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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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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个小茶棚,我翻身下马,看着高高骑在马上的安袂,阳光逆过他的面容,好像他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如果下午就能回去的话,那我就在这儿等吧。”我牵着马抬着头看着他。

“好,”安袂笑着点头,“等会儿我来接你。”

“嗯。”我转身走向茶棚,影子随着我一步一步的移动而慢慢地被压缩变浓,阳光烈得正好,一寸一寸炙烤过人的肌肤。

安袂走了。我回过头去看他,有白蒙蒙的尘土扬起,晃似烟雾氤氲了他的背影。

“上茶。”

坐在茶棚里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在蓝得醇厚的天空中移动,影子从蜷缩畏惧的姿态慢慢延伸展开,渐渐变淡变长,渐渐毫不畏惧起来,道路两旁的树似乎重现生机,圆小的叶子展现出如春的碧绿。

小茶棚里的茶很淡,喝多了舌尖也渐渐有了抹不去的苦味,我放下粗瓷的茶盏,看着那匹骢马时不时地抖一下耳朵甩一下尾巴。

是匹好马。

你到底是谁呢?若真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是否儿戏了一点?

似有马蹄声。来了?

不对,是一队人。

我闪身躲在小茶棚后面,看着官差们驰马远去,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意汀洲在做什么呢?估计还在想办法吧?其实何必呢,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他以后可以找一个贤良淑德貌若天仙的姑娘成亲,然后好好的过日子,平静幸福地走完一辈子,我身上的钱也够我简简单单地活一辈子了……

日头渐渐地落下了,泛阳城这个地方的夕阳总是很美,那些明丽到令人心动的色彩就像海水一样蔓延席卷过整个天际,光是看到,也会觉得周身温暖得不可言喻。

一阵马蹄声响过,安袂来了。

他好像沐浴在夕阳中,容色恬淡笑容浅浅。

进入泛阳城后太阳正巧挂在两山之间,一缕金云依绕在它身边。

街上行人懒懒行走,好像大家都吃了晚饭没事儿了。

我下马,牵着缰绳慢慢行走,安袂也下了马,走在我身边。

“段子衾,”他忽然出声,“你还回长都么?你父亲还在那里关着,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我闭了闭眼睛,声音沉似叹息:“我回不去,前些日子我回去过一次看我姐姐,结果那一次有一群黑衣人……可以说是把我赶出了长都,我差点就死在路上。”

“你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么?”

“不知道,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眼睛是浅色的。”我叹了一口气。

安袂想了想道:“浅色?不谈这个了。如果你可以回长都,你会回去么?”

我笑了一笑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

“我们就假设一下而已。”

我想了一想,随后道:“如果可以回去,我自然要回去的。不过我父亲那样了,我还怎么回去?说实在的,在百巧班待着也挺好。”

“高筱筱那边,你怎么办?”他忽然问。

我看了一眼华丽到不可言说的天际,静静道:“我回去就收拾她。药呢?”

“这儿。”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绿瓷小瓶递给我。

我看着手里的小瓶,微微一笑道:“她喜欢你,这样也没关系么?”

“又不是我喜欢她,什么有关系没关系的,”安袂的态度有些满不在乎,“你给她下药,成功之后你会开心么?”

“会开心的,拿着这瓶子我就觉得开心。”我说着将小瓶放进怀里,不自觉看向了安袂。

这会儿才发现,似乎,他有点像某一个人……

“怎么了?”他偏头看过来发现我在看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出现的戏楼。现在不问,问了又怎么样?说是,很悲哀,说不是,同样很悲哀。

安袂把两匹马牵回去,我则走进了戏楼,迎面就遇上了阿晴,阿晴一见我就问:“段姐姐,你刚才去哪儿了?韩大娘说你走了然后又忽然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从后门出去了。”我浅浅笑着答道。

“哦,”阿晴点点头,“刚才那些官老爷又来了,找了好一会儿后就走了,不是说找郡主么?干嘛到我们这儿来啊?”

我挑了一挑眉道:“你这丫头,我又不在这儿,怎么知道?我先走了。”说着我绕开她向着高筱筱房间走去。

她房间里不是一般的暗,不仔细看,我还找不到她在哪儿。

仔细关上门后,我转过身朝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高筱筱笑了一笑,她一双大眼睛顿时瞪得更大,整个身子不断地挣扎着。

“别挣扎了,”我笑了笑,“知道是谁把你绑在这儿的么?”

她愣了一愣,摇了摇头。

我走过去弯腰拿了一把凳子,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了。

我细细地将她看了一看,忽然发现她头上扎着几根银针,怪不得嘴没堵上也说不了话,这个方法真先进。

我道:“不知道么?其实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你眼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从来就没有惹过你,你何必非要把我置之于死地,你就算再喜欢安袂,也没必要把我除掉啊。”

高筱筱听见后面几句话的时候忽然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露出了几丝慌乱恐惧。

“怎么,被我说中了?”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那张粉嫩的脸,“你猜出我是谁我也不惊讶,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不过你不该这么对我,我问你,你向江秋焕告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是我逃过一劫了会怎么对付你?”

高筱筱没有动,两滴大大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滚出然后迅速的滑落下去滴落在她裙子上,出现了两片迅速阔开的水泽。

“所以说,做一件事的时候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全部选好,除非你不怕死,”我以一种安宁的神情对她进行着谆谆教诲,“你又这么看着我了,让我想想,你这回肯定想说我父亲谋反,像我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吧?不过可能你不知道,人这一辈子所能做的最蠢的事,就是以公事来掩盖自己的私欲,你掩藏得越深说得越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就越是丑恶不堪。”

高筱筱将目光投向别处,倔强着不看我。

我慢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傻姑娘,爱情真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去冒犯一个以根本没资格冒犯的人么?你也不想想,我段子衾平安无事地出了长都,平安无事地在泛阳城买了宅子,难道你这么个小角色就可以把我怎么样么?我知道你比较傻,可没想到你这么傻,是不是在台子上戏唱多了就忘了现实生活中该怎么生活了?你把我支来支去的做事我不恼,你对我发脾气我也不生气,可是你干嘛非得要我的命呢?”

高筱筱瞟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慢条斯理地拿出绿瓷小瓶,在她眼前晃了晃之后,慢条斯理地说:“试试这个,口感那是非一般的爽啊~~~”

高筱筱猛地转过头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双眼慢慢睁大,定格在一个大不大小不小的位置上,微微地发着愣。

“放心,”我打开绿瓷小瓶的塞子,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不会要了你的命的。”说着我将手上的力量渐渐加大让她把嘴张开,然后迅速把药水倒进去。

放手之后她急忙想把那药水吐出来,我笑了笑说:“那是安袂给我的。”

高筱筱抬起头惊愕地看向我,两行泪水毫不保留的滚落下来,我看着她闭上眼睛,可是紧闭的眼睑中还是不断有眼泪滑出来,她整个身子轻轻地颤动着,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站起身,神色淡然离开了。

第二天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脸色惨白地坐在后院里,阿晴悄悄地拉了我道:“段姐姐你别过去,高姑娘昨晚嗓子坏了,班主说她以后不能唱戏了,已经让史芙把她的位置顶了,她这会儿正烦着呢。”

我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安袂独自一人站在厨房里,我倚在门口看着他笑道:“你说,她会去自杀么?”

“至于么?”安袂回头笑着看我。

我微微勾起唇角,没有回答。

怎么不至于?她从小学戏,该是很喜欢唱戏的,今儿个嗓子坏了,自然忍受不了,再加上她本身素质也不怎么高,说不准就真自杀去了。

她差点杀了我,这点代价也算不了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高筱筱悬梁自尽了,班主匆匆给她买了个棺材找了块地,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着人去埋了,此后戏楼照常开业,一切风平浪静,人人神态安详,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举着风车的小孩子在大街上乱窜,仍时常聚在我们戏楼门口哄闹着要糖吃。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水袖与花腔一样婉转得千回百转,我丢茶叶的手逐渐也丢得十分熟练,安袂劈柴也和之前一样是一刀准,韩大娘一如既往的喜欢炒辣菜,搞得我只有回家开小灶才不会被迫减肥。

渐渐的中秋过了,班主那天请全戏班的人吃了一顿。

往年的中秋,在王府里摆一大桌子的菜,还会请戏班里的人来唱戏,晚上赏月的时候会摆出各种糕点到水阁上去赏月,不过说来说去,还是缺少了戏班子里这种欢乐的感觉。

天气渐渐的冷起来了,韩大娘送了我一坛新酿的桂花酒,我抱回家放在了厨房里。

秋风渐渐的卷过去了,我置办了些冬衣和木炭,不知院子角落里那腊梅开不开花?

某天走到戏楼里去的时候听见阿晴和韩大娘在讨论一件事情,恍惚听见阿晴问我:“段姐姐,这事儿出来了,那沉璎郡主该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啊?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笑就笑,该哭就……不能哭……

据特意去凑热闹的班主说,他活这么大,还没看见那么盛大的事情。

我说:“当然盛大,自然盛大,怎么能不盛大?”

没过多久哥哥的信来了,不用说,是安慰我的。

我不信这些,安慰不能改变什么事情,生气、哭泣和烦闷也不能改变什么,日子该怎么过就得怎么过,更何况,最近常常熬夜,眼睛太干,哭不出来。

桂花酒香散漫整个院子的那一天,安袂敲开了我家的门,对着坐在门槛上的我皱着眉。

桂花酒性淡,并不怎么能醉人,醉人的是那种醇厚的花香。

我迷蒙在花香中,抬起头看着安袂,微微一笑道:“喝酒么?”

“他成亲了,你就这么伤心?”安袂居高临下,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我抬手揉揉太阳穴道:“我不伤心,为了别人伤自己的心是没必要的,我就是觉得,这酒挺好的,尝一尝而已。”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安袂半蹲下来,一双眼看着我,“说这么没心没肺的话,我这个旁人听着都伤心,你到底有多难受啊?”

“我一点也不难受!”我笑着猛地站了起来,绕过他有些跌撞地向院心走去,“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住的园子比这里不知大到哪里去了,而且生活安逸无忧无虑,安袂,你是不是皇帝啊?如果你是,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你不是,可不可以让我骂个痛快?”

安袂站起来转过身,声音静静:“随你说什么吧。”

“好吧,”我揉揉眼睛,“假设你就是意行风,你听着啊,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我父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才不信你不是故意把兰相缨嫁给意汀洲的,我才不信你的目的那么单纯,你就是想让我死心嘛!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可是有必要这样么?我段子衾什么都不怕,你听好了,只要让父王和哥哥他们没事儿,把我姐姐好好安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安袂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手挥一挥道:“我说完了,你走吧。”

我不想父王继续在牢房里带着受折磨,我也不想哥哥四处躲藏,我更不想继续这么活下去,被人攒在手心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继续留在戏楼里固然很好,但那于我又有什么意义?改变不了现状的。

第二天晚上我打开门看见了意汀洲,他显得风尘仆仆,神色凝重。

“我听说了。”我抢在他开口之前说话,月光下他神色实在很有些不对劲。

“那是圣上亲自下的旨。”他的声音很干涩,一丝痛苦的气息渐渐蔓延在空气中。

我笑不出来,原本以为不会哭的,结果还是哭了,早知道就多熬几天夜了。

泪水热得滚烫,流出眼眶的时候我几乎以为那是一团火,然而温度迅速下降,滑落脸庞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凉。

我知道啊,天下人都知道啊。所以你说这些做什么?

泪水用不着抹去,我静静地开口:“我从没说过怪你的话。圣上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都明白,既然改变不了就试着去接受吧。”

“子衾。”他看我的眼神中似乎藏了一丝震惊。

“你快走好不好?”泪水肆意驰骋下来,我抬袖抹了一抹,声音终于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的啊,我喜欢的从来就是你,谁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不想开一点我怎么活下去,我早就料到这一切的发生,我原以为早早做好心理准备就没事了,可是,可是……”

“好了好了,”他声音柔下来,“别哭,别哭了。”

“你走吧你走吧,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退后一步有些慌乱地关上了门,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背靠着门慢慢地滑下来,双手叠在膝上头深深地埋下去肆意地哭着。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朝堂上并没有多少人相信父王会造反,而我,也该为自己的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我并不怪圣上会这样做,当条件允许的时候,任何手段都可以使出。

至于什么为了得到什么就不择手段之类的话也没必要去说,我并不反对这些东西,就算自己是不利的那一方。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有些肿,我拿水冰了一冰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出门了,写了张纸条扔到隔壁之后我躺回了床上发呆。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我从床上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之后照了一下镜子,确定可以见人之后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意行风,身上穿的是安袂时常穿的那件衣服。

我朝他笑了笑,有些无力地问:“有事么?”

“你愿意么?”他负手立在我面前,“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事。”

这张我从小看到大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而他的神情却带上了一丝自信。

“我要最盛大的仪式,”我转过身去向着屋子走过去,“不管你办不办得到。”

“最盛大?”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去,道:“是啊。办得到么?”

他笑了一笑,道:“尽我所能。”

那就尽你所能吧,既然我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我真正想要的,那我就要用这世间最大的繁华来补偿我自己,金银玉饰,罗裙软香,万人瞩目,一样都不能少,就算是悲哀,我也要这世间最奢侈的悲哀。

意行风,我是个输得起的人,不过我退场时,要和赢的人一样,得到掌声和欢呼。

就算只是一个寂寞空虚的表象,我也要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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