某拜服。”

江白不再说话,只低头拨弄热酒的炉子里的炭火,他唇角略微勾起,是个像春水泛起涟漪一般的笑容。可不知为何,刘堂主越看越觉得心里发寒,借口夜深,向江白告了辞。待走远了,他向身后的亲信吩咐了明日的事宜,又回头看向江白所在的方向,不禁冷笑道:“这人是想让我做他的刀,除掉梅尧君这个心腹大患。”

亲信问道:“既然如此,堂主为何还要遂他的心意?”

刘堂主摇了摇头,“江白不得不防,可梅尧君不得不除。我对江白也并非毫无保留,他想过河拆桥,我岂能让他称心如意?”

亲信见刘堂主自有打算,不再细问,告了退便去准备明日之事。

第二日天未明时,周濂便悄悄将车马牵至院门前。院门虚掩着,陆竟抱着剑、早已候在门后。此时正是一日中最冷的时分,饶是陆竟内力深厚,肢体也冻得有几分僵硬,整个人好似一尊冰雕,稍稍靠近他,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因两人起过争执的缘故,这回见面,均有些尴尬。周濂见他冻得厉害,本想关切几句,张口却只说道:“快将你家公子带出来,若天亮了,便有些不便了。”

陆竟点了点头,转回屋内,抱出一个人来。周濂遥遥见了,便替他掀开帘子。等陆竟把梅尧君在车内安置好,周濂将赶马的鞭子递上,说道:“就从你们来时的路回去罢,那条路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

陆竟坐上马车,接过鞭子,无意识地将它团了起来,又低头问周濂道:“我记得观内布置了许多守卫……”

周濂笑了笑,道:“你去的方向,路上的人都被师父借故调开了。放心。”见陆竟不语,周濂有些不安,问:“怎了?”

陆竟说道:“待他们发现我二人不见,这便成了你们的罪证。”

周濂听罢,不忧反笑,道:“师叔与贫道相信二位无辜,二位将来若能自证清白,今日之事,也算不得是罪状。”

陆竟心有触动,却只是敷衍地弯了弯唇角,道:“陆竟谢过二位大义相助,后会有期。”

周濂愣愣地点了点头,待他走远,才回过神一般地补了一句:“后会有期。”周濂的耳朵被风声灌满,也不知对方听没听到。而此时正飘着砂砾般大小的细雪,被烈风吹动,直直地扑向眼中。天色依旧是沉沉的黑色,为了掩人耳目,陆竟的车亦没有挂上风灯,于是很快便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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