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下太平 > 34 最坚决

34 最坚决(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兽兽不亲 夜央篇 对不起,我爱你 腹黑萌帝擒傻后 [兄弟战争]姐姐保卫战 魔王的娇妻 重生就要让爱更幸福 “异”外钟棋 魔帝神妃 种田博饭家常事

把林昊叫回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何很好地面对他,以及如何交代自己接下来与肖格的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想着把肖格的事情解决了再找他回来,可又觉得对他太狠,这是他的地方,他为了她才现在在北京。

她想着现在和他说和她舅舅的见面已经结束,接下来要去见肖格,却又觉得也并不仁慈。

思来想去,觉得时近一日之中最炎热的时候,这气温好像真的上升了。

无论如何,她还是不给自己太多犹豫或反悔的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然后便保持着通话的姿势。

凛然得,像一尊烈士雕像。

对话很快结束了,在林昊愉快地说了句“知道了,我就回来”之后,袁来又开始盘算,自己要不要假作赶时间去见人而迅速从小区侧门出逃。

当然了,如果在此过程中遇上了,那或许就是天意了吧。

可是,他连进门的钥匙都没有。

她还在享受着一丝丝侥幸的快意,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她很快醒悟到,他又不是真的需要买东西,估计就是在楼下近处闲晃着。

林昊挤眉弄眼地朝她扬了扬手里鼓鼓囊囊的一个最大规格的塑料袋,随即走到冰箱前,把手里的一根冰棍咬在嘴里,开始填塞那个机器。

袁来琢磨着要开口,心很虚地站在一旁苦思。

林昊抬腿举胳膊地奋战着,撇着眼发出几阵“呜呜啦啦”的声响,像是在抗议得不到帮助。

“我得出门去见肖格了。”她说完站着不动。

林昊极其短暂的一停,继而把剩下的东西连着塑料袋一并往里面一塞,里头东倒西歪的声音还没响完,机器即被“砰”地关上了。

“我也去。”是个陈述句。

袁来有些错愕。

之前确是没有考虑到还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林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冰棍大咬了一口,道:“我也不是圣人。”末了吧唧着嘴,一脸“事情就是这样的”的小清新、很无辜的模样。

周末的地铁里人总是挺多的,时近盛夏,车厢里的味道也不十分清爽。

林昊心情看似大好,站在旁边不住地讲着这段时间所历经的惨痛的毕业季,晚会、酒局,还有各种撒泼、恶搞,他说他自觉一个月活出了一年的疲惫感。

袁来对于这些全然不知,陌生得甚至不曾想过还有这样的事儿存在。之前也没有人和她说过,大学生毕业的时候,有喝得胃出血而差点撒手人寰的。

全程,她只是做一个观众,反正在“你知不知道”或“你猜怎么着”等语句之后,她也不需要接话。

林昊讲话很好听,嗓音温甜,声音适中,语气也不夸张,但是绘声绘色依旧能够发挥得恰到好处。

他对着你说话的时候,你常会有一种被温暖、活泼而带些暧昧与宠溺的气氛环绕的感觉。

这样的气场,现在就那么环绕着,他还不时地低下头侧过来,压着声儿和她说着一些不是百分百文明的话,着实地是声气扑打在耳际、脸颊。

自从来北京之后,袁来算是越来越客观地认识到自己有一个可恼的特点,那就是难以放下。

好比现在非常轻松地充当着一个纯粹的聆听者,心里却一个片刻都不曾忘记:这列车摇摇晃晃的同时,他们正在一点点地靠近着目的地,心里逃得了一时,但事实就像你即使一时间把时间忘却了、它始终将你的青春抽丝剥茧地剥夺着一样。

林昊的话有些左耳进右耳出,她彷佛间似乎看到肖格一会儿见面时投出的眼神。

大概不会锋利,估计会带有哀怨和凄绝,就这样地,一遍又一遍地,满是杀伤力地抽打过来。

心思一向细致入微的林昊又怎会揣摩不到她的心情。一路上不似奔赴鸿门宴反似去春游般的独角戏,他演得也挺艰难。

他觉得有些索然,停了一阵,期间偷眼看了她几次,虽然不很浓重,确是典型的袁氏忧愁脸。

相识不能算久,他却觉得自己已能透过平静的湖面,看到水中的暗涌了。

他突然很客观地认识到,一个人对待他人的态度真的很不公平。

有的人真的对自己不错,有恩无怨,可是就是不待见,想着有可能再见,甚至连门都不愿出了,相识的时间不短,但就是不愿意从对方或者第三者口中听到“我们/你们是老朋友了”这样的话;有的人真的对自己缺乏热情,甚至以自己对待上一种“有些人”那样地对待着自己,可是就是那么想要与之产生交集,架子啊矜持啊早就没有了,残存的一点洒脱与放任的品质,也要全部丢盔卸甲了。

这,真是一种残念。

过了几站,人又上了一些。

车开了,乘客们新的站位迅速确定下来。

袁来感觉身体的360°都有东西蹭着,手提包、纸袋、胳膊肘,还有背后带着体温的某些人的肢体。

她往里走了两步,换了另一边的拉环,不堪忍受的肢体接触算是没了。

可是她渐渐地觉得不太对,感觉背后有一个热量源又靠了过来,而且有一个会动的东西在张弛地、挺有节奏地蹭着她的牛仔短裤。

袁来心里泛起一阵恶心,背后生出一背汗水。

她迅速向前又向里走了一点,企图摆脱,可自己刚站定就瞥见后面那个人影也跟着移动了。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弯着腰身往里弓了一些,同时带着眼色瞥了一眼林昊。

偏在这时,林昊既不滔滔不绝,又不暗送秋波,只浮着笑容一手牢牢把着扶手,一首托着他的宝贝手机捋个没完。

袁来又一暗咒。

“你到这里来一点,我们待会儿从这个门下。”无可奈何,她只得开口把人拎过来。

林昊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速运动,头也不回道:“等我发完这条短信。”

就在他的答话刚落下的同时,那双手估计知道前途时间不多,立刻抓紧了机会。

袁来不出声张嘴又骂了一句。

其实她可以回身去瞪那货一眼,就像前几次遇到的那样,他估计就会暂时收敛。

但这不是长策,她还遇到过跟着她换了2个车厢的“衷心人”。

其实她也可以质问那人,用类似“你妈的你摸够了没有?滚回家摸你老娘去”的话,让那人瞬间身份暴露,只是夹着尾巴赶紧下车。

但这有风险,她在上上个星期就见过一个恼羞成怒,义正词严地声称被“侮辱”了,差点动手打人的猥琐男。

而且,更现实的问题是,上述那样的话,她从来没说过,虽然觉得有足够的情绪,但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真是被逼无奈。

她往回迈了一小步,抓过林昊的右手腕就往自己身后拖。

林昊正发得起兴,猛地一下差点手机划了出去。要是别人,他自觉已经骂出口了,可一意识到是谁,他马上第一时间觉得应该是有什么情况。

他还没站稳,正待要开口询问,发现自己被拉到了她身后,用力之坚决与迅猛,甚至把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给撞了一下,那个男人有些踧踖地瞟了他一眼,有些败兴地朝着另一边的车厢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你是不是被摸了?!”声音大到听力范围内的人第一时间投来目光。

袁来感觉“腾”地一下,脸部温度爆了表。

她讪讪地松掉了拉着林昊的手,半低着脑袋道:“算了。”

“算了?!”林昊的正义感瞬间爆表。

就知道会这样。

袁来暗自咬了咬牙,又劝道:“何必和…一个人渣计较…”

大概是袁来的用词较能表达林昊的心情,他瞪着眼、张着嘴,颇有趣味地看着她,不巧她也正侧眼看着他。

他不用开口,袁来也看出了他想说的,就是:唉呀妈呀,你原来也会骂人呐!

“既然您都发话了,在下当然遵从。”

林昊仿佛瞬间心情大好,径自笑了三声,迈了半步,一条长胳膊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手指还在她手臂上弹了几下,也不知是轻松,还是紧张。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袁来总觉得难以招架。

一边心里觉得不甚合适,一边又觉得是自己一直默默纵容、贪婪相请的结果,因而没有脸面以正义之名来拒绝。

她知道这也同样是个难以思考得出对策的难题,遂干脆松了拉环,对身后这个大热源说:“把你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借我玩玩。”

林昊快乐地献上,并很识相地用空着的手拉了拉环,把两个人都固定了些。

俄罗斯方块这个游戏,看似简单,实则需要目光如炬的战略眼光,以及见了棺材也可以不掉泪的心里素质。

简言之,就是一要兼顾即将到来的条块做长远的打算,二要在game over之前始终保持冷静的奋战状态,不可轻言“哎呀,我死定了”之类的晦气话。

“…不管怎么样,我只是不要你回到他身边,其他的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他一直很安静地看着她打游戏,甚至都没有一句指东道西。对于他突然的坦白,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鉴于他离自己那么近,想必是听到了的。

果然,袁来远远地认出了在门口引颈以待的肖格。

她低下头,不再去端详他的表情,心想这样也好,对双方而言,从望见到走到眼前,还有些时间来努力调试。

她想了一路面对面之后该说些什么,想到最后,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每次都什么都不说,顶多笑一笑表示自己到了。

可是这次很慌张,她发现自己心虚到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旁边林昊的存在,像插在心上的一根针,时时地提醒着他的客观存在。

“我下午刚到北京,是我要跟来的。”肖格的语气很活泼,一站定就主动交代。

好像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生生地被他人用言语占有了,这般地令人厌恶。

肖格控制着情绪,全无好意地给了林昊半瞥,转过来微笑道:“刚来早了,票我已经买了,我们进去吧。”说着拉起她就走。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既然一起来的,等林昊买了票一起进去吧”这样的话此刻是说不得的。

袁来微微一个踉跄,被拉离了林昊的身旁。

肖格明显火力全开,只想林昊识相自退,两腿一迈就一米多远。

袁来半个身体向着身后,张了嘴又不知说什么,什么都不说、不做又觉得不妥,末了,只是伸出大小拇指放于耳边,向他示意了一下。

两人一体的背影很快消失于视野,林昊气恼地往一侧撇了撇脑袋。

身为跟屁虫,他自觉能得到的待遇,大概这个已经算比较好的了,他甚至设身处地地为肖格开脱,如果他处于肖格的位置,估计已经和对方上手了。

他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反正刚表的态也表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总不至于真要一路尾随,在她有些许动摇的时刻冲上去让她坚决。

马路中间隔离绿化带中的花草,上方尽是一片氤氲的蒸气,透视过去,后边的人和物都变形扭曲了。

这破天气,真是到哪儿都一样。

林昊撮着口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打开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翻到通讯录,准备呼朋引伴。

林昊短信到来的时候,肖格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那样拉着她,朝着东边一路走着。

“我等你。”

短信里只有三个字。

袁来看完放回包里,看了一眼快自己半步的肖格的侧脸。

难得这样一言不发冷冰冰的样子。

心情和天气都是出汗的状况,手心早就像是捏着一把汗。

走到东边的墙头了,转了个弯儿,肖格总算不再走了,拉着她在一颗树下的长椅上坐了。

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老太太,面前一个婴儿车,想是孩子正睡着,两人正说着奶粉、尿布什么的。

真是感觉一丝风都没有,虽不是正午,这日头依旧毒得人睁不开眼。

袁来努力放松心情,缓着一身的汗,低头看着脚边晃动的树叶间的日影,心想居然还是有点风的呢。瞄了肖格一眼,只见他不甚好的脸色和鬓角闪闪发亮的汗星子。

“好像夏天哪儿都很热。”肖格用手掌捂了一下嘴,想是在抹汗。

袁来局促地看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递张纸巾给他,思考间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回家也很热。”说完这句,肖格往里坐了坐,盯着她看了一会,缓缓地说道:“回去后,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一起吧。”

她一早知道他看着自己,转头对了一回他的眼睛,背后一阵汗意。

自己思考过无数遍的对答,就应该在此刻,坚决地、无犹豫地呈上。

“我之前说的...会一直有效...你...”

“就是那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话?所以你觉得你配不上我,却配跟他在一起是么?可是在我看来,他连进你眼都不配!”

不等她说完,肖格从鼻间轻轻一嗤,三句话让袁来怔在原地。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语气柔缓了许多。

袁来默默吸了一口气,闭了闭唇,答说:“我知道。”

肖格闻言,长呼了一口气,那神情,分明就是在问:你都知道还那样,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忽然生出了很多坦白的勇气,“你想说,为什么我就这么不洁身自好。”

她没用问句,肖格也明显一副无法否认的神情。他的情绪似乎由此消解了一些,眼神中带着些歉意。

“可是,你也知道的,在别人嘴里,我又比他好得了多少…”

事已至此,她已想着破釜沉舟。

想到哪儿就说道哪儿吧,指不定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面对面对话,哪怕在双方的坦白相对下制造一个清晰干脆的结果,也该会是一件好事。

一句话,让肖格蓦然想起了很多。

那些别人嘴里的她,他完全感觉陌生的她…

心底又升起了一丝歉意,以及怜惜。

“可你并不是那样的!”他强力否定道。

袁来想了想,既然决定了坦白,于是开口道:“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那样的。”

说完,觉得虽然有些辜负了肖格对自己的爱惜,虽然也并不有意以此为林昊正名或开脱,但说出了口,也觉得挺是坦然。

肖格瞬间脸色一变。

他愣了一愣,勉强一笑道:“你是想说,他是被冤枉的,他才是配得上你的那个人是么?”

袁来想着他该有情绪,却没想到情绪这么大。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他明显没有抓住重点…

又是一阵恼人的汗意。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有要说明什么。即使他没有出现,恐怕我们…也会是这样…”

“为什么…”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为什么你好像总是认定了我们要分手?…你给的理由根本就算不得是理由。什么配得上配不上,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

他停住了,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过她的手握住,柔声道:“我没有办法阻止你也喜欢他,但是只要你能够放开他,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问题。”

明显的,两个人的着眼点很不相同。

她把林昊视为两人事态之外的人物,他的存无,与她是否和他在一起,丝毫没有影响;而他却视林昊为问题的根本。

至于她给予他的分手理由,她有时甚至无法就此说服自己,又如何能指望他能够设身处地地理解自己,然后潇洒转身。

似乎除了再搬出她那套关乎身世的配与不配的理论,其他无以应对肖格的定论。

可是,他一早儿便已就将她的理论彻底否定了一遍又一遍。

袁来觉得胸口有些郁积不畅,想努力把手抽回表态,却一再迟疑,想着无论好歹先否定了他却又自觉不能,烦躁得浑身生汗。

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响在耳边,她抬眼看见那个年老的妇女一双精亮的眼睛迅速地瞟了他们一眼,那个年轻的便俯身抱起了车里的孩子。

孩子哭个没完,两个女人又拍又晃又劝又哄的,一下子热闹非凡。

袁来苦恼地觉得自己的T恤都要汗湿了。

真是可怕的夏天。

许是见她许久没有表态,林昊觉得事态有所扭转,心情好转了一些,看了看情势,说离开这儿往前去吧。

日光照得小路一片斑驳,树影晃动,风好像比之前大了些。

肖格也不放手,就这么拉着她踱步,说着自己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了,想着考个时下流行的雅思,再找个靠谱的实习什么的。

两人才走出二三十步,忽然听得背后一人十分响亮地喊了一声“袁来”。

袁来瞬间心一悬,顿感汗意袭来。

肖格眉头一皱,同时停了下来。

即使认不出声儿,即使不回身看去,也知道是谁来了。

林昊快步跑到两人面前,快速呼吸了两大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鬓脚早已汗湿了,想起跑着找了有一阵了。

“有什么事么?”没等他开口,袁来早已发问。

她虽明知问得不对题,却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提醒他一下,他这样的情况,会让她更加难以应对。

林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简洁而坚定地说道:“我想过了,我得带你走。”话语间一个转身,手上一用力,迈开大步就走。

袁来顿时变得一边一个,一个立着一个走着,两人俱是使力不松手,在某一点她甚至感觉两胳膊要与躯干分离了。

“林昊你不要这样!”她不觉有些急了,想往后缩一步,却依旧被强行带着往前去。

正苦恼间,只觉得手上一松,身体顺着向后退的惯性一个趔趄,险些摔进绿化带。

正是肖格打掉了林昊的手,狠狠地。

袁来只挨到点边儿,低头见手臂都红了一块。

“够了!”肖格喝止道,“你走吧。”

林昊也是脸色大坏,与他眼神对峙了两秒,随即越过他转向了袁来,希望掩不住灰丧的神情,带着些哀求说:“别忘了你的决心,跟我走吧。”说话间又要伸手。

肖格抢上半步,把人贴着自己往身后一拉,恶言相向道:“我TM忍你够久了!你现在就给我滚!”

袁来第一次见肖格骂人,没主意了几秒,看着肖格还在累积的怒气,林昊被骂后的赧怒,觉得情势前所未有的危急。

她抢上一步横在两人中间,左右看了一圈,开了口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以抱歉的眼神看着林昊,劝说:“我都明白,你先回去吧…”

她眼见林昊情绪还在,只是不好对她发作。

末了,林昊终于神色舒缓了些,柔声道:“嗯,我等你。”

袁来感激、宽慰的笑容还没绽放完,就被肖格拉着就往另一边去了。

肖格步子迈得巨大,她带着踉跄跟上。

她也不好回头看,林昊是就此转身去了,还是依旧站在那里。

她好感激肖格虽然失态了一点,但终究没有再让她更加为难。

又走到了一处尽头,通过这一段长途,林昊的怒气算是消减了,步子也正常了。

这个公园,她是第一次来,想必肖格也从没来过。

她被带着在这尽头又转了一次弯,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瞧着时机可以,问说要继续在这公园里逛么。

“不逛了,我们找个门出去吧。”

“出去了去哪儿?”她总得早些筹划今天想要完成的目的。

肖格转过来对她一笑,平静地说:“去见我妈。”

第三十四章完

目 录
新书推荐: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萌宝随母改嫁,首富全家抢着洗奶瓶 三人婚姻我退出,二嫁闺蜜大哥甜疯了 美利坚:疾速追杀1924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