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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闲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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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畅玥来寻我玩儿。

我叫蓝棠备了酒菜,与她同往黛青山深之处的湖畔游赏。那里有湖面如镜,沿湖是一片茵茵绿草,上缀繁花点点。出门时,张青莽正抱着一怀姹紫嫣红的牡丹归来。

“要出门吗?”

“我带畅玥去湖畔赏景,蓝棠相伴即可。”

我简单地吩咐几声,他含笑应允。

牡丹花香款款行远,畅玥回过头,眉飞色舞地问道:“那便是你新收的式神?”

“嗯。原身是条巨蟒。”

“还真是条讨人喜欢的巨蟒!”

我乜斜着望她两番。“这才一眼,你便看透了?”

“看透倒不至于。只是见他眉清目秀,从容闲雅,甚是合我的胃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正是如此吗?”

“你几时看上温润君子了?温帛那一片情深可真是错付了!”

“云深!”畅玥不出意料地急了眼,“不要总将我同温帛凑作一起!他那样的懒散之徒,连我的术法都比不过,怎配与我相提并论?我看上的男子,必定是天纵英才、俊朗无匹!”

我认真地思索一番。“如此说来,这九州之内配得上你的男子就只有玖慕绡、凝痕、子衿、容澈四人了。慕绡是你授业恩师,谅你也不敢将主意打他身上。凝痕性冷,你们凑一起,不是一个被冻死,便是一个被杀死。子衿乃聚灵神山孕育而生,其身便是九州至清至明之气。你的姿色,只能白白污了他的清明。至于这容澈,人都难以寻着,遑论以情系住他的身心了。若是换个角度,这禹君玖澜倒也是个极佳的人选。只可惜禹君本人便容姿绝世,你在他面前,只有暗自羞愧的份。”

畅玥瞠目结舌地盯着我,几次欲言却说不出话来。我心情大好,领着蓝棠一路健步如飞。

“云深!”畅玥追上来,喘了好一会儿,得意地挑眉道:“我知道该怎么反击你了!”

“嗯,真快!也就是我和蓝棠赶到湖边,摆好酒菜,我又喝了两盏酒,吃了半只鸡腿的功夫。”

“云深~”她笑得极是轻贱,“这九州之中仍有一人可配我呐!”

心下倏尔警觉,我冷声道:“畅玥,神尊圣洁不可侵犯,收起你那些不切实的幻想!”

畅玥撅嘴委屈道:“他不是还没有成为神么?说什么被九尾迦摄撕裂了一半的灵魂,若不补全,则无法归位。神尊已出,九尾却是杳无音讯,死了也是没准儿。他那一半的魂,还指不定补不补得齐。只要他未归位,他就依旧是九州之中一名普通的仙者。若是两厢情愿,有何不可?”

“哼!就算云荒归不了位,他身旁的位置,能轮得到你吗?”

畅玥靠近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位置,是你的。是不是?”

我一眼望过去,畅玥讪讪地笑了笑,识趣地在我身边坐好。“位置什么的,只是个玩笑。昨天的封神会却是正事,你为何不去?”

“我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会比晋升神女更重要?”

畅玥定定地看着我,而我眺望满湖碧水,心境一如湖面。“畅玥,往常你也开些我同云荒的玩笑。神女是个怎样的身份,你不会不知晓。云荒希望我做他的神女,他的心意,再明白不过。有些事情,你切勿再提。何况,我也不愿做那些个绝情弃欲,看似不沾染半点儿人间烟火的劳什子神女。”

“你是说云荒他……”她倒是难得的有些正经,“沅有芷兮澧有兰。我一直以为,你们之间只差点破一关了。”

清风携来水汽,甚是舒爽。我仰面躺在花草之间,眼前是缱绻的流云。

“从一开始见到他,我便知他清静高洁,不染凡尘。我以为他的若谷虚怀是源于无所欲求,泰定从容。而实际上,他只是以悲悯的情怀俯视着世间。这九州的一切,又有什么,是值得让他在放在心上的呢?”

“可是昨日的封神之会,云荒执意要等你。期间禹君和师父多次请命,皆备断然拒绝。他只说要等你,你不来,便不开始。他等你的模样,望穿秋水也不过如此。”

我哑然失笑。“玥儿啊玥儿!他等我,不过是一个赌罢了。”

“赌什么?”

“赌我敢不敢,愿不愿,是不是。”

畅玥偏着头,依旧是茫然的模样。

“你不需要弄明白。”

畅玥摆出无所谓的表情。“你们两个,总是叫我弄不明白!不过,我看云荒对那试玉,却真是与众不同。”

“哦?”我略略坐直了身子。

“祭天仪式上,你也看到了吧?说实话,我以为你是为了那事生气,昨日才会爽约,故而今天特意上门问一问。封神会上,云荒候你不至,我以为这神女一事也当作罢。岂料云荒受封‘匡秩之神’之后,邀请试玉仙者担任神女,试玉婉转拒绝,另荐自己的徒儿盈袖。云荒应允。”

“只是这样?”

“岂止!云荒既然无法归位,又不可能再任仙者之职,禹君玖澜便委之以维续九州命相一职。九州命相,众神所创,略有变化,即是世事有变。这样的职责,确实再适合云荒不过。试玉本是聚灵山上专门供奉神祠的仙者,禹君命她此后听命于神尊,与云荒一道掌管命相。奉神一事交由我师父。”

“玖澜倒真是深思熟虑。”

“云深。”畅玥俯在我面前,忧切地说到,“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性极小。只是你若不去尝试,又怎知其结果确实如何?云荒待你,与其他的人皆是不同。你切不可放弃机会,徒增遗憾。”

“他确实待我不同,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论怎样。他终归还是住在你家旁边,你有大把的机会。回归神位之前,一切都算不得数。”

我撑着额角,无奈道:“我不会刻意同云荒疏远。我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我不会傻到做一些白费周折又叫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至于往后,则只能是任其自然发展了。”

“你主意已定,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畅玥做个无奈的表情,捏着酒壶,在我身侧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哎~良辰美景,赏心悦目,我何必尽和你说些恼人的事情呢?”

“正是如此。你便这么饮着,我想起些什么,自然会和你说。你也同我说些开心地事情。蓝棠带的酒多,能喝下你便尽可喝得干净。醉了也不妨在此歇一觉。”

“唔……”畅玥正往嘴里倒着酒,含糊地应了一声。

神智清醒时,我发现自己伏在一处温暖的地方。清清淡淡的兰芷气息,宽阔有力的肩膀。睁开眼,便是那如墨的发丝,随风飞舞地玄色衣衫。我的半张脸贴着他的肩膀,懒洋洋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等你久不归,便自作主张地来寻你。”他唇角微扬,声音和煦清朗,“蓝棠先回了家,准备晚饭。”

“畅玥呢?”

“我已经擅自送别了畅玥仙者。”

“哼,你这式神愈来愈随意僭越了。”

他的脚步一顿。“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再这样做。”低沉沉的嗓音,掩不住的温柔顺从。我将额头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磨了一磨。

“醉得头发疼了吗?”他担忧地问道。

我在心底长叹一声。“有一些,不打紧。”

他便不再接话,一脚一脚地走着。只觉轻健,未有颠簸的感觉。乌亮的发丝,透出幽淡的兰草之香。他是不是还将那株干瘪的兰花纳在袖中?

金沉沉的日头向西坠落,染得天地之际血一般通红。那片红色,如墨入水,渐次地洇染开。离得越远,色泽越淡,最后干脆成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金黄。再过来,便是仍旧通透的蓝天。却不能再往前看,那儿已经归入黑夜的统属。

青莽行至山坡高处,忽而停步道:“云深,你看。”

远处紧紧挨着两座房子。一座院中灯火通明,依稀可见茕茕独饮,闲坐外廊之人,以及伴在他身旁的袅娜纤巧的女子。另一座却只亮了几点灯火。晕黄的灯光,婉约迷蒙。袅袅炊烟笔直地散入虚无之空,与天际云霞相衔。仿佛那一天空的如锦似缎的云霞,是那小小的烟囱喷吐而出的。

我倚在张青莽的肩上低声地笑。

“怎么?”

“没什么。青莽,你平素摘的牡丹花,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再摘了。”

“好。”

“天色不早,我们赶紧回家吧。”

他忽而轻轻笑了一声。

“嗯,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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