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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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卄城的天气晦涩悻人,关臾独身从栃洺市回来,推开房门一室空寂,和窗外那片天如出一辙。等不及休整,先给钟冉冉发去一条消息告知平安,那边回了个语气词表示知道了。钟冉冉回得敷衍,关臾想她该是在忙没追问。

一个人闲得无趣,关臾吃过晚饭后换了身衣服清理打扫。不大点地做起来却分外熬人,等得她收好客厅最终停下手来竟已过了夜里九点。脊背有些微不适,关臾暗想明早醒来怕是不会好受,就地呆坐在地板上歇缓。窗外喧杂远途而来只剩下寡淡的一缕,倒衬得座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分外响亮,像是长镰刀收割生命的动静。她哪里还坐得住,套上件外衣下楼去扔垃圾。

屋外也无多少人声。有风间过,吹在脸上比前些日子温厚了许多,关臾烦闷的情绪逐渐散开了。

废弃物回收点距楼有三四分钟的距离,关臾一路走来隐隐觉得身后有双眼睛若有似无地绕着她打转。回头查看,身后一排广玉兰树,未到花期,只有厚重的叶。关臾收回视线暗道自己多疑。

关臾忘了人的预感虽不精准却大多由来有因。

等到她往回走,许远就看到路灯下那个人。颀身独立,远远近近。一步一步到了他身前,迎着灯光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关臾听到他回道:“我饿了。” 声音清清淡淡,目光沉寂如潭。

关臾领着聂以上楼以后一直没绕过弯来,饿了怎么不去餐厅反来找她呢?难道是因为她家里开饭店所以饿了就会想到她?没等她想明白两人已到了门口,开门领他进屋坐好,关臾接来一杯水摆到矮几上。

“抱歉,只有白水。”关臾立在他身侧也没坐下,径直问他:“你想吃什么?”问完才想起屋里几天没人在,冰箱里空荡荡的,哪容她问这样的大话。

好在他不难为她,只是回道:“煮碗面吧。”

“好。”

关臾进了厨房,聂以闲坐着,见一旁矮几上有本《中国哲学史》伸手拿过来翻看。书页空白处有一两句笔记,清秀的字迹,骨架较记忆中舒展了许多。细枝末节的改变,在他看不到的时间里。

关臾坐上水回身打开冰箱,不想她前面收整得太过细致,因着钟冉冉的喜好蛋也没有一颗,真是空空然如也。聂以披星驱车而来,哪能就给他煮碗素面。她这头一次体会到无米之炊的难处。

“聂以,抱歉,我还是和你出去吃吧。”

聂以闻声从书里抬起头,见她又来到身前,局促地立在那儿,如此情形像是她以前考了一张不好看的数学试卷的时候,终究是本性难移。

“聂以。”关臾见他看着自己不回话,面上更是窘迫,犹豫一番解释道:“我中午才从栃洺回来,没顾得上买菜。”

聂以今夜出奇的好说话,闻言竟然回道:“随便一点就好,你晚上吃的有没有剩?”

她晚饭就炒了一盘醋溜土豆丝,虽是有剩哪里好她吃过的再给他吃。关臾为难,又听他道:“不碍事,我真是饿了。”

形势不由人,关臾无奈,回到厨房就着土豆丝给他下了一碗面。小心着端起面从厨房出来,聂以还在原处看那本书,唤他道:“聂以,好了。”

那边人闻声向她寻了位置去洗手。关臾将碗摆到餐桌上,等得不多久,便见他抬着手回来,关臾让到一旁。聂以落座拿起筷子挑面,她一时不知该留下还是走开,似乎哪个选择都有些欠礼貌。

聂以好似对她的窘境有所觉察,停下筷子对她说道:“坐下来陪我。”

关臾沉默着坐到他对面,他早收了视线自顾吃面。关臾想到以前,他们常这样对坐着讲题,不过那时他手里握的是笔。那笔在他手里像是有魔力,她许久解不出来的题,唰唰笔走,收势便是一篇逻辑顺畅的答案,如何不让人叹服。她也记得他一脸无力地拿笔敲她的脑袋,嘴里念叨:关臾,你成心气我是吗?

这手,还是好看啊!关臾暗里感叹,却见那只手捏着筷子不见动。抬头,视线和他撞个正着。关臾面上一热,讷讷问道:“好吃吗?”

“想吃?”聂以问得饶有兴致,也不知在动什么心思。关臾却当了真。他满心而来就得了一碗面,怎么好和他抢,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怕你吃不惯。”

聂以像是听到好笑的话,扯起嘴角缓上须臾才问道:“关臾,你是不是喜欢我?”

聂以话落,关臾瞬时瞪圆了一双眼睛,攥紧手指,胸腔里怦怦然闹腾得欢。只能含着嗓子念道:“我……”我什么呢?她也说清楚。

“你喜欢我。”聂以得了结论。“否则,怎么我随便一句玩笑话你都听不出来。如此严肃认真,像是生怕我会受委屈。”

如此牵强的理由,偌大的漏洞,关臾却不能反驳。被他脸上的笑一映照,心头闹得更凶了。幸好,她回不上话,他熬不过她先行收了视线。

关臾暗里松了一口气,后背缓缓贴向椅背,却在惊魂未定之际听到细碎的开门声。回头,正看到钟冉冉推门进来。椅子擦地一声响,关臾已然站了起来。

对于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人钟冉冉也是出乎意料,鞋也不换,一脸沉寂的朝关臾走来,等得近了也不说话。关臾给她看得脸热,努力装得平静,说道:“冉冉,你回来了?”

钟冉冉回了个鼻音,摆着姿态等关臾解释。关臾只得硬着头皮给两人介绍:“这是……”

“大愚。”

关臾适才开口却又被她出声打断了,面带疑惑看向她,听见她接着说道:“急着回来,我还没吃晚饭,去给我也下碗面。”

关臾闻言急了,“怎么能不吃饭呢?”说完看向聂以得了他的同意,回头说道:“等等,我这就去。”

钟冉冉看关臾走进厨房合上门俯身坐到关臾先前的位置,靠着椅背打量对面人。男人倒是坦然,闲坐着由她审看。

“先生怎么称呼?”

“聂以。”

“哦,聂先生。”

……

关臾隔着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不知两人独处会不会尴尬。她想出去看看,可是冉冉饿着她哪里忍心不认真对待。先前一点没料想冉冉会回来,如今被撞上到底是窘迫,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

淡蓝色的火焰一下一下舔着锅底,关臾看着愣神。事情转折太大,原是被聂以惊得不轻,因着钟冉冉突然出现又被迫抽身,眼下还有些恍然。一时又想到聂以,这个人的情绪怎么如此起落不定?那天去刘园等他两人闹得不痛快,她以为以后会朋友都没得做,在栃洺遇上又表现得毫无前事,如今竟来与她开这样的玩笑。他能笃定地白口说她喜欢他,那他对她又是如何看待有……

“哗—”

厨房门突然被拉开,关臾吓得身形一怔。本能地回头查看,见聂以端着碗进来,忙上前接过,问他:“还要吗?”

男声轻应道:“好了。”

关臾将碗摆在空处,回头见他并无离开之意,含疑问道:“怎么了。”

“关臾。”他今晚总在叫她的名字。“我要离开卄城一段时间。”

关臾右手食指指尖跳了一下,虚虚蜷起手回道:“嗯,一路平安。”她严肃的态度看得聂以失笑,“不久,大概就月余。”

一月两月啊?回来楼下的广玉兰都该开花了。

“知道了。”关臾应道。

“那我回去了。”聂以说完见关臾有相送之意,复道:“别送了,顾着火。”

关臾站在原地看聂以穿过门,不久后传来他向钟冉冉告别的声音,然后一声合门声,真的走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哪里会知道。回身看锅里,水已经开始翻滚,玻璃盖上结了一层水珠。关臾揭起盖子转身去拿面。

“他就是那个‘说不清楚’?”

关臾放下面正拿着筷子翻搅,听到钟冉冉问话,背她着点头回应。

钟冉冉看她这副貌似羞怯的样子真是怒其不争,板起脸来训她:“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这都几点了你也敢给他开门。得亏我是回来了。”

关臾闻言转过身来,对着她道:“冉冉,你别乱说。”

“好了好了。”钟冉冉见她兴致不高,只得收了话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末了又叮嘱道:“长点心啊。”

关臾又背过去顾着面,倏尔又听得钟冉冉喃喃念到:“聂以,我怎么觉得像是听过这个人。”

“不会吧?”关臾凝眉回道:“他也不是栃洺人,来卄城应该也没多久。你看他眼熟吗?”

钟冉冉偏着头回想须臾无果,挥开这些杂乱的思绪说道:“随他了。面好没?”看她闹情绪关臾好笑,开口安抚道:“好了,先去洗手。”

哄得人走了,关臾回身去捞面。素汤白面,看着清淡了些,也不知钟冉冉能吃得下几口。

“大愚。”

关臾想着再给她加两滴香油添些味道,听到才离开的人在身后拖着语调唤她,动作一僵,心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回过头小心问道:“怎么了?”

钟冉冉抱手倚门,挑起眼尾看去。“那个聂以不是栃洺人,难道是京城人氏?”

“你怎么会知道?”关臾一时联想到前言,问道:“你之前真的见过他?”

“你说呢?”钟冉冉掀眉反问道。关臾哪里会知道,只能摇头回应。钟冉冉见状一声轻哼,“你最近这么有闲情研究京帮菜谱,还能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关臾举着香油瓶急着解释道:“我就是逛书店的时候看到有这么一本书,和他没什么关系。”

面对关臾的极力否认,钟冉冉却是徐徐问道:“你脸红什么?”

关臾闻言抬起空手去探脸上的温度,自己也觉不出烫。垂首躲开钟冉冉小声回道:“我祖上是关羽。”

“此地无银。”钟冉冉摇着头打量她,“你什么时候会说冷笑话了?”

“别闹了,吃面,明早还要工作呢。”关臾说不过,只得端起碗躲到开她。也不知是不是心虚,脸上确实热了起来。

小剧场

(聂大状第一次随关臾回家,进得门后情形如下。)

关臾:(找出一双男士拖鞋摆到聂以脚边)给。

聂以:(傲娇脸)我不用别人的东西。

关臾:没人用过。

聂以:(持续傲娇脸)那也不是给我买的。

关臾:(打开门)家里只有这一双备用拖鞋,我前面才打扫完,只能麻烦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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