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心扉(1 / 1)
不知道明天下午能不能更一章,如果没有更,那就十六号再更咯!!!待司徒飏赶上矜晨的马时,见他们已经下马,慕槿仍旧嘲笑着面色惨白的矜晨,只听矜晨毫无男子风范,横眉怒目的指着慕槿:“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慕槿学着矜晨的话反问道。
“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矜晨一直腰,口无遮拦的说。
“你……你不要脸。”慕槿脸色涨得通红,羞愤的骂矜晨。
“不要脸总比你不要命好,你要是再这样骑一会儿,我这条命儿都要搭上了。”
仙乐见两人吵的热闹,迫不及待挣脱开司徒飏的手臂,笨拙的跳下马,凑上前说:“我随你去王府,美女……不是,公主,你可随司徒将军去司徒府小住。”
“林仙乐。”司徒飏横眉喊道。
慕槿猛然回头,目光如星般跳跃在司徒飏的面上,吓的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司徒飏背后直冒凉气,左右张望欲避开时,却听慕槿娇美的声音响起:“我要去他那。”
矜晨一怔,看着慕槿直直指着自己,忙向一旁跳了一步,偷偷冲仙乐使着眼色,示意她给自己想想办法,仙乐不知所措的从嗓子眼挤了一句话:“变的还真快。”
司徒飏侥幸的一笑,得意的昂起头,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矜晨僵硬的面庞,又望了望仙乐那张未陷害成功的脸,掉转马头,趁着慕槿没有改变主意,想逃之大吉,却听仙乐没事找事说:“司徒将军已然收了公主的玉佩,公主这样突然要去王府,若是传出去,恐怕司徒将军会失了颜面。”
慕槿脸一红,瞥了眼司徒飏,看来旁人都不知晓他退还了她的玉佩,她突然话锋一转,不怀好意问道:“我说你这样拖拖拉拉,是不想我与司徒飏亲近还是不想我与八贤王亲近?”
“我……”仙乐哑口无言,愣了几秒钟,一时半会儿真改不了自己作死的性格啊!她弱弱的说:“公主想去哪便去哪儿吧!”
“我怎么觉得你待八贤王倒要好过自己的夫君?你去八贤王府竟然也是想去就去,都不问八贤王是否同意?而我堂堂的一个公主,还比不过你?”慕槿嘟嘴,上下打量着仙乐与矜晨,坦白说道。
司徒飏脸色大变,像是被人戴了绿帽子般难看,看着仙乐和矜晨双目对视,惊讶的瞪大眼睛,神情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千百个疑问在他心中打着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哼,你倒是会搬弄是非,本王与她是知己,知己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矜晨突然想起了千良警告过他的话“离仙乐远一些”,他余光瞥见司徒飏难看的面色,忙开口解释了一番。
“哦?王爷至今未娶妻,若是这样,难免遭人话柄,更何况,仙乐姑娘允了二哥教我习舞,她在这里,我当然也要在这里了,若我去司徒府,除非仙乐姑娘也随我去。”慕槿调皮的翻了下眼皮儿,冲矜晨说道。
仙乐的眼神有意无意便往司徒飏那边儿飘,想起刚刚的事情,面上刚散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好歹人家也是众宫女的梦中情人啊!而这万千宫女的心头爱竟然对她下了手,想到这,瞬时间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但一码归一码,上赶着不是买卖,她才不回去。更何况,她现在的小心脏还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司徒飏。
听慕槿那么一说,她立即接过了话:“那那那还是去王府吧!”她突然意料到自己又没问过衿晨便做主了,于是猛地回头询问:“可以吗?王爷?”
矜晨苦着脸,瞪着慕槿,无奈点了点头。
“王爷,微臣有些话要跟仙乐说。”
衿晨咳嗽了几声,冲慕槿使了使眼色,两人避到了一旁,却偷偷向这边儿张望。
司徒飏慢慢向她靠近,见她的唇瓣有些微红,刚刚的自己似乎有些野蛮,但她似乎也没有太拒绝,这份欢喜胜过了一切。
“有话快说,有……”后半句话有些不符合此情此景,还是闭嘴吧!
司徒飏唇角带笑,平和开口:“疏影中毒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昔日之事,实属情非得已,太子一直怕我有谋反之心,安插疏影在我身旁,我无意时觉出其中端倪,只好将计就计,只是委屈了你。”
“我擦!你不早说。”
司徒飏看着她爆粗口的样子,无奈一撇嘴,“我要是早说怕太子起疑,谁知道你无缘无故会跑去宫里?”
“我……我是卧底……”
“卧底?”
仙乐不耐烦说:“就是相当于你们这儿的细作,太子不是聘请我去宫里指导吗?我正好在他身旁收集些消息,省的他一会儿派人杀王爷,一会儿派人监视你。”
“不行,谁让你去的?王爷吗?我去找他。”司徒飏一皱眉头,满面担忧。
仙乐一把拽住他的袖袍,说:“你在这儿搅合什么啊?”
司徒飏理直气壮的喊道:“你是我夫人。”
“是个屁啊!都休了。你少耽误我干大事业。”
“太子心狠手辣,阴险狡猾,你以为他那么好骗吗?这次皇后把你送给慕狂,谁敢保证太子没有出主意呢?你都吃一堑了,怎么还不长一智?”司徒飏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她脑袋敲开往里灌输思想。
仙乐不以为然的说:“我又不傻,太子是什么性格,你绝对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把他干倒,就会被他干倒。就算他暂时不能把你怎么着,将来他若真继位,以他那多疑的性格,不弄死你,就得弄死他。”仙乐指了指站在远处正伸头踮脚的衿晨。
司徒飏一顿,没想到仙乐想的这么明白,他换了一种口气说:“你这是在使美人计勾引太子呢吧!这是玩火自焚。”
衿晨看仙乐指了指他,以为让他过去,走的近了才听到司徒飏大发醋意的问话,他硬是忍住笑意说:“你放心吧,她看不上太子啊!她看上你了。”
“滚你……丫。”仙乐贝齿一咬,憋着胀红的脸硬是将“妈”改成了“丫”,尴尬,十分尴尬,这个时候真希望自己变成穿山甲,遁地鼠,或者……空气。哪怕只是有块帘幕可以遮在两人面前,可以挡住他异常欢喜的炙热目光,那也阿弥陀佛了。
司徒飏一改刚刚的担忧模样,虽然故作镇定,但却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他抿了下唇,仿若吃了颗定心丸,不再提刚刚的事情,而是看向衿晨,拜托道:“仙乐在王府的这些时日,那便拜托王爷照顾了。”话毕,才猛然想起仙乐刚刚的粗口,她骂的可是王爷啊,堂堂的八贤王啊!而他非但未生气,还始终带着微笑,看来要好好琢磨琢磨他俩的关系了。
矜晨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
仙乐恨得牙痒痒,不敢再望司徒飏,现在是越描越黑,更何况,这也没法解释,自己本来就存了那种心思。怪只怪衿晨这个二货成了捅破窗户纸的人,唉,二师兄成了队友!
司徒飏临上马前,深深望着仙乐躲避的目光,开心一笑,扬鞭而去。
几人各怀心事,各自散去。
老夫人惴惴不安的坐在正堂,听刘管家说司徒飏回来了,便着急忙慌的让人去传,连往日清脆的鸟鸣此刻都变得扰乱心神。
司徒飏大步流星的迈进,亲切叫了声:“奶奶。”
“飏儿啊,你怎么那么冲动啊!”
“我不是没事吗?奶奶放心。”
老夫人忧心忡忡,满脸堆积着愁绪,缓儿,说道:“飏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仙乐?能不顾自身安危和后果去救一个女人,你待她的心意怕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其实就那么一瞬间,他远远未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别人带走她,更不希望别人伤害她,紧张害怕的感觉占据了多半心房,不是因为敌人有多强大,而是因为敌人手中的她,是他爱的女人。
“我看不到她会心绪不宁,想知道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想着想着心就会更加凌乱。奶奶,我是爱上她了。”
“那疏影呢?”
司徒飏突然沉默,食指触摸着白瓷茶杯,指尖一点微凉渐渐渗透进了心里,“对她,并不曾这么强烈。”
“飏儿,也许你待疏影只是怜惜,久而久之,就把这份情强加成了不可替代的感情,你们打小相识,见她身世可怜,便待她甚好,也许误把小时候那种玩伴的依赖和怜悯当成了感情。”老夫人头头是道的分析开来。
是吗?会是这个样子吗?但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喜欢疏影的,可不知何时,她如千年冰封的面容也渐渐冰冷了他的心,他觉得累,纵然她还记得所有不快乐的过去,可他能给的,都已经倾囊相尽,她仍然吝啬的难展欢颜,就连勾勾唇角,也是如此敷衍,时间长了,他便累了,他看见仙乐那般纯真娇美的容颜,纵使一次次克制,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深陷,可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不能对不起疏影,更何况仙乐来历不明,他只能深深的藏起这段萌生的爱意。直到他发现了疏影故意疏远,他懂了,一厢情愿的爱情所以才会劳心劳肺。
“飏儿,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即使疏影骗了你,你还是没有伤害她,但是这次你必须听奶奶的话,要让街头巷尾都知晓她争风吃醋,挤走了仙乐想专宠,但又不知检点,勾三搭四,所以你才休了她。莫要让旁人以为是你的原因。”
勾三搭四?这未免有些严重了。当初他休仙乐后,旁人都纷纷猜测原因,甚至被传的天花乱坠,现在要接她回府,总该有个合适的理由,奶奶想出的理由很好,但他与疏影毕竟有多年的情分,那些夸大其词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司徒飏握紧了老夫人的手,她纤瘦的双手上布满着细细的皱纹,像是百年老树的根茎般干枯泛黄。他心一紧,重重点了点头,“奶奶放心,我会做好此事。”
老夫人满意的一笑,提醒着他:“今日此事,太子必会挑大,飏儿,你要早做准备。”
“嗯,孙儿心中有数。”
“那你先去歇息一会儿。”
司徒飏轻点了下头,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奶奶也许是对的,一份情,错过了就淡了,一场戏,看完了就散了,这场戏,该是收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