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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卷一 人间劫 第四章 今试炼之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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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慕越岚忽然召集他十个徒弟。

清墨想,是试炼的时候到了。

果然,在竹林里,慕越岚一抚衣袖坐下,道:“今日,我决定给你们试炼。此次试炼,将要决定谁将会是不成阁下一任阁主。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下,不成阁。”

他们皆为慕越岚的话而不解。介绍不成阁?不成阁莫不是画阁吗?难道背后尚有隐情?

“你们不用疑虑,你们虽是长于不成阁,不成阁真正的秘密你们却不曾窥得一丝一毫。不成阁,实际上不仅仅是一座画阁这么简单。每一届不成阁阁主,都是荀国皇帝的谋士,与皇家签订血契,只效忠于真正的天子,并且为皇家训练暗卫。而如今,你们即将接受试炼,自然是该知道这真相了。”

众人皆被这消息震惊得不能言语。似是无法接受自己生长的地方一夕之间变得如此不堪与肮脏。

“那么师傅,我们试炼的题目是什么?”有人开口,声音却是微微颤抖。

“接下来,我会向你们介绍一个人,他会告诉你们,你们即将接受何种挑战。”

说着,慕越岚身后的竹林里,走出了一个老人。第一眼见到这个老人,清墨就知道他必定是官场中人。明明已经是耄鼈之年却有着睿智犀利的双眼,那是权官所独有的,对于权力的掌握和不息的野心。

“这位是沈行安沈丞相。”师傅说。他们一片哗然,可想而知这次试炼必然不简单。

“昨日,陛下甍了。”沈行安一开口,再次令众人噤若寒蝉。相信沈丞相说的必不会有假,然而京都却不曾有消息,这说明皇宫中有意封锁消息,密不发丧,事出意外,定有变故。

“三皇子取出圣旨,说圣上传位于三皇子。我却是不信,细看,果然圣旨上另有乾坤,你们且看看。”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交给他们传阅。清墨也细细看了一遍,不曾发现什么问题。

沈丞相却是一笑,说:“你们细细看看那个瑜字。”凝眸,果真发现瑜字不寻常。“月”和“刂”字上方的一横连在了一起,却不像是连笔所致,倒更像是……刻意修改而成。

“诸位皆是书画双绝之才,想必已然发现了。不错,这份圣旨被三皇子修改了,原本的圣旨是传位于二殿下越暮珩的。”

此时,慕越岚淡淡一句:“即是珩公子。”清墨悚然抬头,却发现慕越岚看着自己,眼神深邃。

沈丞相虽是不解,却也不多问。“今日,你们的试炼便是,彻底扳倒三皇子,帮助二皇子登基,成功之人,便是下一任不成阁阁主,新帝的新的谋士。”

清墨掌心之间冷汗涔涔。接连而来的打击令她开始恐慌。可是……珩公子竟然就是二皇子越暮珩,这样此前种种皆有解释了。珩公子的到来,九层章台楼,雪晟隐晦的话语,还有他浑然天成的优雅与尊贵……原来他竟是皇子。

“沈丞相,试炼何时开始?”有人询问,他淡淡看他一眼,“此刻。”

“那么,不知沈丞相可否帮我进入监牢见一见珩……二皇子。”清墨说完后,慕越岚骤然看向她,似是一笑。

她也看向慕越岚深潭一般的双眼,点点头。

沈丞相眼中精光乍泄:“丫头,你可知如此有风险?”

“清墨知道,想必二皇子殿下被三皇子的人看守得十分紧,然而丞相既能把这作为试炼,想必也会想到会有人提出如此要求吧。若是丞相大人办不到,便也不会在此了。”

沈丞相一笑,道:“丫头,你猜得不错。虽是极难,好在我还有一法可进入天牢。”

清墨行了个礼,亦是一笑:“如此,全仰仗沈大人了。”

是夜。

天牢中满是寂静。她穿着宽大的囚服,作男子打扮,跟着狱卒走进珩公子邻近的牢房。

珩公子看见清墨,一惊,随即笑了。不成阁既是皇帝专属,他也曾来过不成阁,想来是已想通其中关节,但却不一定知道她是在接受试炼,清墨想。

“二皇子殿下,沈丞相说此人犯了大罪,非得关在这天牢里严加看守,您可担待着点。”语气甚为轻视。说完,也不等珩公子回答,便转身离去。

“虎落平阳呢。”清墨轻轻笑道。

“你已知道真实的不成阁是什么了吧,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如今你仍愿如常待我吗?”珩公子开口,一脸寂然。

“当然。”她笑了,“我已从沈丞相处看见了被修改过的圣旨,然而只有圣旨远远不够,你可有良策?”

“这是你们的试炼题目吧?”他说。清墨却是惊讶,“你如何得知?”

“慕阁主曾对我说,京都□□之日,即是尔等试炼之时。如今这可算得上是□□了,然则若是不成阁的他人,我却并不放心将那扳倒我三弟的证据交给他。但是,若是清墨你,既是同生共死过的人,我自然是信任的。”他微笑着,纵使肮脏的囚服也掩不住一身从容气质。

随即,他捏住牢房栅栏,说:“章台锁阡陌,桃花树下人。横断连理枝,从此不复言。”

清墨一愣,随即明白这就是他给她的提示。只是,章台锁阡陌?

他却似是明白了,嘴唇一张一合:“阡……陌……好……油……”

阡陌好油?好油……好友?清墨明白他是以防隔墙有耳。她对他点点头,他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第二日,沈丞相将清墨保释出去。她担心会被三皇子发现,他却说,不会。

清墨却不懂,后来方知,三皇子为了堆积下来的政务每日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了。

此乃后话。

她换好衣服后,匆匆赶往章台楼。

章台楼一如往日繁华,歌舞升平,无人知晓如今京都已然不复安宁。

清墨径直走向侍女。

那侍女以为清墨同他人一般前来享乐,正待开口,清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知阡陌在哪里?”

她似是一惊,略惊慌地说:“阡陌公子的话在……八层。”清墨仍是不放,继续拉着她:“带我去找他。”

章台楼八层。

此处不似楼下喧哗,反倒愈加寂静,一歌女轻轻唱着小曲,里面端坐的公子用折扇随着节奏附和。

“那位就是阡陌公子。”侍女指着一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说。她这才放开她,那侍女一溜烟跑掉了。

清墨走到那男子身后。他感到有人,回头,样貌俊朗带着洒脱之气。

“姑娘,在下已有拙荆。”令清墨讶异的是,他竟带着调笑的神情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只觉额上青筋一跳,然而随即想起此刻并非多费唇舌的时候。

“珩公子有难,望阡陌公子相助。”清墨将一方锦帕递到他面前。

这锦帕是今晨离开时珩公子交给清墨的,他说:“自会信你。”

想来珩公子早已料到一切,并做好万全准备,清墨不过是以试炼之名推波助澜罢了。

拿着这一方锦帕,阡陌看着她,嬉皮笑脸的表情霎时收敛,挥手斥退了旁人。

“说吧,如何相帮。”阡陌开口。

“章台锁阡陌,桃花树下人。横断连理枝,从此不复言。”清墨只是念出了这一段珩公子告诉她的诗。

他却蓦地神色一凛,说:“姑娘,府上一叙。”

阡陌家中。

清墨与他站在院落中,面前是两棵粗大的桃花树。

“暮珩曾在此埋过一物,我却不知是何物,也并无兴趣知道。今日他让你带着这诗来找我,想来是要你把它取走的。你尽管动手罢。”

清墨点点头,绕着两棵桃花树好几圈,总算找到了中间一处桃花树根系被明显斩断的痕迹。

就是这里了。她想。

她开始动手,随着铁铲的挖掘,越来越多的土壤堆积,终于,一声金石碰撞之声响起。

找到了!清墨蹲下身,迅速将它挖出。却发现那是一个铁制的匣子。

她却不曾立即打开,而是转身,对着阡陌一拱手:“多谢。不成阁慕清墨,必不会忘恩。”

他却笑了:“罢了……等等,你是不成阁之人?”见清墨愣愣点头,他欣喜地拉着她,“你既不忘恩,便绘一幅丹青赠予我,以作谢礼吧!”

清墨笑着应允。

回到不成阁,清墨将门窗紧闭,方才将那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只因珩公子嘱咐过,即便拿到了,也不要声张,寻个安全的地方再行打开。

清墨打开那木匣,里面是两块玉佩,一幅丹青,以及一封信。

然而当她拆开那信,细看其中内容,她惊呆了。

原来如此……怨不得先帝明明偏爱三皇子越暮瑜最终却传位于二皇子越暮珩……

想不到竟是如此。

他越炘刃再怎么罔顾伦常,却也害怕日后倾覆了这江山么。

当三皇子在朝堂之上宣布先帝驾崩的消息时,举国上下一片震惊。

当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儿子越暮珩所杀,荀国之内更是一片哗然。

如何能信?那翩翩公子竟会为皇位残杀自己的父亲。

然而清墨却明白,越暮瑜已然准备登基了,想来他或许也……即将杀掉珩公子,不仅绝了后患,更可全他忠孝美名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要动手了,她这样想。

翌日,来到丞相府上,清墨看着眼前这位睿智的老人,轻轻说:“我想看一看,先皇的遗体。”

先皇的遗体摆放几日,已然开始长出斑点,有些异味。然而清墨却不以为意。清墨知道,即便是现在这样,或许先皇的遗体上也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清墨在先皇的伤口附近摸索,摸到一处凹陷。

清墨知道,她找到了。

第二日登基大典,越暮瑜身着明黄色龙袍走上高台,准备祭天,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慢着。”

钟鼓之声戛然而止。人们环望四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此时,沈行安大步走进,身后跟着一名小厮。

清墨着下人打扮,带着□□,低头跟在沈丞相后面,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清墨只听见自己心跳如同天边的闷雷。

“沈大人,今日朕登基之日,您有事且稍等罢。”越暮瑜一眯眼,开口道,声音里尽是阴狠。

“三皇子殿下,先皇既不曾传位于您,何来登基之说?”此话一出,百官却并未议论,而是霎时寂静下来,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

“沈大人不是看过圣旨了吗?还有何疑问?”越暮瑜走下高台,现在沈行安面前,直视着他。

沈行安也毫不畏惧,看着越暮瑜的双眼,从怀中掏出当日的圣旨朗声道:“因为这份圣旨,已然被篡改过了!”

越暮瑜却是笑了起来,道:“当日丞相与文武百官也看过,却并未提出异议。如今丞相又提出,安知丞相是否已将其篡改,反而污蔑朕?”

此时一名官员站了出来,道:“当日我等早已发现圣旨之上有蹊跷。然则证据不足我等不敢造次,如今沈大人已然搜集了三皇子罪证,还请三皇子褪下龙袍,等候发落。”

越暮瑜笑得更加开心,回答道:“沈丞相不是已然搜集到证据了吗?那便把证据拿出来看看,我再伏法不迟啊。”

沈丞相拍拍手,一人推着先皇的遗体走出。尸体开始腐烂,一股恶臭散发出来,一些官员想要抬袖捂鼻,却又不敢,那副样子着实滑稽可笑。

“殿下可愿意过来看看吗?”沈丞相站在尸体旁,似乎对那臭味毫无感觉。

越暮瑜步步走进,停在尸体前。

“这一位,是我朝最好的仵作,许大人。许大人,您且把您验出的告诉三皇子殿下。另外,”他顿了一下,“各位不必怀疑我贿赂许大人,这位许大人,是我托冯大人请来的。”他看向百官之中瑜党一人。

那仵作却是面无表情,就像是僵直的尸体,话语之间,也毫无对上位之人的恭敬。“据我所验,先皇死因是疾病突发,而非心脏上的伤口。”他看了越暮瑜一眼,“即是说,那一处看似致命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

越暮瑜此刻不笑了,脸色微青:“哦?许大人且说说吧。”

那许仵作僵直着脸,看向他,声音平板:“先皇多年劳苦,患有痨病,众所周知。其死时呼吸不畅,血液与痰液积聚喉中;若是因心脏上的伤口而死,那必定不会有痰液。而且,先皇胸前伤口是匕首竖着插入造成,其力道之大,甚至使原本应该挡住匕首的两根肋骨破碎,以至没柄。”

“这下就清楚了,”沈丞相说,“陛下乃习武之人,即便病中体弱也不会毫无抵抗之力,如何会被插碎肋骨?必然是死后造成。若是二殿下一时愤恨杀死先皇,何至于在死后才动手呢?”

越暮瑜脸色铁青,不复之前意气风发。

许久,他一叹:“我还是……斗不过他。”他苦涩一笑,继续说:“当年他母后杀死我母妃,多年后又陷害我杀死大哥,使我在边疆风雪三年;如今,我以为他再不能翻身……没想到,我竟还是差了一步。”

清墨走上前,在沈丞相耳边说:“可否让我和三皇子单独待一会?”

沈丞相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紧:“你……”清墨对他一笑:“大人且放心,我已有把握。”

沈丞相叹息:“罢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我依你就是。”他随即挥手,“你们都出去,我与三皇子殿下有话要说。”待文武百官皆离开后,他也随之退出。

越暮瑜似是诧异,留下来的不是沈丞相而是一介小厮。

清墨将□□撕下,三千青丝随风飘扬。

“女子?”他明显一愣,“你是何人?”

“民女慕清墨,不成阁之人。”清墨看着他。

他眼中流露了然之色。“今日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划吧。不成阁,果真名不虚传。”

她却不正面回应,只是开口:“你可知为何陛下不传位于你?”

他冷笑:“自然是二哥比我更适合做皇上。”

清墨却摇头:“非也,陛下他喜爱的皇子确实是你。然而,他却不敢传位于你。”

他一惊,道:“为何?”

“你可知陛下有一胞妹,名为凝歆?”

他一点头,道:“自然,擎御陛下最宠爱的凝歆公主,小名唤阿铭的,只是遗憾十八岁早夭。”擎御是先皇越炘刃的父亲。

“公主她没有死。”清墨一笑。

“什么?”他皱眉。

“我说,公主她没有死。她后来甚至成为了你的母妃。”

他先是一怔,然后掐住了清墨的脖子,满眼赤红:“即便我现在失势我也能杀了你!”

清墨却从怀中掏出两块玉佩,一幅丹青。“阿茗,阿铭,你还不懂吗?看看吧。”

他先是打开那幅丹青,看着画中人的笑容,喃喃:“母妃……”然而忽的一愣。

清墨知道他也看见了,那题款:爱女凝歆。下面还有一行字:承彦作。

承彦,擎御陛下的名字。

越暮瑜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他又看了看手上的玉佩,颓然坐下。

那两快玉佩是荀国历代皇子皇女所独有的,身份证明,这样的玉佩,越暮珩和越暮瑜也有。只是这上面,一块雕刻着一个“歆”字,一块雕刻着一个“刃”字。

他蓦地流下眼泪,清墨转身离开。

他忽然在她身后问:“你也……觉得这是不应该被认同的吗?”

清墨忽然明白,他的眼泪是因为父母的畸恋,觉得自己也随之不被认可了吧。

清墨回头,对他一笑:“果真爱了,又岂是血缘可以阻拦的,你还活着,就是万幸。”

她转头离开,再不回头。

昨天夜里,在清墨的房中,慕越岚告诉清墨,他是先帝越炘刃的弟弟,越炘岚,而越炘刃和胞妹乱伦之事,他一直清楚。

她霎时愣在原地。

慕越岚继续说:“我曾经比炘刃哥更有天赋……然而,我却爱上了我的师傅……上一届不成阁阁主。”他苦笑,掏出一块玉佩,与越炘刃他们的一模一样。“我毅然抛弃皇子身份加入不成阁。我通过了试炼,辅佐炘刃哥上位,我以为总算能与她在一起……却不想她将阁主之位传与我后,再无踪影。许多年了,我却一直不知她对我是否有情。如今,我总算要将这阁主之位托付于你,我也可放心去寻她了。”

几日后,先皇下葬,新帝登基,流放罪人越暮瑜。

人世间就是如此,轮回更替,自古规律。

而清墨,也成为了新的不成阁阁主。

越暮瑜被流放那天,她和珩公子都去见了他。珩公子说:“虽对外说是流放,你毕竟是我胞弟,我会为你在江南安排好一切。”

越暮瑜抬头,笑道:“二哥委实不必,我甘愿被流放,不去什么江南。”

越暮珩摇摇头,叹息:“罢了,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加阻拦。”

越暮瑜一笑,转头看清墨:“你已是不成阁阁主了吧。”

“尚不算是。”

“谢谢你。”他说,带着清墨不解的感激之意。

承冕十九年,帝越暮珩登基,帝号衡煜,年号墨恒,母慧仁皇后封孝慧仁皇太后,大赦天下。

他登基的那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站在祭台之上,俯视苍生,清墨站在宫门一角看着他,他的脸上依稀是九层章台楼上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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