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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Part 30 勇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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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0 勇敢

言笑后来独自去了很多地方,重复上一次与某一个人留下的足迹。可是这一次,狭窄的厨房里再也没有人为她洗手作羹汤,陡峭的山路上再也没有人牵着她的手,简陋的旅馆里再也没有人窝在小沙发上守候她一整晚,新鲜的果园里再也没有人将葡萄剥好皮递给她,古朴庄严的纪念馆里再也没有人为她买仿旧的小纪念品,陌生城市的电影院里再也没有人陪她看恐怖片,喧哗的电子游乐城里再也没有人为她夹小熊公仔,孤寂的夜晚再也没有人搂着因为想念外婆而泣不成声的她说没关系你有我在你身边呢。

然后呢,说“有我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你现在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言笑在那家巴黎风情的小饮品店找到那个序号为219的漂流瓶拿出里面的彩色纸条,看清两张纸条上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时,死死压抑了一整个旅程的情绪终于溃散。

他在她粉色的那张纸条上加上了她的名字,然后在蓝色的那张纸条上一笔一划写着:我愿长醉不复醒。最后署上了他自己的名。

两张纸条连起来便是:言笑,你是此生最美景,我愿长醉不复醒。——苏越

那家饮品店当时放的音乐分明是轻快的,但靠窗而坐的姑娘彼时已经哭得溃不成军。配合她悲伤到极致的情绪的背景音乐是,他们一起旅行时在他车上最常听到的那首《sunshine in the rain》。

Can you feel the raindrops in the desert

Have you seen the sunrays in the dark

Do you feel my love when I\'m not present

Standing byyour side while miles apart

Sunshine in the rain

Love is still the same

你是否能感觉得到沙漠中的雨滴,

你可曾见过黑暗中的曙光,

当我不在你的身旁你可否能感觉到我的爱,

虽然相隔千里它却依然伴你身旁,

如雨中的阳光,

对你的爱依旧如故。

言笑在买车票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在终点站那栏勇敢的选择了北京。

北京那么大,可是在回来的第二天傍晚,言笑就看见了苏越。这一点都算不上是缘分或巧合,抱着“我不配”这种心结逃避了一路的人终于能够勇敢的,主动去追逐那道温暖过她的光芒。

她在远航集团的大门口从下午三点等到五点半,等着陆陆续续出来的职员都走光,才敢鼓起勇气用新上的号给他拨打电话。

电话是通的,响了四下,他熟悉亦冷淡的嗓音从传话端传入她的耳膜时,他熟悉的身影几乎在同一个时刻出现在她的眼瞳里,可是言笑根本来不及去激动欣慰,只呈反射性的挂

掐断了电话,将自己的身躯更快的藏匿在大门旁的石狮后,满腔的悸动只剩、翻天覆地的怅惘与苦涩。

那个在相框里与苏越天造地设的年轻女人此时就倚在苏越身侧,两人并肩而出,言笑小心翼翼的侧首时,只看得见那成双成对般配无比的一双背影。那女人笑着问:“谁的电话啊?”

而他不以为意的回:“谁知道,拨错了吧大概。”

言笑站在远处,独自感受心脏缓缓干涸枯竭的无力过程。

然后她像个神经病一样,打了车跟了他一路,远远的看他带着那个漂亮而妩媚的女人将车停在世纪华联外的停车场,径直上了万达广场的二楼,两个人的西餐,她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躲在最僻静的位置,看着他与那个女人言笑晏晏谈笑风生。

他带着那女人上最顶楼的电影院时她依旧很神经质的跟着,心里想的却是:言笑啊,你要看仔细一点,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温柔的,并非你才是例外,你要看清楚,你以为人家对你的上心,也只是你自己的以为。你要看清楚,自己的一文不值,不看清楚的话,这段让你误以为是可以开启新的人生的情愫,你要怎么去死心?

电影是那个女人挑选的,3D的《变形金刚》,苏越和那个女人坐在第八排的第七个位置和第八个位置,而她独自一人坐在最末排的最后一个位置,百分之五十左右的上座率,稀稀落落的座位,她戴着遮挡了情绪的眼镜,盯着前面他只露出半截脑门的位置看完整场电影。

电影散场的时候,言笑夹在人群堆里率先出了门,只觉得再跟下去的话,已经不是死不死心的问题了,而是,真的会撑不下了去吧。

说到底,居然是、比当初苏希选择和何欢结婚,还要难受的呢。这可真是,太搞笑了不是吗?

言笑站在灯火通明的KFC门口,独自吃了两个甜筒,在夜风里感受从胃到心一路慢慢发凉的过程。

追随夏末而来的,就是初秋了。风的味道都开始变得悲凉,言笑双手抱臂时想着这风可真不寻常,几乎快要吹红她的眼了,感觉都能够穿透她胸口的皮肉与肋骨吹疼她的心了。言笑远离人潮侧目的灯火,站在超市旁边的背光处开始反思,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

和苏越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不愿意去理清她与苏越对彼此的情感,真的不是她恃宠而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也曾贪心的想着,他该是对她有感觉的,他为她出气的时候,他说她是他苏越的人的时候,他牵她手的时候,他拥抱她的时候,他亲吻她的时候,也在心底深处暗想着,这是不是就是真正的情侣会做的事情呢?

如果她稍微勇敢一些,主动给一点点回应,那么,这层朦胧的情愫,是不是就该顺理成章的冲开云雾见天日了呢?如果她勇敢一些的话,如果她没有那么自卑的认定自己已不完整没有资格再拥有这样的完美与温暖的话。

那么,结果应该还是这个样子的吧。无论她的勇敢放在当时还是此刻,最后站在他身边的,都该是相框上那般优秀的异□□。毕竟过往无法更改,那些注定她此生都不再完整都不能更优秀的糟糕过往,是铁一般不是否认就能更改的事实啊。

过去往往过不去。

这样也很好啊。言笑边抬手飞快的抹眼泪边嗤笑着想,这样也好啊,言笑,你就是一个不完整的二手货,怎么还胆敢去追逐一个全新的好男人呢?

那几个杀马特造型的少年向角落里形单影只的言笑围聚过来时,言笑正低着头泪眼婆娑的编辑短信,那几个少年一直在念叨着“新店开张入店有礼洗吹免费”之类的广告语,而言笑则将已经反反复复编辑了好多次的长篇短信逐字删除。

其实也没有必要了不是么。再发短信能说什么?对不起?谢谢你?对不起我的不辞而别,谢谢你的全心相护。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不是么。

言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回衣兜,才刚走出一步,手臂便被旁侧的某杀马特少年给拉住。

“这位美女去我们店里看看吧,洗吹免费呢!”

言笑下意识的移开了一下手臂,没想到另外一只更快的搭了上来,“去看看嘛,今天的洗护用品全场半价哟!”

几少年言语间已经将她往一旁闪着霓虹招牌的发廊推搡了,言笑的心慌才刚开始蔓延开来,耳侧便突然响起,久违到让人心悸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几位少年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语气不善的年轻男子已经伸手将被三人围绕其中一脸木楞的姑娘一把扯了过来。

“这位小姐想要免费尝试一些我们店里的洗护产品。”好不容易拉扯到一位客人的杀马特少年有些不甘心的说。

言笑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与苏越的每一次相遇,没有一次不是她狼狈至极窘迫万分。

苏越松手骨,笑得不咸不淡:“刚好我也很久没练了,你们也要免费尝试一下吗?”

三少年面面相觑,悻悻走开,旁边有女人轻笑的声音,言笑下意识的侧眸,那个漂亮的女人就站在旁边,打量的目光正好落在她脸上。言笑莫名做贼心虚的先撤开了视线,只听见那女人笑着问:“苏越,这姑娘你认识的啊?”

“言笑。”苏越这样简洁的回。其实言笑一点都分辨不出,他是在向那个女人介绍她,还是在单纯的唤她的名字,这种时候她不能抬头,她的眼睛还不能很好的隐藏她此时泛滥的情绪。

“不是教过你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的吗?”苏越声音有点儿冷淡,言笑确定,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无声的张了张唇,来不及找借口为自己辩解,又听见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又认真的道:“即使不想给我打电话求救也可以往人多的地方走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语气不是前一句的冷淡,但言笑还是鼻尖一酸差点就抑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我怎么会不想给你打电话呢?苏越,你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气才回的北京吗?

言笑咬着牙想,她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自己此刻的情绪溃散的一败涂地。虽然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就不是以惊艳的姿态,但至少,结尾也不能太狼狈不是吗?

她抬首,扬唇,尽管两颊僵硬,但还是死死撑着坚持笑着说完告别语:“苏越,谢谢你,我先走了,再见。”

“我送你。”她才侧了个身,他的手心已经圈上了她的手腕,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能烫伤她的心。他侧首对身侧的佳人说:“小怡我送她一程,你先回家吧。”

那女人很识大体的笑着颔首说好,而言笑唯一能做的是,第一次勇敢的从他的桎梏里抽出自己的手腕,低声认真说:“不用了,苏越,谢谢你,再见。”

不再专属于她的温暖,她怎么还敢肆无忌惮的享用呢?

回程的路上出租车上的电台在播放不知名的悲情歌,言笑头贴着车窗终于敢放肆的哭了一路,心里一直重复的是,苏越,再见啊。

苏越啊,我们再也不见。

租房的楼梯依旧漆黑,从楼梯口流泻进来的惨白月色隐约照亮泛黄的墙壁上那一个并不显眼的黑色老式开关,她之前上上下下好多回,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直到某个人某一晚骗了她。

言笑盯着漆黑的楼道吞没自己被月色拉长的身影,然后开始控制不住的轻声唤:“苏越。”

灯没亮,月色在第一个台阶下却步,整个楼道依旧漆黑,原来真的,不会有奇迹。她执拗的抬步,执拗的不拿出手机照亮前路,就这样固执的仅凭感觉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踏到第四阶时,咬牙死死忍住的泪夺眶而出,她顿下脚步,冲着漆黑的楼道哭着任性的大喊了一声:“苏越!”

然后,整个漆黑的楼道倏地变得光亮,言笑的抽泣声霎时间戛然而止。

她就如同快要溺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耗费最后的勇气回了身,那年轻的男子就孑然一身的站在她刚刚站着的位置,没有情绪的脸庞在昏黄的楼道灯光里显得苍白又消瘦,如海般深邃的眼瞳却灼灼的盯着她。

言笑屏着呼吸忍住的暗涌最终冲破了内心设定的底线,她飞奔而下冲入他怀里哭着说对不起的时候,年轻的男子不着声色的将尚未痊愈的伤口稍稍偏开了一些,只认命的低叹了一声,然后轻声问:“言笑,你究竟在、对不起什么呢?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道歉,都该明白我不可能跟你说没关系的啊。”

苏越将胸前的人拉开了一些,低眸对上她婆娑的泪眼,语气认真又无奈的说:“你要是影响不了我的情绪,那我就能理所当然的跟你说没关系了,可是言笑,我在意你啊,我一直觉得感情如果需要用嘴讲出来那简直就是最傻缺的表现,我试着竭尽所能的用行动向你表明,言笑,你是真的感觉不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的是吗?眼睁睁看着我现在为你变成傻缺也只有一句‘对不起’是吗?”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言笑的抽泣逐渐变成哽咽,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越深叹了一口气,撑着她双肩的手慢慢的松开,垂下,嗓音暗沉而无力:“只有这句台词吗?再也不能更改了吗?一直都是‘对不起’、‘谢谢你’,你的台词只有这些吗?言笑,想跟我发好人卡的话也不该是——”

“‘我爱你’呢?”她伸手,牵住他微凉的指,然后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捧着,抬眸,红着眼眶笑着颤声问:“这句台词,可以吗?”

苏越有些错愕,眼睁睁的看着她捧着他的手贴近她的脸,明明眼泪已经溢出了眶还是执拗的扯着嘴角笑着哽咽问:“对不起啊,苏越,是我不够好,我能力不够强大,我长得不够出众,我没能保留最完整的自己,我的家世不够好,我的过往太糟糕,我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一样能达到匹配你的标准,但是,我爱你啊。这句台词说太迟了吗,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年轻的男子紧蹙了一下剑眉,将眼眶里的暗涌狠狠逼了回去,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五指成梳没入她的发丝,颔首,用唇小心翼翼轻吻她湿热的眼眶,直到触碰到真实的温度,全身才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轻抵着她的额认真低吟:“不迟,不早不晚,刚刚好,你的所有一切都刚刚好。”

言笑很不矜持打破这千年一遇的温情气氛,将脸直接埋进他怀里,热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还没忘记拿最介怀的事来破坏气氛。

“那刚刚陪着你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苏越微怔,随即意味深长的反问:“你该不会是已经在吃醋了吧?所以刚刚在那里才那么反常的甩开我的手?”

一向不善于反驳的姑娘当下脑一抽,“所以你现在是在脚踏两只船吗?”

“我觉得现在该追究的是你已经答应了别人求婚的事情吧?”苏越按眉心,突然觉得要清扫的障碍还真不少。

“我什么时候答应别人的求婚——诶”言笑一怔,随即反问:“你怎么知道别人向我求婚的事?”

苏越有些别扭的扭开头,“……我就随便打听了一下。”

“那你听谁说我答应人家的求婚了啊?”

“你没答应那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

“那你自己抽屉里放着和别的女人的合照刚刚还和人家吃晚餐看电影不是吗?”

“所以你到底偷偷跟了我多久啊?连我抽屉都翻了是吗?”苏越啼笑皆非问。

“我没有!”言笑面红耳赤的否认。

“那是我小姨啊蠢货。”苏越伸手,将她按回胸口,在她耳廓低声轻柔的解释:“是我妈的亲妹妹是我的亲小姨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言笑:“……(⊙o⊙)”

苏越继续说:“你弄坏我的衬衫就是她送的啊,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身上这件也是她刚刚送的,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同一种材质,不能用温水烫,但你刚刚的眼泪那么烫,又蹭了我一身,估计这件也报废了。”

“( ⊙ o ⊙)啊?!”

“没事儿。”苏越笑,“一辈子那么长,我允许你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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