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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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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泛阳城到长都,骑马花了三天。

进到皇宫偷偷去看羽妃的时候,曾经人头攒动的成瑜宫如今已经门可罗雀。

“你不觉得,这场景有些凄凉么?”羽妃站在宫墙边,衣裳有些薄有些乱,头发似是午睡过后没有梳。

“人之常情罢了,也算不上多凄凉。”我抬手理了理头发。

羽妃笑了笑,她比我上次见她时憔悴了很多,双眼布满红丝却满是平静。

“子衾,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么?”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说:“你何必自己找气受。”

“我不生气啊,很久以前不会生气了,”羽妃微微一笑,“我在宫里生活这些年,大家都叫我羽妃娘娘,以前没进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叫我沉羲郡主,没有一个人叫我名字,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我的名字取来,到底有什么用呢?”

“不久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想通了,你要听听我的想法么?”我问她。

她生得纤薄,眉宇之间却有一种男儿的飒爽之感,料想以前,该是个很快乐的女子。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说话了。

我和她其实算不上多熟,顶多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她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我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就走了。”

“哈,”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眼神似有薄薄的悲戚,“子衾,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残忍么?”

“残忍?”我将目光移向别处,“我这儿待的时间越长,我面临的危险也就多一分,说真的,我没必要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眼里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似震惊,似平静,似了然,似愤懑,她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一个将死之人,有些过分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实在是有些……”

她停住不说,双眼直直看向我。

有些什么?我这几天几乎要为一个根本与我无关的事情疯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我是人!没那么善良,没那么圣母!要想诉苦别来找我!

“我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凭什么说我过分?”我冷冷地看着她道,“我原本还想对你好一点的,可惜你这样对我,你要死了,又不是我造成的,我除了对你表示同情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可是表示了同情有用么?没用!你最好清醒一点看我,我现在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没办法兼济天下。”

今年一开始就不顺利,碰上了各种各样的疯子,现在居然还要我站在悬崖边上同情别人,老天爷,我好想鄙视你啊~~~

羽妃苦笑了一下,道:“我不同你兜圈子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你愿意,我们家,不是没有机会。”

“哪里有什么机会?”我淡淡地说,“别说见官了,我现在就连路上遇到巡逻的都要躲上一躲。

“机会会来找你的,”羽妃疲惫地笑了笑,“圣上一直很喜欢你,不是么?”

“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皇帝。”

“就在这一点不是而已。你等会儿不必偷偷地溜出去,这儿不会有什么人的,她们,都在躲晦气呢。”

“知道了。”说着我转过身去。

而后在长都住下那一晚,我没有做噩梦,而且见了神仙姐姐。

我问她:“你知道,羽妃叫什么名字么?”

“一个死人,你问她做什么?”

“死了?”我大惊。

“你走之后她就断气了。”

我伸过手去握住神仙姐姐的手,有些急切地问:“那、那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哭了,”神仙姐姐看着我,手指拂过脸上凉凉的地方,“子衾,你在哭什么呢?今天你对她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呢?”

“我那是故意说得给她听的,”我哭得越发凶猛,嗓音却是很平静,“我知道被同情的感受,但我又不能一直在她身边,若是说出了同情的话又离开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神仙姐姐,她、她叫什么名字啊?”

“你为什么要问呢?知道了又不能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我就是要记住而已啊,一个人死了,凡世里要是还有人记得她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抽泣了一下,心里不断地翻上来酸疼,“一定会很高兴的啊,神仙姐姐,你快说吧,我没有见过她高兴时的样子,现在虽然见不到了,但是,我真的很想让她高兴一下。”

神仙姐姐叹了口气,泪眼模糊之间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轻渺空灵的声音——

“段子筠,记住了。”

嗯,我会记住的。

要是我再同什么人说什么难听话的话,请千万不要相信我,那绝不是我的本意。

我死过一次,我离开过一次我所挚爱的家人,好不容易拥有了又再次失去,我曾经有我所深爱的国家,在一夕之间全部幻灭消失,我经历过这人世间有些悲苦,我知道伤痛的感觉,我也知道失落至深渊的感觉,能挺过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其他人,我不忍他们再受些什么痛苦了,但真的,说话之前,请再考虑考虑,我现在,真的,站在悬崖边了……

惊醒过来的时候月色正好,摸一摸脸颊,满是泪水,我按了按心口,还是跳得很快。

打水洗洗脸吧。

这么晚了,也不好叫人来,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把衣服穿上去客栈后院里打水,水井旁应该会有水桶。

我摸索着把衣服穿好,抹了抹脸,开门出去了。

已近中秋,月亮亮得很好,后院里没人,水桶静静地被放在水井旁。

我走过去把水桶上的绳子结好,然后把桶扔下去,听着扑通一声,估摸了一下时间就伸手把水桶一点一点地提上来。

有风!我手上一惊,水桶‘扑’的一声又掉了下去,回头看过去,几个黑衣人拿着刀贴着墙站着。

“你们……”我往后退了一步,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月光下反着光的刀,那些刀只要轻轻在我脖子上一割,我此生便也就完结了。

还想什么?跑啊!

我几步想冲到客房那边,这时一个黑衣人往旁边一动,刹那间就移到我面前。

我还逃得掉么?逃不掉也得逃!不容多想,我几步轻功飞出客栈。

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离开城门也还有一段时间,我出不了长都,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不成就死在这儿?不,一定不行!

城门越来越近……怎么办?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我该怎么办?

那些晃花人眼的刀离我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生与死,只有不到三步远的距离……我……我……根本看不清城门的方向,周围的一切都被泪水模糊掉,手指触上坚实的地方,好了,到了。

我站在城门前,意外的没有看见守门的将士。

怎么回事?

回头再看看那些黑衣人,他们安静地站在理我三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刀,却不打算砍过来。

我抹抹脸上的泪水,整了整仪容,就算要死,也得死得好看一点。

“你们是谁派来的?”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浅色的眼睛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颇有威吓力地慢慢道:“滚出长都,别再回来!”

如果真要死,那我也不会选择怯懦地死,我昂了昂头,眼中浮出讥笑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溜人,道:“城门都不开,我怎么出去?”

“哼!”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轻轻嗤笑了一下,刹那间,我听见厚重的巨响。

这……我回头看去,城门慢慢地开了,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而过。

太、太不可思议了……我有些跌撞地扶着城门走过去,在城门又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清了站在中间那人的眼睛。

浅色的,我记住了。

要是有一天我能回到以前的风光,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那么……现在呢?我叹了一口气,鼻尖有些泛酸。

被父王亲自送出长都的时候,心里都没有这么撕裂的疼痛。

我在疼痛什么呢?子筠姐姐,你肯定知道吧。

月色清朗得不像话,一步一步都像是迈进了清凉的溪水,郊外有不少细小的树木,枝叶依旧青嫩,似绸如水的月光从枝叶之间透过来,带上了寒气透骨的绿,没有鸟鸣声,道路上树影重重,似有许多鬼魅游神,幻如清梦,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轻盈起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好像,睡在摇篮里,有一阵一阵的光透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眼睛好干涩,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辆大马车里,身旁坐着的人,居然是云澜和梅雁。

“你们?”我刚想半撑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丝力,手指动一动都是困难。

“郡主想要什么?”云澜见我醒来,急忙凑过来问。

想要什么?我清清嗓子,觉得嘴唇干得很,便费力地度出两个字:“拿些水来。”

梅雁急忙递过水来,云澜扶着我喝了一口,我摇摇头,示意够了。

喝了些水,清醒了一些,梅雁又急急忙忙从旁边端了一碗粥来,云澜一勺一勺地喂我喝了,看她们的神情,这段日子怕也受了不少苦。

喝了粥之后我精神气恢复了些,便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谁把我救了的?”

“自然是安王世子救了您,我们也是他找到的,”云澜把粥碗搁在一旁,拿了篦子帮我篦头发,“您发了高烧,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梦里啊,一直哭,安王世子一直守着,刚才才到后面那车里去休息的。”

我推了推她,云澜起身让开了,我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梦里一直哭……那我到底梦见了什么?记不清了,不想了。

我看着她俩问道:“那现在我要去哪儿?”

云澜答道:“泛阳城。”然后又看了看梅雁,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我们……可以跟着您么?”

“不行。”我缓慢地摇了摇头。

一则,我没多少钱,养不起两个大活人,二则,要是我真把她俩留下来,那肯定就是以姐妹相称,我以后要是真能东山再起,那她俩就又是我丫鬟又是我姐妹,多不好,我也不愿意多出几个莫名其妙的姐妹。

云澜垂下眼帘,但似乎也没有多失落,她们好歹也跟了我几年了,也该是能想到这样结果的。

“郡主,您去了泛阳城,还会去其他地方么?”梅雁问。

“不知道,”我靠在马车壁上,有些疲惫,“也许会离开,也许不会。”

这要去问那些追查我的官兵,他们追到泛阳城了,我就离开,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那我也就不走了。

马车上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好几天,下车的时候我依旧脚底发软,一看见太阳忽然就觉得很亲切了。

意汀洲说我身体最近不是很好,要留下来陪我几天。

我说好啊,不过这几天的花销用度得你来付。

算了,不骗大家了,我其实是就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在小宅子里活动了整个上午后,我终于觉得精神恢复过来了,打了桶水看看影子,气色果然恢复过来了。

意汀洲在陪了我三天之后走了,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把琴,一堆书,以及一尊好砚台一把毛笔一沓纸,以及一张文牒。

他做得真好。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回之后我送他到城门,他说:“你好好的在这儿等着,既然定王不是谋反,那我就一定能翻案。”

我笑了笑说:“说出这事的可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又怎么样?”他神情有一瞬淡了下来,“兵部尚书也比不上这事儿。”

“对,”我伸手抱住他,“不算什么,我在这儿好好地等。”路人颇多惊讶,纷纷用眼神来指指点点。

你们随意吧,就算是开口骂我也没什么,我能抓住的一瞬,我要用尽全力来抓住。

那一行马车离开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绚丽华美的金色渲染满了整个天际,像是一匹不可复制的锦绣,就那么张扬夺目的展现出来,向世人招展这自然无与伦比的美丽。

人啊……唉,我也是人,想这些做什么?

听说邻居搬家了,新邻居是谁呢?

有点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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