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欣梓又来上班了。
”
早上的时候，秘书室这样子这个消息是秘书告诉平川的。
平川他只是“哦”了一声，再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倒是大众的期盼热烈，似乎受到这种情绪的困扰，孟平川上班无精打采，人人都可以看到，其工作效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家都在揣摩着孟平川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动作，想着他会将整个公司带向什么地方知道后续如何。
但是平川经过这么一场风波，平川本无心折腾，现在更无意起浪，大众期盼的后续自然没戏。
于是时间风平浪静地走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立川的华北市场利润颇丰，在集团季度总结上，立川又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平川实际上并不嫉妒立川取得的成绩，毕竟，华北分公司成立的时间比华南分公司早，立川的成绩一直在他之上。
倒是不过有一点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同期其他公司在华北市场的需求基本处于饱和状态，缘何立川的成绩仍然能够做得如此出色。
立川解释说，是因为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好，再加上牌子效应，以及客户回访率高等因素，从而有客户忠诚度高，效果显著的结果。
平川在立川说出客户忠诚度高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欣梓，因为这个关系，他对立川的报告亦没有多加用心。
倒是孟华海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立川，上个月审计单位不是审计过公司财务，财务这块，有什么问题吗？”
立川说：“没有问题。”
立川忍不住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审计这块不是经常鸡蛋里面挑骨头吗，他们竟然挑不出骨头？”
立川的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大问题的确没有，但是小问题的话，只是有些部门出现而已，没必要在会议上提出。”
平川本来不想追问，但实在看不惯立川当面给他颜色看，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是哪些部门，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至少可以达到敲山震虎的功效。”
立川作出反击：“敲山震虎？我们集团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手段来行事，且不说这种方法有损集团利益，你让在座的各位同仁如何能够坐定？”
这时孟华海发话：“好了，财务这块一直是立川在处理，既然我集团已经把权利交给他的，剩下的当然是无条件的信任，这个问题就不再讨论了。”
平川本来已有休战就没有开战之意，经孟华海如是说后，正好更是闭口不言。
倒是但是会议结束之后，立川叫住他。
立川说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平川说：“没有。”
“没有你何须在会议上如此咄咄逼人？”
平川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你真要找问题的话，我倒是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们华南地区的账目就有点不清不楚。”
立川比平常大了8岁，两兄弟平时就没有多少交流，感情一向生疏，这倒没有什么奇怪，但立川一直仗着自己是家中的长子，对集团的贡献较大，屡屡对平川冷嘲热讽，次数多了，平川不免生厌。
他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立川的话让他忍无可忍，顶撞了一句。
“孟立川，你到底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我看你不顺眼，到底是谁看谁不顺眼啊？”立川叫了起来。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平川说。
“呐，这回是贼喊捉贼了吧，你还是说了实话。”
平川觉得不可理喻，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立川忽然在身后说道：“平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外是因为最近苏亚刚刚拿了一个国际影后奖，你就挖空了心思，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她看到你，可你别忘了，当初是她不要的你，不是你不要的她，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实际上，这真的有说到平川的痛处了。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那恭喜她，她终于可以完成了她二分之一梦想了。”
还有的二分之一，平川想，只要她肯回头看一看，也许就可以完成了，但他相信，苏亚是不会回头的。
她怎么肯回头，她当时候说得那么坚决。
她说：“孟平川，你有什么梦想？”
“我没有梦想。”
“那怎么可以，做人怎么可以没有梦想呢！”
“我的梦想不过是，吃喝拉撒，都有你苏亚陪伴。”
“你少恶心我了！我可不想陪你这种懒鬼！”
“那你想陪谁？那些制片人啊导演啊？”
“啐！就说你们男人一个个都靠不住，我最后还是只能靠我自己。”
“你一个小女子还能靠自己？”
“按你的说法，我就不能靠我自己了？”
“你当然可以靠你自己了，你只要死心塌地地嫁给我，做我的孟太太，谁说你不可以。”
“哼，那不过是我的梦想之一而已。”
“而已？！你还有什么梦想？”
“我不贪心，只有两个梦想，一个梦想是拿到国际性的影后奖项当嫁妆，一个梦想是嫁给你。”
“说到底，就是一个梦想而已，我可以让你很快就实现啊。”
“不，平川，我相信第一个梦想很快实现，但第二个梦想，还离我很遥远。”
“你又杞人忧天了，如果你愿意，我现在立马让你实现第二个梦想。”
“你傻了吧，没有嫁妆，我怎么可能肯出嫁？”
“那你要是一辈子都备不了嫁妆呢？”
“孟平川，你少看不起人，单凭你这句话，我即便备好了嫁妆，我也不嫁你！”
许是那个时候，他就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平川苦笑。
毕竟，过去了的恋情，不管追忆如何甜蜜苦涩，终究少不了苦涩悔恨的味道。
几天后的分公司会议，季度总结大会后的几天，孟平川在会议上当场宣布分公司的产品新项目由苏亚作为代言人。
这个湖面，直到过了几日，孟平川果真作出了惊人之举，在公司新的产品发布会上，竟然要求销售部的人，指定他们的产品必须让苏亚来做代言人的事情发生后才被打破，虽然众人都想以看客的心态来面对，但平川这次的举动，的确让看客们笑话了。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是市场部经理，他强调苏亚的形象跟公司的产品有很大的形象差异，本来公司主打的是高端商务人士的住宅首选，一旦苏亚代言了，产品就会变成时尚潮流的玩乐世界，这两种形象硬是要合作的话，公司的产品只能变成下作之流。
平川问了一句：“那你认为国际影后不能成为高端商务人士了？”
众人知道这个时候进行劝阻，无异于撞到枪口上，只能将目光投向黄正宇，期盼他能够在这种环节上发挥兄弟情中的毫无禁忌。
好在就连正宇也不负所望，站起来也实在看不下去，指出：“平川，苏亚的形象当然可以用高端商务人士风格装扮，但是气质上不吻合，强求来的合作，不一定能够发挥功效。”
“是吗？当初你也是一口回绝我，说你只适合中规中矩的外企高管路线，现在在公司部也做得风生水起的，试问现在还有哪一个对你的能力提出质疑？”
正宇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怎样，分公司的目的在于盈利，如果只是基于对公众人物的好感，明知道结果是灾难性的却肆意为之，那简直是把公司的运营当作游戏看待。”
众人亦纷纷附和说完，拂袖而去。
众人以为这一招至少可以震撼到平川的决策力。
没想到，哪怕销售部的经理多次强调，苏亚的形象跟他们的产品有很大的形象差异，可孟平川只是笑了笑，便当场拍板说：“我才是老板，你们必须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这件事情不知道是谁很快就怎么的就传到了总公司孟华海的耳中上，而华南分公司的新项目寄托了集团最后一个季度的业绩，孟华海大怒，立马召集平川前往北京。
平川一进到孟华海的办公室，孟华海就破口大骂：“孟平川，你是想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还嫌当年的事情不够轰动？势必要把整个集团拉下马来安心？你当真以为集团的一草一木是靠当成是用你的绯闻堆积而成的？”
实际上，平川和苏亚的新闻当时轰动了一世，但是那样的新闻并不没有对集团的发展起到任何好处，关于这点，平川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顶撞说平川说：“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些事情了。”
孟华海说大怒：“哪些事情？关于你和她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苟且之事？”
平川怒言没想到老爷子会如此形容他与苏亚的感情，急急地争辩：“我是真心爱她的！”
“对，你的真心不假，称磅重的话还能破世界纪录，但是你能确定她也是真心爱你的？”
平川毫不犹豫：“我确定！”
孟华海冷声冷气：“笑话！”
平川说：“你不能这样看不起我的感情！”
孟华海冷笑：“我不但看不起你的感情，我还看不起你，不管怎样，自己的儿子，甚至拿出了“天子”的威严：“你要是胆敢这那么做，老子我把你现在手头上的所有项目一并收回。”
孟平川是弹簧，遇强则刚。
他，反顶了过去：“我堂堂一个总经理，如果连自己的产品的代言人都决定不了的话，这个总经理当来还有什么用！”
孟华海气急，想不到孟平川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中，还是没能从情伤中舒缓过来，想了许久，某个下午，终于想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平川，从现在开始，你的总经理一职被免了。”
孟平川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免不了我的职位，现阶段除了我，没人能够担当华南片区总经理一职。”
他当然自信，因为他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华南市场，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华南地区总经理的职位。
华南市场就是他的孩子，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的孩子。
但是，孟华海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他说：“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