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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 弹指一瞬百年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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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对于凡人是漫漫一生。对于生无止境的仙人来说,却只是弹指一瞬。

而九歌,已然从□□童女,成长为妙龄少女,虽然尚且稚气未脱,但心智上成熟许多。

整整一百年,她没有碰过鸡肉,她有时候回想,鸡肉到底是什么滋味。

呃……想不起来了。

一开始,与少言寡语的师父一起,无聊透顶。她每日蹿上蹿下,毓景看得烦了便默默将她定身,日背咒文,偶尔还讨论阵法,鬼哭狼嚎的喊声日渐稀少。她的师父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很多问题不假思索就能答上,她怀疑师父的脑子里塞了一本《六界志异》!

就这样的日子,索然无味,乏善可陈。

后来,竟然习惯了。

毓景不用定她身,她也能主动晨起背诵南音诀。

向血凤央求了几个月要吃鸡,血凤沉默不理,展翅而去,留给她一个孤傲的背影。九歌也不再浪费口舌。

很多事,习惯了,误以为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实际上,从不属于她。

“今日,为师教你御剑。”

这张脸,九歌已经看了一百年,丝毫没有变过,连束发的簪子也是昔日颜色。

可是每一天,她都起身去冰床上看看他是不是在那,闭上眼就能描绘他的音容笑貌,他翻书的神态姿势,他负手而立的淡漠模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偷偷看他,或者在背诵南音时悄悄睁眼,或者在练习剑姿时微一抬头,或者是和血凤玩笑时不经意地侧目……

“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九歌雀跃异常。

“嗯。”毓景淡淡答道。

“师父好好!”九歌一个扑抱,揽住毓景的腰。

“说过多次了,你总是长不大,师父与你,男女有别。不可胡闹。”毓景边说边拿开她的手。

九歌死死不放,“不要,不要,师父不是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我抱抱父亲有何不可……”

毓景皱眉,“成何体统!”却也不制止她,自是从如影中取出两柄剑。

一柄闪着荧荧蓝光,另一柄红光熠熠。

毓景拿着那柄红色光芒的剑递与九歌。

“此剑名为逐流。今日给你,从此你便是他的主人了。”

九歌眼睛一亮,指着另一柄说:“那这柄呢?”

“这是为师的佩剑,随波。”

“随波逐流?师父,这名字有何意义?”九歌轻拭剑身,熠熠红光,剑身微鸣。

“上古时期,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醒来,见天地晦暗,于是拿盘古斧劈开天地,才有如今的世界。盘古斧裂开天地后,斧身裂成碎片。这两柄剑就是取盘古斧碎片锻造而成,分量沉重,却能逐波而流,浮于水上,因此名为随波、逐流。两剑共生却相克,秉执阴阳。”

九歌已经习以为常,这师父平日少言寡语,一到说教时刻,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师父,快点,教我御剑。”

毓景负手而立,开始长论:“御剑之术,源自六界衍生之时,天界诸神赐于轩辕皇帝击败蚩尤的轩辕剑……”

“师父!”她忍不住喝断他的话。

“徒儿以为,还是先教我学会,或者边教边学,这样更有助益。”

毓景道:“如此……”说着,略一沉吟,“也好。”

以九歌习练南音百年根基,御剑自是不在话下。只须叫口诀传授于她,带她熟练几次即可。

毓景站上随波,伸出手来,邀九歌同上。

九歌百年被困在玄冰洞结界中,如今出洞,欣喜异常。看到师父伸出手,这个样子的师父,在日光下,雪白如玉,翻然而起的衣袂,晃动心神,那一刻,九歌看呆了。

“上来。”毓景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呆愣。

她的脸噌地红了,低头伸手付与毓景。指尖相触,电流般激荡身子。为何,不一样了。刚刚那般抱着师父,也无异样。

颜姬悄悄又开了一朵。

外面正是冬季,白雪皑皑,雪峰之上映照日光,炫目刺眼。

迎面扑来的寒风,呼呼在耳。被毓景握住的葱白小手,微微做抖,毓景传去暖意。

暖流沿着周身,九歌的脸红热。

“你今日,如此安静。”师父的声音在头上传来。

“我……啊…啊…师……父……”九歌尚未反应过来,毓景突然抽身而去,留她一人在剑身之上。

坠渊而下。

“心念口诀,引剑飞天。”他的声音响彻山谷。

九歌定定心神,仍免不住慌乱,默念御剑诀,“剑起。”

坠落的身子扶摇而上,远没有毓景御剑时平稳。摇摇晃晃在空中颤动。

落地之时,九歌瘫软坐地,眼睛一红。

毓景一如往昔,冷若冰霜,“可会了?”

九歌愤愤一瞪:“你根本不关心我!”眼泪顺着眼角而下,一把推开毓景,踉跄跑进洞内。

当九歌觉得温暖的时候,为什么要被无情的扔下,那个人也许永远不懂,温情是何物。

氤氲水汽混着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她想父亲母亲,想小白龙,想红衣姐姐……来到这个世上,统共认识这么几个对自己好的人,却全都不在身边。

一百年,不知多少次发过脾气,终是自怨自艾地解开了,毕竟那是她师父。可今日,为何,这么难过……

“臭师父,臭师父,臭师父……”恨恨地咒骂,踢着冷硬的石榻。

“为师在这,你踢那石榻有何用?”毓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九歌不理,继续踢那石榻,良久,脚尖好痛……

为什么还不走,不走我怎么停?九歌心中咒骂。到底走不走啊,想疼死我……

“怎么不踢了?”看到九歌停下脚,毓景开口问道。

九歌依旧背着他,缓缓蹲下身来,抽泣声轻轻入耳,双肩颤动着。

毓景有些慌乱,一直在他眼里那个不怕天不怕地,任他变着法子欺凌的徒弟,此刻如此无助地抽泣,不理他。

他做错了吗?

可他是教她御剑了,让她更快的学会,不对吗?

那一声声猫吟般细弱的抽噎,细雨一样落在他心上。

是谁轻轻地拨动了谁的心弦。也许,是满室似有若无的花香。

毓景不自觉的靠近那蜷缩成一团的人儿,蹲下身,抚上她的肩膀。

怎么开口呢?毓景陷在慌乱里,从未这样安慰过人。

“师……父……”九歌抽噎着,“徒儿没事了,徒儿习惯了。”

徒儿习惯了……九歌这样说。

毓景的手僵在那里,九歌站起身来,趴上石榻。“徒儿要休息了,师父请自便。”

徒留毓景一人尴尬在原地,他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这一夜,只有九歌未眠。

百年来的第一次下山。

也许不久前的那件事,他们都忘了,不再提起。

只是九歌,不再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或昵在他的怀里。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没有存在过。

毓景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难免要皱起眉头。

“今日,随为师出关吧。”他期望能让这个孩子开心一点,一百年确实太久了。久到他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

九歌眼里闪出光彩,“真的?”

“嗯。”毓景看着她的笑容,那颗心好像轻松好多。

“不日就是仙界盛事,流岚要举办大赛让你们年轻一辈比划比。我毓景的徒弟,自然也要让他们刮目相看。”毓景语气里带着夸赞。

九歌拘谨地扯动毓景的衣角,“那我们快快走吧。”

他又不悦。不喜她这个样子,开心亦不表现。明明渴望着出洞,明明想要吃,想要玩,统统表现成乖巧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的拘禁让她变了性子?

想到这里,不悦又深了一层,怎么为她好的事,到头来都是自己的错。

怒起,拂袖,立身,飞身出洞。

“你自己御剑来吧。”留下一句,便自乘凤而去。

远去的背影,九歌直直看着,直至消失不见。

“师父,你就看不到九歌的不开心?”她失落地低头。

良久,御剑而起。

不用仙气护住周身,寒意穿过单薄的衣裙倒灌入身体。彻骨的寒栗,提醒她,那个梦她追不上。

遥遥望去,等在青鸾殿前立着个人。再细一看,是小白龙!

心头莫名的愁怨。

明明,应该开心才是。

“小白龙……”九歌提剑跑入敖荣怀中,泪光盈盈。

“小狐狸,长这么大了,我差点都不能认出你来。”敖荣亲昵的摸摸九歌的头。

“我很想你。”九歌的声音带着哭腔。

敖荣疼惜,又故意赌气说:“那你怎么不与我在心里说话,我以为你快忘了我了。有了师父就忘了我,真是没有良心!”

“怎么会!小白龙比师父对我好,忘了师父也不能忘了你。”九歌大声地脱口而出。

殿中阴影了走出一抹白色。

“师父……你……怎么……”九歌想找条地缝钻下去。师父一定听到了吧。

“拜见仙尊。”敖荣笑着见礼。

毓景黑着脸,不理他。只身走出青鸾殿。

“师父,等等,等等我。”九歌拉着敖荣在后面紧追不舍。

“别跑了,仙尊不会生气的。”敖荣拉住她。

“真的么?”九歌有些委屈,那师父怎么无视自己。

“仙尊那样的人,没人见过他发脾气,这么淡泊的性子,怎么会跟你这个丫头置气。”说着手指在九歌头上一弹。

“你敢打我!你……”九歌作势要打回去,却看到眼前晃着一串糖葫芦。

“给你的,前几日知晓你要出来了。正巧下山一趟,就给你带来了。”

九歌不知为何,今日眼泪颇多,听敖荣这样说,眼睛又是一红。

“怎么一百年不见,你成了爱哭鬼了?”

“我……我只是忘了冰糖葫芦的味道了。”伸手抢过来,含住第一颗。

真甜。

敖荣看着她,眉梢掩不住笑意。小狐狸,真是越长越美了。丑点才好,这样闲人勿扰。

打闹着来到擎苍殿,殿上那抹白色早已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果然,又是自己多虑了。

九歌释怀地笑笑,总是容易自作多情的毛病该改改,那样冷情冷性的人,哪有这么关心自己,会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失了身份。

“弟子九歌,拜见师父,拜见掌教,拜见如墨师叔。”她在殿上一一见礼。

“毓景果然厉害,这么烈的一只小狐狸,被你□□的服服帖帖。”如墨笑着打趣。

九歌看向师父,他仍是不做声。

她习惯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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