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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出谷后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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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水月谷的日子的确是安宁祥和的。可,我的心思越发难耐了。眼看天还早,我索性打了包裹准备出谷。去与冰告别时,正看见他躺在床上休息,我无法想象,他睡得,盖的竟全是一些破败的古藤。而我的那舒适的房间呢,都怕是他把仅有的一切留给了我用。唉,可我现在又是什么无情的举止,竟要离他而去!

适时窗内一阵凉风忽地钻进古藤编织的被褥中,惊得他蜷缩了双臂。他那双如同秋水般波澜不惊的眼眸上方,是一抹弯弯的又让人心神荡漾的柳眉。我轻轻挨他身旁站着,近距离地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犹如荡漾的水波纹动,微微颤动着。我伸出右手本想抚摸他的面颊,终是害怕惊扰,悬空的手又逼着抽了回去。

“冰,我真的要出谷了。谢谢多日以来的照顾,我…走了。”我轻轻地吐字出来,一咬唇,提着包袱走了。

十个月来,我的武功大有长进。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真就站在了水月谷的尽头,我才发现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头顶上方是巍峨惊悚的峭壁,不远处也是座座尖利地险仞,如同点点青螺,直插云霄。我鬼使神差般晃悠到了攀岩底下,往两手吐了唾沫,以古藤做支撑,凭着几月学会的轻功往上攀登。好一会儿,就见自己的两手不成了样子,古藤溢出的青色汁水混着因攀爬过于用力磨破的手指的血迹,那般地触目惊心。不经意间,额角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再往上用力,整个人都处于昏厥状态,又见古藤只是从峭壁中间泻下的,整个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上。这,这又该如何攀爬,惊慌,踌躇,脸上已情不自禁地晕出斑驳的泪痕。当真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进退两难啊!

眼瞧着古藤便要被磨断,心下正恍惚,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怪风,几根活树干猛地提到了脚上,我再借此良机,这便跃到了峭壁之上。然后再定眼往下瞧,却又不见那树干往哪里去了。莫非,老天也在帮我,甚是稀奇啊!

看着这原模原样的峭壁之下,几只银雕在其半腰上悬浮着。不自觉地流露出说不清的恨意。我一抬脚,迅速地远离了这个地方。

楚国境地,巳时两刻。

楚国之地,车水马龙,人如黑色蚂蚁,街如白线。昔日见过此地繁华,是以椯沂为轴,对称划了南北,东渝为轴,对称划了东西,所以城内格局,犹如棋盘。且不说来来往往的楚人,就是闹市那些谋生的行当都是五花八门,应暇不接。

我见东渝街有一如意酒楼,这便背了包袱找地投宿。见有了落脚之地,眉目间的愁意也少了半分。那里的掌柜很是和善,慈爱的面颊,让人生出几分好感。

住房在二楼,我点了几份小菜,让店小二送到我的房间,这就拎着包袱上了楼,刚清洗了身上的泥垢,换了一身衣服,就听见房门外几声格格敲响。

“是谁?”

“店小二,我送膳食给姑娘来的。”门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在我应允后,从外探出一个头来。骨瘦如柴的小二肩上披着白色抹布,两手摊着酒菜进了我的房里,眼神淡淡地抬眸瞧了我的房间一眼,就默默地退出了房,关门一瞬,忽又回头问我:“姑娘,可还要添些茶水?”

其实,我不做声。只是想去摇晃一下茶壶,不想那人热情地会意了一声:“姑娘,这茶水不费银子,是我们心善的掌柜免费供给的。”然后那店小二磨磨蹭蹭地闭门下了楼。

不一会儿,他就端了茶水进来,又转身吆喝着下了楼。晚上,我头昏昏沉沉的,加之白日行路太多,腿脚酸麻,极为困倦,所以早早上床歇息。这一睡,竟然没醒,恍惚中感觉自己被横空抬了出去。

醒时,瞧见窗沿上放着几炉好香,袅袅氤氲地,再也不是简单的酒楼了。朱红色的花窗半开着,不远处一个三条腿的高几,其上放着一盆开得尚好的牡丹,然后伸臂弯腿,竟发现自己盖着的是红缎面的四幅被,头下是香气扑鼻的绣花枕头。房中间摆放着一个八仙桌,桌上插着半截还未殆尽的红色蜡烛,抖抖索索耀着昏黄的光。

“来人啊…”我扯着喉咙,以期有人听见,却不想走近一个绿衫红裙,冷艳矮小的婆子,手中握着一把美人扇。

“怎的,姑娘睡醒了?”她摇着扇子在我面前打量了上下,又对身后一剽悍的汉子说:“看来公子找的应该就是她了。”

“你是何人,我这究竟是在哪里?”我看着面前诡异的二人,问道。

“姑娘莫急,老婆子自会带你去见我们家的公子。不过,在这之前,姑娘得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勿要生出逃跑的歹念,否则让我们不好交代了,我们也顾不得什么伺候不周了,姑娘,老婆子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房门外又抬腿进来两个女子,浓妆艳抹,穿得单薄又露骨,口里还一个一个妈妈妈妈的叫着。我如醍醐灌顶,此番怕是进了□□窝了。天啊,上天又是给月姬开得什么玩笑啊。

“小翠小玉,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那老婆子年龄虽大,可还算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光是说话时那份量更是把自己的老辣彰显了出来。矮虽矮,可脊背挺得高高的,一点儿都没服老的样子。

“老太婆,你可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根本关不住我,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扭断你的脖子,打得你这里的人满地找牙。倘若放了本姑娘,可以念在曾经同行的份上既往不咎,如何啊?”我咬牙切齿,恨恨地瞧着那老婆子的反应。

“哼,老婆子我可真是害怕得很呢,能够扭断我脖子的人,似乎还没遇过。姑娘,要不要现在试一试?”这婆子双手往腰一忿,假装趔跙地走近我身前,挑衅地拿那团扇,抬起我的脸。

我刚想给那婆子一个下马威,却不料此时全身麻木,动弹不能,之后又感觉丝丝凉意从脚心往上蔓延,疼痛难忍。我使劲地扯出话来:“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绑我?”

“我是谁,这不需要知道。绑姑娘来,纯粹是听从我家公子命令。不日定当见面!”说着那婆子带着身后众人走了出去,扭扭捏捏,手里摇着那把美人扇。

我心慌地躺下,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切,揣测着那婆子的来路,也思忖着她背后的靠山,她口中提起的公子。这非是齐国,想来并不是齐天傲,那么究竟会是谁,与我有仇,竟在我出水月谷的今日花费功夫绑我至此。

翌日,我如坐针毡,延颈以望,等着那婆子的到来。可是盼到的竟是一个发似乌云,虬眉长须的黑大汉。他把我夹在腋下,到了后院,听那婆子的命令,将我绑了扔进了轿子,有礼地跟随着。

“姑娘,路途还有会儿远,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婆子踮脚掀开左侧蓝色轿帘,真诚地问。

“没有!”我恨恨地道了俩字。看着轿外,大道旁一排一排杨柳,随风婀娜翩翩摆动。又见这婆子无半点谄媚卑微,更是让我想不明白。若是个只顾着钱财的老鸨,又怎么会这般体贴地问我。

“姑娘当真没有不便?这里有老婆子,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可以说。”见她那样,我索性绷出一种想要小解的模样,好有机会逃出魔掌,结果那婆子又是一番废话。

“姑娘,再忍耐一会儿,再转一个街就到了,到时候再放你去。现下若是放你,万一你逃跑,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交代不是?”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这婆子的心眼,这在人世间就是个祸害嘛!哪一个良家妇女被她一忽悠,准会成了网中之鱼。

“哼,还以为你这老太婆心有多好,原来不过是装菩萨,假慈悲!”我往外吐了一唾沫,愤怒地吼道。

那婆子眼疾手快,轿帘一放,人影早已躲开老远。而后又小声再外对我嘀咕:“姑娘最好安分一点儿!别怪老婆子没提醒你,对我们无礼,全当是个下人,若是见了我家公子,可没那么舒坦了。”

我自知他们给我下的迷药有多重,别说手脚上的绳子,就是身上的内力也是丝毫运不出来。风儿顽皮地溜进轿子内,扯得我是衣鈌飘飘,顺势有了呼呼大睡之感。接着,就再也记不清了。只有耳畔抬轿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姑娘打算一直装睡,永不再醒了吗?”清越的声音蓦然想起,回首看去,藕荷纱帏外,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映着一男子的身影。桌案的红色长烛倏地变亮,那男子的脸晶莹剔透地仿佛夜晚映在湖面闪着幽幽光泽的深月。

“你是谁,为何抓我?”我坐起身来,掀开纱帏,看向那男子。

“呵呵,我,是谁?这个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自己是谁就行!”那男子身侧放着一高几,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四个紫砂茶杯,他顺势端了一杯,乐滋滋地品着,茶杯口还冒着白白的热气。

“我是谁,呵呵,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此时最关键的只是想知道你是谁!更想明白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嘴角露出讽笑,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月姬就成了。至于为何绑你来,只是想送你回到原来的地方——你的家而已!”他淡漠地话如同冬末树枝桠上未能融化的最后一棒雪。

“我的家,月姬我还会有家,那么公子究竟想要把我送回到哪个家呢?”我勉强扯出一丝稀薄的笑容,目光森森地扫向那男子。

“大齐的醉春楼!”他手轻轻地抚上大拇指上带着的翡翠扳指,脸上流淌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坚毅。

什么,大齐?我望着那男子双眉间深深地纵纹,倨傲,凌然的双眸,还有周遭的一切,压地我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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